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省制度实施的原因:唐山地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21:46:39

        概述

  唐山大地震是20世纪十大自然灾害之一。1976年7月28日凌晨3时42分54秒80,在河北省唐山市发生7.8级强烈地震,震中烈度高达Ⅺ度。同日18时45分,又在距唐山40余km的滦县商家林发生 7.1级地震。震中烈度为Ⅸ度。这次地震发生在工业城市,人口稠密,损失严重。邻近的天津也遭到Ⅷ~Ⅸ度的破坏。有感范围波及重庆等14个省、市、区,破坏范围半径约250千米。震源物理的研究表明,该震的震源错动过程较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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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地震发布
2地震前兆
3目击者说
4地震过程
5重建历程
6相关记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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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地震发布
2地震前兆
3目击者说
4地震过程
5重建历程
6相关记录片
7三十周年后专家…
8国际援救
9相关电影
10剧情简介
11演员详表
12海报介绍
13影片赏析
14上映时间
15真实事件
16鲜为人知的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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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本段地震发布
  美国阿拉斯加帕默天文台骤然响起了扣人心弦的警钟,阿拉斯加州上下跳动了八分之一英寸。美国全国地质调查所称:中国北京东南一百英里,北纬39.6°,东经118.1°,在河北附近,发生了7.8级的大地震。
  香港的英国皇家天文台宣布:中国河北省发生8级左右的地震,震中在北纬39.6°,东经118.1°,距唐山极近。
  中国台北中央气象局称中国发生了8级地震。
  中国新华社于7月28日向全世界播发如下消息:新华社1976年7月28日讯:我国河北省冀东地区的唐山——丰南一带,在1976年7月28日3时42分53.8秒发生强烈地震。
编辑本段地震前兆
  似乎是一场无法预料、无法阻止的浩劫,可是大自然又确实警告过,这些警告使那些灾难发生后重新收集资料的那些地震学者们,感到毛骨悚然和深思。只是,对于“7.28”来说,这一切都太晚了。
  1.恐怖极了的鱼
  
据蔡家堡、北戴河一带的渔民说,鱼儿像疯了一般。在七月二十八日前后,各种鱼纷纷上浮、翻白,极易捕捉,渔民遇到了从未有的好运气。
  歧门河闸附近,光着身子的孩子们用小网兜鱼,鱼儿简直是往网里跳,数小时就能兜几十斤鱼。
  唐山市赵各庄煤矿陈玉成说,七月二十四日,他家里的两只鱼缸里的金鱼,争着跳离水面,跃出缸外,把跳出的金鱼放回去,金鱼居然尖叫不止。
  唐山柏各庄养鱼场的霍善华介绍说,七月二十五日,鱼塘中一片哗然的响声,草鱼成群跳跃,有的跳离水面一尺多高。更有奇者,有的鱼尾朝上头朝下,倒立水面,竟螺旋一般飞快地打转。
  唐山以南天津大沽口海面,“长湖”号油轮的船员介绍,七月二十七日那天,油轮周围的海蜇忽然增多,成群的小鱼急促地游来游去,放下钩去,片刻就能钓上一百多条。
  唐山以南天津大沽口海面,“长湖”号油轮的船员目睹,七月二十五日,油轮四周海面的空气吱吱地响,一大群深绿色翅膀的蜻蜓飞来,栖在船窗,桅杆和船舷上,密匝匝的一片,一动不动,任人捕捉驱赶,一只也不起飞。不久,船上的骚动更大了,一大群五彩缤纷的蝴蝶、土色的蝗虫,以及许许多多麻雀和不知名的小鸟也飞来了,仿佛是不期而遇的大聚会,最后飞来一只色彩斑斓的虎皮鹦鹉,傻傻地立在船尾一动不动。
  天津市郊木场公社和西营门公社都看见成百上千只蝙蝠,大白天在空中乱飞。
  唐山以南宁海县潘庄公社西塘坨大队一户社员家,从七月二十五日起,房梁下的老燕就象发疯一样,每天将小燕从巢里抛出去,主人将小燕捡回去,随即又被老燕抛出去。七月二十七日,老燕带着剩下的两只小燕飞走了。
  七月二十七日,迁安乡社员看到,蜻蜓如蝗虫般飞来。飞行队伍宽一百多米,自东向西,持续约十五分钟之久。蜻蜓飞过时,一片嗡嗡地响声,气势之大,令人目瞪口呆。
  2.动物界的逃亡大迁徙
  七月二十七日,唐山地区滦南县王盖山的人们亲眼看见成群的老鼠在仓惶奔蹿,大老鼠带着小老鼠跑,小老鼠则相互咬着尾巴连成一串。有人感到好奇,追着打,好心人劝阻说:“别打啦,怕是要发水” 。
  七月二十五日上午,抚宁县,有人看到一百多只黄鼠狼,大的背着或叼着小的挤挤挨挨地从古墙洞钻出,向村内大转移。天黑时分,有十多只在一棵核桃树下乱转,当场被打死五只,其余的则在不停地哀嚎,有面临死期的恐慌感。二十六日、二十七日,这群黄鼠狼继续向村外转移,一片惊慌气氛。
  敏感的飞虫、鸟类及大大小小的动物,比人类早早地迈开了逃难的第一步。然而人类却没有意识到这就是来自大自然的警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场毁灭生灵的巨大灾难已经迫近了。
  3.不可捉摸的信息
  大自然确实在警告人类。唐山东南的海岸线上,浪涛在发出动人心魄的喧响。七月下旬起,北戴河一带的渔民就感到疑惑:原来一向露出海面的礁石,怎么被海水吞没了。距唐山较近的蔡家堡至大神堂海域,渔民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从来是碧澄澄的海水,为什么变得一片浑黄?在不平静的海的深处,就象有一条传说中的龙尾在摆动,在搅动着海底深处的泥土。
  据当时在秦皇岛附近水域中作业的一位潜水员说,他看见了一条彩色绚丽的光带,就象一条金色的火龙,转瞬即逝。
  水!水也在向人类发出警告!在唐山地区滦县高坎公社有一口井,这口井并不深,平时用扁担就可以提水,可是在七月二十七日这天,有人忽然发现扁担挂着的桶已经够不到水面,他转身回家取来井绳,谁知下降的水又忽然回升了,不但不用井绳,而且直接提着水桶就能打满水!那些天,唐山附近的一些村子里,有些池塘莫名其妙地干了,有些地方又腾起水柱。水!忽降忽升的水!它在向人类传递大自然的什么信息呢?!
