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加尔湖畔 周深李维: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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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弟：量子时代的前锋 http://www.sina.com.cn   中国娱乐网
（掌声中）
阿忆：话题节目《谁在说》。大家都知道，中国在1898年出了两位大人物，一个叫"康有为"，一个叫"梁启超"。他们搞了百日维新，做了100天的改革，但什么结果都没有。可是整整100年之后--也就是1998年--中国又出了一个大人物，名字叫"宋朝弟"。他是电子公司的老板，但却在3个月里卖出500万册图书。那本书就是《学习的革命》。作过图书生意的人都知道，500万册图书别说是在3个月里售罄，就是终其一生能作出如此业绩，足以青史留名。至少是在图书发行史上青史留名。而3个月呢，也和戊戌变法差不多，大致是100天时间。好，我们有请宋朝弟董事长上场。（鼓掌、音乐起）
阿忆：我在对你的隆重介绍中，没有过分高夸你吧？你是否算一位大人物？宋朝弟：算不上。
阿忆：那咱们就这聊下去，让大家看看你到底算不算是大人物。首先，咱们在1998年销售《学习的革命》是怎么一种想法？在这之前，你一直在做教育软件生意。是什么激发了你要去发行一本书？宋朝弟：1998年3月，一位未来学教授推荐这本书。我看了之后，感到很有价值，希望把它推荐给我们所有员工。这本书是在讲学习讲教育，而我们科利华公司是做教育软件。我想通过这本书启发促进我们的自身工作。
阿忆：这之前，您做过书吗？这个问题包括你自己写过书吗？出版过别人的书吗？或者给别人发行过书吗？宋朝弟：没有，这是第一次。我们当时买了1000本《学习的革命》，所有员工，人手一册。大家在看的过程当中，都感觉到这本书很好，而且不断涌现出新想法和新创意。于是我就想，这本书应该不仅仅给我们的员工，而且应该让我们的所有用户都看到。
阿忆：员工看这本书时，它还是英文版的吗？宋朝弟：不，是已经翻译过来的中文版。当时，这本书在全国的销售量已经达到了25万册。在书这个行业里，它已经成为畅销书。我当时想，应该把这本书给我们的用户看，因为科利华的用户都很关心教育。我们当时的用户有30万人，所以这本书如果是我们卖，理应再卖出30万册。后来我又想，这么好的书，许多家长和教师都会看，因此它的销售量不会是30万，很有可能是100万。我没有停下来，进而推广到认为更多的家长需要它，所以它的发行量应该是1000万册！经历过了这个过程，我们从1998年6月开始策划市场行动，并在12月8日最终把《学习的革命》推上了市场。那时，我们反复斟酌提炼，终于找到了一句广告词："读这本书，可能帮助我们改变孩子的一生。"
阿忆：而且还请出非常有名的谢晋导演，让他去拍去演广告片。据说，这里边还有一段动人的佳话？宋朝弟：当时我主要是考虑这个广告片应该拍摄得比较好，质量一定要高，所以就希望请谢导演来做。谢导看了这本书以后，也觉得很好，尤其是看了谢希德写的序言。谢导和谢希德是很好的朋友。后来，谢导自己跃跃欲试，觉得这本书确实应该推广给更多的人。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他小时候，爷爷给他的礼物是500本书。他说，这500书真的改变了他的一生。所以当我们说"一本书可能改变一个孩子一生"时，他是相信的，所以他说他要亲自告诉所有人，一本书确实能改变孩子一生。所以，他就亲自出场了。
阿忆：但你这本书比谢晋导演的爷爷给他的500本书厉害。他是500书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你是要用1本书去改变所有人的命运！（笑）宋朝弟：它是社会学和教育学的革命性集合，所以它的价值真有可能超过500本，尤其是在20世纪和21世纪即将交替的时候。而这本书是代表21世纪的。
阿忆：当时，你一定会对这个举动进行研讨--比如说这本书该不该做，该怎么做--我知道，图书界还从没有任何一本书作过电视广告，因为电视广告的收费是非常高的。宋朝弟：是的。
阿忆：它的广告投入有多大？宋朝弟：我们算了一本帐。1000万本书每本毛利率应该是10块钱，如果这件事成功，我们能挣到1亿。但考虑到这本书价值巨大，只要完成1000万，我们就算成功了。因为，它可能让很多人从中受到一种触动，这等于是对教育改革和教育发展产生了价值。所以，我们马上又觉得，即使发行1000万册而我们1分钱都没挣，也是值得的。
阿忆：据我所知，咱们国家能发行上千万的书，只有《毛泽东选集》和《邓小平文选》。像这样一本自助书，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销量呢？宋朝弟：从社会潜在的需求来看，人们都在思考如何提高学习效率，提高教育效率，提高教育子女的效率。这是人民内心深处的一个困惑，他们急于找到答案。我看到这本书里确实有答案。所以我只要告诉大家，答案就在这本书里，我相信卖出1000万都不止。
阿忆：好像每个人在推销自己书的时候，都会事先研究跟这本书有关系的潜在读者群。而且都会对这些潜在读者说，买我的书吧，我这个书里有你的答案。但我还是没见过哪个书商能张狂到想把书发行到上千万册。我想知道，这本书最后究竟卖了多少？宋朝弟：到今天为止，已经完成了890万册。
阿忆：你当时投入了多少？现在净赚是多少？宋朝弟：1000万册书每本赚10块钱应该是1个亿的利润收入，但是我们广告宣传费也正好是1个亿。实际上的思路是，挣多少钱就投多少钱。所以我们没有赚钱，到现在为止是接近持平。我们最开始不是定好了吗？这本书的推广，是以经济效益的基本持平，作为胜利的最后标志。
阿忆：你花了1亿广告费？宋朝弟：将近1亿。
阿忆：你不觉得这么做书，有点儿亏本儿吗？我自己这样想，现在的电视广告定价仍然是电视频道尚未充分开发时的定价。在物价上涨过程中，30秒钟的电视广告收费也越来越贵。但后来，中国的电视频道越开越多。按理说，频道多了，每个频道的原有受众就会分流。也就是说，每个频道看节目的人肯定比以前要少，那电视广告费就应该降低。但事实上，广告费不但没有降低，反而高入云霄。要是我作书，我一定不作电视广告，否则我是白作。那宋总是基于一种什么样的考虑，竟来个投入1亿收回1亿，最后等于什么都没干？宋朝弟：我想一个企业的最终价值，肯定是为社会做出一种贡献。企业不断挣利润，再投入，不断挣利润再投入，最终你为了什么呢？一个企业生存100年以后，甚至1000年以后，它的价值是什么？我想，它的最终价值不是利润，而是在它曾经生存过的历史中，对社会有过某种推动，给社会带来了价值。通过《学习的革命》，我们最终没有挣到钱，但我们却给社会带来了价值。这，就是企业本身的价值！也就是说，我们体现的价值可能已经超过了1个亿，所以我认为这是很值得做的事情。（鼓掌、音乐起）
