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事件检测器:七个脉轮和我们的光明顶 (评论: Rhythms of the Chakras)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07:55:10
七个脉轮和我们的光明顶
颜峻
A,光明顶
总是要向光明处眺望的。我们,尽管带着恐惧和彷徨生活,做社会的奴隶或自己的叛徒,彼此伤害,发胖或减肥,在美丽的黄昏咒骂着交通堵塞,揣着钱包和身份证狂奔……但总是知道,那些美妙的瞬间,光明笼罩着、温暖着一个地方,泪水像小偷一样悄悄滑落而爱是不必脱口而出的。如果我们恰巧就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时间,领悟到一些像废话一样平淡无奇的东西,那么我们把这称之为光明顶。
这是我们在2002年发明的一个词。王凡、祖咒,还有我,在一个无所事事的、喜悦的夜晚。在有朋友身陷麻烦、精神面临崩溃、忧郁症发作或者被警察撕掉了暂住证的时候,我们都用得上这个词,因为光明的确存在。
即使这篇文章发表的时候,巴格达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
B,《七个脉轮》
还是2002年,王凡女朋友的朋友从国外带来一张唱片,刻录cd,说是叫《七个脉轮》。
几乎人见人爱,无论是DJ、画家、职员、朋克或者学生,不管他/她听不听音乐,听流行、爵士、古典或者死亡金属。很快,拥有这张唱片的人多到了几百个,之后的扩散,就不再为我所知。
音乐非常简单,7首曲子,每首7分钟左右,几种不同的手鼓、从容的节奏、缓慢的速度、发烧级的录音。如此而已。但需要说明的是,这不是一张传统的,或者主流的世界音乐唱片,它完全抛弃了过去世界音乐所依赖的西方流行音乐曲式,也没有什么旋律;同时它也不是田野录音那一派的原始世界音乐(种族音乐);它采取了类似电子乐loop的手法,在不断重复中变化着;它甚至用到了这几年实验电子乐常用的“跳针”手法,也就是模仿CD唱机卡壳的短促回放,只不过用法不是实验电子乐的偶发、随机的感觉,而是早有预谋、运筹帷幄。严格地说,《七个脉轮》是一张深受传统极简派音乐影响的世界音乐作品。
顺便说一下,在这个朋友圈里流传的,还有图瓦共和国的摇滚乐队Yat-kha,他们采用了蒙古族的民族音乐元素,尤其是喉鸣,获得过2000年的BBC世界音乐大奖……一种回归民族、尊重并融合不同音乐元素的潮流,正在全世界蔓延,就是不想赶时髦的地下摇滚圈,也一样不约而同地被时髦赶了上来。
C,脉轮
脉轮是瑜伽的概念。英语拼写为Chakra,复数加s,它的梵语发音是cakram,或cakra。这些年心灵治疗、泛宗教运动兴盛,所以也有人以此为基础创立了新的宗教,和精神修习方法。至于脉轮算命,就像48区星座分析一样,深受好事者喜欢。
瑜伽是印度6大正统哲学体系中的一支,分很多不同的类型和修习方法。总体而言,分8个前后相接的阶段(8支分法),其中第3和第4阶段的身体姿势与呼吸的修习,正是我们熟悉的瑜伽健身术的基础。瑜伽的影响,在印度和周边国家的传统宗教、哲学里体现得很深,例如大乘佛教的瑜伽行派;在一个唯物和实用的世界上,很多人以为瑜伽就是拿屁股坐自己脑袋的中国杂技,或者活埋40天还没事的当代神话,这也不算搞笑。
脉轮的说法是,人身体有7个精神能量的中心,从会阴到头顶,分别掌握人体不同的健康和精神方向,分别有不同的代表颜色,也分别发展出了专门的修习方法。流传到西方的时候,为了让被科学实证主义搞坏了脑子的白人明白这个,又出现了一些补充说明,例如,这7个脉轮,是人体神经丛集中的地方……
D,格伦·维莱兹
因为很多人手里的刻录CD都没有CD信息,所以用软件也查不到它的作者,很长时间,我都怀疑这是王凡自己做的。直到2003年春节以后,成都的摇滚摄影师蔡鸣发来邮件,说他找到了资料:Glen Velez1998年的专辑“Rhythms of the Chakras”。这才恍然大明白,竟然是个美国人!
