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女神直播:佛说入胎经今释*(1)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03:55:13

讲到人道生命的来源,我们要再抽出《大宝积经》卷五十六的《佛为难陀说出家入胎经》,也就是《佛说入胎藏会》。一两千年来,古人从来没有把这部经当作重点来研究,大家也都没有留意。

其实这是很重要的,它涉及心物一元——尤其以人为本位的生命的大科学。同时和气脉的变化、习气的转化,都有关系。一般人学佛都想超凡入圣,但是自己身心改变不了,科学性的生命来源弄不清楚,那么不管你怎么修道、打坐,都是白费。所以我希望在座能有同学发心,根据原文把它写成白话;同时再配合现代医学的资料,把它们掺和起来,对于人本位的身心科学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事。

上面是一九九四年六月间,南怀瑾老师在“身心科学”这个系列讲座中,在讲解《入胎经》时所作的提示。基于这个原因,笔者“困而行之”的作了这个尝试。试着在怀师精辟的开示下,把这部《入胎经》与现代医学结合,同时配合一部分传统中医的概念。

其中现代医学的西医部分,要感谢妇产科权威黄昌发医师所提供的资料与指导。同时感谢潘庭松先生协助图片之处理;以及王泽平、吴美珍、周明珠、赖月英、谢锦扬诸位女士、先生,百忙中抽空代为校稿,并提出宝贵意见。

此书排版中,因缘际会,恰逢周勋男先生应香港国际文教基金会之邀,就“胎养与胎教”作专题讲演。勋男先生致力于心理学研究多年,相关著作等身。融汇古今中外各家学说,相互比类发明。于近代心理学领域中,独树风格。承其俯允,将“胎教与胎养”讲稿赐下,以光篇幅,实为读者之幸。又蒙其不弃,为序勉励,在此一并致谢。

在这个崭新的尝试中,个人觉得受益不少。惭愧的是,由于在修证,以及医学方面的限制,书中的不足之处,全由笔者自负其责;同时冀望高明不吝赐予指正,藉收抛砖引玉之效,则更为所盼,是为幸甚!

周 序

有些人听说李淑君译著的《佛说入胎经今释》,就要出版了,而感到惊异,彷佛这跟学佛修道有什么关系?生都已经生下来了,还要去研究干嘛!

其实,本书正是对孔子所说:“未知生,焉知死”的最好答复。了解了生,自然有助于了解死;反之亦然。生从何处来,死往何处去,正是人类千万年来所想知道,也是所有宗教首要解答的问题。

这也不禁使我想起几十年前,怀师在谈起中印文化的重大区别时,说过在生死这两大扇门前,中国文化本着《易经》乾卦生生不已的精神,往生门这边看;印度文化则本着解脱痛苦烦恼的精神,往死门这边看。其实,中国文化讲的易,就是变化,也就是印度文化讲的无常。变化与无常都是对同一现象的描述,但“言为心声”,不同的语言文字就表征了不同文化的心态。怀师又说,这只是从宏观的立场来看,若从微观的立场来看,中国文化的代表——儒家,又何尝不慎终追远,而制定出一套非常隆重完整的葬礼?至于印度文化的代表——佛教,怀师则特别提出佛说有关入胎、住胎等经典,要我们注意研究。

于是开始留意有关文献,结果发现早在一九六○年十月的《人生杂志》上,即有陈钦铭居士所撰写的“佛说入胎藏会与胎生学之比较研究”,颇为赞叹。但似感有所不足,乃继续搜集有关胚胎学之中外著作,虽然有所猎读,也知道宋代戴侗学者说过的一句话:“欲于待,则书之成未有日也。”但终究没有提起笔来。

而今看到李淑君的书稿,倍感深获我心。跟近乎四十年前,居士所撰该文比较起来,李淑君这本释著青出于蓝的地方有四:

一、补足了前者略而不论的难陀出家及说入胎经的因缘,而这一部分是既有趣味又深具启发性的;

二、不只译述了《大宝积经》第五十六卷(以大正藏版为准,即佛说入胎藏会第十四之一,唐·义净译),并参酌该经第五十五卷(即佛为阿难说处胎会第十三,唐·菩提流志译),使字义更为明晰;

三、得力于中外人体胚胎学的最新研究成果,因此译述起来,自然比前者详细很多,尤其又附有精心绘制的插图,使人更一目了然;

四、书中并提出一些使人深思的问题,至于文字之清新流畅,则犹为其余事。

阅读了这本以《大宝积经》第五十六卷为主的译述后,有兴趣进一步探讨的读者,可将本书附录的该经第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卷,及《佛说胞胎经》一齐研究。例如,大家可能比较感兴趣的中有入胎,第五十六卷说:“父母及子有相感业方入母胎。又彼中有欲入胎时,心即颠倒。若是男者,于母生爱,于父生憎;若是女者,于父生爱,于母生憎。于过去生所造诸业,而起妄想,作邪解心……复起十种虚妄之相。”而第五十五卷则讲得更强烈、更露骨:“父母和合之时,若是男者,于母生爱,于父生嗔,父流胤时,谓是己有;若是女者,于父生爱,于母生嗔,母流胤时,亦谓己有。若不起此嗔爱心者,则不受胎。”而对于前者之“十种虚妄之相”,则依有无福德,而“虚妄之相”有别。

至于第五十七卷,世尊则谈出胎后的生老病死之苦,而勉励弟子应以正念正慧而审观察色、受、想、行、识等五蕴,由厌患而不染着,即得解脱,并自知解脱而作如是言:“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对于较为被动,而依赖性重的难陀,世尊则以罕见的强烈语气,加以激励:“难陀,汝莫信我,莫随我欲,莫依我语,莫观我相,莫随沙门所有见解,莫于沙门而生恭敬。莫作是语,沙门乔达摩是我大师。然而但可于我自证所得之法,独在静处思量观察。常多修习随于用心所观之法,即于彼法观想成就,正念而住。自为洲渚,自为归处。法为洲渚,法为归处。”

第五十七卷还谈到有四种有情入于母胎:一、正念入住出;二、正念入住,不正念出;三、正念入,不正念住出;四、入住出皆不正念。能正念入住出的有情,是“**持戒,数习善品,乐为胜事,作诸福行,极善防护,恒思质直,不为放逸,有大智慧,临终无悔,即便受生。”即使临终、入胎、住胎、出胎受诸痛苦,但都能正念不乱。要再世为人,当取法乎上,其他三种就不必列举了。

至于西晋竺法护所译的《佛说胞胎经》,虽然只是后来唐译《大宝积经》第五十七卷的前半部,但它同竺法护另译的《修行道地经》,已提前影响了晋、南北朝、隋代的中华文化了。尤其后者对于“逼寿尽故,其人身中四百四病,前后稍至,便值多梦,而睹瑞怪,而怀惊恐”,着墨甚多,而于入胎之五阴,叙述简明:“入于胞胎,是为色阴;欢喜之时,为痛乐阴;念于精时,是为想阴;因本罪福缘得入胎,是为行阴;神处胞中,则应识阴。如是和合,名曰五阴。寻在胎时,即得二根:意根、身根也。”其所述之住胎周期变化,也甚为扼要,当对北齐徐之才之撰著《逐月养胎方》有所影响或启发。

因此,清代名医张路玉认为唐代孙思邈所转述徐之才的养胎法,“与《大集经》吻合,求其细则受胎在母腹七日一变,展转相成。”对于不足月而产下来,却能长育长年者,则提出他的看法:“此各经荣养与七日之变,皆不及期,而养胎之气仍周徧也。”依现代胚胎学的研究来说,第六个月的胎儿处于独立生存的边缘,这时出胎大都会因肺的不成熟,而在数日内死亡;第七个月末,胎儿脑皮质的六层结构已可辨认出来,这时出胎,虽然死亡率很高,但已能存活了。

要是胎儿死掉,孕妇(或及其丈夫)固然伤痛,但若是有意杀胎,依《佛说长寿灭罪护诸童子陀罗尼经》来说,罪同杀阿罗汉,属无间地狱罪。近年来由日本为求心安而供奉婴灵的歪风,传来台湾,却成为敛财的工具。有此种情形者,可依此经殷勤忏悔,并修习十二因缘,以得清净,再念念守护菩提心,则可免生老病死诸地狱苦。

拉杂写来,不觉东方之既白。想起庄子曾有方生方死之说,引伸起来,也可说:睡如入胎,醒如出胎。人生数十年,可归之于一昼夜;一昼夜也可绵延于无际。

谨以此赘语为李淑君之《佛说入胎经今释》致贺,并盼望她在此良好的出发点上,写出更多的好书来。

                         周 勋 男

                    一九九八年七月廿一日

 

 

 

 

佛说入胎经今释01-05

◎缘起◎

佛说入胎经今释01

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注1】在劫比罗城多根树园,与大比丘众无量人俱。尔时,世尊有弟,名曰难陀,身如金色,具三十相,短佛四指。妻名孙陀罗,仪容端正,世间罕有,光华超绝,人所乐见。难陀于彼缠绵恋著,无暂舍离,染爱情重,毕命为期。

【注1】梵文 Bhagavat 的译音,又译为薄伽婆。就是中文“世尊”的意思。

释迦牟尼佛有个弟弟,名叫难陀。从小,在哥哥耀眼的光辉下,他没有引起太多的瞩目。事实上,他也是一表人材,那古铜色而泛著光泽的肌肤,衬托著端正的五官、挺拔的英姿,比释迦牟尼佛高昂的身躯略矮三寸,只要不和那长得无懈可击的世尊站在一起,任谁都要打心底赞上一声,好个美男子。