阿忆：我突然想起要问现场观众一个问题。在座的这些观众，大多数来自学校，他们正处在学习阶段。按你的说法，《学习的革命》对他们一定非常有帮助。所以我想问他们，有谁买过这本书，请举手。只有1位！好，我换一种问法，有谁知道《学习的革命》？呕，知道的人很多！（笑声、音乐起）几乎全知道这本书。那动过心思想买但最后又没有买这本书的人有多少？啊，大概有一半人。我再重新问一下，真正买过这本书的观众请举手？1、2、3、4、5、6、7、8、9，一共是9位。比刚才多了8位。哎呀宋总，此时此刻，你最想跟没有举手的朋友说什么？宋朝弟：我首先要问大家，为什么你们没买这本书？
阿忆：哪位想说说自己为什么没买宋总的书？观众1：我虽然没买《学习的革命》，但我确实看过您在军博的《学习的革命》的展览。宋朝弟：为什么最终没在那个地方买本书？观众1：看实际展览，比看书的效果更好。
阿忆：据说那个展览会秩序很乱？观众1：对。
阿忆：怎么个乱法，给大家讲一讲。观众1：去的人非常多。我觉得，他们的目的是要看一看，这本书到底如何能像宋总说的那样，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命运。
阿忆：通过看展览，你觉得它能改变你的命运吗？观众1：我觉得可以。
阿忆：看这个展览之前，你的命运是什么样子，现在有了什么改变？观众1：人的一生不可能通过一次展览或者看一本书完全做出改变。它只不过是通过展览和读书让自己的阅历在社会生活中逐渐增长。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要从书中更多地提取营养，来发展自己。（鼓掌、音乐起）
阿忆：我替宋再总问一次，为什么没举手的朋友们没买这本书？观众2：怎么说呢？我感觉没什么兴趣。
阿忆：为什么？观众2：它不怎么吸引我，我就翻了几页。
阿忆：我先问别人，一会儿再让宋总跟你算帐。（爆发大笑、音乐起）观众3：我经常逛书店。在西单图书城刚刚开办时，我一上电梯，就看到《学习的革命》写在畅销榜上。上到2楼和3楼，到处都能看到这本书。它真是很火，电视上还经常有广告介绍。但我之所以没买，一是因为我们现在的大学生有自己的想法，二是因为我们现在大了，希望就自己的兴趣买一些比较专业的书。比如说爱好文艺就买小说，爱好电脑就买计算机知识。至于您那些理论方面的，什么学习方法的书，我们不是太注重……
阿忆：连我们自己都能写一本！（笑）观众3：还有一个原因。我们现在的大学生有一种逆反心理。这本书可能很畅销，可能很多人买了，我们也可能在老师和同学那儿翻阅过了，但是……
阿忆：越是他们买的我偏不买！（爆发大笑）观众3：对。我们现在有一种收藏书的心情。
阿忆：对收藏书的人来说，越是卖得多的书越不该买？观众3：那也不是，每个人的爱好和习惯不太一样。我们都是在校学生，圈子很小，就是大学这块儿。但我看到一些家长在书摊和书架子上很认真地给自己孩子挑选《学习的革命》。
阿忆：我能不能把你的话理解为大学生一般不会买这本书？观众3：不是不是。
阿忆：那是什么？观众3：我也说不清。观众4：我可以说清楚。我是1990年考上大学，1994年毕业的。当时，我们每月只有80多块钱的生活费，其中40多块还要用来吃饭，剩下的30多块钱用来买书。现在也是一样。大学生钱不多，所以无论吃饭还是买书，我们都很节省。我有一个感觉，现在很多人看漫画，但是真正看书的人真的很少很少。现在讲究眼球经济--也就是注意力经济--而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软件上，所以没空儿注意您的书。您能不能把书做成软件或其他的媒体形式？宋朝弟：我能理解你的这种感觉。
阿忆：那宋总准备把《学习的革命》做成软件吗？宋朝弟：这本书现在就在因特网上。观众5：就像刚才我们学校那位女同学说的一样，我对这本的兴趣也不是很浓厚。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学生，大家都有自己的学习方法。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我们总结了一套适合自己的方法去学习。也许《学习的革命》对那些小学生和初中生的家长比较有用，因为家长们急于从这书里提取出让孩子有效学习的方法，所以不管他们了解不了解书的内容，他们都要去买。但买完以后，也许他们的孩子根本不看就扔在到一边儿。但这本书家长自己看了，感到很有兴趣，他们再去逼迫孩子看，进而对孩子起到一定的帮助作用。但我们这些大学生不必沿袭这个套路，我们可以跟别人去借这本书。这本书是一种尝试性的东西。跟别人借看，如果看完以后有收获，那就记住它，如果没收获也不冤枉我花钱。
阿忆：我听明白了，（鼓掌加音乐）要是我们今天请的观众不是学习很好的大学生，而是一些中小学生的父母，那宋总肯定会高兴一些。如果是那样，我一问"谁买这本书"，大家都会举手。我再问"谁真正看完了这本书"，大家还上都举起了手。最后我又问，"谁用过这本书以后觉得它真的影响了自己的孩子"，大家仍然一致举手。宋朝弟：实际上，《学习的革命》这本书就是给家长和老师看的，而不是给学生。也就是说，我认为现在的教育和学习所面临的问题，不是方法问题，而是观念问题。那不是我们的学习方法不对，而是我们的学习观念有问题。在不正确的学习观念之下产生的方法，自然是有问题的。刚才大家说，现在的读书方式变了，因此对理论性的纯文字的书不感兴趣。我们要读有图象的有画的东西，我们要看多媒体软件，我们要上网浏览。这是一种大家都注意到了的很深刻的变化。它蕴含着一种学习观念的变化。我们以前是苦读书，说学习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要细致深入地挖掘一个问题。因此，我们要从小以吃苦的方式，锻炼自己的读书能力。这种观念始终是有问题的！《学习的革命》告诉我们，学习是有乐趣的。我们要积极地鼓励孩子，而不是去批评他们。现在的很多学生--尤其是你们这些大一学生--你们从内心深处是希望获得鼓励，希望得到宽松，但你们的家长和学校恰恰相反。他们是以批评来束缚你们。所以我说，我们要解决的不是学生观念，而是要极大地突破老师和家长多年以来形成的教育观念。如果突破了这种观念，必然会解放学生的创造力。我想，一旦1999年第3次教育工作会议的政策确定下来，2000年秋季的新学期一开学，中国教育会出现很多新变化。电视新闻说，对那些校长坚决不减负的学校给予处理，这是为什么？这种在中小学校里倡导素质教育的精神，在《学习的革命》中早已讲到，叫作"减轻压力"。什么叫"减轻压力"？那就是，要轻松愉快地去学习，去感受生活，而不是背书。我非常理解同学们说对《学习的革命》不感兴趣，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们，你们不需要读这本书。可以这么说，越是年龄大的人，越需要这本书，它是用来解决已经进入到我们心底的错误观念的一本书。对大学生来说，你们没有受过去传统观念的束缚，所以你可以不看这本书。（鼓掌加音乐）
阿忆：而且你们看不看也不要紧，反正宋总已经卖出了800万册，离1000万的伟大目标只差不到200万册了！（笑）