  距唐山二百多公里,海拔一千三百五十米的延庆县佛爹顶上的一台测雨雷达,以及附近一台空军警戒雷达,二十六日、二十七日,连续收到来自京、津、唐上空一种奇异扇形指状回波,这种回波与海浪干扰、晴空湍流等引起的回波都不一样,使监测人员十分惶惑。而京、津、唐人们就在这个强大的磁场中毫无知觉的穿行。
  七月二十七日,唐山北部一个军营里,几个士兵惊叫起来,他们发现地下的一堆钢筋,莫名其妙地迸发出闪亮的光,仿佛一个隐身人在那里烧电焊。
  在京、津、唐地区,半夜不少人家中关闭的日光灯依然奇怪地亮着。在唐山林西矿区,飘来一股淡黄色的雾,它障人眼目,令人迷惑。人们被那股异味熏糊涂了,他们已经看不清这世界的面目,更弄不清大自然正在酝酿着什么样的悲剧。如果这些奇异的信息都能够及时地被采集、被集中、被传送、被处理,那么对这场灾祸的描述也许完全可能是另一个样子。人们眨着迷惑的眼睛,迷迷蒙蒙、不知不觉地走到七月二十七日深夜。
  4.大毁灭前的深夜
  唐山市郊栗园公社茅草营大队王财在深夜十二点钟看完电影回家,看见四只鸭子依然站在门外,一见主人,它们齐声叫起来,伸长脖子,张开翅膀,摇摇晃晃地扑来,王财走到那儿,它们就追到那儿,拼命地用嘴拧他的裤腿。
  唐山市郊栗园公社的王春衡,亲眼看见他二大爷家里的猫隔着帐子挠人,非把人挠醒不可。
  那一夜,唐山周围方圆几百公里的地方,人们都听见了长时间的尖厉的犬吠。
  唐山市殷各庄公社大安各庄李孝生养的那只狼狗,那一夜死活不让他睡觉,狗叫不起他,便在他的腿上猛咬了一口,疼得他跳起来,追打这条忠实的狗。
  丰南县毕武庄公社李极庄大队刘文亮,深夜被狗叫吵醒;当时他家的狗在院内使劲挠着他的房门,他打开门放狗进来。狗却要把他拖出屋去。
  唐山市遵化县刘备寨公社安各寨大队张洪祥家的狗也叫个不停,一直叫到张家的人下床,狗在张洪祥兄弟的腿上咬了一口,象引路似的,奔向屋外。
  丰南县阑高庄公社于北大队王有才妻那天晚上由公社回家刚走到门口,家里的公狗突然从门口向她扑来,阻挠她进院。
  夜越来越深。这是一个充满喧嚣的夜。七月二十八日就是在这不安的气氛中来临的。
  一时三十分,抚宁县大山头养貂场张春柱被一阵“吱吱”的叫声惊醒,全场四百一十五只貂,象炸营一样在笼里乱跳,惊恐万状。
  与此同时,丰润县白官屯公社苏官屯大队养鸡场也出现一片混乱:一千多只鸡来回乱串,上窗台咯咯怪叫。
  三点多,丰润县左家坞公社扬谷塔大队的一百多匹马全部挣断缰绳,争先恐后跑出马厩,在大路上撒蹄狂奔。
  就在眼前了。昌黎县有几个看瓜员,看到距离他们二百多米远的上空忽然明亮起来,照得地面发白,西瓜地中的瓜叶、瓜蔓清晰可辨。“怎么,天亮了?”,但一看表才三点多钟。正奇怪,天又变暗了,又如墨染的一般。
  那一刻,大地正沉浸在毁灭之前的宁静之中。
  显然,在唐山大地震前,许多人都收到了大自然的警告信号。这些信号具有不唯一性——天气闷热也会使鸡犬不宁,连日多雨也会使井水突涨,人们也正是用最寻常的经验解释了那些“异常”。
  1978年美国地质调查局出版的《地震情报通报》中,刊印了一张幽默照片:一只闭眼张口、惊恐惨叫的黑猩猩。照片上方写着“为什么我能预报地震而地震科学家们不能?”这是人类的自责。然而人们常常忘了:人是社会的动物,即使在同自然界的斗争中,人也只是作为一个整体,才能显示出他们的力量。当人们各自为战的时候,他并不比动物有更多的优越性。仅仅依赖本能,人甚至不如动物。在地震这样重大而又神秘的自然灾害面前,人们没有形成一个防犯的整体,没有相应的通讯渠道和手段对自然界的异常信息进行及时的收集和处理,他们怎能不被突降的恶魔各个击破?
