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华西肝病:立志了解中国的日本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4 07:59:39
对中国有深入了解的日本人
加藤嘉一
    对日本人我有着很复杂的感情,因侵略过我们,骨子里总有着说不清楚的民族仇恨,这也是整个亚洲被侵略过的国家中大部分人感受,韩国表现的尤其突出。

    前天晚上我看了白岩松主持的一档节目,嘉宾是加藤嘉一,白岩松一直是我喜欢的一个优秀的主持人,我就看了下去,发现加藤是一个中国通,对其很感兴趣,就了解了一下,非常震惊,其坎坷多难的经历打动了我,而且他要立志研究中国人,“要用一生来了解中国”,上至温家宝总理,下至北京地铁站的看报人,到中国人为什么不遵守交通规则,以及贵州山区的贫困。因其有这样一个宏大的理想,我很愿意推荐给大家,和大家一起分享这个传奇人物。

  他恨社会的不公,但内心依然阳光。——《从伊豆到北京有多远》 
    1984年出生于日本静冈县美丽的伊豆。家里有一个小一岁的弟弟,和小妹妹。家庭从爷爷开始都是贫困的。
  出生时,奶奶突然离去。3岁时,自己贪玩,骑车撞上了大卡车,得幸被救回。但留下几处永恒伤疤和右耳的伤残。父亲是运动员,从小锻炼加藤和弟弟。小学10岁时,父亲宣布找到好工作,搬往别处,住上了大房子。
    12岁时,加藤父亲的新工作十分不顺利,“始终是半破产状态。最后,父亲的公司终于破产了,欠下许多债务。加藤交不起学费,甚至经历过黑社会索债的情形,这像是一个日本的古惑仔的童年。
  家里的钱总是不够花。他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他从初一、13岁开始打工——送报纸,尽量多赚点钱。每天凌晨 3点钟起来,送到6点钟,他主要负责几个高楼公寓,跑楼梯,晴天、阴天、雨天、雪天、台风,从初一到高三,送了6年。
  “父亲没有工资,妈妈、我、还有弟弟,使劲、全力以赴打工,因为不能‘定居’,没法找到固定的工作。一家5口人只能勉勉强强地活,哪有余地还父亲的债务?”
  母亲是牺牲品,“同时打很多工,伤了身体。”年幼的加藤最害怕见到母亲的疲惫,更害怕听到她说:“儿子,对不起……”
  13岁时,父亲被要债,他们一家不得不不停地搬家,四年间搬了20多次。
  后来,他决定独自与逼债的黑道谈判,让父母全心去挣钱。
  在每次谈判中,他必被毒打,留下了好几道永久的疤痕,甚至出现过几次危机。但他绝不还手。后来得幸给做翻译的公司老板同情他,向黑道们施压,使得黑道不敢下重手。“现在我身上还有几个伤疤,有的是永远都抹不掉的。”
  14岁时,加藤成为了优秀的柔道运动员,身高1米74,体重75公斤。14岁后,改练田径,体重下降到56公斤。练习三个月的田径训练后,荣获全国大赛第四名。同时他也参加校棒球队,参加了棒球日本小学生全国棒球大赛。在新学校里,每天坚持晨跑5公里,回家跑5公里,在路上走20公里。

    初二时,参加田径比赛,参加过全国大赛、夏冬的国家青年队集训。初二时,他被很多人认为是下届全国大赛的双冠军。
  但不幸的是,他的腰由于过度锻炼出现伤情,致使他难以恢复原来的巅峰状态,于是放弃全国大赛,与同学去澳大利亚毕业旅游,大大开拓了眼界。
  高二的冬天,他每天3点开始送报,骑15公里路上学,放学后到田径场锻炼两小时,再骑15公里路到21点半回家,吃饭,做功课。到24点睡觉,还时时刻刻面对来自黑道的压力。
  于是,他放弃田径,决定退役。这巨大的悲痛,加之他的“报复”社会的心态努力学习,三个月后的模拟考试,从全班中等偏下一下子升到“山梨县高考状元”水平(省状元)。但在专注学习的同时,他每天还留给自己90分钟的慢跑时间。而且尽管学习紧张,但送报纸和做翻译工作却是一直坚持的。 