阿忆：让我们开始一个新的话题。中国最近出现了一大批财富精英--比如说宋朝弟先生--但他们与上海500强里的那些企业家不大一样。他们不一定具有家族性的财富渊源，但他们都受过很好的教育，拥有一套与众不同的价值观。又比如说宋总，他出生在一个普通人家，但却在企业界新兴崛起，而且颇为成功。他读完本科以后，在清华读下物理学硕士。发迹之前还在学校教过书。我通过零星的资料还发现，宋总就是一位非常有想法的人。大家也看到了，宋总根本没谈自己挣了多少钱，谈的全是教育、理论、怎么能改变自己的一生。全是些高深问题。但谈高深问题，未免曲高和寡。而谈经济问题，话题调子相对来说会有一点儿沉闷。所以我们请来了吉他手胡平。（音乐）刚才咱们听到的零星的吉他声和现在的吉他声源，都出自胡平那里。（掌声）介绍老板，大家最关心两个问题。第一，你现在到底有多富，你的公司有多富。第二，你是怎么富的，也就是说，你的第一桶金是从哪里挖来的。咱们现在先跟宋总把第一个问题搞掂。如果我问你个人有多少存款，好像不大地道。这就像是问一位漂亮女人，"您今年多大年纪"。所以，咱们问公司，问问宋总的公司有多富。公司富裕有几项指标，比如说，你现在的固定资产有多大？宋朝弟：有6亿。（一片惊讶）
阿忆：所以宋总当之无愧，可以被我们栏目请作嘉宾，向大家隆重推荐。他有6亿呀！（笑、掌声、音乐起）那你们的流动资金是多大？宋朝弟：那要把总资产减去固定资产……
阿忆：咱们别算银行贷款。宋朝弟：流动资金不是很好算。
阿忆：这是商业秘密。那还有一个规模指标，你的公司雇佣了多少员工？宋朝弟：科利华集团的总员工数应该在4000人以上。我们通过收购阿钢，成为上市公司，那收购方是科利华，被收购方的人员也应该算是科利华员工。
阿忆：咱们从这儿把话题岔开。提到收购，宋先生还有一个非常故事。当他的《学习的革命》收回500万投资，他在第2年就收购了阿城钢铁厂，完成了借壳上市。给大家讲一讲这段故事吧。（热烈鼓掌）宋朝弟：作为一个软件企业和因特网企业，科利华上市是必要的。如果它要最终成功，上市是必要条件。通过上市，我们首先会得到社会注意力。大家知道，网络经济就是注意力经济。作为一个上市公司，它所获得的注意力要远远大于不上市的公司。我认为，在同样的情况下，不上市比上市要差10倍。此外，你要不断地发展公司，在未来创造巨大的财富，那资本市场会源源不断地给你补充血液。这就是筹资的意义。企业被注意，全社会又给予你血液补充，再加上企业本身的力量，它就会真正发展起来。所以我们当时就认为，科利华一定要上市！所以，我们就成功了。
阿忆：科利华为什么不直接上市，而非要借一个壳儿？宋朝弟：上市有两个途径，一个是直接发行股票，一个是借壳儿。我们决定上市是1998年，在当时的条件下，一家民营高科技企业如果是以指标高低的标准来排队上市，时间是很长的。大概需要3年。在这样一个快速变化的时代，这种时间成本太高了，所以我们采取了一个比较快的方式。那就是收购策略。所以，我们就收购了阿钢。
阿忆：那岂不是在科利华内外，分出了嫡系和旁系吗？会不会科利华的老员工会说，他们阿钢是外姓人，我们才是老板的亲信？宋朝弟：从组织结构上看，我认为不存在嫡系和旁系这种感觉。但从产业结构上来说，这是大家公认的，非常明确，那就是--钢铁生产是夕阳产业，科利华原有的软件和网络业务是朝阳产业，这是21世纪最有前景的产业--所以从产业结构出发，我们不得不把阿钢原有的买卖放到次要位置。目前阶段是这样的，从组织结构和人员结构上，大家不分你我，但在产业上，我们把重点放在网络和软件上。
阿忆：这我就奇怪了。既然阿钢已是夕阳，干脆让它落下去多好？我的意思是，转产。宋朝弟：但要让它逐步降落。事实上，它也是在逐步落下。
阿忆：那以后阿钢会变成什么？宋朝弟：把它置换出去。
阿忆：转手卖掉？宋朝弟：我说的是"置换"。我们要拿软件和网络资产把钢铁置换出来，放在一边儿。但放在一边儿怎么办，我现在还没有想好。
阿忆：原来宋总也有没想好的问题。（爆发大笑，掌声、音乐声）
阿忆：我1996年为中央电视台写《香港百年》专题片时，特意挑选写出香港每一位致富大亨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挖来的。我发现，李兆基有李兆基的第一桶金，李嘉诚有李嘉诚的第一桶金，那宋朝弟的第一桶金怎么弄来的呢？宋朝弟：这是历史话题，我记不太清楚了。
阿忆：但我们特别关心这件事。（笑）宋朝弟：1989年，我从清华大学研究生毕业，想挣一点儿钱。于是，我1991年创办了科利华公司。
阿忆：大家从大学毕业时，一般都是一样的。刚才我也说了，说咱们这些人都是没有家族渊源的，你毕业时有多少钱，大家都知道。你和大家都差不多，但你怎么后来就能卖一本书--而且仅仅百日--就搞掂了500万？宋朝弟：那是1998年的后话，所以我说最初的历史确实已经很模糊了，我还是谈谈未来。
阿忆：你肯定是怕人知道？（笑）宋朝弟：不是怕人知道，是说来你不会相信，所以我就不细说了。我当时只有600块钱就开始发展，你能相信吗？
阿忆：我相信！我们家旁边儿有一位卖摩托车头盔致富的，他最初只有6块钱！那时，骑摩托车不必戴头盔，但后来交管局规定，必须戴头盔。这位先生便在家里用纸糊头盔，当年他手里只有6块钱。宋朝弟：要是从这个话题上说，我们可以把它展开一点。我觉得，其实最初的起动资金回过头来看，并不是很重要的。600元也好，6000元也好，6万也好，看起来都不重要。你要去发展自己的未来，我认为，是一种叫作"总资产"的综合价值在起作用。什么叫"总资产"？你自己的思想，你的理念，还有你调动资源的能力就是。比如说，我只有600块钱，但我可能向同学再借5000。我拿到5600，我可以再向企业借5万块。拿到5万块，没准儿到银行我可以借出50万！这就是调动资源的能力。把这些因素加在一块儿，虽然我当时的资金虽然只有600块，但我的加在一起的总资产却超过了60万！所以，与其说我是600块前起家，不如说是60万。经过8年发展，当初的一点点钱成了今年的6亿。我想告诉大学生们，在我们今天所处的时代，你的智慧和能力可以让你一举成功。我的意思是，不一定要手里有多少多少启动资金。我们迎来的不是一个用资本挣未来的时代，而是运用我们的智力和智慧来产生价值的时代。（鼓掌带起音乐）
阿忆：在这个时代，假如你兜里有600块钱，你就把它当成60万！（大笑）
阿忆：既然第一桶金这个问题不好说，咱们就说说你刚才提到的重要论点--重要的不是钱而是思想--我发现，你有很多思想跟传统相差甚远。比如说，我们的伟大领袖和导师在很早的时候就倡导说"少数服从多数"，但你好像是反对这个观点。请给大家举一个我们一听就懂的例子。宋朝弟：我不知道大家对证券市场是否熟悉。股票市场有一个定律，即，少数人赚钱。还有一个定理是，大家都说好的时候，股票就不会上涨，都说不好的时候，机会就来了。这是为什么？因为少数人决定着未来！
阿忆：这不是英雄创造历史吗？宋朝弟：是的，我们迎来了一个英雄创造历史的时代。在此前的工业化时代，确实是群众创造历史。但在信息化社会，是英雄创造时代。
阿忆：这可糟了，我估计部主任不会让播出这段儿。我必须解释一下，我是让你举例说明在决策一个企业问题时，咱们以前的传统方法是，如果有10个人举手表决，其中1个人的意见其他9个人不同意，那他的意见也就Pass了。你们公司开高层会议时，也会有意见分歧，你是怎么决定最后听谁的？宋朝弟：谁有力量就听谁的。