我查了他的资料——格伦·维莱兹生于1949年,有学院古典、爵士等方面的背景,是全世界最著名的两位单面手鼓教学专家(另一位是John Bergamo,约翰·伯加莫),也是最著名的单面手鼓演奏家之一。他长时间接受神秘主义文化的影响,后来开始修行瑜伽,除了《七个脉轮》,他还有很多作品也传达着神秘主义、东方宗教文化的信息。等等,等等。
他主要用伊拉克一带的传统单面手鼓,主要用这个传统中的演奏手法,也用其他打击乐器,后来干脆自己设计了一个系列的单面手鼓。
E,美索不达米亚和单面手鼓
美索不达米亚,主要指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之间的地区,大部分在今天的伊拉克。它曾经是世界上最早的文化发达的国家之一,和中国一样,有5000年的历史。它曾经贡献过《汉漠拉比法典》、60进位法、星期制、空中花园、楔形文字和世界上最美的史诗《吉尔伽美什》。13世纪的时候,成吉思汗屠杀了巴格达的居民,并导致了几个世纪的衰退——这件事我们一直引以为荣。20世纪20年代伊拉克独立以来,主要出产石油、独裁和战争。
单面手鼓,frame drums,看起来象一个大号的筛子,但有时候也会是方的。有的周边带铃(铁片)。大小不一,有时候同一系列的鼓就像俄罗斯套娃一样,一个套着一个摆放。演奏时单手握住,双手(包括单个的手指)击打。它的家族遍布全世界,埃及的Riq、巴西的pandeiro、南印度的kanjira、中东的tar和bendir、新疆的dhap,都是有名的品种。
单面手鼓是一种表现力非常丰富的乐器,简直不亚于印度的tabla双鼓。爵士吉他大师约翰·麦克拉夫林1999年欧洲巡演的CD里,有一段附送的录象,年轻的印度打击乐手塞尔瓦加纳什(Selvaganesh)演奏kanjira的镜头,简直令人瞠目结舌。我手头还有一张斯洛文尼亚打击乐手尼诺·穆勒斯其克(Nino Mureskic)的专辑,《尼诺·“魔力”》(“Nino Manas”),音色和手法非常接近中东,演奏出神入化、追魂摄魄,要不是萨克斯旋律有点烦人,它就接近传世之作了。
F,《七个脉轮》和七个脉轮
第一曲,《起点》(Origins)。与会阴处的海底轮相对。
用瑜伽理论来说,海底轮颜色为红,和一个人生存能量和身体意识、遗传有关。海底轮运作好时,身体强健、免疫力强、对生命充满热情活力。海底轮失衡时,对身体漠不关心、气血循环差、生存意愿薄弱,身体上会有自律神经失衡的毛病。
音乐从每分钟148拍的9拍节奏开始。这9拍又由一个4拍和一个5拍相加而成,各提供一个重音,所以听起来非常缓慢,加上鼓声低沉,所以从容不迫,好象太极拳一样。随之加入的竹制打击乐发出了微弱的哗啦和当当之声,沙球也补充进来了必要的高音,人声则是“den-den-den”这样的简单节奏配合。虽然简单,但却合理,何况录音之精彩,使得鼓声轻易充满空间,好象拍打身体一般舒畅。
第二曲,《劳动果实》(Fruits of Labor)。与肚脐下方的脐轮相对。
脐轮颜色为橙,和情绪、情感、直觉及性生活相关。开启时,能够体恤他人、自信、温暖、直觉强。失衡时会依赖,占有欲强,身体上有内分泌的毛病。
按照非西方的循环理论,音乐就这样在循环往复的节奏中展开,几组不同的节奏、不同的音高和音色,加上辅助的乐器和人声,其实丰富的很。《劳动果实》提高了音高,用音色比较明亮的鼓主奏,用沉闷和低音的鼓做补充。但带来神秘主义色彩的,是一个长时间回响的低音鼓声(差不多就是持续的正弦波),它带来的晕眩不比印度大麻更少。沙球紧张地摇晃着,不同的鼓击加入进来,人声开始发出短促的、做梦一样的“wo-ba-to”,不多一会,一个“woo”的人声长音启示一般从远处传来,口腔的共鸣听起来有点像西藏法号。听到此时,人已经平地起飞,被环绕包围,被烘托引领了。