  永远记住大自然的警告吧。
编辑本段目击者说
  1.李洪义(二五五医院护士)
  那天晚上,我值后半夜。上半夜又热又闷,人根本无法入睡。接班后困得不行,在病房守到三点半的光景,我就跑到屋外乘凉。四周出奇的静,平时的蛙叫闹嚷嚷的,可眼前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了?静得让人发怵。
  突然间,我听到一个古怪的声音,“吱——”从头上飞过,那声音尖细尖细的,象一把刀子从天上划过。我打了一个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头看天,阴沉沉的,有一片形状奇怪的彩云,说红不红,说紫不紫,天幕特别昏。我想是不是要下雨,起身往屋里走。可是人莫名其妙的发慌,象有人随时会从身后追过来抓我一般。我平时胆子挺大,可那时却怕得要命,心砰砰乱跳,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跑起来。我回了一下头,见西方特别亮,好像失火,又听不见人喊,到处象死了一样。我越发紧张,赶紧逃进房子,一把拧亮电灯,又把门插上。
  这时我听见“呜——呜”的巨响,象是百八十台汽车在同时发动。“糟了”,邢台地震时我在沧州听过这种声音。我立刻想到:是地震。
  说话间房子猛烈地摇晃起来,桌上的暖瓶栽下地,炸了个粉碎。我用力打开门,只开了一小半,冲出房子,冲向房前的大树。
  我紧紧抱住树。黑暗中只觉得大地晃晃悠悠,我和大树都在往一个万丈深渊里落、落。房子倒塌声我根本听不见,只看见宿舍楼的影子,刚才还在,一会儿就没了。
  我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可什么也看不清。我吓傻了,拼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声。
  2.田玉安(唐山丰南县稻地大队农民)
  咳,真吓人。
  那天新上任的队长让大家连夜干活,说是怕误了农时。
  三点多才完了事,别人拾掇工具回村去了,只留下我和另外一个人打扫场子。猛然间,头顶上象挨了一个炸雷,“轰隆隆——”地动山摇!我象被一个扫堂腿扫倒在地,往左调一个个儿,又往右打了一个滚,怎么也撑不起身子。场上的电灯一下子都灭了。一扭头,妈呀,吓死人!一个火球从地下钻出来,通红刺眼,噼啪乱响,飞到半空才灭。
  天亮了,我看见火球蹿出的地方有一道裂缝,两边的土都烧焦了。
  3.张克英(唐山火车站服务员)
  地震那声巨响,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天,我两点多钟起来值班,负责卖站台票。三点多钟的光景,听人喊“要下雨啦!要下雨啦!”我赶紧跑出去搬我新买的自行车,只见天色昏红昏红的,好像什么地方在打闪。站前广场上的人都往候车室里涌,想找一个躲雨的地方。那时,候车室里有二百多人,接站的、上车的、下车后等早班公共汽车的,闹嚷嚷的一片。我还记得一对年轻人要找我买站台票,接北京来的车。我告诉他们:“这会儿没车,还是在五点以后再买吧。”他俩不走就等在窗前,谁想到就这么等来了大地震。
  地震来前,我正在与隔壁的陈师傅说话,就听“咣!!!”,那响声把人都震甍了,我以为是两辆高速行驶的列车对撞,还没等喊出声来,整个候车室的灯灭了,一片漆黑。房子摇晃起来,候车室乱作一团。喊爹的,叫妈的,人踩人的,东西碰东西的,什么都有。先是听到“噗通!噗通!”吊灯、吊扇落下来砸在人头上的声音,被砸的大人孩子一声接一声地惨叫。不一会儿,“轰隆隆”一声,整个车站大厅落了架,二百多人,差不多全给砸在里面。我多亏房门斜倒在“小件寄存”的货架上,把我夹在中间,没伤到要命的地方。我听见离我很近的地方两声惨叫:
  “哎呀——”
  “妈呀——”
  我听得出,是那一对年轻男女。他们只喊了这一下,再没有第二下……
  地震中的重生
  这里原本是一个戒备森严的看守所,地震过后,几乎被夷为平地,许多警察在睡梦中再没醒来。犯人相对幸运一些,因为监房建得格外牢固,没有完全震塌,但墙壁全部破裂。一个个犯人从监房钻出来,高高的围墙不见了,笨重的铁门躺在瓦砾中,平日荷枪实弹的岗哨也不知所终。总之,所有限制自由的东西统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废墟。黑夜、死亡和漫天飞舞的灰尘,交织成一幅凄惨的画面,令人窒息。面对突如其来的“自由”,犯人们茫然不知所措。一名警察从废墟中爬了出来,手中握着枪,只穿着裤衩和背心,浑身被尘土包裹,像一尊不屈的雕塑。灾难没有让警察放弃职守,当他发现犯人“逃出”监房时,立即朝天鸣枪,在枪声的警告下,犯人挤成一堆不敢轻举妄动。虽然犯人们陷入暂时的茫然,可警察的头脑格外清醒,此时情况万分凶险:通讯肯定全部中断,求援无门;虽然自己手中有武器,但面对的是100多个毫无束缚的犯人,谁也无法预料下一步将发生什么。警察的分析很准确,地震过后,就连市政府也被埋入废墟之中,不仅建筑物和生命遭受了灭顶之灾,而且原有的社会秩序也随之荡然无存。实际上,方圆十几公里以内已处在无政府状态,如果犯人集体越狱,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阻止。