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儿童摄影团购99元:“重返非洲”——看世博会非洲馆有感(续四) 陈一飞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3 09:27:55

陈一飞同志曾担任新华社非洲记者。他写的“重返非洲”,愿大家喜欢!

 

“重返非洲”

——看世博会非洲馆有感(续四)

陈一飞

在博茨瓦纳馆入口的拱门前,一颗约一米高的大钻石模型闪烁着璀璨的蓝光,吸引着每一个参观者,噢,这就是博园的奥拉帕钻石矿产的钻石!三十年前我曾两度专访过这个非洲著名的大钻石矿,对它仍那样熟悉和亲切······赶快让人给我在这里留个影吧!(见照片)展馆从自然资源、历史和遗产、城市与生活等方面展示博茨瓦纳迷人的风光、丰富的矿产、辽阔的牧场、人民的生活及贫困到现代化的演变过程。

一,反种族主义的“前沿阵地”

回忆1976年4月的一天,我在索马里任记者期间,突然接到新华总社发来的急电,派我即去博茨瓦纳建立分社。一周后,我飞经肯尼亚、坦桑尼亚和赞比亚,南下抵达博茨瓦纳首都哈博罗内。

博茨瓦纳于1975年1月与我国建交。它是南部非洲中心地带的一个内陆国家,面积52.8公里,人口约80万(1976年估计。2001年人口普查为168万),东邻津巴布韦(独立前称罗得西亚),南界南非,西连纳米比亚(独立前称西南非洲),北接赞比亚。这个国家地理位置十分重要,那时,除与已独立的赞比亚只有几十公里的边界地区(卡宗右拉)接壤外,津巴布韦、南非和纳米比亚都还处在白人种族主义殖民政权统治之下。我一到那里,使馆有同志戏称:“我们掉进了白人种族主义包围的口袋。”不过我想,这种形象化比喻倒不如说:“我们是插入种族主义包围圈里的一把尖刀”。那年代,津巴布韦、南非和纳米比亚黑人争取解放的群众斗争风起云涌。我清楚地意识到,组织上派我去那里的任务是要为新华社在南部非洲建立一个前沿阵地,通过公开和内参报道及外事活动,促进中博友好关系,支持南部非洲未独立国家的黑人解放斗争。为此,我确定分社的工作方针是:立足博茨瓦纳,面向南部非洲。

   博茨瓦纳独特的战略地位,使它成了南部非洲许多黑人解放组织与独立的黑非洲国家(特别是“前线国家”)和国际组织联系和接受援助的中转站,也是难民的接受国和中转站。因而博茨瓦纳也时常遭到白人政权的边境骚扰和武装袭击,但博政府不顾威胁,坚持反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原则立场,允许黑人自由战士过境,安置难民,直到邻国实现民族独立和种族平等。它在支持南部非洲人民的民族解放斗争中作出了重要贡献。

   在博茨瓦纳近五年的时间里,我密切注视和跟踪报道南部非洲未独立国家的黑人斗争和政局动向及经济情况,与众多黑人解放组织人士进行过广泛的接触,这些组织包括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和阿扎尼亚泛非主义者大会,西南非洲人民组织和西南非洲民族联盟、津巴布韦非洲民族联盟,还有南非黑人觉醒运动及南非黑人学生、青年、妇女、工人组织和团体等。哈博罗内距南非边境不到20公里。1977年初,据博官方宣布,越境逃到博国的南非索韦托学生近500人(有些是经博转往其他国家的),博政府和国际组织给予他们安置和救济。一件令我难忘的事是:这一年的7月16日,我参加了索韦托流亡学生在哈博罗纳,举行的纪念索韦托惨案一周年集会。在会上学生们对南非白人种族主义军警残酷镇压学生的激愤与控诉,一桩桩英勇反抗白人统治斗争的感人事迹与激昂嘹亮的歌声,深深触动了我的心,勾起了我内心的共鸣----1947年“5·20”事件中我在上海与同学们一起参加反抗国民党军警镇压爱国学生的斗争,之后,又上了敌人的黑名单而潜往南京隐蔽的情景……“啊,索韦托同学,我们都是从苦难和斗争中走过来的的战友!”