阿忆：那肯定是你最有力量，你是董事长兼总经理！宋朝弟：所以经常都是听我的。（笑）
阿忆：可谁敢保证你一定是对的呢？宋朝弟：自己对自己应该有一个判断，对未来也该有一种把握。当我对自己没有信心的时候，我就不说话，就让别人说，让另外一个有力量的人来说话。
阿忆：那那个人早晚得篡了权。（笑）宋朝弟：这个时代不应该存在篡权的概念，人们为之较量的主要是智慧和能力。说到底，只要你有智慧，你就会在未来成功。只要你有能力，你永远会站住脚。这是最根本的问题。
阿忆：在你心里，是不是完全没有少数儿和多数儿以及谁服从谁这个概念？宋朝弟：当另外一个人很有力量，我就会接受他。所谓"力量"，是一种各个方面的综合效果。它包括我们平时说的"理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我跟你理论理论"。如果你能说出道理来，我就听你的。如果你讲不清楚，说服不了大家，那我为什么要接受你呢！
阿忆：在你创业的过程当中，有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就是你想出了一个主意，但所有的你的高级经理都反对你？宋朝弟：有。（笑）
阿忆：而且尽管你的理论水平很高，但谁也不懂你。于是，你一意孤行。你说，你们给我靠边儿呆着，按我说的去作。这样干下去，最后却成功了？宋朝弟：经常是这样。（笑）而且我还告诉他们，尽管你们听不懂我的话，但必须照我说的去作。每个人离开会议室，都得笑着出去。（喧哗）你想，如果他们带着抵触情绪去工作，怎么可能成功？讲到这儿，我对阿忆有一个请求。我必须讲一点量子理论，这会对今天的话题有作用。没有这个前提，我们会聊得很空，有的时候我们的对话也会对不起来，你看我很可笑，大家看我也感到很可笑，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阿忆：没关系，我们听不懂也会笑着走出这间演播室。（爆发大笑、掌声、音乐）宋朝弟：学过物理的人都知道量子物理，它的对立面是牛顿物理。实际上，这两套理论不只是物理问题，而是两套不一样的思维模式。我要讲的也不是物理，而是它们在思维模式上的本质区别。牛顿模式，也就是我们大多数人思考问题和看世界的方式。第一，我们认为世界是连续变化的，但在量子理论看来，世界不是连续变化的。第二，牛顿认为这个世界是渐进变化的，但量子体系的观点是，世界是跳跃的可激化的。第三，牛顿体系说这个世界已经存在好了，这叫"决定论"，我们的任务是把这些规律挖掘出来，展示出来，去发现存在，但量子理论不这么认为，它认为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因此是不可以预测的。第四，牛顿认为因果关系是简单的，一个原因只对应一个结果，从一个结果只能推导出一个原因，但是量子体系说，一个原因会导致多种结果，一个结果也会推导出多种原因。这叫"复杂因果"。这第4点是牛顿体系的思维模式和量子思维模式的本质区别。这个本质区别造成了我们看世界的区别，造成了我们在人生观、价值观、审美观上的区别。在20世纪，人类处在工业化时代。我们征服的对象是自然界，是向自然界索取吃的穿的用的--是物资上的东西--我们用的思维模式是牛顿体系。因为，我们的物资性很强，我们就得相信，世界是连续的、渐进的、已经决定好了的。但当我们来到21世纪--这是一个网络时代和信息时代--我们的对象已经变了，我们不再是征服自然界，而是在征服人类自身。在网络的后边全是人，根本跟自然没关系。甚至我们不再要吃的穿的用的，我们要感觉，我们要精神！在对象已经变化的时代，如果我们还用征服自然的理论就错了。所以，我们要有一套新理论，来对付弱物资对象，这就是量子理论和量子思维模式。（鼓掌带起音乐）
阿忆：我们在座的基本上都是牛顿，只有宋先生是量子。我想让量子先生讲一讲，在你的集团里，你用这种量子理论决策了哪些事情，而且一下子让自己做得非常棒？（笑）宋朝弟：举例子不如让我再讲一个量子理论的核心问题，它也很有用。物理学有一个测不准原理。当我们研究微观世界和电子时，会发现一切都是测不准的，这就是海森堡提出来的测不准原理。海森堡因此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奖。什么叫"测不准"呢？阿忆给我喝水的这个杯子，是宏观物体，它用牛顿理论是可以测准的。只要我们足够京戏，就能测准。比如说测它的直径，你测和我测都是一样的。在不同的时间测，也都一样。但我们对一个电子进行测量时，你会发现完全不是这样，你的每次测量结果都不一样。为什么？因为电子这个测量对象太弱了！它的物理形态实在太弱，以致于相对说过于强大的测量主体和测量工具在快接近它时，它的状态就会改变。于是，我测是一个结果，你测又是另一个结果。换句话说，是测量者在改变测量对象的状态，在改变着结果。这个理论很有用。它告诉我们，在弱物资对象面前，主体很重要。在工业化时代，我们在100多年里跟自然界做斗争，我们慢慢意识到主体不是非常重要的，一切都要尊重客观存在。我们形成了这种强烈的意识，所以慢慢变得想什么事情都要保守一点，稳健一点，多想些困难。在工业化时代，这是对的，因为主体改变不了结果。但在网络化的信息时代，我们的对象是弱物资。我们足够强大，完全可以改变结果，可以让结果跟着你走。说完我的基本的理论基础，我再给大家讲讲《学习的革命》为什么能卖1000万册。如果我们说，《学习的革命》要卖100万册，那现在的结果可以是只卖出了50万册，对吧？这就是我说的，先有结果，后去测量。也许你刚一开始，发现没有结果，但你再等一等，动一动，结果却出来了。我的结论是，我们可以先想结果，然后再去测量。这和我们的过去是完全不一样的。
阿忆：那我就有一个问题了，为什么咱们非要把《学习的革命》的销售量定成1000万册？要是我，我就就定1亿，然后投进去10亿作宣传！宋朝弟：目标1000万册，是一个很艺术的直觉，不是科学论证产生的。这种直觉是综合效果。我们知道，我们有12亿人口。但我们又知道，有很多农村家庭，它的经济状况和它对教育的理解，使它不可能成为我们的销售对象。我们的对象，就是那些比较关注孩子教育的父母和比较希望了解教育理论的教师。这个对象，可能只有1000万人。因此，以千万为数量级是对的，而按亿计数则不对。我刚才讲的观念很重要。当你在弱物资对象面前，你要积极一点，多想好机会和好结果，不要老想困难。你想困难，困难就会出现。因为，你是主体，你的想法在影响着结果。在工业化时代，这不可能，但在对象是人的情况下，这确是可能的。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美国微软可以从0开始，只用了25年，就成了世界第一。这是不符合过去的规律的。但过去的规律能解释现在海外很多成功的网络公司的奇迹吗？它们都是一两年就干起来了！过去的经济理论和理念解释不了它们，你要用完全新的思维模式去看它们，你才能找到答案。那《学习的革命》这1000万册的销售目标是怎么影响结果的呢？这里边儿有一点点内幕。第一，这本书是每册28块钱，这是前提条件。也就是说，读者购买它基本上不会受物资限定，28块钱大家都基本拿得出来。