第二次“地震”似乎正在酝酿,犯人们逐渐骚动起来。这时,有犯人站了出来——那是个二进宫的抢劫犯,警察认识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枪。“二进宫”高声喊道:“管教,我们要去救人。”看来不是想逃跑,警察暗中松了一口气,可职业的敏感让他不得不充满戒心:如果让他们去救人,一旦局面失控,全跑了怎么办?瓦砾中不时传来呼救声,警察没有选择的余地,一跺脚,大声喊道:“好!我同意你们去救人,但如果有人想趁机逃跑,一定就地正法!”说完,他高高扬起了手中的枪。警察当然清楚,这其实是个赌局,如果犯人跑光了,自己输掉的将是后半生的自由。话音刚落,犯人已四散跑开,到处搜寻生还者。瓦砾中不断有活人被扒出来,有小部分是犯人,大部分是警察。被扒出来的大多是重伤员,断手断脚的比比皆是。有个强奸犯以前是医生,他自告奋勇站了出来,指挥众人抢救伤员,这个断肢的怎么接,那个断腿的如何绑。有个犯人被砸坏了膀胱,被尿憋得死去活来,惨叫声不断划破夜空,格外凄厉。医生急得眼睛都红了,大声吼叫:“快去找管子来!”因为必须有管子才能导尿,可四周一片废墟,到哪儿去找管子啊,眼看无计可施,活人岂能让尿憋死,一个盗窃惯犯二话不说就凑了上去,用嘴巴帮他吸出尿和血…… 这里不再有警察和犯人的区别,只有死人和活人、救人的人和需要救助的人。这又是一个感人的场面,被救出来的轻伤员又迅速投入到救人的队伍中去,没有绷带他们就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工具他们就用手扒,抢救结束后,没有一个犯人的手是完好的。天已放亮,能救的都救出来了。犯人被重新集中起来,一个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警察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三个。事后查明,有两个犯人因为离家较近,救完人后溜回家看了看,然后主动回来了,还有一个是精神分裂症患者。那些犯人没有借助任何工具,徒手从瓦砾堆中扒出了112人,创造了奇迹!人都有七情六欲,难保不犯错,或利欲熏心,或鬼迷心窍,这是人性的阴暗面;可是谁也不能否认,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光辉的一面,哪怕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地震带给人们的无疑是毁灭,可是那些犯人却获得了新生,当他们奋不顾身抢救别人的同时,也拯救了自己。据说,后来有不少犯人改了生日——7月28日。
编辑本段地震过程
  唐山第一次失去它的黎明。
  它被漫天迷雾笼罩。石灰、黄土、煤屑、烟尘以及一座城市毁灭时所产生的死亡物质,混合成灰色的雾。浓极了的雾气弥漫着,飘浮着,一片片,一缕缕,一絮絮地升起,象缓缓地悬浮于空中的帷幔,无声地笼罩着这片废墟,笼罩着这座空寂无声的末日之城。
  已经听不见大震时核爆炸似的巨响,以及大地颤抖时发出的深沉的喘息。仅仅数小时前,唐山还是那样美丽。
  朦朦大雾中:
  唐山火车站,东部铁轨成蛇形弯曲,其轮廓象一只扁平的铁葫芦。
  开滦医院七层大楼,成了一座坟丘似的三角形斜塔,顶部仅剩两间病房大小的建筑,颤巍巍地搭斜在一堵随时可能塌落的残壁上,阳台全部震塌,三层楼的阳台,垂直地砸在二层楼的阳台上,欲落未落。
  唐山第十中学那条水泥马路,被拦腰震断,一截向左,一截向右,错位达一米之多。
  ……
  更为惊心的是,在“7.28”地震地裂缝穿过的地方,唐山地委党校、东新街小学、地区农研所、以及整个路南居民区,都象被一只巨手摸去似的不见了。一场大自然的恶作剧使唐山面目全非,桥梁折断,烟囱倒塌,列车出轨,七零八落的混凝土梁柱东倒西歪,落而未落的楼板悬挂在空中,到处是断墙残壁……
  形形色色的人影,在灰雾中晃动。他们惊魂未定,步履踉跄,活象一群游梦者,恍恍惚惚地被抛到一个陌生的星球。他们一切都麻木了,泪腺、声带,传导疼痛的神经系统都麻木了。谁也想不到会有这场规模如此浩大的劫难,他们无暇思索,无暇感觉,甚至来不及为骨肉剥离而悲恸。
  太阳出来了。当这轮火球象往常一样高高悬挂的时候,浓雾——这片浓极的濒死的浓雾开始在炽热的强光照耀下慢慢变薄,散去。昏迷中的唐山即将苏醒,当浓雾即将散尽的时候,惊恐的人们忽然发现两只从动物园逃出来同样惊恐的狼,它们相依着,站在远处黑色的废墟上,孤单地睁着惊吓的眼睛,余悸未消地喘息着。突然它们纵身一跳,箭一般的蹿向凤凰山顶。断崖前,它们终于站住了,石雕一般。面对山下整个破碎的唐山,面对这样一片无边的废墟,面对这样一片灾难的海洋,它们发出酷似人声的凄厉的嗥叫。
  
  唐山,华北著名的工业城市。它的面积约占全中国的万分之一,人口约占全中国的千分之一,而产值约占全中国的百分之一!
  唐山素有煤都之称,煤产量占全国的二十分之一,支持着中国的主要钢铁厂。唐山的电力举足轻重,陡河发电站是华北电网的主力电站之一,是我国最大的火力发电站。唐山还是著名的“华北瓷都”,可与景德镇的陶瓷一比上下。唐山还有冶金业、纺织业、水泥、汽车、机械制造……许许多多极其重要的企业!
