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安信事务所试用期:埋在土里的珍珠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3 06:41:34

岁月留痕~名门望族系列

埋在土里的珍珠

回忆父亲的一篇小传

|徐斌

    11月25日农历十月初九就是父亲一周年忌日,(父亲于2008年11月6日,农历十月初九去世)我一直想把父亲的人生经历写成书,在我中学时,我就写信问过出版社关于出书的事,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的编辑居然还给我回了信。可是我文笔太差、一直没有动笔。今天,我鼓起勇气一口气写下这篇小传,以纪念我的父亲。    父亲出身在浙江海盐的一家大户人家,兄弟十人,大哥徐忠华(原名徐基荣)比父亲就大了十八岁,父亲是奶奶四十五岁时生的。奶奶朱引生,是海盐中医世家的大家闺秀,又是独女。当年门当户对就嫁了我的爷爷徐肇卿,爷爷上辈徐用仪官至清末兵部尚书。爷爷在明国时号称“七少爷”一直在上海经商,主要打理酱园和布匹,当时“徐鼎和”(商号)已经在上海名声鼎沸。爷爷从上海引进海盐第一辆“私家车”其实就是一辆人力三轮车,大伯经

常自豪地说自己童年就是乘坐“私家车”去上小学的。

照片从左到右:三伯、丫环、奶奶、(奶奶怀中是走失的伯伯)、爷爷、二伯、大伯    大伯是长子,父亲最小,中间还有8个兄弟,(但在那个动荡年代、有夭折有走失,最终只剩5个兄弟经常联系)他们都是“基”字辈的,然后以“荣华富贵、金玉满堂”排名,至今徐基俊(金)、徐基玉建在,父亲原名徐基堂,亲属邻居都叫他“堂堂”。父亲出生在1948年,这是的徐家已经家境落魄,爷爷在父亲3岁时就抛下一大堆儿子和妻子,离开人世。父亲童年就跟随几个哥哥成长,到了父亲十多岁,大伯去上海“打工”父亲跟着他大哥去了上海。父亲在上海继续念他的小学。(在父亲55岁那年,他带着我去他阔别40多年的母校,并其二试图寻找他当年的班主任)。不久后,奶奶也跟着长子去了上海。

照片从左至右:大伯徐忠华、二伯徐智伟、二伯徐基俊、三伯徐基玉、父亲徐昌平

    奶奶与父亲一起挤在大伯上海大连新村的家,大伯也有妻儿,并成为新中国上海第一批人民警察,父亲记得童年走在穿制服的大哥身后是件特别威风的事。但是,家庭的重担还是让奶奶与大伯不得已作出把父亲过户给别人的决定。父亲的继母是大连新村的邻居,一位老红军女战士,她早年参加过长征、由于被敌人俘虏致残,又与时任白求恩医院院长的丈夫分居,带着年幼的女儿在上海生活,所以她非常开心,也非常正式地接受了我的父亲,她称父亲是“埋在土里的珍珠,迟早会发光的。”父亲帮她看管她的女儿,于是我多了一个姑妈。就这样,姑父生活在两个妈妈和一个大哥一个小妹的世界里。

照片左一为父亲徐昌平

    在父亲16岁那年,正赶上上海知识青年支援边疆,那股热潮和铺天盖地的“诱人”描绘吸引了内心渴望自由的父亲,于是父亲只带了2元钱算是不辞而别就坐上了去新疆的火车,这一离开就是16年。来到新疆,父亲是支边青年中年龄最小的,父亲长得英俊,备受同行女知青的关心。她们的饭菜叫父亲一起吃,她们亲人寄来的衣物就分给父亲。这些滴水之恩后来父亲涌泉相报。在那艰苦的环境里,父亲做过厨师,给几百人做饭,光是切土豆丝就切几大桶;父亲做过老师,一边自学一边代课;父亲还做过地委秘书,骑马上班,成了领导的小跟班;最后父亲还是选择去当兵,他的前线竟是海拔几千米的中印边境喀喇昆仑山。父亲担负起中国援助巴基斯坦建设,在悬崖上修筑公路。父亲在高原上可以搬动几百斤巨石、在空闲时就逛逛边境城市喀什(中国最西的地市,丝绸之路上的疏勒国)就在这段时期,父亲认识了我的母亲。