第三曲,《镜》(Mirrors)。与胃上方太阳神经丛的太阳轮相对。
太阳轮颜色为黄,和自我意识、理性及意志力有关。开启时自我意志强、有自信、能成功。失衡时会退缩、自悲、有无力感,身体上会有胃的毛病。
先是一个音量不大、弹性也不大的鼓,然后变成了两个复杂的节奏型的叠加,显得紧张而严肃。大约两分钟的重复之后,第三个鼓、第三个节奏型渐渐加入,这是一个带着泛音的高音鼓,发出“当当”的响亮声音,而低音部分,又补充了一个发出长时间回响的鼓……两个不同音高的沙球的交叠,又一次引出了人声——隐隐约约地,一个类似蒙古喉鸣(khoomii,也就是所谓的“双声”演唱)的长音,在这一切声音背后沧桑地响到了一曲之终。
第四曲,《网》“Webs”。与位于心脏的心轮相对。
心轮颜色为绿,掌管同情心、爱和慈悲。心轮开启时,可以自爱爱人,并可以付出无条件的爱。心轮关闭时造成麻木和不信任,身体上会有心脏的毛病。
一个沉闷的低音鼓,和一个兵乓球一样的高音乐器各自执行着节奏,并且都不断为自己和对方的节奏制造别扭的反拍,就像是两个郭靖在跟黄药师玩音乐。两个不同音高的沙球(其中一个可能是非洲雨棍)哗哗做响,搅乱了心神。但很快,一个拨弦乐器简单的分解和弦改变了音乐的方向,它的丁冬如同一个终于出现的女朋友,温柔而且安慰。随着音乐节奏加快,高音的蒙古喉鸣响了起来,一个“ah”的歌唱声响了起来,像草原、星空、长河、云海,一切都稳定了下来。作为映衬,这时候的鼓声仍然是相互错开的,而且还用上了电子郭靖——跳针。
第五曲,《声音》,与位于喉部的喉轮相对。
喉轮颜色为蓝,和一个人沟通、表达和创造的能力相关。运作良好时,沟通能力好、有创意、重视心灵成长。失衡时, 无法表达自己,太过专断或在乎他人看法,身体上有甲状腺的毛病。
既然是声音,一开头就以人声为乐器,做了简单的节奏:dagadagadong,dagadong,dalagedong,dagadong……然后一个相当霸道的鼓被拍响,它的声音像印度tabla一样有一个上行的音高变化(当然,也许就是tabla,谁让我没有正版CD,看不到封套呢),音色洪亮、压倒一切又充满一切。陪伴着它的,是另一个神秘的低音鼓,和不依不饶的沙球,之后加入了一个较高音的鼓,但主要还是让人头晕、眼直、心悦诚服的低音。在后半段,上一首出现过的人声高音长鸣穿出了中低音的丛林,和变得密集的沙球、轻声说出的“qiqita”配合得天衣无缝。
第六曲,《第三只眼》(Third Eye)。与两眉之间的眉心轮相对。
眉心轮颜色为靛色,俗称第三眼,和人接收外在的印象、价值观和信念相关。平衡时客观、稳定、有洞察力和领导力。失衡时容易被骗,或产生偏执信念,身体上有偏头痛的毛病。
一个带点泛音的高音鼓(就是阿拉伯舞曲最常用的那种)和一个普通的高音鼓从容展开,两个沙球互相掩映并搅和着,在你刚刚习惯了节奏的地方,突然做一个小小的变化。然后,稳重的低音鼓庄严地出现,偶尔地,装饰着印度kanjira的快速手指击打,和带铁片的手鼓干脆的一击,oud之类的拨弦乐器弹出了单调的节奏……这时候,更高音的喉鸣长音响起了!而且还以旋律的方式!听起来至少也有几年的功力,恐怕不是格伦亲自开唱——要是什么都学习并精通,他得像周总理一样忙——再加上细碎的跳针手法,音乐产生了非常复杂的织体,歌声重复着,如同飞翔者的影子,最终和琴弦上的丁冬一起渐渐消失了。
终曲,《统一》(Unity)。和位于头顶的顶轮相对。
