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日报2016.08.16:爱与欲望让我堕落在三男之间: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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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欲望让我堕落在三男之间:该何去何从?

          趁着月光,我们静静地走了很长一段山路才回到住处。半夜,却发起了低烧。益西央宗给我煮了酥油茶,然后坚持坐在我的床前等着我睡着。
        早晨起来,看见益西央宗在院子里劈木头。古铜色的皮肤、微卷的黑发、长长的睫毛、有力的肌肉,晨光里他仿佛变成了大卫。那一时间,我以为自己就是他的妻子,正在等待他劈好木头,准备为他做早饭。         也许我看了他很久,自己都成了一幅恬静的画。益西央宗回过头,怔了一下,然后很腼腆地笑了。
        其实,益西央宗只是我这次来四川阿坝地区采风的导游。我们关系开始于低俗的雇佣关系,还能有什么呢?然而这个地方太迷人了,不由得人会浮想联翩。
        白天,我们去看海子。脱了鞋,光脚走在水里,寒意仿佛要刺破我的皮肤,疼痛感让我有了几分快意。裹紧了披肩,希望就这样一直走到水的最深处,沉没,悼念我注定要失败的婚姻。
        恍惚中,一双大手把我捞了起来,有遥远的呼喊声。益西央宗的脸放大在我的眼前,惊恐、慌乱、疼惜的眼神。在这荒僻的山林里,我们只能相依为命。他用自己的衣服包裹住我,背着我往回走,像小时候趴在爸爸的背上,温暖、安全。他说,你是个傻孩子。
        益西央宗,你知道吗?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我冷,我说,抱紧我,益西央宗。我用我的生命在恳求。我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你不会知道我的卑微用心。你是我逃避伤害的一剂药,却只能在虚荣的现实面前一败涂地。
        今天,孙一丁成了我的前夫
        红本变成了绿本。依稀看到结婚证上的我露着虎牙笑得格外灿烂。虎牙已经拔掉了,就像拔掉了曾经的幸福。我们从来就准备好了为今天的失去而狂欢。
        孙一丁带我去吃了东环广场楼上的烤鸭。因为看过了《天下无贼》最后片段里刘若英沉默的悲伤,我便偏执地爱上了这家店里的烤鸭,那种悲伤的力量能够诱惑我。
        他今天讲了很多的话。他说,他想给家里的餐厅贴上流行的墙纸,他计划9月份一起去威尼斯,他打算在家里养条小狗给我做伴儿……孙一丁说,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走下去。我说,这葱真他妈的辣,把我眼泪都呛出来了。 

        认识孙一丁的时候,我还是个学生。期末考试复习周,阳光格外的好,紫藤花都开了,随风有淡淡的香。孙一丁就在一片紫藤花下,迎着我的目光走向了我,也走进了我的生命。

        当时的孙一丁刚刚进军图书市场,踌躇满志。我们不能像周围的同学那样有大把的时间腻在一起,甚至很少能一起去看电影和逛街。他总是忙到很晚,在宿舍熄灯之前,匆匆来看我一眼。他说,那是他一天最盼望的时刻。

        到了大三,专业课越来越少了,我在酒吧做起了兼职。那年的圣诞节,我穿了粉白的旗袍做圣诞主题酒吧夜的晚会主持,尖叫声、欢呼声、调笑声让现场气氛越来越热。而孙一丁就那样一直注视着我,微笑,若有所思。晚会结束了,坐在他的车里,一大束火红的玫瑰,一枚小巧的戒指。他说,墨,我在一天天的老去,而你却在一天天地长大,我越来越害怕失去你,我要把你贴上私有财产的标签。

        我想这对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逃不脱的劫难。那天,我成了孙一丁的女人。

     毕业后,我理所当然地嫁给了他。孙一丁骨子里很大男人,做爱坚持不戴避孕套,我怀孕了。但是那个时候,太小了,碰巧孙一丁又到外地开发市场,等到知道怀孕的时候,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到医院做人流,医生说有炎症,要等炎症消了才能做。又拖了两个多月,孩子终于拿掉了,医生却告诉我,以后很难再怀上孩子了。 

        夜里,我推醒他,你听,孩子哭了,你去看看吧。孙一丁会轻轻地哄我,像溺爱一个孩子,告诉我,孩子已经没有了。我们会一起哭,直到累了。我想,那是我最感激孙一丁的一段日子,他陪着我走出了心理阴影。

        但是,我不知道,我的任性和依赖,让本来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的孙一丁更累了。他是男人但不是超人,他也需要倾诉和宠爱,但是,我没能给他,而他也不习惯从我这里索取,他在我面前扮演了无坚不摧的人,而我也同样坚信。

        一个女人站到了我们的中间。她是他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成熟、优雅,她有家庭和孩子,所以她给他的感情更温和与平静。她给了他母亲一样的关心,朋友一样的支持。

        孙一丁说,他爱的是我,他对她只是需要,就像一个人走累了,需要找个客栈歇歇,但他知道他的终点是家。但是,任何山珍海味吃进肚里,都会变成大粪,无论它之前多么的精致。它成了我们之间最锋利的剑。我们小心翼翼地躲避,但却刺得我们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