 

    母亲那年17岁,还在念书。我的外公是四川人,祖上跟随曾国藩部队进疆。外婆的生世一直是个谜,从小是孤儿。据父亲说外婆是俄罗斯人,根据皮肤和长相也应该是。母亲姐妹三个,她是老大。当母亲遇到身为解放军的帅气的父亲时,当父亲遇到纯真漂亮的母亲时,两人恋爱了,但父亲当兵、母亲上学,他们时而分别,时而见面,时而书信来往,就这样7年后才接了婚。父亲和母亲的新家是一个“地洞”!那是父亲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于是自己动手在地上挖了一个坑,上面用土搭个顶。后来我才知道,这叫“地窝子”是当时没房子的知青们流行的建筑物,“幸福的土房子像是谁遗落在荒野的一朵向日葵......”

 

   父亲在新疆的17年,一直给在上海的大哥和母亲还有继母写信,这些信大伯都保留着并且给我保管,我看着这些40多年前的信,仿佛看到自己在异地他乡。父亲割不断对亲人的四年,在我3岁时,父亲带着我去上海探亲。第二年,(1983年)父亲在二哥的组织安排下带着全家来到海盐,当时全部家当就是几个箱子和几个铁皮桶,父亲说那是全部家底2000元。父亲带着我们在姨妈奶奶家暂时安家,我的童年就是在这座几百年的老房子里度过的。父亲在海盐的工作非常努力和出色,母亲同样努力和节俭。我们的日子于是一天天变好,也搬了好几次家,父亲终于给了母亲和我一个安稳舒适的家,还给了我们不断的惊喜和幸福。

照片为父亲66年写给母亲的信

 

直到有一天,父亲的命运发生了变化,正如同他在南方的一次奇遇,一位老奶奶一定要为父亲讲讲命运,父亲的命运果然被这位老者说中了。父亲和母亲的经济问题(比起现在的腐败问题,其实有点冤)使他们同时被羁押,连接他们的只有在外面奔波的我。法院见证的父母的爱情,据说那次见面是父母分别关押几个月后的第一次见面,那种凄凉、绞心的场面就连法官都掉了泪,母亲为了父亲承担了一切,父亲获得保外就医。此后,父亲一个居住上海,期待服刑中的母亲早日回家团圆。我知道,父亲内心非常愧疚和自责,可是命运又一次打击了父亲,这次是死神对他的宣判。父亲被查出肺癌,父亲强忍着内心的悲苦和眼泪,去杭州探望母亲、安慰母亲。有一次连走路都困难的父亲还要坚持去看母亲,除了我去上海接送过几次,他还坚持自己去了几次,那次几乎是走几步停几步,扶着与他同行的朋友的肩,步履蹒跚地艰难地才看到母亲。

 

父子情深

    父亲治疗了一年时间就不幸辞别了人世,然而母亲至今还不知道这个噩耗,父亲最后遗嘱就是希望我照顾好母亲,我一定会做到的。父亲是一个乐观重情谊的人,追思那天,他的朋友不辞千里来送别,人数众多,场面感人。父亲的遗像一直挂在我的办公室,我经常会梦见父亲,父亲在梦里不说话。我很想念父亲。

徐斌

2009年11月12日

《不忘老祖宗》

收集整理/徐斌

作为海盐徐家后人的我,从小就对徐家历史好奇,小时候,我穿梭在徐家老宅间,屋与屋、院与院都相连,大不可测这是我心中的一个王国,幸亏在十多年前我读书时去拍摄了一些照片下来,可以说,没有人留下这段记忆和影像!

更多老宅图片链接:徐家老宅

【关于酱园】

今天,我在“酱园”前留影,下面给大家介绍一段徐家历史.徐家是清末民初海盐县最大的名门望族,数十年间,徐永福先后在上海、嘉兴、平湖、乍浦、松江、南浔、海盐等地开设了多家酱园,其中位于上海新闸路上的“徐松盛酱园”是一家有相当规模,有一定知名度的大酱园。“西万丰酱园”的创始者为清朝光绪年间担任过军机大臣兼兵部尚书的徐用仪的胞弟徐用福。