于他的夫人孙陀罗,是全国闻名的绝色美女,不论她在哪里露面,总是吸引了数不清的人,想要一睹那千娇百媚的风姿。

夫妻两人缠绵绯恻,恩爱逾常,相互许下了生生世世、永结连理的誓言。

◎光中化缘痴情子◎

佛说入胎经今释02

世尊观知受化时至,即于晨朝,著衣持钵。将具寿【注2】阿难陀为侍者,入城乞食。次至难陀门首而立,以大悲力放金色光。其光普照难陀宅中,皆如金色。于时难陀便作是念:『光明忽照,定是如来。』令使出看,乃见佛至。即便速返,白难陀曰:『世尊在门。』闻此语已,即欲速出,迎礼世尊。

【注2】年长的出家比丘称呼年轻的出家比丘为“具寿”;年轻的出家比丘称呼年长的出家比丘为“大德”。

一个鸟语花香的季节,佛在劫比罗城的多根树园里,带领著一大群的出家弟子们修行。世尊知道这个弟弟的出家因缘差不多到了。

于是第二天大清早,就披上袈裟,拿着钵盂,叫了个年轻和尚,原本是他堂弟的阿难,一道去城里乞食。

走到难陀的家门口,释迦牟尼佛停了下来,无限慈悲的放出金光。顿时,难陀的家中,不可思议的就笼罩在一片祥和灿烂的金光里。

正在屋里和孙陀罗卿卿我我的难陀,忽然看到这神奇的瑞相,心想,一定是成了佛的哥哥来了。兴冲冲的赶紧起身,一边忙着披上衣服,一边吩咐仆人快去看个究竟。仆人赶到门口,果然见到世尊慈祥肃穆的站在一片光中。匆匆的行了礼,又赶紧跑回屋里通报主人。难陀一听,满心欢喜的,就要赶着出外迎接。

时,孙陀罗便作是念:『我若放去,世尊必定与其出家。』遂捉衣牵不令出去。难陀曰:『今可暂放。礼世尊已,我即却回。』孙陀罗曰:『共作要期,方随意去。』以庄湿额,而告之曰:『此点未乾,即宜却至。若迟违者,罚金钱五百。』

孙陀罗眼见出家成道的世尊,竟然来到家门口,施展神通,放出金光;而自己丈夫对这位兄长,又如此倾倒。一股不安的直觉涌上心头,丈夫这么一去,多半要被拐了出家。如胶似漆的恩爱,怎么割舍得下。一阵心酸,禁不住的泪水就如雨而下。哭哭啼啼的,怎么也不放难陀出去。难陀被娇妻哭得不忍,忙不迭的好言宽慰着说:“你不要担心,出家成道的哥哥难得光临,我总得出去接驾。行了礼就马上回来,绝不会耽搁的。”一边说着,一边温存的为孙陀罗擦拭满脸的泪水。

孙陀罗这才勉强放开了难陀,拿起自己的胭脂膏,点了一滴在难陀的额上。半是忧虑,半是娇嗔的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依了你。可是不许你和他多说话,这点胭脂没干之前,你就得回来。如果耽搁了,要罚你五百钱。”

◎此情可待成追忆◎ 佛说入胎经今释03

难陀曰:『可尔。』即至门首,顶礼佛足。取如来钵,却入宅中,盛满美食,持至门首。世尊遂去,即与阿难陀。世尊现相,不令取铢。如来大师威严尊重,不敢唤住,复更授与阿难陀。阿难陀问曰:『汝向谁边,取得此钵?』答曰:『于佛边取。』阿难陀曰:『宜授与佛。』答曰:『我今不敢轻触大师。』默然随去。

阿难陀对娇妻的约法,满口应承下来,然后忙不迭的赶到门口,见到久未晤面,已得大成就的兄长----释迦牟尼佛,正安祥肃穆的站在一片光中。难陀情不自禁,毕恭毕敬的跪了下去,照印度当时礼拜出家人的规矩,顶礼了世尊。然后起身,接过世尊手中的钵盂,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屋里,盛了满满一钵最精致可口的饭菜。为了赶在胭脂没干之前,回去向娇妻报到,又连走带跑的捧到门口。正要恭恭敬敬的送到世尊手上,世尊忽的一转身,迈开步子走了。

难陀弄不清怎么回事,愣住了。好在看见出家的堂弟----阿难还站在门口,赶紧把这一钵盂丰盛的饭菜,往阿难手里送去。

已经转身过去的世尊知道了,又运用隔空传音的神通,吩咐阿难,不要接过这钵饭菜。阿难遵照世尊的吩咐,不肯从难陀手中接过这个钵盂。

难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很想把出家成佛的兄长叫住,问个究竟。但是慑于如来神圣肃穆的威严,又不敢贸然开口。情急之下,只得再一次把这钵饭菜,求阿难收下。

阿难知道了世尊的心意,就问难陀:“方才你是从谁手里,取走这个钵孟的呢?”难陀答说:“世尊。”

阿难于是说:“那就是了,你既然从他手里拿的,照佛家规矩,你就得再亲自送回他手上,这才是供养的礼数。”

难陀急得叫苦连连:“哎呀,究竟怎么回事啊!原本欢欢喜喜的出来见他,怎么搞成这样!也不知怎的,每次见到世尊,我就没了主张。他转身走了,我也不敢叫住,生怕冒冒失失,触犯了他。罢了,罢了,这件事你既然帮不上忙,我也就不勉强了。”

难陀无可奈何,只好硬起头皮,不声不响的跟着世尊,一步一步的,就走到了多根树园。

园子里古树参天,一阵阵清风,间或传来几声鸟叫和虫呜,洋溢著一股离尘出世的气氛。只是难陀一路苦恼着娇妻的约法,所以对这座令人心旷神怡的道场,也就好像视若无睹。

世尊至寺,洗手足已,就座而坐。难陀持钵以奉,世尊食已,告曰:『难陀,汝食我残不?』答言:『我食。』佛即授与。

  终于,到了寺里。只见世尊对他还是不理不睬,自顾自的清洗了手脚,然后盘腿而坐。坐定后,这才不慌不忙的从难陀手里接过那钵饭菜。

难陀总算把一路捧着的这钵饭菜交了出去,真是如释重负,好不痛快啊!可是不知怎的,碰到世尊,他似乎就傻了,整个人呆呆的,把钵交给世尊后,他就这么愣在原地站着。

过了一会儿,释迦牟尼佛吃好了,钵里还剩了些饭菜,他就转过头问身边的难陀:“你吃不吃我剩下的饭菜?”难陀一听,忙不迭的回说:“吃,吃。”恭恭敬敬的把钵捧了过来。里面的饭菜早就冷了,心里又焦虑的牵挂著孙陀罗。可怜的难陀,根本食不知味,就胡乱把那些剩菜剩饭,三口两口的塞进肚里。

◎无可奈何发落去◎ 佛说入胎经今释04

难陀食已,世尊告曰:『汝能出家不?』答言:『出家。』『然佛世尊昔行菩萨道时,于父母师长及余尊者所有教今,曾无违逆。故得今时,言无违者。』即告阿难陀曰:『汝与难陀剃除须发。』答曰:『如世尊教。』

  世尊等难陀把饭吃完了,就问他:“你能不能出家呢?”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难陀一头雾水。自己正要回家,怎么问起出家?他错愕茫然的朝世尊望去,只见这位成佛的尊长,洋溢著一片肃穆祥和的气氛。没敢多加思索,难陀随口就说:“好,我出家。”

释迦牟尼佛听了,点点头。同时让他明白,历来的佛祖们在还没有成就之前,都非常努力的行菩萨道。对于父母师长的教诲,都牢记在心,不敢轻易违背。作了这番叮咛后,就交代阿难,准备为难陀剃度。

即觅剃发人,为其落发。难陀见已,告彼人曰:『法今知不?我当不久作转轮王。汝若辄尔剃我发者,当截汝腕。』彼便大怖,裹收刀具,即欲辞出。时,阿难陀便往白佛,佛便自去,诣难陀处问言:『难陀,汝不出家?』答言:『出家。』是时,世尊自持瓶水,灌其顶上,净人即剃。便作是念:『我今敬奉世尊,旦为出家,暮当归舍。』

没多少功夫,剃头的师父来了,把布包解开,里面是一样样剃头的道具。难陀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你给我看清楚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王位的继承人,我很快就要作转轮圣王了。你敢动我一根头发,小心我把你的手给砍了。”剃头的吓得赶紧裹起布包,冲出门口。正要跑开时,世尊来了。

原来,阿难在门口听到难陀的叫骂,早已飞快的跑去禀报世尊。世尊没有生气,也没有指责,只是平和的问难陀:“你不出家了吗?”难陀一看到世尊,只好又硬起头皮说:“出家。”

释迦牟尼佛于是亲自拿起水瓶,把水倒在难陀头上。剃头师父这才战战兢兢,把难陀的头发剃了。

难陀坐在那里,眼看一撮撮黑亮卷曲的头发掉在地上,好不懊恼。孙陀罗在家不知急成什么样了!怎么办呢?为了对世尊的尊重,头只好剃了。事到如今,姑且就白天出家,晚上再溜回家去吧!主意打定,就乖乖的坐在那里落了发。

◎一进佛门归不得◎ 佛说入胎经今释05

既至日晚,寻路有行。尔时,世尊于其行路,化作大坑。见已,便念:『孙陀罗斯成远矣,无缘得去,我今相忆,或容致死?如其命在,至晓方行。』忆孙陀罗,愁苦通夜。

好不容易捱到天黑,僧团都睡熟了,难陀终于蹑手蹑脚的开溜了。世尊早已知道他的打算,这时又施展神通,在他回家的路上变了一个大坑。难陀一路摸黑,到了这里,忽然碰到这个摸不到边,又见不到底的大坑,心想惨了,老天怎么如此作弄人啊!和孙陀罗一别,难道就再也见不到面了吗?