顶轮颜色为紫色,和一个人的灵感、生存使命、大智慧、领导力相关。平衡时灵感好,知道自己生命目的。失衡时会沮丧、妄想,身体上有精神衰弱的毛病。
统一是瑜伽的追求,想必格伦的瑜伽老师已经向他展示过这高深圆满的境界,所以,他的音乐也在这里做出了相应的总结。3个不同音高、不同音色、不同节奏的鼓一起出现,而且音量和位置也各自相当,一个铁器的“刷刷”声是这单调重复中唯一的装饰。就在进入禅定状态之际,一个弦乐器的快速弹拨响了起来,并从此持续下去,直到结束。隐约中,哨子一样的高音喉鸣被鼓声淹没着,又穿透着。鼓的节奏只有难以察觉的微弱变化,和一些跳针的扰乱。世界的形状变得简单,精神已经通透,喉鸣不紧不慢地悠扬着,慢慢变得明显,又渐渐随鼓声一起隐没。之后到来的空白,将会让听者保持长时间的沉默。 G,光明
按照瑜伽理论,七个脉轮的前三轮是人生存在世界的物质基础,和身体意识相关。后三轮是人的精神基础,和高我意识及灵魂相关。心轮位于中间,代表爱,是连接人性和神性、物质和精神的桥梁。七个脉轮全部协调,才谈得上追求统一之道。这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境界。但人们可以试着去追求。格伦·维莱兹这张专辑,是否真能起到治疗和启迪的作用?或者它只是对瑜伽脉轮的象征性展示?或者好听就是好音乐,我们不要强加这许多意义?
在很多文化中,鼓的起源都和宗教仪式有关。在非洲,它被认为是生命力量的来源,在中国,它被用来驱鬼、祈福,在北美。它具有治疗的作用,日本,它可以沟通人鬼神不同的世界……世界音乐中重要的循环观念,使得音乐更接近原始的生命律动,接近心跳和呼吸、世代的更替。鼓声令人镇定和安慰,或带来威严的正气,又可以制造欢乐或神圣的舞蹈,它是阳刚的声音,也是母亲的力量。在世界音乐领域里,对鼓的理解是至关重要的。
90年代兴起的电子舞曲trance,被译为“恍惚舞曲”的,眼下已经是全世界最主流的舞曲类型,很多人还拿它来证明电子舞曲+药物+锐舞文化=科技时代的回归自然。但这个词最早运用在音乐里,是指能够引起恍惚感的民族音乐、部落音乐。这种恍惚,和通过药物、通过锐舞得到的恍惚的不同,就在于后者已经使它通俗化,让更多并不在乎其中精神含义的人high起来,而不是怀着敬畏,主动沟通音乐、自然、精神和自身生命存在之间的关系。但反过来说,流行起来的电子舞曲文化,也的确在嬉皮士文化消失后20年,为年轻人建立了新的集体、狂欢和东方文化模式。在帕岸岛上听着电子乐练瑜伽的人,和在纽约市区听着风声参禅的人,都越来越多了……
音乐未必就像部落人所理解的那样神秘,但精神也并不像唯听觉派乐迷所形容的那样高深,心理学和生理学都可以解释音乐对人身心的影响——所谓强加的意义,无非是科技主义者、独裁者和肉虫们无法理解的简单事实。自从毛发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以来,中国人就开始丧失文化和精神,而90年代开始对西方理性主义做庸俗嫁接以来,中国人对音乐的理解,也就越来越没有想象力。人们宁肯追求唱片收藏,也不会去追求心灵宁静;美好世界被每个看过王小波的人挂在嘴上,但他们恨不得把音乐当作技术性的性交,更别说文化、信仰、哲学这些不好量化的玩意。
至于《七个脉轮》,这张无论从音乐角度还是从精神角度都以少胜多、庄严神秘的专辑,尽管并不是惊天动地的巨作,但至少表现了高超的技术、从容的气度和独立于世界音乐主流的性格。你可以听着它吃饭,也可以听着它冥想,你可以听着它做爱,也可以听着它写信,这是你的事。