【关于徐用仪】

徐用仪(1826—1900)字吉甫,号筱云。武原镇人。清咸丰九年(1859)举人。同治元年(1862)为军机章京。次年任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光绪三年(1877)为太仆寺少卿升大理寺卿,二十年任军机大臣。二十四年奉命再任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并任会典馆副总裁。后又抉任兵部尚书。浙江三忠之一,军机章京出身,深得恭亲王赏识,后值军机大臣,只为尚书之衔,不能急流勇退,结果遇到了庚子之乱,不改平生主张,以身殉国。

【关于徐志摩】

徐氏一族,系出海盐花巷里,明正德年间迁居硖石,世代以经商兴家。至徐申如(徐志摩父),在镇上有丝行、酱园、钱庄等,并创办硖石电灯厂。这所大宅前临街市,有门厅堂楼四进,约建于清嘉道年间。大宅旧有慎思堂,“四开柱”、“金漆金光”,亦兼作货栈。1897年1月15日晨,徐志摩诞生于此宅第四进北厢楼。诗人在这里度过他的童年、少年,第一进北厢房即为当时读书处。这里的居民,都知道徐志摩,知道是个大诗人,有的并能说出“新月派诗人”。

 

 

【徐氏族谱】

浙江嘉兴徐氏族谱十四卷末一卷,(清)徐沛佐纂修,清朝年间木刻活字印本六册。记事至清乾隆间。现被收藏在上海市图书馆:档案编号20323-28。浙江海盐丰山徐氏重修家乘十八卷,首一卷,(民国)徐丙奎等纂修,民国四年(公元1915年)木刻活字印本十六册。书名据书名页题。现被收藏在上海市图书馆:档案编号912225-40。

 

《沉寂的徐府》

作者:徐爱华

转载自:徐爱华博客

 

         徐姓氏族在县城里原是首屈一指的望族,渊源流长。据记载:古代有一位辅佐大禹治水有功的名人叫伯益,其子在夏代时被封于徐,建徐国(淮河中下游一带)。徐国亡,该国臣民全姓徐,所以徐是以国为氏之姓。现在徐姓约占全国人口的,在新《百家姓》中排名第十一位。

宋朝时徐氏一支族被赐地海盐定居。据说,近代诗人徐志摩的曾祖父就是海盐百步乡徐家桥人。徐氏十八世先祖徐用仪,在咸丰----光绪年间官至太子太保,兵部尚书。海盐人都知道徐用仪因在对待洋人的和战问题上坚持正确意见而被杀,后下旨昭雪。故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昭雪这词就是洗冤平反的意思。老城里有尚书厅、徐家花园。在炮轰后遗址上还残留一些亭台楼阁及名贵花木,这儿,小时候我常去玩的。但我的祖上并非徐尚书嫡支,我先祖于十八至十九世纪后期开过徐鼎和酱园,历时一百多年,在曲尺弄盖有大宅邸。

中国传统民居普遍为庭院式。江浙一带盛行的厅井式民居就是庭院类型中的一大类。因组成庭院的四面房屋相互连属,屋面搭接,中间紧紧夹着一个或大或小的院落,像井口,故名天井。此种厅井式民居往往由数进庭院组成,是中轴对称的狭长建筑群,在中轴线上,依次布置有门厅、前厅、过厅、大厅及女厅(眷属住处,一般为二层楼房)。我家老宅就是此种典型建筑。

在被毁老城与当时市区之间的护城河上有一架木质大吊桥连接着穿越老城通向东海的大道和向西直通轮船码头的商业主街道,紧挨吊桥的护城河外、与河面平行有条通向北城的街弄叫曲尺弄,进弄约一百米处有条东西走向的小巷,巷南是菜园和果园,巷北高高的封火墙内便是徐宅。