对娇妻的挂念和焦虑,简直无法忍受,真是五内俱焚,痛苦得好像就要死过去了。他心里默默的念着,假如天亮时,自己还活着,到时候再回家去吧!

尔时,世尊知彼意已,告阿难陀曰:『汝今宜去告彼难陀,今作知事人。』即便往报:『世尊今尔作知事人』。问曰:『云何名为知事人?欲作何事?』答曰:『可于寺中捡校众事』。问曰:『如何应作?』

世尊知道了他心里的盘算,没等天亮,就叫阿难去找难陀,叫他做寺里的“知事人”。所谓“知事人”,也就是现在寺里的执事。阿难照世尊的指示,果然找到了满面愁苦的难陀。

难陀听了阿难的传话,几乎晕了过去,有气没力的问:“什么是知事人?做些什么事呢?”

阿难告诉他:“就是在寺里照顾一些大大小小的事。”难陀听了,还是一头雾水的追问:“到底做些什么具体的事呢?”

佛说入胎经今释06-10

◎一头雾水◎ 佛说入胎经今释06

答言:『具寿,凡知事者,若诸比丘出乞食时,应可洒扫;寺中田地,取新牛粪,次第净涂;作意防守,勿令失落;有平章事,当为白僧;若有香花,应行与众;夜闭门户,至晓当开;大小行处,常须洗拭;若于寺中阴损坏处,即应修补。』闻是教已,答言:『大德,如佛所言,我皆当作。』

  阿难于是逐项解说,“譬如:比丘们出去乞食的时候,你就负责留守,洒扫寺庙的里里外外;地上如果脏了,你就拿些没有臭味的新牛粪,把它涂抹干净;注意防守门户,别把东西丢失了;如果政府方面的官员来了,记得告诉主事的比丘;如果有人供养香花,就把它安放了供众;晚上休息时,关好门户;每天清早,再把门窗打开;大大小小的走道,经常清洗干净;寺里有损坏的地方,就赶紧修补。”

难陀听了,实在无奈,只好说:“大德,既然是佛的吩咐,我一定照办。”于是又拖着千斤沉重的步子,随着阿难,回到寺里。

时,诸比丘于小食时,执持衣钵,入劫比罗城为行乞食。于时,难陀见寺无人,便作是念:『我扫地了,即可还家。』遂便扫地。

当时,正是早餐时候。寺里的比丘们,都披了袈裟,拿著钵盂,到城里乞食去了。

难陀一看,四下无人,好不开心!心想,只要把地扫干净了,就赶紧溜回家去吧!于是拿起扫把,飞快的扫起地来。

世尊观知,以神通力令扫净处粪秽还满。复作是念:『我除粪秽,方可言归。』放帚收持,粪秽无尽。复作是念:『闭户而去。』世尊即令闭一房竟,更闭余户,彼户便开。遂生忧恼。复作是念:『纵贼损寺,此亦何伤?我当为王,更作百千好寺,倍过于是。我立归舍。若行大路,恐见世尊。』作是思量,即趣小径。

  世尊在定中观察著,心念一动,难陀刚扫过的地,就又堆满了粪便垃圾。难陀来不及多想,赶紧又再清理这些新冒出来的垃圾。那里想到,刚清理好,回转身,又是一堆。急急忙忙,扫过来,扫过去,却怎么也清理不完。莫可奈何,又气急败坏,只好把心一横,想到,干脆把门关了,趁着寺里没人,赶紧溜回家去吧!

想到这里,扫把一扔。快步跑去把房门关好,再转身去关另一扇房门。奇怪了,前面刚关好的房门又开了。赶紧,再回头跑去关那扇房门。就这样跑过来、跑过去,房门却怎么也没办法关好。只见难陀前前后后,跑得满头大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忽的念头一转,他想到:“我很快就登王位了。纵使现在开溜,寺庙被抢了,或者被破坏了,等我做了国王,再修上百座、千座更好的赔他,总说得过去了。”

想到这里,好不快活,终于可以放心的开溜了。急急忙忙,大踏步的出了寺庙。走大路嘛,好走些,但是恐怕遇上世尊。想想,还是绕道小路吧!

一路上,连走带跑,满脑子盘旋的都是他那娇妻孙陀罗的身影。一会儿想着,孙陀罗现在到底怎样了?肯定和自己一样,正万分痛苦、忍受着离别的煎熬吧!一会儿又想着,娇妻看到自己终于回来了,又会怎么样呢?多半要投进怀里痛哭一场吧!自己可要好好温存赔礼,为孙陀罗抚去所有因离别而起的创伤。

佛知其念,从小道来。既遥见佛,不欲相遇。路傍有树,枝荫低垂,即于其下,隐身而住。佛令其树举枝高上,其身露现。佛问难陀:『汝何处来?可随我去。』情生羞耻,从佛而行。

  正在想入非非、缠绵俳恻之际,小路的尽头忽然出现一尊熟悉的身影。糟了!那不是世尊吗?哎呀!冤家路窄啊!佛陀正朝着他,迎面走来。

原来,世尊始终注意着难陀的起心动念。眼看难陀想尽办法的要跑回家,只好亲自现身,当面拦截了。

难陀一见,忙不迭的往路边的林子里钻。恰好有株茂盛的大树,枝叶低垂,他大气不敢出的,就躲到这丛枝叶后面。

没一会儿功夫,佛陀走到这棵大树的旁边。心念一动,垂到地面的枝叶,忽的往上举了起来。蹲在那儿的难陀再也躲不住了,窘得只想有个地洞好往里钻。

佛陀望着满脸胀得通红的难陀,没有任何责难,只是心平气和的问:“你这是从那儿来呢?你既然出来了,就跟着我去走走吧!”

佛作是念:『此于其妇深生恋着,宜令舍离。』为引接故,出劫比罗城,诣室罗伐。既至彼已,住毘舍佉鹿子母园。佛念难陀愚痴染惑,尚忆其妻,情爱不舍,应作方便,令心止息,即告之曰:『汝先曾见香醉山不?』答言:『未见。』『若如是者,捉我衣角。』即就捉衣。

  眼看这个弟弟对妻子痴迷到这个地步,佛陀想着,要怎么样接引,才能让他彻底的放下呢?

这么一路想着,就出了劫比罗城,来到室罗伐的毗舍佉鹿子母园。主意有了,于是佛陀停下脚步,问身边的难陀:“你到过香醉山没有?”难陀答:“没有。”

佛陀笑眯眯的说:“好,如想见香醉山的话,你就抓住我的衣角,带你走一趟。”

◎欲海情天又一转◎ 佛说入胎经今释07

于时,世尊犹如鹅王,上升虚空,至香醉山。将引难陀,左右顾盼。于果树下见雌弥猴,又无一目,即便举目直视世尊。佛告难陀曰:『汝见此瞎弥猴不?』白佛言:『见。』佛言:『于汝意云何?此瞎弥猴比孙陀罗,谁为殊胜?』答言:『彼孙陀罗是释迦种,犹如天女。仪容第一,举世无双。弥猴比之,千万亿分不及其一。』

  难陀照世尊所说,抓住了他的衣角。只觉世尊就如鹅王似的翩然飞起,翱翔在青山白云之间。难陀又讶异又欣喜的随着世尊飞翔在浩瀚无涯的虚空。只见鹿子母围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所有尘世的烦恼缠绵,似乎也都随之远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到了香气袭人、花木扶疏的香醉山。难陀但觉耳目一新,四处浏览著宜人的景观。这时,一株果树下,有只瞎了一只眼的母猴,正朝世尊这里望着。

世尊慈祥的问难陀:“你看到那只瞎猴子吗?”难陀点头说:“嗯,看到了。”世尊接着问:“你觉得她长得怎么样?和孙陀罗比那个漂亮呢?”难陀听了,啼笑皆非的说:“这怎么比啊!孙陀罗是高贵的释迦种姓,貌似天仙,仪态万千,实在是一代佳人。您怎么拿这只瞎猴子来比呢?您如果一定要比的话,那么,这只瞎猴子实在连孙陀罗的千万亿分之一都不如啊!”

佛言:『汝见天宫不?』答言:『未见。』『可更捉衣角。』即便执衣,还若鹅王,上虚空界,至三十三天。告难陀曰:『汝可观望天宫胜处。』难陀即往欢喜园、婇身园、粗身园、交合园、圆生树、善法堂,如是等处。诸天苑园、成果、浴池、游戏之处,殊胜欢娱,悉皆遍察。次入善见城中,复见种种鼓乐丝竹微妙音声。廊宇疏通,床帷映设,处处皆有天妙婇女,共相娱乐。

  佛陀听了笑笑,接着问:“你到过天宫吗?”难陀摇头说:“没有。”于是佛陀又嘱咐他,捉好了衣角。

随即,难陀又像方才那样,随着世尊飞了起来,真是好不快活。正飞得过瘾时,到了三十三天。

世尊对看得目瞪口呆的难陀说:“这里有不少美妙的景观,你不妨四处去走走看看。”

有了世尊这番话,难陀喜不胜收的各处逛去。一路浏览了欢喜园、婇身园、粗身园、交合园、圆生树、善法堂等处。只见天上这些园林里,尽是些奇花珍果;一处处天然的浴池,清澈见底,掩映在花木扶疏的园林里;天人天女们无忧无虑的玩乐着;真是满目春光,实在让人陶醉而流连忘返。

出了这片园林,难陀进入了善见城。只听仙乐飘飘,正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其中的宫殿、回廊,自然也是别有一番气象。最引人遐思的,则是一处处浪漫优雅的床帐。天人天女们随处欢乐着,享受着。

难陀遍观,见一处所,唯有天女,而无天子,便问天女曰:『何因余处男女杂居,受诸快乐。汝等何故,唯有女人,不见男子?』天女答曰:『世尊有弟,名曰难陀。投佛出家,专修梵行,命终之后,当生此间,我等于此相待。』难陀闻已,踊跃欢欣,速还佛所。

  其中有一处,最是不同。放眼望去,尽是一群婀娜曼妙的天女,却不见天子的身影。难陀忍不住好奇的问:“我看其他地方,都是天人和天女们快活的玩乐着。怎么你们这里只有天女,没有天子呢?”

