赛文奥特曼的头镖:[散文]雪梦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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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天下』 [散文]雪梦如初

点击:31  回复:0 作者:雨境蔷薇  发表日期:2006-2-28 19:54:00 回复          南国的冬天,天气较暖和,很少能见到雪花飞舞。天气预报曾多次说要下雪,始终没下,直到新春大年初八,空中的精灵——雪花,才羞答答、意殷殷地姗姗到来。儿时生活在苏北,有幸领略到冬日白雪的洁美。我一直对雪情有独钟,特爱它的洁白无暇。我曾倾慕毛泽东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豪迈,更欣赏古人踏雪寻梅的雅致。茫茫的洁白中,循暗香浮动,寻点点嫣红,那该是怎样的一种闲情逸致啊。谢道韫的“未若柳絮因风起”的咏叹,道出了雪花的轻盈、飘逸,那种意境,无不令人心驰神往;那“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的调侃,又让人哑然失笑。《白毛女》中的“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不免让人伤感。梦中曾无数次地漫起“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开放的“梨花”。在记忆中,那洁白的梦是润湿的、温馨的。
   其实,故乡苏北在气温上比苏南也只低两三度,可感觉上要冷得多。冬日的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在划,就像北方人的个性,率真、粗犷、豪放。而南国冬日的风吹在脸上,柔柔的,像女人的手,轻拂面颊,是一种享受。记得儿时的冬日,在北国的家乡,每年都要降几次大雪。划脸的北风吹过,雪就来了。有时大如鹅毛,有时小如细盐。早上起来,推开房门,遍地洁白,粉妆玉砌,像仙女把大地粉描。孩童穿着厚厚的棉衣,特意解开平时围得紧紧的围巾,奔走在雪花漫飞的上学路上。红的、黄的、绿的,是孩子们的冬衣,在白雪的映衬下,像一朵朵盛开的鲜花,更加显眼、夺目。漫步在雪花飘飞的小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听着脚下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清脆、悦耳,煞是动听,顿时童心溢满了快乐。仰起小脸,一任雪花飘落在脸上,凉凉的、爽爽的,别提有多惬意了!
   赶到学校的的第一件事是扫雪。同学们有的拿起扫把扫,有的拿起洋锹铲,还有的把自己小小课桌翻过来,作为运雪的工具,上面装满雪,用绳子拴着,一人在前面拉,一人在后面推,后面的那位,趁前面的不注意,偷偷把一只脚放在上面,往前面滑一段。淘气的孩子,趁老师不注意,打起雪仗,你一球打在我脸上,我一球打在你身上,更有甚者,趁别人不注意,抓起一把雪,塞到别人的脖子里,被塞的孩子立即大叫,歪着头用力往外抖。然后,快速抓起一把雪,追着去还击。孩子们笑着,闹着,追逐着,欢笑声在空中回响。他们的小手冻得红红的,但没有人感觉到寒冷。最有趣的是做雪人了,孩子们事先商量好,分工合作。你来做头,我来做身体。孩子们都是天才的雕塑家,团一个圆圆的、大大的球,那是雪人的头,掏出三个洞,就是眼睛和嘴巴,插根胡萝卜做鼻子,再装上胳膊腿,一个稚拙、 憨态可掬的雪人,活生生地坐在那儿,冲着孩子们傻笑呢。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天一放晴,雪开始融化,雪水顺着草房的房檐,滴答滴答地往下滴。到夜晚,气温降低,房檐上则挂起一串串的冰棱,玲珑剔透, 如透明的玻璃,又像莹润的宝石,好不壮观,那是任何雕刻家都塑不出来的,让人惊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随夫调至南方,北国的雪也就留在了北国。一晃十数年,北国的雪连同儿时的记忆,也就渐逝渐远了。只有那不期而至的梦,时时让人浸润在那片洁白中。
  雪梦如初啊!(1255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