我们的《电脑家庭教师》为什么没有要卖1000万个？因为它的单价是1800元！不可能有多少人承受它。大家都知道，谁不想买汽车，这不用宣传，但没钱，你就买不起。但《学习的革命》不一样，它是一个28块钱的低价物，人人都买得起。有了这个前提，第二也就出来了。只要你让读者感觉到这本书确实有价值，大家就会去购买。这是主体在说服对象。我相信，我今天说完这番话，电视观众就会有购买冲动，就可能明天上街买一本《学习的革命》。第三，一本书销售1000万册的目标，会引起社会关注。大家也确实看到了，后来整个社会都在关注这本书的业绩，以至于我们自己都控制不了这种关注。说好的和说坏的都有。但不管怎么说，《学习的革命》已迅速成了社会焦点。由1000万这个天文数字造成社会焦点的出现，而社会焦点出现必然导致销售量的急剧上升。大家会说，这本书不管是好是坏，怎么能这么神！那我也来买一本吧！总之，这个目标在影响最终的结果。在网络领域，也存在这个事实。也就是说，当我们不受物质条件的限制，只有感觉在起作用的时候，主体的力量是很重要的。你想多少，就可能会有多少。关键要看你怎样调动大家的感觉。大家是否认可，跟说话的那个人很有关系。这个说话的人，会影响结果。如果不是谢晋做这个广告，结果不会这么好。如果换一个比谢晋影响力还大的人，那它的销售量会比现在还高……
阿忆：比如说江总书记。（大笑）宋朝弟：那可能会是10亿册。（笑、掌声、音乐起）所以大家注意，其实结果本不存在，它是我们创造出来的。你让它有，它就有了。我们今天面临很多事情，但它们都不是我们跟自然界的斗争。有一本书，叫《思考致富》，我推荐给你们看，因为大家都想成功。在目前阶段，成功的一个重要标志是，你能挣多少钱，你有多少钱，那这本书就有一段话，它说你想挣100万美金吗？很容易，每天对着镜子念一遍，你就有可能挣到。大家信不信？去看那本书吧，其中有答案。答案就是"思考致富"。
阿忆：从今天起，咱们每个人回到家，早晨起来就冲着镜子说，我要挣100万美金……宋朝弟：这只是一个形象的比喻。（笑）大家肯定还记得，小时候如果父母激励你，说长大你要成为科学家，你可能就真的成了科学家。父母的话作用于今天，让你感觉，让你调整方向，调整自己瞄准的那个目标。我相信，在座的大学生一定有感觉，那就是--所有成功的学生都是被鼓励出来的--从小，父母就说你学习好，说哎呀你能成。于是，他们越说你学习好你就真的越好。但是也有很多家长不知道这个道理，总是喜欢严格批评孩子。实际上，如果他们说"这孩子不爱说话"，这句话真的会让这个孩子一生都不爱说话。但如果他们把握住一次机会，说"这孩子真开朗"，那这孩子的一生就真的会开朗。在我看来，到了21世纪这样一个新时代，我们的眼里要少看困难，多看一些光明。要有乐观的态度，向上的思维，积极的人生。这样，你就能成功。而消极悲观的东西，应该尽量少看。它们看似科学，其实不符合时代。我们这个时代变得很艺术，你有好的感觉就可以了。所以，我要再一次告诉大家，如果你外语学得不好，不如先少去看它。你要找个机会，突然发现你的外语其实也不错。借着这个机会，你对自己说，你的外语好了。于是，你就真的成了。（音乐带起掌声）根据这个理论，我还可以告诉你，"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这句话是有问题的。（鼓掌加音乐）
阿忆：咱们攻击伟大领袖不好，也播不出去。宋朝弟：不同的历史时期要用不同的理念。我们今天的对象发生了变化，所以，我们的思维模式也要变。我不是否定伟大领袖的感觉，他的感觉在当时是对的。但面对咱们这个时代，它有了问题。我们这个时代就要骄傲一点，自信一点。你骄傲，你自信，你这种心态就会影响结果。你老谦虚，说哎我不行我不行，那你会真的不行。所以，不要说自己不行，要说自己行。这很重要！
阿忆：不要批评伟大领袖毛主席，咱们还是把19世纪另一位伟大领袖马克思的话告诉大家。马克思说："只有叫花子才是谦逊的！"（爆发热烈掌声）宋朝弟：咦，这话好啊！（淹没在持续的掌声中）
阿忆：其实宋总还是非常崇拜毛泽东的。在节目开始之前，我们的编导请他填写5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对您影响最大的5本书是什么？宋总写到，我最推崇5本书。第1本是《领导能力的九项测试法则》，很奇怪《学习的革命》只排在了第2位，第3本是《生存之路》，第4本就是刚才提到过的《思考致富》，第5本书是《经营未来》。第二个问题，您最想获得的荣誉是什么？宋总答，为推动中国经济发展作出贡献的人之一。也就是说，到了21世纪末，可能哪本杂志评选出了一系列影响过21世纪的最伟大的人物，大家在名录里找，终于找到了一位名叫"宋朝弟"也可能叫"宋朝弟"的总经理。（大笑带起音乐）宋总在节目开播前，特意叮嘱我们的编导，他名字当中的"朝"字念"chao"，不念"zhao"。请看问题三，您最崇拜谁？要是我，我就填上我妈我爸。但宋总写的是毛泽东。第四个问题，您希望拥有多少财富？宋总回答说，没有定量数字。这一看就是量子说的话。（笑）第五个问题是，您希望《谁在说》给您的这期专访起什么样的名字？宋总写的是《我们说时代》。所以宋总刚才说了好多诸如"我们的时代属于量子时代"之类的话。不管宋总说的这套理论咱们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但我们都能听懂这样一段话--它是前几年不知哪位伟大人物告戒我们的--如果你想得100分，你可能最终获得90分，如果你想得90分，你可能只能得到60分，但假如你只想得到60分，那你很可能不及格。宋总，是这个道理吧？宋朝弟：是的。
阿忆：宋总还有一个想法我觉得挺稀奇。我们英雄主义精神培养长大的孩子，从小儿受到的教育是，哪儿有困难就上哪儿去。应该是，胸中有红日，脚下舞东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但宋总在经营决策上说过这样一句话，遇到困难就躲！（笑）这恐怕好多人都弄不明白。宋朝弟：我要再一次强调，不同的时代和不同的历史时期，要有不同的思维模式。我们从父母和老师那里受到的教育是，锻炼自己的吃苦耐劳的精神，要有迎着困难上的精神。可以说，在30岁之前，我自己就是个很能迎着困难上的人。这也是我下海之后能挺过来的一个原因。那个时候，一切都刚刚开始，你必须靠吃苦挺过去，完成一个原始积累过程。但是随着企业不断发展，慢慢慢慢我认识到一个新东西，就是这个时代在变。那个测不准原理告诉我，如果你想困难，你就会真有困难。所以我们现在采取的不是迎着困难上，而是绕着困难走。我的结论是，在工业化时代，成功的路只有唯一的一条，而且是充满艰辛的路。随着整个社会的快速进步，我们进入了信息化时代。我们的媒体充分发达，我们的渠道也充分发达，可以成功的路太多了，都摆在你眼前。我们为什么非要那么较真儿，非要迎着困难上？在这个时代，选择路最为重要，而不是顶着困难上最重要。我举个例子。以前我们从北京到广州，只有一条路，所以你必须要准时准点儿地去赶火车。否则，你今天走不了，必须明天走。现在是这样吗？不是！没赶上火车不重要，准时赶上也不重要。我有别的事我就不去，我去也可以坐飞机，而且马上就到。飞机也没赶上，我可以开车去。实在去不了，我干脆打个电话，讲上1个小时。既然路变得越来越多，那我为什么要固执地选择一条困难的路呢！所以，我们应该找一个捷径，以便沿着正确方向，高效率地抵达目标。这就是我的道理。（鼓掌带起音乐）
