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许可法的基本原则:中国驻印军成立:美国出枪 中国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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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驻印军成立:美国出枪 中国出人 2010年04月12日 16:58 凤凰网历史 【 】 【打印共有评论1

文章摘自《中国驻印军印缅抗战》 作者:丁涤勋 王伯惠 出版社:团结出版社

反攻缅甸的准备——蓝伽新军训练计划

史迪威将军在印度得知孙将军的新三十八师已撤到印度,又得知被孙将军援救的新二十二师1000多人也即将到达雷多的消息,感到非常兴奋,重新燃起他训练中国军队的雄心壮志。他打算先将新三十八师和二十二师训练成武装有美国先进武器装备的部队,作为收复缅甸的基本力量。

经过他亲自奔走重庆和德里,又经过重庆、华盛顿、伦敦往返的函电交驰,首先获得中国政府的赞同,答应提供补充兵员。接着美国政府也颇痛快地答应了提供军事装备和担负主持训练的责任。最后英国政府也应允并给予在印度受训的中国军队以便利,并继续负担中国军队的给养和服装。印度总督又拨出原来预作意大利战俘集中营,位于比哈尔邦(Bihal)的蓝伽(Ramgarh)当地之全部营房、场地作为训练基地。

1942年7月6日,孙将军接到蒋介石的电令:“新三十八师着改为独立师,由罗卓英长官指挥,即开赴比哈尔邦之蓝伽整训。”

7月15日,孙将军率全师,离开雷多附近的驻地,乘车去蓝伽,7月23日抵达蓝伽。

史迪威将军于蓝伽训练中国部队的近期目标是:“收复北缅,修筑中印公路。”

史迪威将军5月10日晚上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对第一次缅战失败原因的总结。他认为失败原因主要是:

1.由于日本人长期在缅民中进行反动宣传和蛊惑缅人,结果缅甸人与盟军不予合作。

2.盟军无空军、装备不良、弹药不足、缺乏交通工具、无补给站及医疗服务差。

3.愚蠢胆小的指挥官。

4.蒋介石的干预。

5.英方对铁道、通信管理不善及英军失败主义情绪等。

他认识到,要想收复北缅,不能指望英国军队,只能依靠中国军队。而中国军队的装备不行,大部分军官的素质也不行,所以必须在蓝伽进行严格的训练,加以弥补。

史迪威将军在新德里记者招待会上说:“缅甸是中国和盟国陆上交通必经的要道,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要地,现在不幸被日军占据了,但我相信中、英、美盟国一定会从切实检讨缅甸战役受挫的原因和经验着手,以最大的信心和力量来收复缅甸的。”他更坚定地说:“我一定要将日本军阀给我们的打击,同样还敬他们,并且还带复利讨还这一笔债。”这可说是中、美、英盟国的共同呼声,后来孙将军率领新三十八师和新一军实现了这一愿望。

他还有一个更远大的目标是:“蓝伽集训取得成功以后,进而训练、装备全中国的所有军队,包括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在内,都用美国的先进武器装备起来,由他担任中国战区的盟军总指挥,指挥大军向日军占领的中国沿海地区进行大反攻,并一直打到东京去。”

蓝伽训练的内容和效果为了训练中国军队、收复北缅,美国在蓝伽成立了美军训练中心。

蓝伽是印度比哈尔邦的一个小镇,也是加尔各答到德里铁路线上的一个小站。它的土地不肥沃,物产不丰富,市容不整洁,人口不多,但风景却很幽美。自1942年秋天以后,日本军阀就把这在普通地图上难以找到的小小的地方,视为眼中钉。

蓝伽训练中心周围面积大约有20平方英里,有很好的柏油马路联系着市内交通。孙立人将军率新三十八师官兵于7月23日抵达蓝伽后,发现原有营房不敷分配,孙将军遂率官兵们忙着搭起一排排草黄色帐篷;操场也不够大,于是,官兵们就割除杂草、挖山坡、开荒地、填充坑洼及扩充地表面积,建成几个训练场地和靶场,经过一星期的辛勤劳动和整饰,营区气象焕然一新。

7月30日,中国驻印军总指挥部正式宣布成立。史迪威将军被任命为总指挥,罗卓英将军任副总指挥,负责督训新三十八师和新二十二师,中方的具体训练工作则由孙立人负责。训练营主任由美国的麦克凯卜准将担任(后期由杨格上校接替),参谋长由美国勃津准将担任。8月3日,蓝伽训练营在总指挥部领导下,正式开始训练。

蓝伽训练根据不同对象训练不同的内容:

(一)高级参谋人员与指挥官所受的训练

对象不限于驻印军。自国内各战区挑选,飞越驼峰而来的将校们,被授以特别课程,即美国参谋学院所讲授的参谋作业、战略与战术,以及后勤管理等等科目,以便沟通中美两国战略和战术的观点。国民党高级将领如黄维(黄埔六分校主任)、王凌云(第二军军长)以及赵公武(五十二军军长)等均奉调来蓝伽参谋将校班受过训。

(二)普通军官接受的训练是作战技巧、战术、战时不同兵各的配合协同。

(三)士兵所受的训练是使他们通晓和掌握他们所使用的武器,以及如何执行其作战任务。

就士兵训练而言,训练科目可分两大部分:

一、军事部分:

主要科目包括炮科、步兵科、装甲、通讯、战术和后勤管理等,并附设车辆驾驶等辅助性课程,军事科目(除驾驶外)分别由斯利勒(G.W.Sliney)、海伍德、本森、伊斯特布鲁克、布朗和霍卡布几位上校担任各科主任。这些人大多在第一次缅战中担任过盟军的联络官。