二、南部非洲的“和平绿洲”

博茨瓦纳周边环境十分恶劣,但其国内政局一直比较稳定,经济发展迅速、持续。人们把它称为南部非洲的一块“和平绿洲”。博茨瓦纳于1966年9月30日摆脱英国长达80年的殖民统治,宣告独立,那时一贫如洗,联合国把它列为世界最贫穷的25个国家之一,但在不长的时间里,经济面貌发生了巨大变化。从国民经济看,1966年至1991年,国内生产总值年增长率平均为10%。1991年人均收入达到2500美元。据非洲发展银行的报告,1998年博国内生产总值为50.75亿美元,年增长率为7%;1997年人均收入为3260美元。2003年国内生产总值为66亿美元,人均收入达到3700美元,1998年其外汇储备为60.26亿美元。博茨瓦纳经济发展之快可居黑非洲国家之冠,它已摘掉了“最贫穷”的帽子,变成一个“高中等收入”国家。

这个国家经济发展这样快,我认为原因主要有三:

第一,博经济发展主要依靠两大经济支柱—钻石业和养牛业及与养牛业密切关联的肉类加工工业。政府执行了以钻石为主导,养牛业为基础的发展方针。钻石业的兴起是博茨瓦纳经济飞跃的转折点。独立后,在卡拉哈迪沙漠东部边缘地带发现了世界罕见的巨大管状钻石矿脉。从1971年起,政府先后同外国公司合作兴办了4个钻石矿:奥拉帕、莱特拉卡内、吉瓦嫩和达姆特沙阿钻石矿。其中奥拉帕矿最大,于1971年建成投产,70年代我先后去采访过两次,那时的年产量分别为240万克拉和450万克拉。据报道,到2003年,博的钻石总产量已达到1626万克拉;这一年,博全部矿业收入(包括其它矿产品)占当年政府财政收入的46%。尽管矿业成为出口创汇的主要收入,但养牛业及牛肉加工业一直是博经济的基础,其产值占整个农牧业产值的80%,占国内生产总值的20%。博茨瓦纳被誉称为“钻石之国”和“牛的国度”,国家靠开发这两项资源取得经济快速发展。

第二,独立以来执政的博茨瓦纳民主党奉行了一条比较正确的路线和政策。从建国起,历届总统和政府都根据民主党制定的“民主、发展、自力更生和团结”建国四原则(1997年又增加了“社会和谐”,成为五原则)和宪法以民主和法制治国,从实际出发,因地制宜,采取明智、稳妥的经济政策,利用自身的优势和外国的先进技术和资金,依靠国人的努力发展民族经济,保持国家政局长期稳定,经济持续发展,人民生活逐步改善。我曾经报道过博茨瓦纳国家奠基人,首任民主党主席和总统塞雷茨·卡马说过的如下一些话:“发展要成功,民主是最根本的东西”,“一个民主的国家应该把它政府的政策充分地让人民知道”;他认为“为了使博茨瓦纳取得经济独立,从而进一步巩固政治独立”就必须“把发展的努力放在最优先的地位”,为了“保障发展”就要“坚持国内的和平稳定”;他主张“要努力摆脱”外国对博茨瓦纳经济的“绝对控制”,逐步“减少对外国的经济依赖”,以达到“自己决定自己经济命运”的最终目的;他强调要实现各部族和种族的博茨瓦纳人之间的“和平共处”与“团结”,建立一个“完全非种族的、统一的民主国家”。这些主张在博茨瓦纳经济、政治发展的历史过程中得到了贯彻,并取得了积极成效。