阿忆：能不能给我们讲一讲，科利华在遇到哪些困难时，你要大家绕着走？宋朝弟：这种理念一旦形成，平时做事情都是如此。要说准确举出一个例子，我已经讲不出来了。
阿忆：难道给《学习的革命》定出一个那么高的销售指标，那不是困难吗？假如咱们绕着走，那销它100万册不就可以了？宋朝弟：目标本身不是困难。我是指在落实目标的过程中我们可能遇到很多困难，那好，困难出现了，不用去攻克它，你可以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可走。
阿忆：但还是要把问题解决？宋朝弟：绕路解决。而且绕路可能比攻克更有价值。
阿忆：这我就放心了。我刚才一直担心，如果这期节目被很多正在准备高考的学生看到，他们一想，高考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儿，那咱们绕着走吧！（爆发大笑、掌声、音乐）宋朝弟：说到高考，我们有一个指导思想的错误，很多学生都是它的受害者。所以我们现在很多的教育方针政策都在调整，都在趋向素质教育。实际上，高考不是唯一的一条路，是我们的社会把它说成了唯一一条路！我们没办法，也没兴趣，但我们仍然要努力去追求高考的结果。在最近几年，美国出现了一个新特征，大学女生的毕业人数不断上升。为什么？因为很多男孩子不再去上大学。这又是为什么？因为网络时代有很多高中生比大学生做得还好。他们还没上大学了就成功了，不仅成了富翁，而且还被社会承认了。那他干嘛一定要上大学！
阿忆：比如说比尔·盖茨。宋朝弟：比尔·盖茨很典型。在网络时代刚刚开始时，比尔·盖茨退学了，因为他捕捉到了其他的机会。但他是上了大学又退学，可今天新特征是，许多人根本没来得及上大学就成功了。在因特网领域，有很多高中生其实已经很有创造性了，但他们没办法，他们必须放弃这种乐趣和创造力，硬着头皮去考大学。其实，他们有一条捷径，可以在网上立即创造。我们知道，清华现在有了新政策--大学一年级可以休学两年，先去办企业--这条路是对的。实际上，不是高考本身和高考成绩有什么价值，而是我们要最终成功，不得不长期依赖它。但现在，我们越来越意识到，成功的路不一定只有高考一条，此外还有多种多样的路可以走。我们甚至说，不一定非要上大学，快乐的一生就是成功。过去，我们上大学会获得更多一些的机会，但对高考这个概念，其实我们整个社会一直在审视它，反思它。
阿忆：假如将来你有一个儿子，他长大了，面临着上大学还是马上去工作的抉择。你会怎么替他把握未来的方向？宋朝弟：我首先要看他的兴趣点在哪里。
阿忆：假如他对上大学没兴趣。宋朝弟：那他对什么有兴趣？
阿忆：我要是知道不就成了你儿子吗！（爆发大笑、掌声、音乐起）宋朝弟：我要看他对什么感兴趣。如果他的兴趣点恰恰是在时代主流上，我就支持他不上大学。如果他的兴趣点不在时代主流上，我就不支持他，会去说服他改变。
阿忆：看样子我是处在量子时代的牛顿。我比你保守，我还是想让我的儿子上大学。（音乐带起掌声）
阿忆：企业家一般都非常忙。一会儿南京开一个会，一会儿杭州开一个会，一会儿又跑纽约参加一个会。谈的都是商务，搞的也都是企业的事情。但我听你的员工说，我们董事长经常不上班，是在家里看电视和报纸。不仅如此，你还鼓励大家回家好好睡觉，好好做梦，然后把梦里的想法拿到公司去实现？有这回事吗？宋朝弟：有。
阿忆：万一哪天有人找你报销的票什么的，要你签字，而你却在家中看报纸……宋朝弟：那不是我的工作，有专人负责。我的工作是，把握企业的未来和随时调整企业的方向。
阿忆：您通过看电视和做梦，能调整企业方向吗？宋朝弟：能。当你远离具体实务的时候，你会变得更清醒一点。有时候，你向后退两步，会看得更清楚。你变得更轻松，也很潇洒。这时候，方向更容易把握准。我们企业的方向更多的不是论证出来的，而是感觉出来的。这种感觉来自于一种环境，一种宽松的适于创造的环境。这种环境就是电视、报纸、网络。比如说，电视上说起一件事情，由此我可能突然想到另外一个东西，觉得科利华应该这样作。电视也可能说出一个新方向。比如说，我们看到美国在线收购时代华纳，知道了Internet要向这个方向发展，我们就还马上看看自己。继而我们会问自己，现在我们做得对不对。
阿忆：这让我想起1991年的时候我参加托福考试。考前，老师在辅导托福作文时说，美国人不喜欢模棱两可，要么你支持者一种观点，要么你坚决反对它。但我是中国人，经常要搞一点中庸。那次的作文考题是说，交朋友有两种方法，一种方法是交跟你一样的朋友，另一种跟你完全不一样的人交朋友，你支持哪一种方法？为什么？我说，我俩个都支持！为什么呢？我跟我一样的朋友在一起，我觉得舒心，我一说话--甚至我没说话--他们就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我和跟我不一样的朋友在一起，我会觉得永远清新，因为我总是另一个世界是什么。宋总是不是也有这种环境意识，如果整天跟企业家在一起，很不容易跳出圈子想问题？宋朝弟：是的。
阿忆：跳出圈子想问题，这个观念可以推广给我们的电视观众。宋朝弟：我再加上一句。其实对学生来说，你低着头学习不如抬着头学。低着头学很辛苦，会掉进去。你要是经常退出来看一看自己的方向对不对，效率是否高，这可能更重要。甚至说，你去玩儿一玩儿，可能有利于你的学习。
阿忆：还是在谈读书。（笑、音乐、掌声）抬着头读书，除了宋总说的这些好处，还不会得颈椎病。（笑）听说，你在别人上班时读书，读了好多禅的故事？宋朝弟：没有。
阿忆：你不是还讲一个茶杯的故事吗？宋朝弟：那是记者讲的故事，却说是我说的。（大笑、掌声、音乐）她用茶杯的故事解释我的理论。
阿忆：是说一个水杯子放满水，如果要让杯水保持常新，就要把原来的水倒出去，把新水注进来。其实这个故事挺好的。宋朝弟：但我从不用禅，不用道，最多用故事说话。
阿忆：有时也用量子。宋朝弟：我们不去谈这功那功，那些东西有误导性。茶杯的故事是讲"放弃"的概念，我觉得很对。不断地放弃就是不断地超越自己，所以我们的企业有这么一句话，叫"多抬头少低头坚决不要回头"！（热烈鼓掌、音乐起）
