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有什么特产:【国家地理杂志】古印加的雄心壮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5:3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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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印加的雄心壮志

从默默无闻到大国崛起,安第斯高原的历代统治者征服列国,改造山川,打造了一个全盛帝国。

撰文:Heather Pringle

摄影:Robert Clark

秘鲁偏远的提提卡卡大湖(Lake Titicaca)中部,在一个名叫塔基雷(Taquile)的岛屿上,数百人静默的站立在广场之上,听闻着一位当地的天主教神父吟诵祷文。部分塔基雷居民的血管中依然奔流着印加殖民者的血液,他们在此已经定居了500多年,但还保留着印加古国的古老传统。他们编织色彩绚丽的布匹,讲述印加的传统语言,辛勤耕作,世纪绵延。每逢节日,他们都会聚集到广场,和着管乐鼓声翩翩起舞。

在一个晴朗的夏日午后,我作为观众旁观了这些本地居民庆祝圣詹姆斯节(Santiago)的盛况。在印加时代,今天是印加闪电神拉帕(Illapa)的节日。当祷告渐近尾声时,四位黑衣男子抬着一顶简朴的木制担架粉墨登场,担架上托着圣詹姆斯的油漆雕像。他们列队紧跟着神父,向广场上的众人展示圣像,一如当年肩负着王之尸身的印加古民。

即便已经作古几个世纪,但这些印加统治者的威名依然闪耀着权力和野心:维拉科查印加(Viracocha Inca:造物之神)、华斯卡印加(Huascar Inca:金链之神)和帕恰库德印加尤潘基(Pachacutec Inca Yupanqui:再造世界之神)。改天换地,他们也的确做到了。自公元十三世纪从秘鲁的库斯科峡谷(Cusco Valley)神秘崛起以后,一个宏大的印加王朝以称颂、贿赂、恐吓或征服等诸多手段降服了竞争对手,在南美大陆上建立了一个前哥伦布时代无与伦比的超级帝国。

长久以来,学者们一直痴迷于印加诸王线索不多的生平事迹,其中有一些还是来此不久的西班牙征服者从印加贵族那里得知的轶闻。和玛雅人一样,印加人也没有象形文字书写系统,而且印加艺术家们所绘制的统治者肖像业已失传。位于印加首都库斯科的皇家宫殿落入了欧洲征服者手中以后,一座新的西班牙殖民城市在废墟上崛起了,将古印加的历史埋葬得一干二净。而在近代,秘鲁的安第斯曾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早期发生内乱,这十多年来很少有考古学家胆敢冒险深入古印加的中心地带。

现如今,考古学家们正在力争弥补失去的时间。通过梳理库斯科附近崎岖的山坡,他们发现了数以千计先前不为人知的遗址,并对印加王朝的起源作了全新的阐述;他们又从殖民档案中寻找蛛丝马迹,试图重新定位印加统治者不知去向的宫殿,研究帝国居民复杂的楼上楼下式生活方式。在失落帝国的边域,考古学家们正在拼凑出一些戏剧性的证据,显示印加诸王如何征战离间,将几十个难以臣服的氏族部落捏成一个联合王国。他们在战场上索线披靡再一砖一瓦构筑文明的非凡才能传达了一条明确的信息,正如北卡罗来纳大学夏洛特分校的考古学家丹尼斯·奥格本(Dennis Ogburn)所说的:“我认为他们是在表明态度:我们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民族,别来惹我们。”

七月的午后,艳阳高照,这里是库斯科南部的茂卡拉卡塔(Maukallacta)。伊利诺斯大学芝加哥分校的考古学家布莱恩·鲍尔(Brian Bauer)站在印加人曾用来举行仪式的广场遗址上,狠狠灌了一口水,然后指向东边不远处灰色岩石高耸的突出部分,在那里,崎岖的峰顶凿出了巨大的石阶,它们是一座大型印加神庙的一部分。鲍尔表示,大约五百年前,朝圣者要跋涉至陡峭的峰顶去拜神,那里一度被视为帝国的圣地之一,它就是印加王朝的诞生地。

现年五十四岁的鲍尔身形颀长,穿着蓝色牛仔裤,戴着一顶破旧的棒球帽,为了揭开印加帝国的起源之谜,他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早期就来到了茂卡拉卡塔。当时,大多数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认为,年轻而又杰出的安第斯之王帕恰库德在十五世纪早期成为第一位印加国王,一个遍布泥屋的小型聚集地在一代人的时间里就华丽转身为一个强势的帝国。但鲍尔不认可这些理论,他认为印加王朝要古老得多,茂卡拉卡塔似乎只是个深挖历史的合理场所。不过让他感到困惑的是,两年的实地发掘并没有发现原始印加帝王的任何线索。