天女们听了,其中有位嫣然的笑着说:“世尊有个弟弟难陀,随佛出家后,专志修行。命终后就会上生这里。我和这些姐妹们,就是等着服侍他的。”原本流连不忍去的难陀一听,乐得心花怒放,周身酥软。既兴奋,又感动的,跑回佛陀身边。

世尊问言:『汝见诸天胜妙事不?』答言:『已见。』佛言:『汝见何事?』彼如所见,具白世尊。佛告难陀:『见天女不?』答言:『已见。』『此诸天女比孙陀罗,谁为殊妙?』白言:『世尊,以孙陀罗比此天女,还如香醉山内以瞎弥猴比孙陀罗,百千万倍不及其一。』佛告难陀:『修净行者,有斯胜利。汝今立可坚修梵行,当得生天,受斯快乐。』闻已欢喜,默然而住。尔时世尊便与难陀,即于天没,至逝多林【注3】。是时,难陀思慕天宫,而修梵行。

【注3】旧称只陀林,或者只洹林。原本是逝多太子的园林,所以称为逝多林。后为须达长者(又称给孤独长者)买下,建了精舍献给佛陀,所以又称为只洹精舍。

  这时候,世尊仍在原地安逸的坐着。看到欢欣雀跃的难陀,笑著问他:“你看到了那些殊胜美妙的景观了吧?”难陀兴高采烈的,把所看到的,一一说了出来。

佛陀接着问他:“那些天女比起孙陀罗究竟那个漂亮呢?”难陀一听,毫不迟疑,大摇其头的说:“唉呀,说实话孙陀罗比起那些天女,简直就像香醉山的那只瞎弥猴了,实在是百千万分之一都不如啊!”

佛陀听了,笑嘻嘻的对难陀说:“你看,清修梵行就会有这等好处。现在你该知道我不是无缘无故的把你骗来出家的吧!只要你坚定信心,好好修行,将来就能升天,享受无比的欢乐。”难陀听了,好不快活,终于心悦诚服的,愿意随佛出家了。

于是世尊带着难陀,离开天宫,回到了他们清修的道场。从此,难陀思念着天堂的美妙,开始努力认真的修行了。

◎一样梵行两样情◎ 佛说入胎经今释08

 

佛知其意,告阿难陀曰:『汝今可去告诸比丘,不得一人与难陀同座而坐,不得同处经行,不得一竿置衣,不得一处安钵及著水瓶,不得同处读诵经典。』阿难陀传佛言教,告诸比丘。比丘奉行,皆如圣旨。是时,难陀既见诸人不共同聚,极生羞愧。

佛陀知道难陀的心思,于是找来阿难,让他转告各个比丘,不要和难陀同座而坐,不要和他同处经行,也不要跟他同竿晒衣服、同处放钵盂、取水,甚至不要和他同处读诵经典。比丘们听了,如奉圣旨般的依教而行。

一向被人奉承惯了的难陀,如今每个人对他都不理不睬,甚至刻意的回避,实在是既难过又难堪。

 

后于一时,阿难陀与诸比丘在供侍堂中缝补衣服。难陀见已,便作是念:『此诸比丘嫌弃于我,不同一处。此阿难陀既是我弟,岂可相嫌?』即去同坐。时,阿难陀速即起避,彼言:『阿难陀,诸余比丘事容见弃,汝是我弟,何乃亦嫌?』阿难陀曰:『诚有斯理,然仁行别道,我遵异路,是故相避。』答曰:『何谓我道?云何尔路?』答曰:『仁乐生天,而修梵行;我求圆寂,而除欲染。』闻是语已,倍加忧戚。

  有一天,阿难和一些比丘们在供侍堂里缝补衣服。

难陀看到了,顿时温暖起来。心想,这些比丘们嫌弃我、不理我,阿难是我堂弟,他总不会嫌我。被人冷落多时的难陀,总算见到了亲人,好生宽慰的朝供养堂走去,坐到阿难身边。

没想到阿难没等难陀坐下,也忙不迭的走开来。这时,难陀再也忍不住了,埋怨道:“这些比丘们没缘没故的不理我,也就罢了!你是我弟弟,怎么也躲着我?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阿难说:“不错,你是我哥哥。可是我们现在却是各走各的,我们并非同道啊!所以你过来,我就走开,这是很自然的,并不足怪,你怎么埋怨我呢?”

难陀没好气的说:“你们把我从宫殿里弄出来,跟着你们住破庙、去托钵,又打坐、又熬腿的,我都跟着你们做了,现在却说什么各走各的路,这算那门子道理啊!”

阿难不急不忙的说:“事实如此啊,你为了生天享乐,所以打坐修行;而我们是为了涅盘清净,所以力除欲染。我们实在是不同路啊!”难陀听了,没有话说,心里比原先更为郁闷难过。

◎生天下地缘一念◎ 佛说入胎经今释09

尔时,世尊知其心念,告难陀曰:『汝颇曾见捺洛迦不?』答言:『未见。』佛言:『汝可捉我衣角。』即便就执,佛便将去,往地狱中。尔时,世尊在一边立,告难陀曰:『汝今可去观诸地狱。』难陀即去。先见灰河,次至剑树粪屎火河,入彼观察,遂见众生受种种苦:或见以钳拔舌,捩齿抉目;或时以剥解其身;或复以斧,斫截手足;或以矛铲身;或以棒打矟刺;或以铁槌粉碎;或以熔铜灌口;或上刀山剑树、碓捣石磨、铜柱铁床,受诸极苦;或见铁镬猛火沸腾、热焰洪流,煮有情类。

难陀的起心动念,始终都在佛陀的观照中。这时候,佛陀就问他:“你见过捺洛迦(地狱)吗?”难陀听了,摇摇头说:“没有。”于是,佛陀又让他捉住自己的衣角。一眨眼功夫,他们到了地狱。同上次去天堂时一样,世尊叫难陀随意四处走走。

难陀好奇的走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条灰暗的河流,随后经过剑树粪尿火河。汹涌的河里满是尿粪,河的两岸是一株株插满了剑刃的树丛。一路走去,到处是惨不忍睹的酷刑。有的被铁钳拔舌;有的被敲落牙齿;有的被挖掉眼睛;甚至有的被锯子割解身体;或者被斧头砍断手脚;被铁钻铙身;还有的被带着利刺的棒子抽打;或者被铁槌槌得肉飞血溅;或者被烧得滚烫的铜浆、铁浆,往嘴巴里灌;有的被扔上刀山、剑树;还有的被放在石臼里捣得血肉模糊;有的被绑在火烫的铜柱、铁床上,一个个被折磨得鬼哭神号着。

见如是等受苦之事。复于一铁镬,空煮炎热,中无有情。睹此忧惶,问狱卒曰:『何因缘故,自余铁镬皆煮有情,唯此镬中空燃沸涌?』彼便报曰:『佛弟难陀,唯愿生天,专修梵行,得生天上,暂受快乐。彼命终役,入此镬中。是故,我今燃镬相待。』难陀闻已,生大恐怖,身毛皆竖,白汗流出。作如是念:『此,若知我是难陀者,生叉镬中?!』即便急走,诣世尊处。

难陀一路看得手脚发软,只想尽快转身回去。又看到一个个大铁锅,煮着沸腾的水,水里翻滚着一些被煮得皮开肉绽的众生。其中有个铁锅,只见水煮得沸腾,里面却什么都没有。难陀忍不住好奇的走去,问锅边的狱卒:“怎么其他锅子里都煮着一些受报的众生,唯独这个锅子,却只有水在翻滚着,里面什么都没有呢?”