   高考前夕,他不为考试担忧,而为家庭担忧。于是,高考第一天送完报后,打起了退堂鼓,但心中想起了奶奶的声音,决定参加考试。第一场英语迟到15分钟,但做题只花了50分钟,还剩20分钟。考试结果是:语文只都扣在20分的汉字题的20分,数学满分,英语198/200,生物91/100(三选一),世界史满分(三选一)。
  通过简单的全国统考,参加困难的大学组织的第二轮考试,成功考中日本最高学术殿堂“东京大学”。
    此前,他父亲已成功申请破产保护。
  但避免父母承受过多经济负担,让弟弟妹妹读大学,他决定留学中国,去北京大学。
    当时他是“三无”人员:一句中文都不会,一个中国朋友都没有,一分人民币都没有。其时正值“非典”,他不顾日本大使馆返日的劝告,进了北大就被隔离。第一天晚上住勺园,灯坏了,加藤哭了。第二天的米饭特别不好吃,他心情特别糟糕。“那是很忧伤的第一周。”
    这样过了5年。现在,24岁的加藤嘉一虽然只是北大国际关系学院的一名研究生,但他已经做了很多事情。在一部中日合拍的连续剧《滴泪痣》中任副导演,他负责搞定剧本,协助导戏,剪辑片子,同时还要负责剧组与所到之处的政府沟通,“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另外,他还在这部剧饰演了一个黑社会角色,掌掴女主角黄圣依——听起来着实引人入胜。
  他有二十几种名片,随身携带着大概十来种,名头多是日本各种组织在中国的协调人员或顾问。他拿出一本日文书佐证,他不但给中国的许多媒体写专栏,也给日本的媒体写。另外他是一个热心的组织者、策划人、发言人、主持人,据说还是一个谈判高手,做了超过200场的谈判。他的任务是协调和沟通对方的意愿。他条理甚为清晰,说到自觉精当处,还会重复一遍。言谈里的北京方言味道,已经有那么点意思。
   他对中国抱着异乎寻常的热情与探索精神。2005年的中国反日游行,他就混在游行队伍里。他说自己“要用一生来了解中国”,上至温家宝总理,下至北京地铁站的人看报,到中国人为什么不遵守交通规则,以及贵州山区的贫困。“比如我去贵州毕节地区,最贫困的农村考察,他们不想让我看到真实的东西,就派人来跟我喝酒,结果我把那个人灌醉,他睡着了,我就溜走了。”他就这样去了中国农村“无数次”,“花自己的费用”,因为“不了解农村怎么了解中国呢?”
  他熟识徐本禹,与教育部前新闻发言人王旭明是“朋友”,经常上中国教育电视台的节目,对农村孩子上不起学有自己的看法:“以为使义务教育彻底免费,就可以使任何人上学了?错!很多人不是因为交不起学费上不起学,而是因为贫困。 ”
  他每日查阅新闻,处理邮件,给媒体供中文稿,还有博客!其余是,三到五个小时的与人见面,包括应酬性质的活动,跟人谈项目,他生气勃勃,语气铿锵。
   他平素一天只睡3个小时,这两个月睡得更少了——但这似乎没有影响他的脸的光洁度。除此之外,他还要把日本现役外交官的书译成中文,同时写三四本书。
   他没有娱乐,除了走在路上听点音乐,偶尔看个电影,也是为了写评论。
   他自认为在日本受到“排挤”,却在中国社会甚为协调。他希望对社会有影响,哪怕得到的反馈是“你他妈一个日本人”。他不害怕曝光,他的童年太不快乐,通过社会的自我观照,他能感受活着的意义。“北京是让我成长的地方,北大是我求知的场所,在北京用中文谋生的过程是有趣的。我好好表现自己,提高自己。”
  他拼命写稿子,他的账户上存了多少钱,他都不知道,因为他十分忙,忙到没时间去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