阿忆：在节目结束之前，我不知道在座的观众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要跟宋总切磋一下？观众6：当我们聚焦中国的新经济，新闻界用8个字来形容它，叫"高速成长，快速死亡"。一方面，它是过度畸形。另一方面，中国有中国的现实，立法和社会环境没有配合起来。所以有人提倡中庸思想，刚才主持人主张中庸，宋总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阿忆：主持人可没主张中庸思想！宋朝弟：我们的环境确实有不利于企业发展的地方。我觉得，问题更多地出在我们的文化上面。它束缚我们积极思考，阻碍我们的企业快速长大。像我这样对未来充满乐观的积极思考的人，一定会受到社会阻隔。也就是说，一旦不小心，我就可能跌倒。在这个环境下，不是我不行，是这个环境不让我行。你太过头了，就可能跟环境不相匹配。所以我们应该这么说，我们要积极向上地思维，但是要有一个度。这个度就是不远离社会，要符合中国国情。刚才阿忆问，你为什么不让《学习的革命》达到1个亿，只想达到1000万。我想，如果是1亿，我的积极性就过头了。总之，你比社会快一拍，你就很危险。那科利华怎么办？我们要快，但一定保持只快半拍。我们绝不会慢半拍。（鼓掌、音乐起）观众6：在刚才的谈话中，我注意到您曾用过两个词。一个是"量子时代"，一个是"网络时代"。大家在报端上也见到过所谓"资本时代的到来"这样的话。我想请问您，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速度正在逐渐加快，网络信息业确实要面临一场竞争，科利华公司将如何面对国际大集团带来的竞争？宋朝弟：大家充分相信，我们已经迎来了网络时代。而网络时代的规律的本质，就是量子学说。网络时代的特征是，社会变得不连续，呈跳跃式发展，它的未来变得很模糊。大家注意到了吗？有这种感觉吗？很多事情不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了，你无法说因为这个马上就有那个。一切都复杂化，没那么简单。你问我加入WTO后科利华怎么发展，其实我更想说的是我们国家的这个行业怎么发展。这个行业怎么发展，直接影响到科利华怎么定位。从在当今世界中所起的作用的角度来看，我认为在21世纪可能只有两个国家最有力，一个是美国，一个是中国。网络时代是一种跳跃式的发展，对中国来说，它终于获得了一次机会。如果说未来还是工业化时代，那"21世纪是中国的"这句话显然不对，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工业化渐进积累的，慢慢变化的，中国怎么可能追得上！但好在网络时代的特征就是跳跃性，它循序渐进，所以我们有了一个机会。有人说，中国和美国的网络产业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我说，这个判断也不对。我们比美国大概落后5年到10年。不过，没关系，这是因为这个产业是跳跃的。大家是否注意到，从1999年下半年到2000年春节，电子商务热到了什么程度？你想得到了吗？但它突然就热起来了！而且我相信，它在2000年还会得到快速发展，也许两三年以后不比美国差。大家都知道，1958年的时候我们有一个口号，叫"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如果用牛顿理论看，它完全是错的。面对自然界，我们不可能说地产随着人胆走，我们要渐进变化。毛泽东当时不知道，他是把第二次国内战争的胜利感拿到了1958年。在战争中，毛泽东是对的，只要想赢就能赢，结果是真赢了。因为打仗是人跟人打……
阿忆：而且毛泽东说5年打赢，但实际上不到4年就赢了。宋朝弟：而且共产党的武器装备远远不如国民党，按照科学论证这是不行的，但毛泽东成了。不过，这种经验放到1958年却又注定失败。因为那是面对自然界，你不能说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它有一系列的规律在制约你。但在网络时代，我真的可以出一句狂言："人有多大胆，网就有多大产！"如果此时我们还在用保守的牛顿式的工业化模式去思考，我们真的要错过一次重大机遇。这个机遇现在就摆在我们面前，中国可能成为21世纪的强国，我们的强国梦就在网络上。我们知道，网络公司一定是国际化的。它的起点很高，一上来就是国际化的。所以我认为，中国能挤进世界500强的公司，一定是网络公司。今天最后的话题是，我们大家都应该关注网络，投身到网络当中。那样，我们每个人就站在了时代的主航道上，就很容易成功，我们的行业乃至我们的民族国家也都容易成功。我相信，如果我们在21世纪把握准方向，中国可以跳跃式地发展成为世界强国。（鼓掌、音乐起）观众7：我是北京青年政治学院的大一学生。我很佩服您，主持人每说几句都要念稿儿，您却一直什么都不用。（惊讶声）宋朝弟：因为我作了充分准备。
阿忆：我没有任何准备，但从开场到现在，你看到过我念稿儿吗？观众7：可我有几个观点不同意宋总的。在这儿，我想不作喉舌之争，因为我觉得跟我一样观点的人可能占大多数儿，宋总是少数儿。
阿忆：那你就说一个跟宋总不一样的观点吧！观众7：就这么说吧，宋总说读他的书可以改变命运……
阿忆：我就不信。（笑）观众7：对，我是不信，我觉得命运是把握在自己手上的。就像保尔那样，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是奋斗，不是看书。不过这里，我还有一件事要请教宋总，您有6亿，但您有没有失败？如果有的话，请说一下。而且要说摔得最狠，到处拣眼镜的那种。最后告诉您，如果门口有卖书的话，我肯定还是不会买《学习的革命》！
阿忆：请宋总回答第一个问题，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在宋总手中的那本书里。宋朝弟：我刚才一直在讲积极思维，向上思维，乐观思维，它们的核心是相信自己。但相信自己不是坐在那儿凭空相信，而是去捕捉对我们有用的营养，去丰富我们自己。你的力量来自于你吸收的东西。当你有力量时，也不要不相信一切。你可以试一下再说，它可能是一个机会，不要排斥它。否则是消极思维。也许《学习的革命》里真有能让你一举成功的捷径。如果没有，就算了，反正它也没太影响你。还有一点我要再次强调，这本书真的不是作给学生看的，它的读者是家长和教师。我说，读书这样本书能改变孩子的一生，是对家长和老师说的。这本书的第76页有一句话说："如果孩子生活在鼓励当中，他就学会了自信。"如果你真信的话，这句话就能改变孩子的一生。
阿忆：宋总的意思是，等你结婚了，有了孩子的时候一定要买这本书。不要批评孩子，要多鼓励他。（爆发大笑、掌声、音乐起）宋总还说，你没试过的东西应该试试，别想当然。宋朝弟：我很真诚地跟这位同学讲，刚才那位女同学说现在大学生有逆反心理，实际上这是对自己相信的一种状态，很好。但同时，相信自己不等于排斥别人，相信自己也要把握住机会。看着像机会来了，那就抓住它！拿过来一看不是，扔了就完了。但你不确定它是不是机会的时候，为什么固执地不去抓呢？不抓过来看一看，怎么知道它不是机会？
阿忆：你那本书一抓就得花28块！宋朝弟：对呀，只28块钱就可能是机会，不是就扔了！（一片惊叹声）我不是一定要你买这本书，一会儿我可以送你一本。但我的意思是说，这是一种理念，不要老躲着机会走。我们面前是网络时代，它会天天蹦出一些各种各样的机会，你不要不信它。从现在开始，你要相信所有的好事都是真的！你看看现在的电视，每天的报纸，里面的事情说着说着全变成真的了。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时代周期在缩短，我们今天想到的东西，明天真的就能实现。所以，我们要带着这种积极态度，去面对今天的社会。（音乐带起鼓掌）
阿忆：除了要像宋总说的那样把握机会，我们这些没成功的人还特别希望知道成功的人曾经摔过怎样的跟头，特别是把眼镜都摔掉了的时候。宋朝弟：让我想一想。