第三,博茨瓦纳一贯奉行和平、中立、不结盟和睦邻友好的外交政策。当年博茨瓦纳政府谨慎、务实地处理同邻国南非和罗得西亚的关系,它既支持那里人民反白人种族主义殖民统治,争取独立与种族平等的正义斗争,又注意巩固自身的独立和民族生存,继续保持与南非的传统经济关系(南非是博最大的进口贸易伙伴);它接纳南非的难民,但不允许南非解放组织利用博领土进行反南非的武装斗争。第二任总统马西雷曾对记者说过:“在南部非洲,我们认识到我们所处的地理位置。你可以选择你的朋友,但是你不能选择你的邻居。我们认识到我们的处境,我们还认识到我们不是一个世界大国,但我们并不因此就不负有为解决南部非洲问题作出贡献的国际义务。”博与世界各国建立并发展友好合作关系,积极参加地区和国际合作,主张和平协商解决地区和国防争端和冲突。由此,它获得了一个相对和平与稳定的外部环境来保证国内经济发展。

当然博茨瓦纳经济发展还存在不少问题,如过多依赖单一经济结构;非传统产业部门发展迟缓;工矿企业中本国人的私人资本薄弱;全国失业率为19.6%(2003年);人口中还有30%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贫富差距很大;人民受艾滋病影响严重(据联合国2003年报告,博是全球目前艾滋病流行最严重的国家之一)。面对经济全球化的挑战并为保持国家经济可持续发展,博政府从上世纪90年代起在实行国家发展计划中已着手改变主要依靠钻石等矿产资源的状况,调整单一经济结构,实行经济多样化的可持续发展方针,并进行国营部门的私有化,创造就业机会,缓解贫困状况,开发国家人力资源(包括防止艾滋病)等,已取得较好的成果。

三、“牛的国度”

博茨瓦纳有“牛的国度”之称。上世纪70年代中,全国人口不到80万,却拥有350万到400万头牛,平均每人有四、五头,比例之高居世界首位。我在博茨瓦纳生活的日子里,所见所闻处处都提醒我,牛在这个国家的重要地位:漫步在哈博罗内,不管走到总统府还是议会大厦,都可以在巨大的国徽上见到一只醒目的公牛头像;驱车行驶在公路上,两旁田野里的肥壮牛群一闪而过,画有牛头的路标提醒人们不要去碰伤它们;在商店购物,铸造在银币上的公牛像跃然手上;与博人交谈往往少不了牛的话题……。

养牛业是博茨瓦纳的经济基础,其产值占整个农牧业产值的80%,占国内生产总值的20%。尽管70年代起博茨瓦纳的钻石业迅速发展,被誉为新兴的“钻石之国”,但是养牛业仍是这个国家经济的一大支柱。

养牛业发达同这个国家特定的自然环境和传统习惯有关。博茨瓦纳全境有三分之二地区为卡拉哈迪沙漠所覆盖,但这些沙漠并非漠漠黄沙,而是长着灌木和牧草,这种牧草是牛爱吃的“甜草”,营养价值高,可以全年放牧。尤其在东南部的林波波河流,牧草丰盛,广阔的草原达十多万公顷,从飞机上俯瞰,犹如一块块绿色地毯,是理想的牧场。

博茨瓦纳人的“命根子”

在博茨瓦纳,大部分人拥有牛,全国80%以上的人口直接或间接地靠养牛为生,养牛业的兴衰关系到绝大多数人,对他们来说,牛是“命根子”。独立以来,养牛业有很大发展,人民生活有了改善,民心安定。养牛业兴衰的关键在于水。有了雨水,牧草就茂盛,养牛业就兴旺。因此,人们十分珍惜水,祈求雨水。博茨瓦纳国徽正中央和牛头上方,标有三道蓝色的水波,牛头下面写着“普拉”(PULA)一词,“普拉”就是博茨瓦语的“雨水”。人们在为喜事而互相祝贺时,就会欢呼“普---拉!”博茨瓦纳还把货币单位定为“普拉”。在这个国家里,人们把牛作为衡量财富的标志。牛多,钱就多,地位也高。人们往往把财富的牛的形式“储存”起来,城里人也不例外,上至总统、部长、官员,下至记者、职员、司机、工人,他们几乎都有牛“存养”在自己的部族里,少则几头、十几头,多则几百头,部长有上千头牛并不稀奇。当然,对牛的占有是不平等的。在农村,也有穷人没有牛或只有少数牛,而有的部族传统农户和私人牧场主(不少是欧洲人)拥有成千上万头牛。占农村人口总户数5%的家庭却占有全国一半的牛。

