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费充值京东:做文章和作研究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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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文章和作研究是两码事

(2011-02-21 14:11:28)转载 标签:

朱自清

清华园

清华大学图书馆

江南水师学堂

排列组合

文化

分类: 图林·轶事     □顾健

    大家都读过编入中学课本的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内心一定被那美和诗意打动,引起无限遐想。今天的清华园里,那池塘一定正如朱自清描绘的那么美吧,确实如此。有趣的是从另一本书上读到,当时朱自清的夫人很不以为然,责怪朱自清将那臭水塘写得那么好,引得无数人慕名而来,却禁不住地失望。知道了这样的渊源,更是要赞赏朱先生文笔了得。尽管没有呈现全貌,却也不好说是凭空捏造。

    即便是凭空想象,作为文学创作当然也无不可,那原本就是生活的积累。

    试着以平白中性的话语来说,做文章,大概就是将一堆相关的材料(包含自己内心的所思所想)根据文章的中心思想进行取舍并加以排列组合再润色后形成的文字。材料丰富体现学问之渊博,排列组合之巧妙和润色的艳丽体现了文采,而文章的成败在于是否能打动看客的心。对于文学创作,材料取舍以文章主题的需要而定,当然不必拘泥。根据需要而发挥想象实在也有必要,逐一白描实为作文之大忌。中国人历来有做文章的传统,抒发胸怀,传递人生感悟,留下一篇篇好文章,或令人神动心弛,或令人拍案叫绝,引来无数赞叹。对此,人人习以为常也。

    跳出文章来看,如果以做文章的方式形成对事物、对社会的一贯态度,固然从某一主题看是有积极意义的,甚至有令人动心的效果,但和“赛先生”的研究眼光相比,却有睁眼说瞎话的嫌疑。做文章,由于要突出某一主题,服从所谓的大局,因此抛弃了太多的枝叶末节,导致必然失真于现实。可见以做文章完全替代作研究,就会如天马行空,看似辉煌,却“败絮其中”,显然会阻碍学术的健康发展。

    作研究,不是做文章。虽然,开始也可能带有初步的个人认识或见地,但是收集阅读相关的材料时却不应有个人喜好之取舍,最后的结论或者说文章的中心思想绝非预先设定不变,而是所掌握的材料所决定的,非个人喜好能左右。此外,用词也不可以模糊,避免读者理解上的偏差,于是研究文章在文采上常常远逊,反而会失去许多读者。但这无疑是科学的客观分析,和事实最为接近。做事必须以作研究为基础,万不可以做文章为基础,“大跃进”的教训不可谓不深。

    也许,我们以为做文章和作研究二者可以相互补充,这当然是一个令人憧憬的图画。可是从经验看,在历史的某一段时期,对某一个问题的认识的主流往往只有一个,其他都是不合流的,不合流者能在洪流中溅起多少浪花呢?当研究处于非主流时,要白了多少少年头才有可能等到伯乐?这时,却实在是需要好文章来呐喊鼓气的。当文章成为主流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静下来作相关的可能导致相悖的研究呢?这时,却实在是需要好的研究来完善文章的。可叹的是,现实中做文章和作研究矛盾的时候不少。

    以学科馆员制度为例,在1998年清华大学图书馆在国内首先采用之前,国内虽然已有相关的研究发表在学术论文上,但受众甚少,不成为主流。待清华大学图书馆馆长在美国考察后关注到学科馆员制度并决意采用,以清华的龙头效应,随即在国内大学图书馆掀起了一场学科馆员热,各馆纷纷效仿,关于学科馆员的文章一下子热起来。然而,现实是:学科馆员制度在国内近2000所大学图书馆中难有成功的推广。事实是:大学图书馆界对“馆员”的定义都不清晰,至多代表高学历而已,更遑论馆员的职业资格。

    前不久,读钱理群的《周作人传》,其中说到在民国初年,在新式学校之一的江南水师学堂入学考试中,周作人有一同学胡鼎“胡乱抄一通古文”后,急中生智,“文章结尾突然一转”,谈到 “哲学”。批卷的考官虽熟读经书,却恐自己的知识面有漏洞而被他人耻笑,斟酌之下竟给其高分而名列第一,出乎该考生的意料。文章做到这样的份上,评判者对文章如此认识,也足以让人摇头叹息了。但如今,还不能说这种现象已销声匿迹了,平日里常见图书馆学的许多套用概念、标新立异而其实牵强空洞的所谓学术论文,不就类似如此文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