因此,鲍尔开始将目光聚焦在库斯科峡谷的北部。在同事阿兰·柯维(R. Alan Covey)(现为达拉斯南方卫理公会大学的考古学家)和一队秘鲁助理的协助下,他在笔直的横断面上沿着陡峭的斜坡上上下下探索了四年,并将发现的每一块陶器碎片或倒塌石墙记录在案。功夫不负有心人,鲍尔和他的同时最终发现了数千个先前并不为人所知的印加遗址,相关的新证据第一次揭示了印加古国是如何从更古老的时期——即从公元十三至十四世纪之间开始崛起的。强大的瓦里(Wari)君王们是这一地区的古老统治者,其首都位于现代城市阿亚库乔(Ayacucho)附近。该王国于十二世纪陷入衰亡,其原因部分要归咎于当时困扰安第斯一个多世纪之久的严重干旱。在随后的骚乱中,秘鲁高地的地方首领们因为缺水相互争斗,还发兵去邻近村落洗劫给养。成群的难民涌到海拔四千米之上大风肆掠的寒冷隐匿处。

但在雨水充富饶肥沃的库斯科峡谷,印加农民们站住了脚跟。这些印加村落非但没有分裂彼此争斗,反倒联合成为了一个足以组织防御力量的小国家。在公元1150年至1300年间,库斯科一带的印加国开始利用安第斯地区大规模变暖的趋势迅速发展壮大。

随着气温上升,印加农民逐渐向上迁徙至海拔两百四至三百米的斜坡上,并构建了层叠梯田,由于灌溉充足,他们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玉米丰收。利马安第斯法国研究所(French Institute for Andean Studies)的考古学家亚历克斯·切普斯托-拉斯提(Alex Chepstow-Lusty)曾经研究过该地区的古代气候,他认为粮食丰收让很多人从耕作中解放出来从事其他劳动,例如修路或加入军队。因此,当时印加的统治者可以招募更多的士兵,而且军队实力比周边部落都要强大。

军事实力增强以后,印加国王开始觊觎邻国的土地和资源。他们与邻近的部落首领联姻,娶他们的女儿为妻,并给新结盟的国家送去丰厚的礼物。当竞争对手对印加国王的好意不领情或挑起争端时,他们就兵戎相见。峡谷周围所有的地方领主们一个接一个的臣服,到最后,一个强大的王国和首都出现了,首都即圣城库斯科。

因为接连成功而信心倍增的印加王开始将视野投向更远的地方,他们瞄上了提提卡卡湖周围的富饶土地。公元十五世纪的某个时期,伟大的印加统治者帕恰库德印加尤潘基开始计划征服南方的宏图大业。于是,帝国的序幕由此拉开。

公元十五世纪中期的某一天,科拉王国(Colla)的军队聚集于提提卡卡湖北部寒冷的秘鲁高原上,他们全副武装,准备与印加入侵者决一死战。帕恰库德无声的审视着敌方阵营,大战一触即发。提提卡卡地区的领主们骄横自大,他们的臣民有四十万之巨,散布于大湖周边,其领地丰饶,物产丰富。金矿银矿散布于山区,肥美的牧草养肥了成群的羊驼和美洲驼。要想在安第斯山区获得军事上的成功,就必须得依赖这些牲畜。美洲驼是美洲大陆上唯一的役畜,能背负六十公斤的军用物资。美洲驼以及羊驼还能提供肉类、皮革和纤维,它们集吉普、应急口粮和杂役多重角色于一体,是关键的军队资产。如果印加国王无法征服掌握着大批牲口的提提卡卡诸王,他就会担心这些国王会反过来征服自己。

帕恰库德坐在一顶闪闪发光的担架上,下令进行攻击。士兵们吹响用敌人骨骼做成的排笛,擂动用死人皮做成的战鼓,向恐怖且令人胆寒的科拉军队发起冲锋。两队人马开始厮杀。当硝烟散去,科拉军人尸横遍野。

在随后几年,帕恰库德和他的后人征服了所有的南方领主。“臣服的提提卡卡盆地是印加帝国加王冠上的一颗宝石,”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考古学家查尔斯·斯塔尼斯(Charles Stanish)说。但军事上的胜利只是印加人构建帝国宏图的第一步而已。武功之后便是文治。