狱卒听了,面无表情的说:“释迦牟尼佛有个弟弟,叫难陀。他出家后,为了生天的福报,努力的修行打坐。等他将来升了天,享受过天堂的欲乐之后,就要下到这滚水里受报了。时间过得很快,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来的,所以我们在这里把水煮滚了等他。”

难陀听了,吓得浑身冷汗,想着:“如果他们知道我就是难陀,很可能现在就把我往锅里扔了。”想到这里,禁不住两脚发软,拚了命的往回跑去。

佛言:『汝见地狱不?』难陀悲泣雨泪,哽咽而言,出微细声白言:『已见。』佛言:『汝见何物?』即如所见,具白世尊。佛告难陀:『或愿人间,或求天上,勤修梵行,有如是过。是故,汝今当求涅盘,以修梵行。勿乐生天,而致勤苦。』难陀闻已,情怀愧耻,默无所对。尔时,世尊知其意已,从地狱出,至逝多林,即告难陀及诸比丘曰:『内有三垢,谓是淫欲、嗔恚、愚痴。是可弃舍,是应远离,法当修学』。

回到世尊身边,世尊照例问他,看到了些什么。难陀还没开口,已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了。哽哽咽咽的,把所看到的说了出来。

佛陀听了,慈祥的说:“难陀啊,你出家修行,不论是为了人世的功名富贵,或者是为了天上的欲乐享受,都会受到这样严重的果报。所以,今后你要好好发心,立志做到清净圆明,千万不要再贪求生天的欲乐了。”

难陀听了,惭愧得说不出话来。

佛陀知道难陀彻底悔悟了,于是又把他带出地狱。

回到逝多林的只园精舍,语重心长的对难陀以及其他在场的比丘们说:“淫欲、嗔恚、愚痴是三种根本的染污,称为三毒。这是修行人必须特别注意,并且努力去除的。”

从此,难陀老老实实的安下心来,规规矩矩的在逝多林开始了修行的生活。

◎入胎与不入胎◎ 佛说入胎经今释10

尔时,世尊住逝多林未经多日,为欲随缘化众生故,与诸徒众往占波国,住揭伽池边。时,彼难陀与五百比丘,亦随佛至往世尊所,皆礼佛足,在一面坐。时,佛世尊见众坐定,告难陀日:『我有法要,初中后善,文义巧妙。纯一圆满,清白梵行,所谓:入母胎经,汝当谛听。至极作意,善思念之。我今为说。』难陀言:『唯然,世尊,愿乐欲闻。』

  几天之后,为了随缘度化,世尊前往占波国的住揭伽池边。难陀和五百位比丘追随同去。这些弟子们等世尊坐定后,非常虔诚的顶礼佛足,而后在世尊的身边盘腿而坐。

世尊等大家坐定后,对难陀说:“我现在要讲些东西,从头到尾都很重要。里面的内容很有意思,而且和清净梵行有关。我要讲的就是《入母胎经》,生命进入母胎的经过,以及在母体里面的成长变化。难陀,这些主要是为你而讲,你要好好用心听啊!”

难陀诚诚恳恳的说:“是。我一定好好用心的听。”

佛告难陀:虽有母胎,有入不入。云何受生入母胎中?

  佛陀开始说了:“虽然有个母体,但是有时候能够怀孕受胎,有时候不能。究竟怎么样才能进入母体受胎呢?”

若父母染心,共为淫爱,其母腹净,月期时至,中蕴现前。当知尔时,名入母胎。

“腹净”,指的是经期过后,而母体的生殖器官又没有感染,也没有其他疾病的状态。

“月期”,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月经,事实上它指的是每个月的排卵期。后面,我们还会作详细说明。

“中蕴”,就是所谓的中阴身,又叫中有身。六道中任何一道的生命结束后,还没有再转生到六道中的任何一道时,这一段的生命状态统称为中阴身。

现在,我们看一下这段经文。它说,假使女性的经期过了,又正好是排卵期,这个时候,父母两人动了情欲,进行房事,而准备投胎的中阴身恰好现前,这就入胎了。

讲了入胎的大原则后,释迦牟尼佛接着对中阴身又作了些介绍。

此中蕴形,有其二种:一者形色端正,二者容貌丑陋。地狱中阴,容貌丑陋,如烧杌木;傍生中阴,其色如烟;饿鬼中阴,其色如水;人天中阴,形如金色;色界中阴,形色鲜白;无色界天原无中阴,以无色故。

  中阴身的相貌大致分为两大类:一种形色端正;一种容貌丑陋,有时候就像烧焦了的扭曲的木头似的。

如果是堕为畜牲的中阴身,则经常像水肿似的;转生人道、天道的中阴身,往往带著金黄色的光;至于上升色界天的中阴身,就非常鲜白;如果上生再高层的无色界天,它的中阴身就看不到了,因为无色界本来就是没有形相的。

中蕴有情,或有二手二足,或四足多足,或复无足。随其先业,应托生处,所感中有,即如彼形。

  这些中阴身,有的是两只手、两只脚;有的是四只脚,或者很多的脚;也有的是没有脚。随着每个生命先前所造的业因,应该转生到那个业道,这个中阴身就会呈现那个业道的生命的影相。

若天中有,头便向上;人、傍生、鬼,横行而去;地狱中有,头直向下口。

如果因善业所感,转生天上,中阴身就头朝上的上升而去;如果转生为人,或者畜牲,或者饿鬼,这些中阴身就横身而去;如果下堕地狱,中阴身就头朝下的向下而去。

凡诸中阴,皆具神通【注4】,乘空而去。犹如天眼,远观生处。言月期至者,谓纳胎时。

【注4】指中阴身的相似神通。由于业力所限,不能完全自主。有时自然呈现,有时不起作用,所以和修炼所得的神通不同。严格说,只有成了佛,得了第六通----漏尽通,才算是真正的神通。没有得漏尽通之前,即使修炼而得的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等,都只能算是五种通力,或者简称为五通。此处译为“神通”,是方便说法。

  不论那一种中阴身,它们都有通力,随着业力所感,乘空而去,丝毫不受山河大地,或者房屋墙壁等有形物质的阻隔。它们同时具备了如天眼般的特异功能,即使相隔万里,也能感应到跟自己有缘的一些受胎机会。因此,如果有个女人的排卵期到了,她身边就会涌集着来自各地,等着入胎的中阴身。

佛说入胎经今释11-15

◎期水的奥妙◎ 佛说入胎经释11

难陀,有诸女人,或经三日,或经五日、半月、一月,或有待缘,经久,期水方至。

这里所谓的“期水”,相当于现代西医所谓周期性分泌的女性荷尔蒙。不论卵巢的排卵,或者排卵后子宫的受孕准备,都受体内性荷尔蒙的影响。

我们知道,荷尔蒙(Horomone)又称为激素,或者内分泌素。是一种分泌物,也可以说是一种体液。由一些无导管的腺体分泌,直接进入血液,流经全身,能够控制并调节各器官的生长及功能。这是现代医学近百年才有的发现。

两千五百年前,释迦牟尼佛当然不会用现代医学的术语,但是他提出了“期水”这个名词。其中的“水”,正好符合了现代医学中荷尔蒙的液体状态;至于“期水”两个字里的另一个字“期”,则恰恰点出了女性荷尔蒙的“周期性”变化。

简简单单的“期水”两个字,如此精要的诠释荷尔蒙这个受孕的关键。我想,不仅中医,即使西医从业人员,也要对此叹为观止了。

为了解释上面这段有关“期水”的经文,为了对影响受孕的荷尔蒙有比较详细的认识,我们先看看目前西医对母体受孕的一些研究成果。

一、卵子

我们知道,胎儿由受精印发育而成。所以,首先让我们看看卵子。

每个女婴出生时,卵巢内有好几百万个原始卵巢滤泡( Primary Follicle),简称卵泡。以后部分会退化,到青春期开始时,大约还有三十万至四十万个。到了女子停经期,就只剩下寥寥可数的几个卵泡了。

女性在发育成熟,能够生育的期间,每个月经周期,都有十数个卵泡同时增长。它们生长、发育的程度不同。每个周期中,通常只有一个卵子发育成熟;有时,也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卵子同时成熟。

二、女性荷尔蒙

除了卵子,另外一个受孕的主要关键,就是女性荷尔蒙。如果只有卵子,而女性荷尔蒙分泌不足的话,那么我们也只有望卵兴叹了,因为它是不可能受孕的。

“荷尔蒙”是照英文(Hormone)译音过来的用词。它的中文意译,又叫“激素”。女性荷尔蒙是一个统称,它包含了几种不同作用的荷尔蒙。分别促使卵子成熟;子宫受孕;以及第二性征的发育。

为了对这本经里的“期水”与受孕的关键,有比较透彻的认识,我们有必要对女性荷尔蒙作个大概的介绍。它的分泌,大致可以划分为两个时期。

(一)卵泡期(Follicular Phase):这时期所分泌的荷尔蒙,主要功能是促使卵子成熟。

每个月月经期过后,脑下垂体前叶分泌滤泡刺激素( Follicular Stimulating Hormone 简称 FSH)。这种荷尔蒙经脑下垂体分泌后,直接进入血液,促使卵巢内卵滤泡的生长和发育。

当卵滤泡生长发育时,卵巢又分泌一种荷尔蒙,叫做雌激素(Estrogen)。同样的,也是直接进入血液循环,进而促使子宫内膜增厚,子宫壁的腺体和微血管的数目也同时增加。

(二)黄体期(Lutein phase):这个时期所分泌的荷尔蒙,主要功能是使子宫适于受孕。

大约每个月经周期的第十四天左右,也就是排卵之后,脑下垂体前叶又分泌一种女性荷尔蒙,叫黄体生成激素( Luteinizing Hormone简称LH)。这种荷尔蒙直接进入血液,刺激卵滤泡中黄体(Lutein)的增长。这时候卵巢则分泌出第二种的卵巢荷尔蒙,这就是妊娠激素,又称为黄体素(Progesterone)。

黄体素配合前一段时期,也是由卵巢分泌出来的雌激素,在子宫内膜相互争竞,使子宫内膜更加增厚,腺体和微血管的数目更加增多,子宫腔腺素的分泌也随着增加。于是,这时子宫内膜更厚、更软、更温润,血液供应更丰富。为受精卵的著床,做出了温暖、舒适而又丰盛的准备。