兴旺的养牛业

博茨瓦纳独立后养牛业发展迅速,固然与国家稳定和气候条件有利有重要关系,但也同政府发展养牛业的有效政策分不开。博茨瓦纳已建立一整套为养牛服务的机构。在农业部设有畜牧研究中心,负责引进、培育新品种,研究先进的饲养和管理方法以及疾病防治等。那时,全国有16个种牛场和示范牧场,10个人工授精中心,许多配种站和20多个畜牧业指导中心。为扶助牧民更多地养牛和养好牛,政府还推行《公牛补助计划》,农业部的种牛场用科学方法把种牛养到2岁至2岁半,以每头40-150普拉不等的价格卖给牧民,价格由各区农业官员根据买主的经济情况而定,经济困难者可以得到补助。

博茨瓦纳不出口活牲畜,而只出口牛肉。这一任务主要由坐落在哈博罗纳以南70公里的洛巴策镇的博茨瓦纳肉类公司承担。这家公司是博茨瓦纳最大的民族工业,属国家资本主义性质的准国家企业,也是非洲最大的现代化肉类加工联合企业之一。它出口的牛肉远销欧、亚、非数十国,在国际上享有盛名。我在1980年去采访时得知,1979年公司宰牛23万头,总收入可达7800万普拉,创最高纪录。公司行政秘书博科莫向我介绍:公司前身是一家外资屠宰工厂,独立后由政府赎买。目前公司屠宰能力达每天1800头。1978年又新建了附属牛肉罐头厂和鞣皮厂。公司现有职工1600多人,其中包括40多名外国专家。博科莫说,公司的经营方针就是“为养牛人服务”。养牛者要卖牛时,不论多少头,都可以随时通知公司或代理行将牛运送到公司。公司并不根据牛的毛重付款,而是在屠宰后根据牛的出肉数量和肉的等级来付款。卖牛者在公司宰牛后的第二天,就可领到通知单,凭单到任何一家银行取款。另外,到年终时公司将屠宰过程中出售内脏、头、皮、油、骨粉等副产品所得的钱和其它盈利进行结算,扣除税收、工资、生产和行政费用等,把余款作为红利分给每一个卖牛者,以鼓励牧民多养牛,多卖牛。

肉类公司的牛肉要进入国际市场,不仅要求质量好,而且它的产品要完全符合国际卫生标准。我在车间里见到一些头戴红帽子和黄帽子的人。他们是些什么人?原来戴红帽子的是“卫生警察”,专门负责监督进入车间的每个工人和客人有没有换上消毒罩衣、靴子和戴上帽子,有没有洗手。戴黄帽子的是政府派来的“牛肉检查人员”,专门负责各道工序产品的卫生检疫。此外,厂里还有欧洲订货单位派来的常驻牛肉检验人员。欧洲经济共同体的专家们1978年参观公司后提出的一份报告中,把博茨瓦纳的肉类公司称之为“世界上最好的屠宰公司之一”。这一评价十分重要,因为这家公司生产的40%的牛肉是向欧共体国家出口的。

牧场探牛是一乐

我在博茨瓦纳期间,每星期五下午都可以看到这样的现象:许多政府官员,包括部长们,有的只身,有的带上全家驱车出城,直到星期日下午才风尘仆仆地远道归来。他们上哪儿去了呢?原来,博茨瓦纳的人习惯于周末到自己的牧场或养牛地点去探望牛群,同牛生活在一起视为一种乐趣和享受,有的人驱车三、五百公里赶到自己的牧场,住进传统的茅屋;有的人晚间就干脆睡在汽车里。白天他们躺在草地上,一边欣赏着自己的牛群,一边倾听着半导体收音机里播放的音乐,渲染在一片自我陶醉之中。至于没有私人汽车的一般城市居民,则只能隔上数月或假期乘火车或其他交通工具去家乡养牛点,探望自己的牛群。有一次周末,博茨瓦纳广播电台不断播出“请外交部长莫惠先生快回哈博罗”的呼叫。事后我得知,原来这是总统办公厅因有紧急公事正在寻找周末去牧场探视自己的牛群的外长!