如果地方省份存心抵抗,印加君主便调动它们的人口,将不安分的原住民驱逐出印加的心脏地带,用效忠的子民取而代之。而那些高墙森严的偏远村庄中的居民则被动迁到印加王控制的新城邦中,这些新城邦沿印加公路而建——公路是为方便军队出行而修建的。印加统治者还下令修建路边军用仓库,要求当地居民为仓库提供给养。“印加人是当时美洲大陆上的组织天才,”斯塔尼斯说。

在印加帝王的统治之下,安第斯文明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蓬勃发展。印加工程师将零碎的道路网连成互通的高速路;印加农民掌握了高海拔农业种植技术,他们培育了近七十种不同的本土作物,大型仓库中存储的粮食通常可供三至七年之用;帝国的官员们精通于库存管理,他们利用一种古老的安第斯电脑编码——被称为奎谱(quipu)的多彩绳结来追溯王国内各个仓库的容量;而印加的泥瓦匠们则修建了不朽的建筑杰作,例如在今天依然让参观者敬畏不已的马丘比丘(Machu Picchu)。

等到公元1493年印加王怀纳卡帕克(Huayna Capac)登基之时,印加王朝已经发展到了空前的规模。为了在厄瓜多尔建立宏伟的新首都,怀纳卡帕克派遣了4500多名造反者,从一千多公里之外的库斯科,沿着起伏不平的陡峭山路拖曳巨石。在印加帝国的核心地区,另有一小队人马在为怀纳卡帕克家族修建皇家庄园。按照国王的命令,他们去往峡谷以北的乌鲁班巴河(Urubamba River),铲平丘陵,排干沼泽,种上玉米,以及来自于帝国偏远角落的棉花、花生和胡椒等其他作物。在庄园的中心,他们垒砌石砖,为怀纳卡帕克建造名为奎斯皮瓜卡(Quispiguanca)的新行宫。

夕阳西沉,我和来自南方卫理公会大学的考古学家阿兰·柯维漫步在奎斯皮瓜卡的废墟之上。奎斯皮瓜卡位于现代城镇乌鲁邦巴(Urubamba)的郊外,沐浴在最温暖最明媚的小气候中,让印加的皇室家族避开了库斯科的寒冷。行宫的警卫室如今正对着一片香菜地,依然健在的城墙将曾经有七块足球场大面积的皇家庄园环绕在其中。

被草地、田地和花园包围的奎斯皮瓜卡堪称印加版的戴维营,它是世外桃源,是君王征战之后的休憩之所。怀纳卡帕克在雄伟的行宫大厅里宴请宾朋,与朝臣们商议国事,或进行其他活动,而他的王后则负责打理花园并饲养鸽子。庄园内曾有一座隐蔽的旅馆和一座用于猎鹿和其他猎物的森林保护区。野外有数百名工人清理灌溉渠道,修缮土墙,种植玉米和其他奇特作物。怀纳卡帕克总是拥有无尽的收成和充足的玉米酒,可以在库斯科一年一度的节日庆典上奖赏忠诚的子民。

奎斯皮瓜卡并不是唯一的豪华庄园。印加国王登基是只是继承头衔,因此每位新君主都会在大权独揽之后不久就为自己和宗族修建宫殿和行宫。迄今为止,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已经确定了至少六位印加国王修建的十几处皇室庄园的遗址。

即便在驾崩之后,这些国王们依然保留着至高无上的王权。“先祖是安第斯人生活的关键元素,”秘鲁雷梅班巴博物馆(Peru's Museo Leymebamba)的馆长索尼娅·吉约曼(Sonia Guillén)说。公元1527年前后,怀纳卡帕克在厄瓜多尔身患神秘疾病而亡,家臣将他的遗体制成木乃伊,运回库斯科。皇室成员不断前来拜访这位已死的君主,就一些关键事件向他寻求建议,坐在他遗体边上的一位神谕者负责传达王的答复。在死后多年,怀纳卡帕克依然保留着奎斯皮瓜卡和周围庄园的所有权。事实上,皇室传统已有明文规定,收获之物要供奉君王的肉身、仆人、妻妾和后裔永久享用。