而光明,也不过如此——你自己没有的东西,又怎么会看见。瑜伽或者音乐,或者人生,都只是在帮助人成为他自己,获得没有恐惧的自由,可如果你并不相信,那这一切就只是文人的废话。去,打游戏、吃饭、考试、结婚、买车买房子、捍卫你拥有的一切……战争正在以幸福的名义取消一些人的生命,资本正在以进步的名义取消一些人的灵魂。按照古代美索不达米亚人的观念,死亡的唯一结果就是地狱,鼓声即使再响,光明也不会再照耀这些消失的生命。而活着的,却正在写字楼里洗刷鲜血,不会有人去考虑,我是谁,我需要什么,我该怎样生活——在这个疯狂的世界上,光明不是50分钟鼓声带来的,它仅仅存在于我们自己微弱的追问中。
附:
音乐家小传
戈伦·维莱兹,墨西哥裔德州人,当代最杰出的打击乐演奏家之一。他使用单面手鼓,一种起源可以追溯到古代美索不达米亚文化的打击乐器。他不仅仅演奏,还研究了它丰富的历史和作为古代宗教仪式乐器的多种用途,从而成为这一领域的音乐学者。他不光在繁多的表演和与其他艺术家的合作中奉献了技艺,还发展出他独有的单面手鼓教学法,制作了教学录象、在全世界做教学工作坊,并出版、发表了这方面的书籍和文章。他甚至为REMO,一家鼓制造厂商,设计了自己的单面手鼓系列。由于这些广泛的工作,他被认为是这种乐器全世界最权威的专家,以及最具创新精神的融合音乐家之一,他轻易跨越了摇滚、爵士、世界音乐、古典以及后现代音乐。此外,他因为把不同的单面手鼓演奏方法整合到他风格独特的融合体中,而获得了声誉。
7岁的时候,戈伦·维莱兹被他的叔叔,一位鼓手带入打击乐的神奇世界。这位年轻人很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兴趣所在。在青少年时代,他花费了大部分精力去听be-bop爵士乐,并且尝试着演奏不同的打击乐器,加入到爵士乐演奏中去。但在1967年,他的兴趣从爵士打击乐转向古典打击乐,并被纽约这个“文化坩埚”所吸引,他进入曼哈顿音乐学校,跟从弗莱德·辛杰(Fred Hinger)学习打击乐。辛杰为他介绍了与西方正统音乐中的线性发展相对立的循环观念,于是,戈伦·维莱兹也就熟悉了20世纪两位伟大的作曲家——约翰·凯奇和卡尔海因兹·斯托克豪森。为了消化所有学到的新东西,他在1969年初坚决地回到达拉斯,疯狂地实践他在东海岸所学到的。同时,他参了军,在军队里的一个乐队演奏,并继续提高自己的技艺。
1973年,他重新回到纽约,与极简派作曲家斯蒂夫·赖克一起录音,为他的乐团里演奏。这个多产的合作持续了15年。80年代初,维莱兹开始对手鼓演奏产生极大的兴趣,他把精力集中到这个专门的领域中,并且发现了自己对单面手鼓的激情。这一阶段也使他脱离了古典打击乐领域。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以前错过了这一(新的)领域的即兴元素。1983年,他与保罗·温特(Paul Winter)接触并成为他的保罗·温特小组——1967年组建,世界音乐的代表乐队之一——成员。除了这个乐队的作品之外,戈伦·维莱兹还开始发表那些带有令人眼花缭乱的复合节奏的打击乐个人作品,其中包含了单面手鼓和其他范围很广的打击乐器,以及维莱兹独特的泛音演唱。