  1835年3月4日,伟大的进化论者达尔文来到刚刚发生过强烈地震的智利康塞普西翁市,面对一片废墟,他发出由衷的感慨: “……人类无数时间和劳动所建树的成绩,只在一分钟之内就毁灭了;可是,我对受难者的同情,比另外一种感觉似乎要单薄些,就是那种被这往往要几个世纪才能完成,而现在一分钟就毁灭的情景所引起的惊愕的感觉……”
  这也是无数中国人对唐山蒙难日——“1976.7.28.”的感觉。
编辑本段重建历程
  重建一个什么样的唐山
  大地震摧毁的是一个陈旧的唐山,是一个布局不合理的城市:铁路分割市区,道路狭窄、弯曲,无法拓宽;工厂和居住区混杂,污染严重;城市地下压煤,不利开采。在建筑上,旧唐山少有楼房,以大杂院为主,在抗震性能上几乎是不设防的,这也是大地震造成如此惨重伤亡的最主要原因。事实上,一些采取了抗震设计的建筑经受住了地震的冲击,比如唐山启新水泥厂的办公楼,其设计者谢宗辅曾在地震频仍的日本留学,所以注重了建筑的抗震性能。该办公楼只在地震中受到了一些破坏,震后经修复后至今仍在使用。
  重建唐山的讨论一开始,主要有两种意见:一是将原有的城市放弃,异地进行建设;一种是立足于原有城市,原地进行建设。前一种主张主要考虑了这样几个因素:避开市区底下的活动断裂带,减少地震的威胁;解放出市区地下的数亿吨压煤;节省原地重建所需的清理废墟的费用。后一种则认为,原地重建可以保留唐山作为一个重工业城市的产业体系以及自身的社会经济文化特色;减少搬迁征地费用,节约土地资源;有利于城市原有基础设施的利用。此外,原地重建还能给人一种心理上的感觉,即唐山真正地重新屹立起来了,这种感觉在“文革”尚未结束的时代是很有号召力的。
  这两项意见的分歧很快以后者占上风而告终。来自国家建委和全国各地研究机构和高校的专家在震后3个多月就编制出《唐山市恢复建设总体规划》,1977年5月14日经中共中央、国务院原则批准。后来,有关部门又组织专家学者于1978年3月和1979年9月对该规划两度进行修订。在时间上,当时提出的目标是“一年准备初步开展,三年大干,一年扫尾,到1982年全部建成”,但重建的过程要比预计的漫长,正式的重建从1979年下半年正式开始,历时7年多,到1986年底才基本完成。
  按照这个时期的重建规划,震中所在的路南区由于破坏严重和地下大量压煤,将把原有的工厂和居民全部搬迁出来,将采煤塌陷区改为绿化风景区,只保留部分有代表性的地震遗迹;市区则在路北区的基础上建设;在丰润县城附近建设新区,将原来位于路南区的大部分工厂迁过去,并建立若干新工厂。在调整城市区划的同时,重建规划还包括搬迁大多数原来在市区内有污染的企业。
  这些良好的计划后来多数没有实现,主要是因为在重建开始后对原有规划的数次调整。“文革”结束后,中央针对国民经济提出了“调整、改造、整顿、提高”的方针,唐山的重建在这一方针的指导下也做了改变。1982年1月的《唐山市恢复建设贯彻收缩方针的调整方案》确定了重建的基本原则:控制中心区、缩小新区、利用路南区。原计划从路南区迁出的企业由92个减少到9个,并且规划了13个住宅小区。
  今年已经83岁的白玉生,当时在唐山市建委下属的设计处(现在的唐山市规划建筑设计研究院的前身)工作,震后调入重建指挥部参与城市规划,像他这样的唐山本地的工作人员只能给来自全国各地的权威专家提供些服务性的工作,在决策上是没有发言权的。在他的回忆中,重建计划改动过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反正领导来一次就调整一次,领导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呗”。
  唐山重建的10年是中国发生天翻地覆变化的时期,从动乱到稳定、从封闭到开放、从“以阶级斗争为纲”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处于特殊历史时期的唐山重建深刻地打下了那个时代的烙印。在“收缩方针”的指导下,重建后的唐山建筑形式单调,多数建筑标准过低,一些房屋不久之后就不得不再次花费人力物力进行改造,地方的主动性和创造性没有得到发挥。
  “解决有和无的问题”
  大地震过后,唐山人首先要解决住的问题。在解放军的帮助下,唐山人在废墟中捡起整砖、木材等,加上外地支援的油毡等建筑材料,盖起了一座座简易住房,整个唐山进入了“简易城市”阶段,一直持续到震后10年,简易房才彻底退出视线。
  当时唐山有一个顺口溜,“登上凤凰山,放眼望唐山,遍地简易房,砖头压油毡”。这种临时搭建的房屋只能勉强遮风避雨,夏天太阳一晒屋里热得跟蒸笼一般,冬天则冷得像冰窟。恢复建设的最紧要任务就是让数百万在简易房里生活的人尽快搬进永久住房。
  为了制定住宅建设方案,来自北京、上海等地建筑设计院和清华大学、同济大学等高校的专家聚集在一起,对征集上来的28个住宅小区规划方案和86个住宅设计方案进行比较研究,筛选出4个小区规划方案和25个住宅设计方案。后来做过唐山规划建筑设计研究院总工程师、现在已经退休的韩自治还清楚记得,恢复建设后的第一个住宅区“河北一号小区”的建筑方案是清华大学的吴良镛教授在凤凰山第一招待所主持开会确定的,“可以说是集中了大家的智慧”。