公元1533年的雨季是加冕的吉时,数千人簇拥到库斯科的中心广场,庆祝少年新王的登基。而在两年之前的一场内战中,外国入侵者从北方登陆。依靠坚船利炮,西班牙人攻到了印加北部的卡哈玛卡城(Cajamarca),并将印加国王阿塔瓦尔帕(Atahuallpa)囚禁在那里。八个月之后,他们处决了这位皇室俘虏。1533年,西班牙人的头领弗兰西斯科·皮萨罗(Francisco Pizarro)将年轻的王子曼科印加尤潘基(Manco Inca Yupanqui)立为傀儡国王。

年轻国王的子民们吟诵赞歌的声音回荡在远方的街道上。喧嚣渐止,司仪神父目视着皇子在先祖肉身的陪同下进入广场,这些肉身都被装扮的富丽堂皇,端坐在豪华的担架上。已经干瘪的诸王及其配偶现身,是为了昭告众人,曼科印加乃是诸王之后,一脉相承。其他王国的统治者也许会通过展示光荣先祖的雕像和画像来满足自己,但印加国王更胜一筹,他们直接直接展示先贤们保存完好的遗体。

在随后的几个月里,西班牙入侵者霸占了库斯科的宫殿和宽敞的乡村行宫,皇室女性被迫沦为他们的情妇和妻妾。被激怒的曼科印加在1536年奋起反抗,试图将西班牙人从王国中驱逐出去。但军事斗争失利,曼科印加从库斯科逃到丛林中的比尔卡班巴城(city of Vilcabamba),并在那里开展游击战争。西班牙人直到1572年才攻下了位于比尔卡班巴城的印加根据地。

在数十年的战乱中,印加帝国纵横交错的公路网、仓库、庙宇和宫殿渐渐走向没落。随着帝国瓦解,印加子民们为了保存帝国的王权象征,进行了英勇斗争。仆人们收集了先王珍贵的遗体,藏匿于库斯科周围,无视西班牙神父的反对将其秘密供奉起来。1559年,库斯科的最高行政官胡安·保罗·德-奥德加多(Juan Polo de Ondegardo)决定根除这种偶像崇拜,以官方名义搜索印加国王的遗体,对数百人实施拷问。根据得到的线索,他找到了十一具印加王和几位王后的遗体。

利马的殖民地官员将帕恰库德、怀纳卡帕克和其他两位皇室成员的遗体在圣德鲁斯医院(Hospital of San Andrés)展示过一段时间,这家位于利马的医院当时只收治欧洲病人。但潮湿的沿海气候对国王的遗体造成了严重破坏,于是殖民地官员将这些伟大的印加国王在利马秘密埋葬了起来,远离安第斯和那些深爱且崇拜他们的子民。

2001年,布莱恩·鲍尔和两位秘鲁同事——历史学家奥多罗·汉姆佩·马丁涅兹(Teodoro Hampe Martínez)以及考古学家安东尼奥·克洛·罗德里格斯(Antonio Coello Rodríguez)——开始寻找印加国王的遗体,他们希望能纠正历史错误,恢复秘鲁文化遗产中的重要部分。“设想一下,”鲍尔问道,“如果在1812年的战争中,英国人将几位开国总统的遗体带回伦敦,美国人民会作何感想?”

鲍尔和他的同事将圣德鲁斯医院古老的建筑规划图反复研究了好几个月,那里位于利马市中心,现在原址上建起了一座女子学校。最后,他们确定了几处帕恰库德和怀纳卡帕克遗体的可能埋藏位置。利用探地雷达,他们扫描了这些最可能的区域,找到了一处拱形的地下密室。这个重大发现令鲍尔和他的秘鲁同事兴奋不已。

当考古学家最后掘开地表,打开落满灰尘的密室大门时,却遭受了当头一击。密室空空如也。鲍尔认为,很可能是一次严重的地震之后,工人们在翻新医院时将密室中的东西移走了。时至今日,无人知晓这些秘鲁历史上最伟大的国王们身埋何处。鲍尔悲伤的感叹到,“印加皇族木乃伊的命运依然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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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默默无闻到大国崛起,安第斯高原的历代统治者征服列国,改造山川,打造了一个全盛帝国。

盘踞于秘鲁安第斯高原上的皇家寓所马丘比丘拥有精确切割的石块和完美规划的梯田,它展示了印加人高超的建筑技巧。

提提卡卡湖上的这块岛屿在古蒂瓦纳库(Tiwanaku)文化中象征着神圣,岛上年幼的工艺品小贩们正在等待着游客们的到来。印加人征服了蒂瓦纳库以后,便将这块神圣之地融入了自己的信仰之中,开始前来朝拜。

