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备维修记录表格:清明节与现代社会矛盾:郊游恋爱变平常 习俗渐消亡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05:02:08

清明,“节日”仍存在 “感觉”已消亡

“清明不只是扫墓祭拜,这一天里还有插柳、蹴鞠、放风筝的风俗”,知名作家、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冯骥才在第三届中国清明(寒食)文化论坛上说,“当这些民俗消失殆尽时,清明节的内涵也将随之消亡。”

冯骥才表示,国家舍弃3天的GDP,而将清明节、端午节和中秋节增补为法定节日,不是件小事。他说,当前有不少公众特别是年轻人不了解节日文化内涵。因此在平常的节日里,生活也是空空荡荡、无事可做。久而久之,传统节日便退化为普通的假日,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他举例,韩国的端午节至今仍保留着荡秋千等传统,日本的樱花节也必须穿和服。而中国人在清明节,除了扫墓祭拜,却并不清楚在这一天里还有插柳、蹴鞠、放风筝的风俗。“当这些民俗消失殆尽时,清明节的内涵也将随之消亡。”

冯骥才还表示,人民是节日遗产的携带者,更是节日的传承者。他说,节日建设不应只由政府、专家打造出来,而更需要符合节日的主题。“政府工作报告提出文化是一个民族的精神和灵魂。”因而他提议,促使全民对节日实现集体认同,需从下一代抓起。同时,节日文化应该更多地与地域文化特点相结合,使之切实浸润到孩子们的心灵深处,“让孩子们在节日中享受中华文化是我们的目标、更是我们的责任。否则,节日文化传承就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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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郊游文化蕴涵三次演变:男女欢会,文人雅集,士女踏青

清明有郊游之俗。每至此日,多有青年男女结伴出行郊外,寻青山绿水之地纵情游玩,或藉草饮宴,或临流高歌,好不畅快!正如宋人吴惟信《苏堤清明即事》一诗所咏:“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日暮笙歌收拾去,万株杨柳属流莺。”

其实,清明郊游之俗,早在先秦时期就已经有了。《商颂·玄鸟》说:“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玄鸟即燕,契为殷人之祖。简狄吞玄鸟之卵而生契,虽是知其母而不知其父时代的一种传说,但燕子来时即仲春时节,古代有娀氏的女子简狄一行三人正浴于河中却是事实。这与周人女祖先姜嫄春天出行郊外,践巨人迹而生弃(后稷)的故事,同为史书所记载的两次最早的女子郊游。因郊游而生子,自然是男女欢会的结果。后世讳言,故以“吞卵”、“践迹”之说而为其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但我们却可以据此说,这种以春天、水边和男女欢会为背景的郊游习俗,远在4000多年前即已经出现了。

到了周代,郊游之俗不但持续不衰,而且还得到了官方的正式承认,并将“会男女”的内容也明文写进了国家的法典。在仲春之月(即夏历的二月),不但民间恋爱自由,“奔者不禁”,而且政府又发布命令鼓励男女相会。而对于那些没有正当理由而不执行命令的,还要“罚之”。当然,这是指那些还没有成家的男女而言,若已有家室者,不在此例。但就是这样,郊游的场面也便空前地热闹起来了。在那桃花盛开、春水涣涣的溱河和洧河岸边,一群群的青年男女正手执香花香草,边互相调笑,边沿河游观。诗篇还用特写的镜头,记录了一对恋人的谈话。只听女的说:“到前面看看吧!”男的说:“已经看过了。”女的又说:“再看看吗!那洧河岸边,场面真是太盛大而又令人快乐了。”可以想见,春秋时期郑国的郊游之俗,实与后世的狂欢节差不多了。

到了汉代,随着礼教的加强,郊游之俗已由周代的“仲春之月”而缩减为三月上旬的第一个巳日,即所谓“上巳节”。而节日期间,无论帝王还是百姓,都要到水边洗濯,以除不祥,从而更突出了郊游中的祓禊(除去不祥,祈求福祐)习俗。据《汉书·外戚传》记载,汉武帝即曾“祓霸上”,《汉书》注引孟康曰:“祓,除也,于霸水上自祓除,今三月上巳祓禊也。”但即使是官方在有意往祈祷仪式方面引导,而民间的上巳日却仍然是男女欢会的佳节。自魏以后,郊游的日子又被固定在每年的三月三日。王羲之与谢安、孙绰等41人在会稽郡山阴县(治所在今浙江绍兴)西南的兰亭所进行的郊游,便是一次典型的文人雅集。王羲之《兰亭集序》记其盛况云:三月三日,王羲之与谢安、孙绰等41人在会稽郡山阴县(治所在今浙江绍兴)西南的兰亭所进行的郊游,便是一次典型的文人雅集。王羲之《兰亭集序》记其盛况云: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虽然春天和水边的背景不变,而男女欢会的主题则变为文人的流觞和赋诗了。觞即酒杯,所谓“流觞”,即用耳杯盛酒置于环曲的水上,任其漂浮,杯子到了谁的面前,谁就饮酒赋诗。这便形成了以文人雅会为主要特征的魏晋郊游习俗。

唐宋以降,踏青又成为清明郊游的一大主题。陈元靓《岁时广记》引唐人《辇下岁时记》云:“三月上巳,有赐宴群臣,即在曲江。倾都人物,于江头禊饮踏青,豪家缚棚相接,至于杏园。”杜甫《丽人行》诗亦云:“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其所谓水边,即长安城南的曲江池。池为汉武帝所造,至唐又大加兴建,遂成为一处水波荡漾、佳木如荫的郊游胜地。宋代郊游与唐代大致相似。孟元老《东京梦华录》记清明期间“都城人郊游”玩赏的情形说:“四野如市,往往就芳树之下,或园囿之间,罗列杯盘,互相劝酬。都城之歌儿舞女,遍满园亭。抵暮而归。……轿子即以杨柳杂花装簇顶上,四垂遮映。”而张择端《清明上河图》所描绘的,便是当时东京(今开封)的清明时节,人们扫墓、踏青归来的真实景象。

明、清迄今,清明郊游也仍以踏青为主。刘侗、于奕正《帝京景物略》(卷五)记明人郊游云:“水从玉泉来,三十里至桥下……岁清明,桃柳当候,岸草遍矣。都人踏青高粱桥,舆者则褰,骑者则弛,蹇驱徒步。既有挈携,至则棚蓆幕青,毡地藉草,骄妓劝优,和剧争巧。”清人钱琦《台湾竹枝词》亦云:“提壶挈榼坐平沙,恣意春游到日斜。”直到今天,那些清明郊游者不到日暮也是不肯回归的。所不同的是,今人郊游多半为男女结伴而行,于出行地的选择,也越来越倾向于清幽之处,在领略自然风光、感受春情春意的同时,又把郊游作为畅叙友情和爱情的大好时机了。

由男女欢会,而文人雅集,而士女踏青,这是清明郊游文化蕴涵的三次演变;由仲春、而上巳、而三月三、而清明节,则是清明郊游在时间上的逐渐固定。在这种演变中,清明郊游又同其它所有的文化习俗一样,经历了一个由原始自发到礼仪固定,最后又回到民间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