  以河北一号小区为代表的住宅,每户建筑面积均在40多平方米,户型设计分别为一室一厅、二室一厅和三室一厅,以适应不同结构的家庭。
  韩自治说,像他这样亲身经历了大地震的恐怖的建筑工作者,对房屋的设计、抗震性能有自己的想法。起初他们只是被指派配合外地来的专家做一些资料提供性的工作,但他们不甘于只做服务性的工作,经过争取,他们在重建10年间先后承担了十来个小区的设计任务。他们设计的住宅,面积全部在52平方米以上,所以很受欢迎。
  出于防震的考虑,重建时的建筑原则上不超过6层,路南区以二三层楼房和平房为主。在抗震性能上按照8度设防,只有部分重要的建筑物按照9度设防。“8度”是个地震烈度的概念,唐山大地震烈度最大的地区达到了12度,但设防标准太高的话,建筑成本将使国家负担不起,重建抗震的基本原则是“大震不倒、中震可修、小震不坏”。建筑设计对结构很注意,要求横墙纵墙对正贯通,以增强抗震性。这种设计在平面上规整,施工也容易,但对后来房间结构调整留下了不便。
  若干套住宅建筑方案反复使用的结果是,重建后的唐山在建筑风格上高度雷同,被人称为一排排的火柴盒,甚至有人戏言小孩放学后找不到家。对于这样的批评,韩自治不以为然,他认为要从当时的环境出发,让唐山人从简易的抗震棚里尽快搬出来是当时的第一要务,速度是最重要的,所以建筑风格不可能五花八门。
  并非没有人在建筑外观上求新。来自建设部的一位老专家曾设计了一个圆桶形的方案,房间形状为扇形,从抗震性能上讲,这种结构是好的。可是当时人们的观念对这种外观的房子没办法接受,于是便放弃了。
  短暂的自豪
  回顾那段经过的时候,韩自治和白玉生不约而同地提到同一个印象深刻的细节,即关于主干道宽度的争论。新华道、建设路、北新道等道路的规划宽度为50米,当时有很多人表示反对,因为觉得太宽了。但是到了现在,50米的新华道已经让人觉得窄了。“当时谁也想不到我们会发展得这么快啊,”白玉生老人说,“小区里的道路设计也窄了,当时没有现代交通意识。”
  指出唐山城市重建的不足之处,完全是站在今天的角度得出的结论。1986年底初步完成恢复建设的唐山,以当时的城建标准来看,给人的是耳目一新的感觉,用白玉生的话说,“像个城市的样子,在全国来看也绝不落后”。
  重建的成果曾经带给唐山人骄傲。《唐山劳动日报》副刊部主任潘石说,1986年唐山重建基本完成后,他曾经陪同北京来采访的同行在唐山跑了几天,那时北京来的人对唐山的新面貌也是感到惊讶和羡慕的,“连街边的树都是新种的”。传统的大杂院在唐山看不到了,宽阔的街道、整齐的楼房让唐山在全国的城市中鹤立鸡群。新的住宅小区铺设了煤气管道、采用集中供暖,一座以煤为主要支柱的城市,煤作为燃料居然从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中消失了,那种感觉只能用震撼来形容。自豪混杂着对灾难本身的痛苦回忆,五味杂陈。
  1986年作为唐山恢复重建基本完成的一个节点,也是整个国家迎来第一个改革开放高潮的时间。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其他城市的建设步伐提速,而唐山城市建设的速度慢了下来,相对地,唐山渐渐地又落后了。河北理工大学土木工程学院院长苏幼坡说,唐山重建的遗憾是没能把国外城市规划的思想引进来,指导思想不够解放,作为一个城市,唐山在1986年时看是不错的,但到了2006年就落后了。别的城市在按现代化的思路发展,如果老房子太多,可以拆了再建,但唐山的房子正处于“年轻时候”,不可能拆迁。
编辑本段相关记录片
  30年前(1976年)的7月28日发生的唐山大地震,是近百年来世界地震史上最悲痛的一幕。为了缅怀在那场灾难中消逝的生命,展现唐山人民在灾难中表现出的坚毅不屈和人性的光辉,2006年5月,上海电视台纪实频道摄制组重访了这座城市,制作了10集纪录片《唐山大地震》。在上海电视台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该片主创人员讲述了他们在拍摄中所了解到的一些惊心动魄的故事。据该片主创人员介绍,为了全方位、多侧面地重现那段历史,从去年开始,摄制组就在全国范围内征集当年大地震的亲历者。消息发出后,在短短一个月里,便征集了3000多名亲历者。在摄制组最后采访拍摄的120多位亲历者中,有当年奔赴唐山抗灾的解放军战士、医护人员;有舍己救人的搜救队员;有陷入绝境后奋力自救的市民;有顾不上救自家儿女而先帮助他人脱险的母亲。该片正是通过这些平凡人,真实、全景式地再现了唐山人民在灾难面前坚毅不屈的精神,表现在困境中人与人之间的善良真情。
编辑本段三十周年后专家访谈
  地震专家谈抗震救援:事前准备应充分
  中国灾害防御协会救援医学会的李宗浩会长,李会长曾亲身参与唐山大地震后的医疗救援,现在又从事救援医学工作,对大灾害之后的救援,李会长不但有切身的经验也有专业的认知,欢迎李会长的到来。
  很多截瘫病人本可以不截瘫
  主持人:今天我们的访谈是唐山地震30周年的系列访谈之一,所以也先从30年前的那场灾难开始。先问一下李教授,当年唐山地震的时候,您也亲自参加了救援,您是几号到的唐山?