阿忆：宋总没摔过跟头？宋朝弟：哎呀没想过，我的脑子里从来不想这些事情。我是积极乐观的人，不成功的东西可能发生过，但很快就淡忘了。我不是不谦虚，不是狂妄骄傲，我希望大家理解我的话，我只是我习惯了。
阿忆：没关系，马克思说过，"只有叫花子才是谦逊的"。观众8：刚才您说您是60万起家……
阿忆：没那么多，是600元！观众8：噢600元，那您是怎么找到适合自己发展的路的？宋朝弟：如果我低着头，只研究600块钱怎么用，我肯定看到的全是困难，根本没法儿活。当年的600块钱很重要，我知道，它可以让我吃半年的饭。所以，这半年的生计问题解决了，我有了基本的保证。在我真正行动之前，我不是立即行动，而是在想在看在找机会。最后，我选择了调动资源的方式。我去跟同学商量，我要做一件什么什么事情，你能不能把钱借给我。我借到了5000块钱。拿着5000块钱，我又说服了供货商。我说，我没有那么多钱，你可不可以把货给我寄销。于是，我看似没钱，但却解决了资源不足。实际上，我没有看到资源不足的困难。正是如此，我才找到了利用有限资源的可能性。如果我盯着600块钱发愁，那恐怕一事无成。我不在乎它，乐观地去找机会，而且相信一定有路可走，于是我真的找到了路，最终一点一点地成功了。观众8：那您的600块钱是从哪儿来的？宋朝弟：当年，我们下海要不被社会认同，受到方方面面的压力，就像今天我讲的很多话大家都不认同一样。首先的压力来自家庭。我的父母不允许我下海，他们从小给我定下的目标是当教授。我一直向这个目标靠近。所以，我下海没跟家里讲，首先想到就是背着家里，躲开第一个压力。其次的压力来自同学。大家面对面的时候，他们会说，哎不错，干得不错！但一回身，我清楚地知道后面有多少手指在指点我，说，哎呀这不是白瞎了吗！都读到了硕士却成了商人！虽然他们把钱借给我了，但他们借钱是因为一种情义。再次才是社会压力。在所有这些压力之下，我跟家里要钱就得编故事，是善意的谎言。我说我要出国。第一，要在学校里呆两个月，生活费是每个月100，一共是200元。第二，我的本科是在中国科技大学读的，所以我要到合肥办一趟成绩单，这也需要200块钱。我还要向国外发100封信，这也需要200块钱。全部加起来，一共是600块钱。家里人一看正事儿，毫不含糊地把钱寄来了。（爆发大笑、掌声、音乐）
阿忆：给观众朋友最后一个机会。我发现，总是节目快结束的时候，才是大家举手最踊跃的时候。为什么最开始不勇敢一点！观众9：我想问宋总两句话。一句是，能不能用一句话来概括用人的时候您最看重什么？另一句是，今天有许多关注用知识创业的大学生，您对我们这代量子大学生最想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宋朝弟：我首先概括说一下我的用人标准，我最欣赏的人必须能想、能说、能写、能作。
阿忆：就像我这样。（爆发大笑、掌声、音乐起）宋朝弟：这一句话概括完了，我再加以解释。能想、能说、能写、能作，这个顺序是不能变的。"能想"最重要。人首先要有思想。思想来自对周围敏锐的观察和感受。然后是能说。这一点好多人不同意，但我们迎来的是一个注意力时代，你的口语表达能力变得非常重要。如果表达能力不强，你会丢失一大优势。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尽早锻炼自己的口才。它比你的任何一门课都重要。不知道大家是否注意到了，现在所有成功的企业家的口才都很好。为什么？因为口才带来了凝聚力！第三，是写作的能力。你要把你的思想用文字表达出来，传播出去。最后，才是我们以前最为推崇的行动的能力。在我选拔干部时，我首先要看他是不是能想，第二要看他口才如何。如果他口才不好，你只能做一般的优秀员工。一个没有口才的人是不可能具有组织能力的，而没有组织能力的人怎么能成功呢！我要告诉量子大学生的一句话是，积极地思维，乐观地面对人生。这是最重要最重要的一个素质。（鼓掌加音乐）观众10：我是通过CSC电脑家教了解科利华的，总觉得科利华是一条水下的鱼，一会跳上来，一会儿跳下去。我第一次接触CSC是小学版，然后是初中版和高中版。现在，金山公司开发的软件总是多元化的，比方说最开始是WPS，然后是金山字典和翻译软件，现在又出了金山游侠如意修改机。但我不知道你作为科利华总经理，对您的科利华集团有什么抉择性的想法。换句话说，科利华再次跳出水面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阿忆：简单地说您是量子，老跳上跳去，下一次你要怎么跳？宋朝弟：下一次跳，还是以教育软件为基础，以电子商务为龙头，来定位科利华。科利华现在已开始向一个纯的网络公司过渡。主要突破口在电子商务。我们认为，21世纪的教育发生在网上，网上学习可能是未来发展的一种趋势，所以我们现在的整个软件生产都已逐步转向了网络。
阿忆：我注意到，宋总戴着一条很好看的领带，上面的图案是一个个铜钱。对不起，这是不是太有铜臭气了？宋朝弟：是吗？可可可我看这是网络。（爆发大笑、掌声、音乐）
阿忆：这说明我的思想境界很低。宋总看来是网络的东西，我看却是铜钱。为了检讨自己，我想节目最后的发言机会留给宋总。（热烈鼓掌）宋朝弟：最后我要说，21世纪是人类回归人性的历史，外在的美变得越来越弱。最近有一个话题，大家可以注意一下，那就是，大家都说最近搞互联网的公司总经理不像总经理。比如说搜狐总经理张朝阳，这位网主长得太愁了。而那些工业化时代的总经理，比如说长虹总经理倪润峰，海尔总裁张瑞敏，联想总经理柳传志，他们都有四方大脸，带着一种刚毅，一看就有力量。这是为什么？实际上，这里面潜藏着一种深刻是变革色彩。其原因在于网络时代的变化速度太快，做事周期变得更短。在工业化时代，一个人要成功需要10年。那时候的工业领袖要想别人跟着自己走，必须有一个刚毅的力量，吸引大家跟随。也就是说，在他没有成功之前，你要在漫长的时间里凝聚他的追随者，他靠的是一种虚的外在的力量。但在网络时代，没3个月你就能成功。由于成功周期变短，你马上能看到他的成功，因为他的成功，你甚至觉得他有了凝聚力。实际上，如果按照工业化时代的标准，像张朝阳和王志东这样的人可能无法成功。原因是，他们要经过10年奋斗，对这些长得这么丑的人，他们的追随者们等不了这么长时间。阿忆在节目开始之前讲得很有道理。他说，在工业化时代人们更注意外表。而在网络时代，大家更注意人的内涵，很快就会发现像阿忆这样长得并不漂亮的人其实更有内涵更丰富。人们会因为他丰富而觉得他似乎很漂亮。
阿忆：谢谢宋总夸我丰富，说我有内涵，也谢谢大家有耐心听我们进行了一番量子时代的枯燥对话。在节目最后，本主持人一如既往，要以全组的名义送给宋总一个礼物。但礼薄情意重。宋总在《学习的革命》的宣传语里说，"有牛奶的地方就有《学习的革命》"。但我在这个没有牛奶的演播室里，送给宋总的礼物恰是这本《学习的革命》。不同的是，这本书的扉页上，有我们全组人员的签名。好，把送还宋总。（掌声）宋朝弟：如果阿忆允许的话，我想把这本有你们岁有人签名的《学习的革命》，送给那位出了门有书摊儿也绝不会买我们书的同学。
阿忆：我允许。谢谢大家。下周二晚上同一时间，北京台第3套节目再会。（热烈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