他的第一张个人专辑《手舞》(Handance)发表于1984年,与鼓手莱恩·雷德蒙德(Layne Redmond)一起录制。“手舞”是他为自己的单面手鼓教学法起的名字。这种教学法,把人声和身体的运动看作与实际的单面手鼓演奏同在的一个整体。这在他为教学而制作的录象《戈伦·维莱兹手舞方法》(“The Glen Velez Handance Method”)里得到了示范。1984年,维莱兹与德国著名fusion厂牌CMP签下了他的下一个十年。在1985年的第二张专辑《内燃》(Internal Combustion)里,他继续与莱恩·雷德蒙德合作。为了1987年的《七个天堂》(Seven Heaven),维莱兹增加了斯蒂夫·高恩(Steve Gorn)颇有气氛的Bansuri笛子演奏。在1989年专门为他而写的作品《为带铃或不带铃的单面鼓而作的即兴演奏》(“Composed Improvisation for One-sided Drum with or without Jangles”)里,约翰·凯奇重用了他的手艺。同一年,维莱兹发表了精彩的《亚述玫瑰》(Assyrian Rose),并且通过约翰·克拉克(John Clark)的法国号和霍华德·莱维(Howard Levy)的钢琴、风琴扩展了他的声响色彩。之后,维莱兹用1990年的“Ramana”和1991年的《形象学说》(“Doctrine of Signatures”。译注:17世纪欧洲兴盛起来的古老神学观念,并被应用于草药学中。)开始了他的90年代,后一张专辑没有了莱恩·雷德蒙德的协助,但高恩再次加入。
1993年,维莱兹带着另一张专辑,《邻国》(“Border States”)回来,它的主题词应该是“用简单乐器完成的复杂、精神的音乐”。很快他又发表了《潘神》(“Pan Eros”)并不再为CMP录音。1996年,是他与西班牙萨克斯和单簧管演奏家Javier Paxarino(字母n的上方有两点)在他的组合Temurà里合作的一年,同时维莱兹也借助新组建的手鼓乐团,发表了自己的《异国的节奏色彩》(“Rhythmcolor Exotica”)。1998年,他结束了在保罗·温特小组的成员身份。从那时起,用自己的话说,维莱兹不再听任何已完成的专辑,他专注于自己的独奏,又开始关注与不同流派的各种音乐家的合作——包括歌手/词曲作家苏珊娜·维加、fusion吉他手派特·马特尼(Pat Metheny)、古典单簧管演奏家理查得·斯托尔兹曼(Richard Stoltzman)、印度的tabla鼓手扎奇亚·胡塞因(Zakir Hussain),还有瑞典的爵士贝司手乔纳斯·海尔伯格(Jonas Hellborg)。
1998年发表的《七个脉轮》(“Rhythms of the Chakras”。译注:直译应为《脉轮的节奏》。脉轮是瑜伽学说中人体精神力量的七中心),副标题是“为人体能量中心而击鼓”(Drumming for the Body''s Energy Centers),是维莱兹学习印度瑜伽的结果。专辑的核心是印度教和佛教中肉体和精神的交互作用,以及他使之转化成音乐的尝试。1999年戈伦·维莱兹被DRUM!杂志评选为最佳“世界节拍音乐”打击乐手(Best World Beat Percussionist)。一年以后,他发表了《呼吸节奏》(“Breathing Rhythms”),和前一张一样,它继续探索着音乐作为精神领悟的和治疗的力量。
在经过了多年的,作为古代遗产和自我探索的媒介的打击乐研究之后,他得到了“带着公文包的巫师”(保罗·温特)这个称号。
原作者:弗兰克·伊森哈斯(Frank Eisenhuth)
原载:All Music Guide
七个脉轮和我们的光明顶 (评论: Rhythms of the Chakr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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