  李宗浩:唐山地震那一天,7月28号早上凌晨,那个时候我在北京急救中心的前身北京急救站,我被地震震醒了,也不知道哪里发生地震了。后来才知道是唐山地震,过了几天我参加了由中共中央,北京市革命委联合组织的救援小组,我主要面对大批伤病人员的捡伤分类,大灾害后,最重要的是捡伤分类,不是一个一个病人治疗抢救,这个重要,但是更重要,就是在短时间之内,这么有限的急救资源,这么有限的力量,面对大批的伤病人,怎么细分,掌握轻重缓急。我主要做这个工作,大部分工作是在临近唐山的周围把重病人进行捡伤分类。
  主持人:面对这么多的死伤人员,怎么能迅速分辨出这个类别呢?
  李宗浩:这个当然是有经验的医生来处理了。我应该算是比较有经验的医生。把这些伤病者,按照轻重缓急,分作四类,红黄蓝黑,黑了就是死了,红的是最重的,黄的是其次,蓝的稍微轻一些,那个时候一部分人被运上火车,重的,就在北京、天津这些地方,天津当时也是受灾比较重的,有幸的就送到远的地方去,伤员这么多,集中放到北京是不可能的。全国各地都放。
  同时因为我是一个急救医生,很危重的伤员我也进行抢救,大量的病人是破伤风和气型坏疽,伤口如果很深很脏在这个情况下会感染上厌氧细菌。因为它有一个潜伏性,过两三天之后显现出来,得了破伤风的病人会抽风,抽风很厉害,而且在火车上一颠簸这个抽风就更厉害。
  所以送到火车上以后,有时候重的病人我在火车上处理一下,还有一个气型坏疽,发出一个恶臭的味道。你现在让我回想都能回想到,很强烈很清晰的场景。
  主持人:你当时看到这种场景时心情怎样?
  李宗浩:我们那个抢救组,应该说我比他们见多识广了,过去在和平时期,正常情况下见不到破伤风和气型坏疽的。在抽风很厉害的时候,有时候转移不了,这个给我的感觉,很伤心,也许已经当时见的太多了,但是给我印象最深的还不是破伤风和气型坏疽。一般和平时期的人都见不到。当时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截瘫病人。
  主持人:据说当时在医生做手术的外面,都是一层层叠起来很高的断胳膊断腿的。
  李宗浩:那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感受了。我那个时候是指挥,指挥者就是应该这样,应该那样,应该送到火车上,而且很重的病人就送到火车,火车上问题就比较大了。
  火车主要是货车比较多,条件很差,天气又很热,因为重的病人肯定要把他弄出来,当地处理不了,后来我大量的时间在火车上,火车上印象很深的就是处理了很多的破伤风病人,因为火车一动,破伤风病人就抽风很厉害。如果火车继续开,继续抽风就会窒息而死。所以这样的话,有的可能没有办法只好把他放在附近的医院。
  主持人:医生在处理破伤风病人时候是不是也容易被感染。
  李宗浩:我们也没有想得更多,自己没有伤口问题不大。这个破伤风的感染和气型坏疽最大的特点,就是你有一个伤口,这个伤口口径比较小,曲曲折折的,而且非常脏的伤口。为什么地震很容易发生,因为地震很脏,整个土壤这个几厘米以下的这个细菌很多的,土壤表面的这种细菌还比较少,过去我们说铁锈的钉子,伤口要插进去,伤口很窄,这样气型坏疽就比较厉害。
  主持人:救治过程中,有没有救护人员因处于无防护状态而被感染了?
  李宗浩:这个我还没有发现,时间长了大家麻木了,已经看惯了,真正安静下来,用今天的话来讲,就我自己而言,我刚开始也没有见到过那么多,再加上我毕竟还是头,那个时候我30多岁,所以那个时候毕竟我也见的比较多。刚开始那么多,到后来稍微安静下来。对我影响最深的,恐怕心理障碍的这个受伤害比较大一些。
  主持人:唐山大地震时候,我们国家还没有心理救助这一块。
  李宗浩:对,就我个人和周围同事来讲,最最心理受到损伤的,就是那些截瘫病人,截瘫病人房倒塌下来,一般脊椎都受到损伤,脊椎受到损伤完全发生截瘫的不是很多,我没有明确的估计,一般来讲就一部分,一般来讲现场搬运不好,这么一弄一扶,你拉胳膊我抬腿,甚至让他走几步,这样的话,脊椎的损伤就重了。相当一部分截瘫病人,是由于我们现场的搬运护送不恰当而造成的,这样的人挺多的。
  而且,你也知道一旦发生,已经死了的人死了你没有办法,唐山地震死了24万3千人,伤残,有时候血淋淋的伤对医生来说司空见惯了,然后比较重的就是破伤风和气型坏疽,对于我来讲,心灵上受到阴影的,心灵上最不能承受的是见到了大批的截瘫病人,为什么呢?截瘫病人你看不到他鲜血淋漓。但是一个截瘫病人是终生的不幸,从家庭到社会带来成本的负担,这是地震最常见的,如果我们抢救及时,现场抢救得当,不需要更高深的技术,只要懂得怎样把病人伤员放在平整的木板上,尽量不要变动,这样相当一部分可以避免发生,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那个时候,尤其文化大革命的时候,知识也没有普及,很多病人因为我们的救护不恰当而截瘫。
  我印象最深的是,坐在火车上,看女的还比较多,现在想起来还比较难受,快到北京了,妇女们窃窃私语,本来在车上都很安静,快到北京了,她们相互说着我们能见到天安门了,我们能见到伟大领袖毛主席了,而且那个时候还有人喊毛主席万岁,那个时候也很感动,但是很快车厢里就死一样的安静,他们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再走路了,这种想法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了,就都沉默了。这个时候我特别难受。觉得这个火车往前走,这个车厢非常的安静,像死一样的安静,这些人们大部分都是女的。
  主持人:为什么大多数是女的呢?