三、女性月经周期

对于卵子和女性荷尔蒙有了一点概括的认识之后,我们再看看女性的月经周期。

每个月经周期大约二十八天,分成三期。

(一) 增殖期

这个时期,卵巢内的卵泡成熟,排出卵子,释放到子宫。所以,又称为卵泡期。大约相当于月经期的第四至第十四天(子宫出血作为第一天) 。

卵泡成熟过程中,分泌雌激素,使上次月经后的子宫内膜修复、增生;子宫内膜血管、腺体增多。

(二) 分泌期

大约是月经周期中的第十五天至第二十八天。这时卵巢内形成黄体,又称黄体期。黄体分泌的妊娠激素,配合前一时期卵巢分泌的雌激素,使子宫内膜显著增生,血管增多,腺体高度分泌。

(三) 月经期

周期中的第一至第四天左右。如果卵子没有受孕,黄体很快就萎缩,雌激素和妊娠激素分泌减少,于是子宫内膜退变、脱落,血管破裂、出血,形成月经。

整个周期多数为一个月左右,但也有极少数的例外。有些女性每两个月才有一次月经;也有的四十多天一个周期,甚至三个月,乃至一年才出现一次生理周期。

所以,在常规情况下,每个月一次月经的话,那么在月经的第三至第五天之后,雌激素开始分泌。

现在让我们回头看看,两千五百年前,没有任何医学研究仪器时,释迦牟尼佛这一段的讲话。

原经文说,“有诸女人,或经三日,或经五日、半月、一月,或有待缘,经久,期水方至。”

这段话翻译成白话的话,那就是:有的女人或许经过三天,有的或许经过五天,也有的或许经过半个月,或者一个月,甚至不定期,过了很久,各方面条件具足了,“期水方至”,才有周期性的内分泌。

《入胎经》这一段,对于女性荷尔蒙与受孕的关键,当然不如现代医学讲得精细。但是,远在两千多年前,对于生命受胎的基本概念的掌握,却让人不得不油然起敬。

我们如果借用现代医学常识,把这段经文略作引申,那就是:月经经期的第三天,或者再过几天,女性荷尔蒙又开始周期性的分泌。但也有例外,或许经期的半个月之后,或者一个月之后,或者要经过很久,女性荷尔蒙才再度分泌。

  若有女人,身无威势,多受辛苦,形容丑陋,无好饮食,月期虽来,速当止息。犹如干地,洒水之时,即便易燥。

“身无威势”,什么意思呢?中国古时候,宦官被割去生殖器,叫做“去势”。在中国古文里,“势”有时也象征着性能力;如果用现代话来说,也可以说是第二性征的态势。

一个女性,如果女性荷尔蒙不足,那么第二性征的发育就会受到影响,胸部平坦、臀部窄小。看起来,就显得女性的气势不足,这就是“身无威势”。

如果一个女性的女性荷尔蒙不足,而相对的,男性荷尔蒙偏高,那么她的皮肤很可能会显得粗糙,脸上甚至会长出胡须,体毛也比较多,骨骼粗大,甚至有喉结,声音往往也显得比较粗阔。总之,缺乏女性原有的柔润之美,所以经文这里说她“形容丑陋”。

由于内分泌系统不是维系生命的最主要的器官,所以,一旦我们面临外在的刺激或压力,这个系统最先受到影响,甚至于关闭。因此,如果一个女性过度辛劳,或者极度的营养不良,女性荷尔蒙都会受到影响,而分泌减少。所以说“月期虽来,速当止息。”这个“月期”,指的就是就是周期性分泌的女性荷尔蒙。虽然有分泌,但是很快就停止了。“犹如干地,洒水之时,即便易燥。”就好像一块干燥的土地,即使洒了一点水,很快就又干了。

 

若有女人,身有威势,常受安乐,仪容端正,得好饮食,所有月期,不速止息。犹如润地,水洒之时,即便难燥。

相反的,如果一个女人,“身有威势”,女性荷尔蒙充足,“常受安乐”,生活环境以及心理状态,都很舒适、快乐。“仪容端正”,长得健康饱满。“得好饮食”,营养充足。那么“所有月期,不速止息”,女性荷尔蒙充足,不会分泌一点就停止。“犹如润地,水洒之时,即便难燥。”就好像一片润泽的土地,水洒在上面,不会马上干掉。

释迦牟尼佛把决定生育的最关键的因素----女性荷尔蒙,作了大概的介绍。然后又不厌其详,继续叙述不能受孕的另外一些状况。

◎不能入胎面面观◎ 佛说入胎经释12

 

云何不入?

怎么样不能入胎呢?

佛经上所谓的入胎,就是现代医学术语的受孕。

父精出时,母精不出。

这里的“母精”,是指母体的卵子。父亲射了精,释放了精子,而母亲当时没有排卵,或者体内根本没有卵子。

母精出时,父精不出。

所谓“父精不出”,用现代医学语言加以解释的话,有下列几种状况:

1.阳萎,性无能,不能勃起,也无法正常射精。

2.虽然射精,但精液中精子的浓度不够。

3.虽然射精,但精液中没有精子。

遇到这几种状况,即使母体排了卵,仍然不会受孕。

 若俱不出,皆不受胎。

当然,如果男性没有射精,或者精子的浓度不够,或者根本没有精子,而女性又没有排卵,那么就更不可能受孕了。

 

若母不净,父净;若父不净,母净;若俱不净,亦不受胎。

  这里的“不净”,主要是指生殖器官的各种感染,或者疾病。

如果父亲方面健康无病,而母亲方面有感染;或者母亲方面健康无病,而父亲有感染;或者父母双方都有毛病;那么就不能受孕。照现代医学论据,这种情况下即使受孕,婴儿也很可能会因而导致先天性的各种缺陷。

若母阴处,为风病所持;或有黄病痰癊;或有血气胎结;或为肉增;或为服药;或麦腹病、蚁腰病;或产门如驼口;或中如多根树;或如犁头;或如车辕;或如藤条;或如树叶;或如麦芒;或腹下深;或有上深;或非胎器;或恒血出;或复水流;或如鸦口,常开不合;或上下四边,阔狭不等;或高下凹凸;或内有虫食,烂坏不净;若母有此过者,并不受胎。

这一大段,是叙述妇科的各种疾病。如果母体有上面任何一种毛病,都无法受孕;即使受了孕,也会流产;或者导致胎儿其他先天性的缺陷。

这本经典是一千多年前的文字,而且又从梵文翻译过来。当然,对这些妇科病的叙述就显得古怪。但是我们仍然能够透过这些文字,大略推测出这些妇科病究竟何所指。譬如:

1.“风病”:照中医理论,“阴虚生风”,阴部会有非感染性的搔痒。这种情况下,所谓的“阴虚”,也就是肾水不足。照西医说法,关系到性荷尔蒙的分泌不足。譬如停经后的妇女,有时阴部就有非感染性的搔痒。在这种女性荷尔蒙不足的阴虚情况下,当然就不可能受孕了。

2.黄病痰癊:黄带。

3.血气胎结:相当于现在西医所谓的“子宫内膜异位”。

4.肉增:息肉。

5.服药:两千多年前,印度或许就有避孕之类,或者堕胎之类的药。这个“服药”,也可能指服用药物而引起的副作用,影响到“宫寒”,或者性荷尔蒙的分泌,以致影响到受孕。

6.产门如驼口:这里的产门,应指子宫口。子宫口轻度脱垂,看起来就好像驼口。

7.如犁头:子宫完全脱垂,看起来就像犁头。

8.中如多根树:子宫肌瘤。

9.如藤条,如树叶:子宫肌瘤。

10.腹下深:子宫下垂。

11.恒出血:子宫出血。

12.如鸦口:子宫口不合。

13.内有虫食,烂坏不净:子宫颈糜烂。

其中还有些语意不十分明确的妇科病,我们就不妄加推测了。

上面是释迦牟尼佛所讲述,生理方面不能受孕的一些病症,其中许多与现代医学的论据吻合。

下面释迦牟尼佛继续叙述的,则超出了现代医学的验证范围。换言之,这也是现代医学或其他有志于身心科学的研究者,所面临的一个挑战--如何把生命的本质、功能,以及各种现象,加以现代科学化的验证,并提出客观的、数据性的报告。

生命究竟怎么回事?

从时间而言,有没有轮回?

从空间而言,有没有六道?除了肉眼所见,以及目前人类所发明的仪器所观察到的,究竟有没有他方世界的存在?有没有天堂?有没有地狱?

生命的能量是否无限?

生命的物质状态,有可能青春永驻吗?有可能长生不死吗?

生从那里来?死往那里去?

有灵魂的存在吗?怎么投胎转生的呢?这点恰好就是释迦牟尼佛在这本经典里所要阐述的。

现在让我们先看看,释迦牟尼佛对不能入胎,所作的另一部分叙述。这些是现代医学还无法验证的。

或父母尊贵,中有卑贱;或中有尊贵,父母卑贱。如此等类,亦不成胎。

  或者父母是受人尊敬的,高贵的,而等着入胎的中阴身是卑贱的;或者父母是卑贱的,而等着人胎的中阴身却是尊贵的。双方的格局、运势、因缘配合不来,那么就不能受孕成胎。

若父母及中有俱是尊贵,若业不和合,亦不成胎。

又假如父母和等着入胎的中有都是尊贵的,但其他的一些业缘配合不来。譬如,这对父母应该有孝顺的孩子,可是等着入胎的中阴身,却是他们的冤家,不会孝顺他们,那么,也不会入胎。

 若其中有,于前境处,无男女二爱,亦不受生。

如果等着入胎的中有,没有碰到男女两性的作爱,那么也就无法受孕成胎。

(松下山人按:在父母交合时,中有爱男根,就入胎为女;中有爱女根,就入胎为男;如果中有既不爱男根,又不爱女根,也就不入胎受生。)

◎入胎风情◎ 佛说入胎经释13

 

  难陀,云何中有得入母胎?