这是一座先后分两期建造的、由前后两个长方形合成的正方形建筑。进巷朝南的石库门框里嵌有六扇黑漆大门,门厅有阁楼,是守门人活动的地方。出门厅有个条石铺地的大庭院,庭院以北的横向长方形是早期建筑,以后厅为主、坐北朝南布满了一排排家居平房和二层楼楼群;庭院以西的长方形是后盖的主建筑。主建筑由东向西有几进庭院:依次是前厅,也叫轿厅,两旁围有厅楼;紧挨着是过厅,也叫茶亭间;出茶亭间石库门,过庭院及两旁厢房便是主大厅;出大厅有条横向走廊,南端有中便门及便门外的更楼,更楼是夜里更夫打更休息的地方。以这条横向走廊为界再西进,吉门以内便是眷属区:过庭院是一排坐西朝东的五开间二层楼正房,房后中央新砌一间正对着宝塔的三面为玻璃窗的楼房用作祖母的佛堂;楼后大院两旁分别是一排坐北向南的五开间平房和大公公的长子近期建造的中西式楼房;后院西墙根还有一排构造粗糙的五开间平房,那是放置谷物、柴禾和杂物的地方。宅内所有楼梯均带扶手和顶盖,放下楼盖,上下可上锁。

值得一提的是主大厅。厅前一长排大木门,门上部为白色贝壳,下部雕刻有一幕幕戏文故事。厅里挂了些进士及第翰林世家之类的匾额。大厅两旁的厅楼,靠厅的墙面全部由乳白色油漆作底的活动推拉木窗组成,每扇窗户上下二层都漆上了色彩典雅的诗画。主大厅是亲友宴请、团聚的地方,可办一、二十桌酒席。每遇庆典大事,女眷们坐在厅楼上推开窗户,挂上帘子,下面厅堂里的活动便一目了然了。最好玩的还是曾祖母陪嫁来的一对撑厅橱,大厅南北两后角各置一个,高度与厅楼楼面持平,后来就成了我们孩子们玩藏猫猫游戏的好窝巢了,攀上橱顶推开窗户还能爬进厅楼里去,从这儿可以清楚地看到两旁厅楼窗子上的字画。当时我虽不懂其意,但隐隐约约还是晓得这是学问、是知识,对之充满了虔诚、敬畏和神秘,常会用小手去轻轻抚摸一番,抹抹灰尘,从不去渎犯它的。

这边以主大厅为轴的长方形建筑群分在徐鼎和十八世长子名下,称大房。他的十九世独子就是我的曾祖父。另一半以后厅为主的楼群和平房,虽是同族所住,却早封门隔开了。俗话说五服之外,兄弟看待,到我这辈就无甚联系了。

   我父辈分家时我尚未出世,据说是我哥哥去抓的阄。父亲名下分到的是位于主楼后院的一排平房。虽是平房,但我家用作主卧室的那间木质地板房也很别致,房顶是用红漆木板弯起来的拱形顶,像只舫船,房间后部地板高起似日本的榻榻米,上面放置床、桌、箱笼和马桶,房前六扇落地玻璃窗,明亮通气。天井里有座假山,两柱石笋,假山上种满了各色凤仙花。庭院、天井里种有一些花树,黄洋树上结的绿色小香炉十分可爱,我们小孩子常用来数数、做游戏。

整座宅邸的设计建造,艺术典雅,富有书香气息;对面果院和菜园充满生机,散发着泥土味。我从小就喜欢这座老宅,这里的一砖一木都留有我的指纹、脚印,它是我生长的摇篮。

我祖父辈有三兄弟。各房都人丁兴旺,后裔甚众。(如大公公在上海教书的长子生有五个子女,三公公曾任过苏州知府,他在天津经商的小儿子徐馥午与结发妻子生有四男九女,十三个孩子个个健康成活)。我的祖父排老二,他从小不爱念书,在商界做点差事,去世早,我没见过。

祖父生有三个儿子,我父亲徐舜廷,排行老二,小名郁官。早年跟江浙皖名医费哲甫学过多年中医,行医为生;母亲王秀英,家庭妇女,生育八胎、成活四个。其中一个女孩三岁时由祖母作主送给了祖母娘家在上海的一门龚姓亲戚,长期无音讯。实际上我只有一兄一姐。兄姐大我一、二十岁,在外地上学、就职、成家。从小未和我在一起生活过。

   在长期战乱中,徐府早已沉沦冷落,辉煌不再。大房这边的徐氏族人全都纷纷外迁去了上海、天津等地。自我记事起,大家庭早巳不复存在,宅里只剩下我们一家了。后来先后搬进来一些外姓住户,孩子们常在一起玩的。府第的小孩男性叫、女性叫。不过,人们都叫我小妹,客气点的才叫我小宝宝

 [最后更新时间为 2009-12-22 1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