  李宗浩:我也不知道,反正女的男的都应该有,他们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很平静。我曾经写过一本书《第一目击者——一个急救医生的手记》。里面就写到这部分,车身单调的声音,也不知道车把他们带到何处。她们问我们医生“我们要到哪里去”,我说我也不知道,铁轨在向前方无尽头延伸。他们今后的命运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后来我就讲,在我今后急救生涯中,我一定尽我最大努力要大力普及科学知识,普及救护知识,不要尽量发生截瘫,这个不是很高深的行为,大家要重视这个事。
  后来唐山地震的截瘫伤员,唐山地震抗争救灾20周年时我找到了一个。我经常跟他们讲这段事情,我说他们很了不起,我说华北是一个大平原,那里的人能够容纳一切,心胸很开阔。
  主持人:你为什么要再去找这些截瘫病人呢?
  李宗浩:因为对我心灵的震撼太大了,我觉得我作为一个医生,看到发生这样的事情,特别特别伤心,死的已经死了。气型坏疽危险性很强也是可以挽救的,破伤风也是可以恢复健康的,但是截瘫病人有很多是我们可以避免出现的,他们的这种宽容,他们遭受到沉重打击的这种承受程度,让我感动又难过。地震20周年时,我找到一位叫做张胜兰护士,她就是在唐山地震中被高位截瘫的。
  主持人:她是因为在救别人的时候,伤害到自身健康,被截瘫的吗?
  李宗浩:不是,这是原来空军福建漳州部队的一个护士,她原来护理过两个高位截瘫的护士,很不幸的是,她到唐山结婚去,就不幸发生了这个地震,把她压在里面,她丈夫是空军飞行员。他们关系直到现在都很好,我特别受感动,我本来今天要请她来讲,她因为感冒发烧没法来,她就是地震发生以后,人家把她从窗上抬出来,抬出送到附近的小医院,这个医生也不是恶意,也是属于知识不好,给她牵引振幅,她当时疼晕过去了,后来就失去知觉了。本来她也是有机会不截瘫的。中国历次大地震

  2010年4月14日7时49分40秒,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县发生7.1级地震。

       2010年3月4日8时18分50秒,台湾高雄市甲先乡(东经:120.7度, 北纬:22.98度)发生6.7级地震。

  2009年12月19日21时03分,台湾花莲东南方海域发生6.8级地震。

  2009年8月28日09时52分,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北纬37.6度,东经95.8度) 发生6.4级地震。

  2009年7月9日19时19分,云南楚雄彝族自治州姚安县官屯乡(北纬25.6度、东经101.1度)发生6.0级地震

      2009年3月20日吉林省四平市伊通满族自治县、公主岭市交界(4.3级)
  2008年11月10日青海省海西自治州(6.3级)
  2008年10月6日西藏拉萨市当雄县(6.6级)
  2008年10月5日新疆乌恰县(6.8级)
  2008年9月25日西藏仲巴县(6.0级)
  2008年8月30日四川攀枝花地震(6.1级)
  2008年6月2日台北市地震(6.0级)
  2008年5月12日四川汶川地震(8.0级)
  2008年3月21日06时33分新疆于田县发生7.3级地震
  2007年6月3日云南普洱(6.4级)
  2004年5月4日青海省德令哈地区(5.5级)
  2001年11月14日青海昆仑山地区(8.1级)
  1999年9月21日台湾花莲西南地震(7.6级)
  1998年1月10日河北尚义地震(6.2级)
  1996年5月3号内蒙古包头市地震(6.4级)
  1996年2月3日云南丽江地震(7.0级)
  1976年8月16日四川松潘—平武地震(7.2级)
  1976年7月28日河北唐山地震(7.8级)
  1976年5月29日云南龙陵地震(7.4级)
  1975年2月4日辽宁海城地震(7.3级)
  1974年5月11日云南大关地震(7.1级)
  1973年2月6日四川炉霍地震(7.6级)
  1970年1月5日云南通海地震(7.7级)
  1969年7月18日渤海湾地震(7.4级)
  1966年年3月8日至29日河北邢台地震(7.2级)
  1950年8月15日西藏墨脱地震(8.6级)
  1920年12月16日宁夏回族自治区南部海原县地震(8.5级)死亡23万人
  明嘉靖三十五年(1556年)中国陕西华县地震(8.0级)死伤83万人
  现在,全球最大的地震是1960年智利9.5级地震

编辑本段国际援救
  唐山大地震国际援助被挡在门外:1976年7月28日,里氏7.8级的大地震瞬间将唐山夷为平地。地震发生后,国际社会迅速作出反应,一时间,表示愿意提供援助的声音很快传到了中国。
  然而,因为当时的时局所造成的对国外援助的过度谨慎,使得国际社会的热情未能在受灾严重的中国激起任何涟漪。当时,《人民日报》发表社论,明确指出“自力更生的救灾努力说明用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考验的人民是不可战胜的,说明我国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制度具有极大的优越性。”中国驻联合国代表团散发了这篇社论。各国认识到,中国顾虑重重,可能不想接受国际援助。
  西方世界的担心很快得到了证实。7月30日,当日本大使转达日本对中国的援助愿望时,中国以谢绝日本的方式告知世界,中国不会接受任何国家的援助。——引自《报刊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