为了方便搬运,这些木乃伊在五个世纪之前曾被绑在一起,于是呈现出扭曲的姿态来。现代抢掠者又将裹尸布扯掉,希望能找到金子。

包含少量遗骨的小型葬礼捆束代表了一千年前的查查波亚(Chachapoya)人保存死者遗体的方式。公元1470年前后,印加人征服了查查波亚地区,在这种葬礼习俗的启发之下,他们也开始制作类似的捆束,右边较大的木乃伊即为印加遗物。

秘鲁,查查波亚斯,雷梅班巴博物馆

西班牙人几乎将所有银质或金质的印加手工艺品都熔化了,只剩下祭祀葬礼雕像这一类零碎物品,譬如图中这尊带有拉长耳垂的贵族男子像。

秘鲁,阿雷基帕

一尊来自祭祀葬礼的女性雕像,她左边的面颊里还塞着一团古柯叶。它是少数幸存下来的印加手工艺品之一。

桑图里奥斯·德奥图拉博物馆(Museo Santuarios de Altura)

一尊来自祭祀葬礼的美洲鸵雕像,它侥幸逃脱了被西班牙人熔化的命运。

秘鲁,利马,人类历史学

一尊典礼杯上装饰着一只神圣的猫科动物,它也是少数保存下来的印加手工艺品。

考古博物馆民族博物馆(Museo Nacional de Arqueología)

钦切罗(Chinchero)附近的小块农田覆盖了大地,这里很可能是图帕印加尤潘基(Tupa Inca Yupanqui)皇家园林的一部分。印加人善于在大块区域中开垦小片农田。这里的海拔高度超过3600米,印加人曾在这里种植马铃薯一类的块茎作物,并放牧家养的羊驼和美洲驼。

比尔卡班巴附近的这座小桥仅供路人和役畜步行通过。马是西班牙人带到这里的,它能载货载人穿越崎岖不平的秘鲁乡间小路。印加人将美洲驼当作役畜驱使,但他们没有可供骑乘的动物。

在一处被本地人称作洛萨斯帕塔(Rosaspata)的地方,维特科斯(Vitcos)遗迹残留下来的部分石墙依然健在,维特科斯是与西班牙入侵者徒劳对抗的印加统治者最后的避难所之一。

在一位看守人的照看下,玉米被尤卡伊(Yucay)地区的秋风吹干了。印加人当年培育出的这种高产作物现如今在乌鲁班巴河谷的肥沃土地上继续茁壮成长着。作为印加帝国的主要作物,玉米曾经堆满了谷仓,填饱了劳动者和士兵们的肚子,它还被酿成了美酒供节日享用。

在马拉斯(Maras),阶梯状水池中的水富含矿物质,早在印加时代人们就通过蒸发作用来制造食盐。附近的古代村落被称为卡切(Kachi),在当地语言中即为“盐”的意思。

和先辈一样,提提卡卡湖附近的女性还是用手扬谷子。安第斯地区的农场里依然种植一些本土作物,如藜麦、玉米和苋菜,当然也不乏小麦、大麦和燕麦这些从欧洲引进的作物。

坦波(Ollantaytambo)这面石墙在经历了五个半世纪的多次地震之后依然巍立不倒,它是印加国王帕恰库德印加尤潘基行宫的一部分。印加人没有铁制工具或轮式工具车,但他们还是设法开采并搬运这些重达数百吨的石块。

在阿布拉马拉加(Abra Málaga),这些正在等待搭车的女性穿着可以反映民族历史的特色服饰。她们的披肩遵循印加传统,但向上翘的帽子和伞裙则属于西班牙风格。

九岁的玛利亚·辛琪·奎斯皮(Maria Sinchi Quispe)遵循传统习俗,穿着红色的衣服。喜爱明亮色调的印加人曾利用吃仙人掌的胭脂虫发明了一种类似的颜色,碾碎的胭脂虫可以用来染色。今天人们穿着的服饰都是用合成燃料染色的。

在库斯科的太阳节(Inti Raymi)庆典上,按照古印加习俗打扮的女性准备随着队列,沿路散布菊花,太阳节是前哥伦布时代至日节的现代版本。

工作间隙,餐厅老板在欣赏提提卡卡湖上神圣太阳岛(Isla del Sol)美景的同时,也不忘把手机放在手边的塑料包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