这里的牧牛方式也有其特色。城里的人,有的雇人在牧场看管牛群,有的干脆就置之不管。有朋友告诉我,这里的牛比较“安分守己”,只要有水有草,没有野兽的侵袭,它们一般不会走散,也不会离开自己部族牧区的。当然,也常有丢失的事件发生。地方政府经常发出“失牛招领”启事,如在限期内无人认领,就由政府部门处理。据说这还是地方政府一笔不小的财政收入呢!一天,风和日丽,我开车200多公里去塞克瓦尼访问一个农民家庭,主人马博古一家大小20口人,有牛89头,地5公顷。他说,一头牛养三年就能卖掉,可收入200普拉(当时约合人民币400元);除养牛外还种些玉米、高粱、喂鸡养鸡。这可算是一个中等收入的家庭。按当地习惯,牛是不耕地的。但是,主人说,他是一个革新者,他带头响应农业局的号召试用牛耕地。当即,他从牛圈里选出两头壮牛架上犁,拉到地里作了表演。

参加“牛肉宴”

在这个国家,举行任何传统仪式时都离不开牛。在已故总统塞雷茨·卡马的长子伊恩·卡马于1979年5月5日正式新任恩瓦托部族酋长的仪式上,曾经摆设过盛大的“百牛宴”。牛是由这个最大部族中有名望的人送来的,共100多头。那天,在离哈博罗内西北300公里的卡马家乡塞罗韦的典礼台上,坐满了政府部长、高级官员、部族酋长和恩瓦托部族有名望的人,参加仪式者达3万人以上。年仅26岁的伊恩·卡马身着军装,并按照传统习惯披上狮皮,左手持矛,右年握斧,端坐在一张刻有“卡马酋长”字样的特制木椅上,接受族人们的欢呼。(注:伊恩·卡马当时是国防军司令,如今已当上总统。世博会的博茨瓦纳馆里挂着他的肖像)仪式之后就举行“百牛宴”,招待族人和客人。晚间,人们围着篝火,尽情地唱歌跳舞,热闹非凡。

博茨瓦纳人养牛,除出售外,也有部分用于耕地、饮奶、食肉和作婚丧宗教仪式的礼祭品。男女青年结婚时,男方先要给女方送上若干头牛作为彩礼。我曾应邀去参加在莫丘迪镇举行的一位朋友的婚礼,驱车到部族集会的广场时,已挤满村民,喜气洋洋。我穿过人群前去向新郎锡西尼和新娘祝贺、赠礼。不一会,牛肉宴开始了。主人家宰了5头牛办宴会,飘来的牛肉香把我吸引到旁边空地上,那儿架起三口大锅,柴火烧得很旺,锅里的牛肉炖得烂 透。大家坐好后主人分给每人一大盘撕碎的牛肉,拌上佐料,美味可口。这时,我发现女人们却在另一旁吃着牛杂碎。一问,才知道按当地习惯,在牛肉宴上,男人吃肉,女人吃杂碎,二者还是分开煮的。吃牛肉,还要喝土制啤酒,啤酒是盛在几个大葫芦瓢里,人人挨个传递,要大口大口地喝,主人才高兴呢!牛肉宴后,由新娘新郎的父母领先,带着新娘夫妇,在击鼓和口哨声中跳起传统舞蹈,而族人和客人也都跟随其后一同起舞,广场上一片欢腾。

博茨瓦纳确是一个“牛的国度”。在我离开这个国家时,一位新闻界朋友送来一件纪念品---一条绣有公牛头像的领带。他风趣地说:“带上这条领带,就会想到这里的牛,就不会忘记你的博茨瓦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