那么,中阴身怎么样才能进入母胎呢?

若母腹净,中有现前,见为欲事,无如上说众多过患,父母及子,有相感业,方入母胎。

  如果母体不在月经期中,而且没有任何妇科毛病;进行两性关系时,正好中阴身现前;而父母双方又都没有上面说的各种缺陷;同时,父母和等着人胎的中阴身,又有相互对应的业缘;那么,这个中阴身才能入胎。

 

又彼中有欲入胎时,心即颠倒。若是男者,于母生爱,于父生憎;若是女者,于父生爱,于母生憎。于过去生所造诸业,而起妄想,作邪解心。

中阴身在就要入胎的时候,会产生一些颠倒的妄想。如果投胎为男的话,那么就对母亲产生爱欲,而讨厌父亲;相反的,如果投胎为女的话,就对父亲产生爱欲,而厌憎母亲。

由于过去多生的业缘,碰到这对男女交合时,这个中阴身就生出更进一步的邪念、妄想。

今按:(1)这种心理状态的叙述,和西方佛洛依德的性心理学有相近之处。

所不同的,佛洛依德的性心理学是透过梦的解析,往前追溯到两、三岁的婴儿时期。认为男婴基于下意识的两性关系,对母亲有好感;同样的,女婴则基于下意识的两性关系,对父亲有好感。至于胎儿时期的心理状态,佛洛依德,乃至整个西方心理学都还无法触及;更不要说生命入胎前的这一段了。

而释迦牟尼佛的观察,则是透过实证的如实知、如实见而来。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的照顾到每一个环节。

(2)这段经文里,所谓“而起妄想,作邪解心”,讲得非常含蓄。在其他经典,譬如《中有论》,专门叙述中阴身的变化与转生,对这一段就讲得比较具体。如果中阴身就要投胎为女的话,这时候眼前所看到的,就是男性的生殖器;同时,这个中阴身生起了很强的欲念。紧接着,一点动随万变,她不再看到什么男女的交合;强烈的欲念使得她完全投入,在她的世界里,她已经如醉如痴的取代了原来的女主角。随着这一念性欲,配合上父母方面的增上缘(前面说过,各种可以入胎的条件),这个游魂似的中阴身就钻进了娘胎,和受精卵搅在一起。生命的精神状态,就又和物质结和在一起,又开始了一段有血、有肉的生命历程了。

这就是欲界生命入胎的欲念境界,也就是分段生死开端的一念根本无明。

(3)广义来说,整个中阴身就是一团“无明”。

由于无明,所以生命那股运“行”不息的动力,就处在“行阴”的境界。

中阴身的生命状态,就像处在梦中。一段梦境出现,不一定持续多久,糊里糊涂,莫名其妙的又转成另一段梦境。这分分秒秒“奔流不止”的业气,就由于“行阴”的滚动,配合着无始以来,“识阴”所夹带的各种种子,而不停的流转着。

不但中阴身,即使我们现有的这个生命,生理方面的生、老、病、死,甚而细胞的新陈代谢;乃至心理方面的思潮起伏,念头生灭,也都受着“行阴”的笼罩和影响。打起坐来,杂念纷飞,不能静止,不能气住脉停,都跟它有密切的关系。

在凡夫而言,这是行阴;但是在圣人而言,却正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一股奋发的动力。

所谓“因地而倒,就地而起”,经过身心修炼,跳出三界,不受这股生死业力的牵制,而能自由自在,任意往生的神通妙用,同样也是靠这股“行”的力量的发挥。

(4)如果配合欲界生命的“十二因缘”来说,“无明”的中阴身,缘藉“行”阴的运转,夹杂着的“识”阴,感应到男女的交合。一刹那,几乎同时,这个中阴身燃起了非常强烈的欲念,这也就是阿赖耶“识”,无始以来所夹带的爱欲的种子。紧接着,由这一念种子的带动,又浑浑噩噩的涌现出一连串,其他杂七杂八的种性。

用生命的“十二缘起”来简单归纳的话,这一段就是“无明缘行,行缘识”。接下来,这个生命又进入什么境界呢?

现在让我们看看《入胎经》下面怎么说的:

生寒冷想,大风大雨及云雾想,或闻大众闹声。作此想已,随业优劣,复起十种虚妄之相。云何为十?我今入宅,我欲登楼,我升台殿,我升床座,我入草庵,我入业舍,我入草丛,我入林内,我入墙孔,我入篱间。

这时,由于各人阿赖耶识所含藏的各种不同种子的配合,有些生出寒冷的感受;有些呈现大风、大雨的境界;也有些出现一片云雾;或者听到很多人的吵闹声。

这些境界呈现之后,为了避寒,为了躲风、躲雨,或者为了逃避喧杂的吵闹声,随着各人业力的不同,马上又出现一些虚妄的境界。譬如:

躲进屋去;走上楼去;走上楼台;坐上高位;躲进一间草屋;躲进树叶搭起的小棚;钻进草丛;躲到树林里;钻进墙孔;穿入篱间。

  今按:(1)从这段,我们可以看到,所谓“心生种种法生”。随着男女欲“念”的起动,阿赖耶识中“色法”的种子蠢蠢将动。譬如经文上说“生寒冷想”,这就是“火大”的变化;“大风大雨,及云雾想”,则是“风大”、“水大”的变化;“或合大众闹声”,则为“风大”配合“地大”的变化。

所以,这一段也可以说是精神世界要转入物质世界;精神就要跟物质结合的一个最初的临界。

(2)如果要更进一步探讨这个问题,那就涉及《楞严经》所谓的“性空真火,性火真空”、“性空真风,性风真空”、“性空真水,性水真空”,以及“性空真地,性地真空”等。这是一个大问题,也是生命科学里一个终极的核心问题。生命究竟是唯心?还是唯物?精神力量为第一因,主导一切?或者是物质基础为最根本的原动力?先有心?还是先有物?心物又怎么结合的?这些实在不是三言两语能作交代,我们这里暂时提出问题,以后再作讨论。

这一段是中阴身入胎的关键处,现在让我们回到经文,继续看下去:

 

  难陀,其时中有作此念已,即入母胎。

这些境界虽如梦幻,但是只要心念随之而转,神识就入了胎。

今按:(1)随各人业力的不同,所呈现的境界不同,受胎的果报也不同。如果境界呈现的是上楼,或者坐上高位,那就是出生好的家庭;如果在这个境界里,进了草屋,那就很可能投生贫穷的家里;如果是进了草丛,或者树林,那多半就转入畜牲道了。

(2)曾经有个修行人,有一次在坐中出了阴神,沿著斋房后面的小路,往林子里走。一路走去,就是平常散步的小径。再往前走去,是平常没有进去过的地方,那里有座房屋,大红色的门。他看得奇怪,这个大红门是从前一直没见过的,到底怎么回事?好奇的走上前去,开了红门帘,往里探头一看,有个女的躺在床上,张着两腿,正在生孩子。

这个修行人一看,陡的一惊,觉得自己太不规矩,赶紧缩回身子。里面一个产婆模样的妇人,看到他,笑嘻嘻的招呼他进去,他却怎么也不肯,急急忙忙的赶紧往回走。

这么一急,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在屋里打坐。

回想方才的境界,不像一般的妄想。下了座,往屋后那片林子走去。沿着平常散步的那条小路,清清楚楚,方才出神时所走的,就是这里。路的尽头,挡着竹篱,平常不让人进去的,所以他一向也不往里走。但是由于刚才坐中的境界,实在奇怪,所以这次他就继续往里走。守园子的人看见,大声叫嚷著,怎么也不让他进去。理论了半天,后来他把打坐中奇怪的境象说了出来,那个人总算勉强放行。进了竹篱,沿著小路继续走,哪里有什么大红门的屋子,那个地方正好是个猪圈。听守园的人说,方才母猪生了窝小猪,其中一只生下来就死了。

这个修行人听到这里,吓得一身冷汗。修行这么多年,差点变成了猪。要不是当时心存正念,如果对着女人的下体,动了一丝邪念;或者昏头昏脑的,被产婆拉进房里寒喧,那么他就钻进母猪肚子里了。

这是近代人的一则公案,发生在抗战时期。由此,我们同时想到古德大师曾经说过,修行人常入无想境界,而以此为满足的话,来生果报很可能会是猪。

(3)从前述公案来看,更让我们警惕于修行的艰难,和平常起心动念的不可轻易。所以,多年来怀师一再强调,修行最重要的,在于“心理结使”的解脱。而般若宗的代表性经典《金刚经》,在修持方法上,也强调“善护念”的重要。

(4)至于密宗“六成就”的修法,更基于这个认识,提出了非常具体而次第分明的修证体系。第一步,是修气修脉的“灵热成就”,身体的气脉修通了,这是色身方面的基础功夫。

第二个,“幻观成就”的修持,是心理上把所有的外境,乃至个人身心,都看成虚幻的假相。它的妙处,就在于透过这个观法,心理结使很自然的,比较容易转薄而转化。

然后是第三步的“梦成就”,夜以继日,在梦境中继续照顾心念,使得念念清明,进而转变心念,甚至于转变梦境。否则,梦境都无法转的话,生死来时,又怎么解脱!(从佛学观点来看,睡梦是个小生死。)严格说,“梦成就”之后,进而醒梦一如了,白天才真正进入如梦如幻的“幻观成就”。

第四,是身心清净的“净光成就”。

有了前面这些基础,然后才可能达到下面的“中阴身成就”;或者“颇哇成就”(转识成就),临终时依仗佛力、他力,往生他方佛国。

如果没有前面那四步身、心双方的扎实根基,单独专心修持中阴成就或颇哇法,生死到来时要想有把握,那是很困难的。

经过这一步步的真修实证,生死来时才能够做得了主。

一般显教攻击密宗,认为太重视气脉,太执着色身。但是,从“六成就”的修证次第,我们可以看到,密宗只是以气脉成就为基础;主要重心,仍然在于心性的解脱。同时,我们也可以更明确的体认到,身心的相辅相成,以及修持的不可躐等。

应知受生,名羯罗蓝。父精母血,非是余物。由父母精血,和合因缘,为识所缘,依止而住。

“羯罗蓝”是梵文的翻音,又译成“凝滑”或“父母不净和合”,指受精卵第一个七天的阶段。

“为识所缘”,中有的神识由于前面的动念,入了胎,与受精卵结合,这就是生命“十二缘起”中的“识缘名色”。从方才精神世界中的物理成份,进一步与物质世界结合。

“为识所缘,依止而住。”这几个字很有意思。我们知道,缘有四种:亲因缘、所缘缘、等无间缘、增上绿。现代医学把受精卵当成生命发育、成长的根源。但是从佛学观点来看,这个受精卵只是“去后来先作主公”的阿赖耶识所缘的缘。

由于阿赖耶识“执藏”的特性(也是根本无明所在),就把这一小颗受精卵当成自己,“依止而住”。

从此,执着这一小块胚胎的成长、发育,又开始了一个分段生死的过程。

古今中外,几乎所有的人类,都把“这段生命”,认为是神圣的,珍贵的,乃至无价的。但是,在佛的眼中看来,它只是一些因缘凑和,在某段时间、空间里存在、变化的现象。因此,释迦牟尼佛继续说:

譬如依酪、瓶钻人功,动转不已,得有酥出,异此不生。当知父母不净精血,羯罗蓝身,亦复如是。

  释迦牟尼佛拿酥油的形成,来作比方。当时印度制造酥油,是把牛奶倒进锅里,然后加进一小块乳酪,一边煮,一边不停的搅动,经过一段时间,把它倒进桶里。等它冷了,上面一层凝结的皮拿出来再提炼,就炼出酥油。其余的,再经过加工就成为乳酪。所以,酥油是由鲜奶掺上乳酪,经过提炼而产生的。

原先的父精、母卵,和后来附了神识的胚胎(这里又称为羯罗蓝身)的关系,也是如此。这个最初期的分段生命,就是各种因缘聚合所产生的一种现象。

复次难陀,有四譬喻,汝当喜听。如依青草,虫乃得生。草非是虫,虫非杂草;然依于草,因缘和合,虫乃得生,身作青色。难陀当知,父精母血,羯罗蓝身亦复如是。因缘和合,大种根生。

恐怕难陀还是不很清楚,释迦牟尼佛接着又作几个比方。

首先拿草虫作例子。那些草虫,因为依附了青草,才生长起来。青草并不是虫子的生命,但是草虫却依赖着青草这个助缘,才能生存。而且,由于以草为生的原因,所以身子往往就像青草的颜色一样。又譬如菜里面的小虫,往往也是像菜一样的颜色。

羯罗蓝身和父精、母卵间的关系也是一样,藉着父精、母卵的因缘和合,发展出一段新的生命的四大、六根。

 

如依牛粪生虫,粪非是虫,虫非离粪;然依于粪,因缘和合,虫乃得生,身作黄色。难陀当知,父精母血,羯罗蓝身,亦复如是。因缘和合,大种根生。

  又好比牛粪生出的虫。牛粪当然不是虫,但是离开了牛粪,也就没有这个虫。必须依附牛粪,因缘凑和,才生出虫来。这种虫的颜色,就接近牛粪的颜色。

释迦牟尼佛举了这个例子,继续对难陀说,父精母卵和这个小胚胎的关系,也是如此。有了父精母卵,再加上中有的神识,以及各种因缘的配合,才生出了一段新的生命。

如依枣生虫,枣非是虫,虫非离枣。然依于枣,因缘和合,虫乃得生,身作赤色。难陀当知,又精母血羯罗里身,亦复如是。因缘和合,大种根生。

  又譬如枣子生虫,枣子不是虫,但是离开了枣子,就生不出这个虫。这种虫的颜色,就类似枣子,是红色的。

父精母卵和羯罗蓝身的关系,也是如此,由于各种因缘的聚合,才有这一段新的生命的开始。

如依酪生虫,身作白色。广说乃至因缘和合,大种根生。

好比乳酪生的小白虫,也是同样道理。事实上,所有的生命现象,都是因缘聚会而来。

 

复次难陀,依父母不净羯罗蓝故,地界现前,坚鞕为性;水界现前,湿润为性;大界现前,温煖为性;风界现前,轻动为性。

由于胚胎是藉由父母的精子、卵子而来,所以这个新的生命就蕴藏了如同父母所有的地、水、火、风这四大的性质。

所谓地大,是坚实的生理结构。譬如骨骼、肌肉。

水大,则是湿润的,呈现液体状态的生理部分。譬如血液、淋巴、荷尔蒙,以及其他体液。火大,指温暖的生理功能。譬如所呈现出的体温。风大,则是具有轻、动特质的生理机制。主要指身体内部的气机,同时也包括了吸入的氧气,以及呼出的二氧化碳。

 

难陀,若父母不净羯罗蓝身,但有地界,无水界者,即便干燥,悉皆分散,譬如手握干糗灰等。

  如果由受精卵而来的羯罗蓝身,只有地大,而没有水大的成份,那么就干燥的分散开来。好像用手握上一把干面粉,怎么也捏不到一起。

若但水界,无地界者,即便离散,如油渧水。

  如果只有水大,没有地大,那么就会流散。好比油滴在水上,怎么也不可能凝聚起来。

 由水界故,地界不散;由地界故,水界不流。

由于水大的作用,地大才能凝聚在一起;相对的,由于地大的作用,水大才不会流散。

难陀,羯罗蓝身有地水界,无火界者,而便烂坏,譬如夏月,阴处肉团。

难陀,羯罗蓝身但有地水火界,无风界者,即便不能增长广大。

初期的胚胎(也就是这里所谓的羯罗蓝身),如果只有地大、水大的成份,而缺少火大的功能,它就会像夏天里,放在阴暗处的一块肉,很快就烂了。

如果初期的胚胎具备了地大、水大、火大等成份,但是缺少风大的话,这个胚胎就不会成长。

 

此等皆由先业为因,更互为缘,共相招感,识乃得生。地界能持,水界能摄,火界能熟,风界能长。

  四大的成份、结构,乃至日后的发育、成长状况,都由各个生命先前所造作的业因而来;而后,四大之间,乃至身心之间,又相互为缘,相辅相成的形成了新的生命。

归纳来说,地大有把“持”的性能;水大有收“摄”的作用;火大能帮助发育、成“熟”;风大则促使成“长”。

难陀,又如有人,若彼弟子熟调沙糖,即以气吹,令其增广,于内虚空,犹如藕根。内身大种,地水火风,业力增长,亦复如是。

  释迦牟尼佛不厌其详的,继续为难陀作解说。

他说,难陀啊,又譬如吹糖人的师徒,技术很好,很会调制糖浆,他们能用特制的糖浆吹出,里面是中空的各种形状的东西。就好像里面是中空的莲藕那样。四大所构成的,我们这个生命,也是同样的原理,藉着父精、母卵的物质基础,以及自己所挟带的业气,相互为缘,渐渐成长。

难陀,非父母不净,有羯罗蓝体;亦非母腹,亦非是业,非因非缘,但由此等众缘和会,方始有胎。

  难陀,并不是有了父精母卵,就一定会形成有生命的胚胎;也不是因为有了子宫,就一定能孕育新的生命;同时,也不是因为阿赖耶识挟带了各种善业、恶业的种子,就能形成新的生命。

一个新的生命,是必须上面所说的各种因缘凑合了,才会产生。

 如新种子,不被风日之所损坏,坚实无穴,藏举合宜,下于良田,并有润泽,因缘和合,方有芽茎,枝叶华果,次第增长。难陀,此之种子,非离缘合,芽等得生。

譬如一颗新的种子,没有被风吹日晒所损害,也没有受到其他的损伤,保存得很好;把它种到一块好地上,同时定期浇水。在各种条件的配合下,这颗种子才会发芽,长出枝叶,然后开花结果,不断的成长。

总之,一颗种子如果没有其他因缘的配合,是不会发芽的。

如是应知,非唯父母,非但有业及以余缘,而胎得生。要由父母精血,因缘和合,方有胎耳。

由此,我们可以知道,并不是父母两个结合,就会有新的生命;也不是有了中阴身,业识种子就能入胎;必需要父精母卵,再配合各种因缘,才会产生新的生命。

难陀,如明眼人,为求火故,将日光珠置于日中,以干牛粪而置其上,方有火生。如是应知,依父母精血,因缘合故,方有胎生。

  释迦牟尼佛这里又拿印度当时的取火,来作比方。

他说,难陀啊,好比要取火的话,就要把日光珠(凸透镜)对着阳光,放在乾的牛粪上,过一段时间,才会生起火来。

同样的道理,我们要知道,父精母卵还需要其他因缘的配合,才可能受孕成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