二、卫生防疫:

卫生防疫科目主要包括战地急救、伤病员的搬运和输送、热带森林防疫和环境卫生等科目,分别由中、美教官授课。为此,特由贵阳战时卫生人员训练总所派出一个以富有卫生训练经验的马安权医师(上海圣约翰大学医学院30年代毕业生)和戴根法环境卫生工程师(早年毕业于唐山交通大学,新中国成立后,先后参与成渝、川黔、滇黔、衡广复线大瑶山隧道工程的设计施工。1985年被评为铁道部全国劳动模范)为首的医疗救护、防疫、环境卫生工程队20多人,负责有关卫生训练的教学工作。

此外,政治部曾经举办过几期外语会话训练班,分成英、印、缅语各组,但没有收到预期效果。不过日子久了,受训者也可用洋泾浜式的外语,外加手势,勉强也可交流思想情况。

在训练之初,因翻译人员不敷应用,美国教官上课时只是多用图解和示范,受训者自行做笔记。实施两周的结果成绩非常好,使美国教官们感到意外的惊奇,对中国士兵的态度也为之一变,倍加赞赏。主持炮科训练的斯利勒上校因为在第一次缅战中,随第五军在平蛮纳作战时,看到中国军官在运用火炮上很外行,使他留下了对中国军队很深的成见:“中国的军官多无能力,对炮弹的使用尤多浪费。”并认为:“即令中国军队对炮兵的应用已完全熟练,美国的《租借法案》①下的火炮和炮弹,仍只能有限制地配给中国军队。”正是由于他的这种成见对美军决策者造成相当大的影响,使孙将军不时感到炮弹供应短缺,这是后话。但就是这样一位对中国军人成见很深的美国教官,对受训的中国士兵作了相当高的评价,他说:“虽然我们不会说中国话,也没有翻译。我们用实例示范,他们模仿。事实证明,他们是世界上极了不起的模仿者,因而学得很快。”斯利诺和训练营主任麦克凯卜对中国士兵使用迫击炮的技巧尤其称赞,认为“已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这充分表明中华民族的聪明才智与勤奋学习的具体体现,也表明中国人在学习上并不次于任何人。

其他各科的训练工作也都进展神速。因国内的补充兵员迟迟未运来,所以,新三十八师的两个山炮营和一个榴弹炮营的炮兵全都由步兵改行,在美国教官杰克逊上校的教导下,原来的步兵在一星期内就学会了75mm的加农炮(山炮)的操作;原先对英文一窍不通的中国无线电收发报学员,在经过7个星期的训练后,竟有90%能达到每分钟抄收15个英文词的能力。在美国,通常只有10%左右的学员,经过13个星期的训练才能达到这样的标准。

孙将军在蓝伽训练期间,除了因患热带病在加尔各答住了两个星期的医院,奉蒋介石先生电召回重庆述职一星期以及赴邻近的蓝溪镇接受英皇授勋外,拒绝了一切应酬,集中全部精力,夜以继日地训练部队。印度有诸多的名胜古迹,诸如释迦牟尼修成正果的佛教圣地伽雅、举世闻名的泰姬陵等,尽管离蓝伽都不算远,孙将军在印期间,因训练任务紧张,肩负的责任重大,从未涉足。英皇授勋本来是准备在德里举行。由印度总督亲自主持授勋仪式。孙将军为了节省时间,主动提出改在比哈尔邦就近举行。无疑地,新三十八师在蓝伽训练时所取得的良好成绩,同孙将军的表率作用是分不开的。

在蓝伽训练期间,宋子文先生和何应钦将军先后飞抵蓝伽视察并检阅了驻印军。宋子文先生对新三十八师倾注过不少心血,其欣喜之情自不待言,何应钦将军看过新三十八师步炮射击表演后,也连连称赞不已。

日本首相东条英机曾在1943年初缅甸“独立”周年纪念声明里,公开向缅甸政府承认:“日本皇军独自可以肩负保卫缅甸的全责;但是中国驻印军队(现集中于印度东境阿萨姆邦),乃一支训练有素的劲旅--我们应予密切地注意。”可以说这是敌人对中国驻印军和蓝伽训练的肯定及客观评价。

史迪威将军于8月16日首次来蓝伽营地视察,他因训练中国军队的理想终于得到实现而特别高兴。一周之后,他再次来到营地,用华语对全体官兵训话说:“反攻缅甸打到东京去,是每一个官兵的理想与愿望,大家应该努力早日促其实现。”他的这番训话,使官兵们非常振奋。自此之后,“中国士兵学习现代技术比欧美人士毫不逊色”就成了史迪威经常说的话题。

中国驻印军总指挥部

总指挥部的组织和指挥系统

史迪威任总指挥时的参谋长是鲍特纳准将,此人懂汉语,对史迪威将军较为忠诚。但此人刚愎自用,且不负责任,曾因轻信敌人的假情报而致使新三十八师一一二团在于邦家蒙受无谓损失。后来也因数次限制炮弹使用。其军事素养不高,孙将军曾多次要求撤换此人,但史迪威认为另找一位会华语的美国将军不易,况此人对史还算忠诚,所以不肯撤换鲍特纳。但我1946年在美国进修时,曾目睹鲍特纳回美国后降为上校军衔,可见史迪威实际上并未袒护这位屡有过失的部下。

总指挥部内设有第一处(G一)、第二处(G二)、第三处(G三)、第四处(G四)四个处室(G代表幕僚之意)。G一掌握驻印军美方的人事;G二管情报;G三管作战;G四管后勤,举凡粮秣、武器、弹药、被服、帐篷、卫生医药等项均由G四负责。当然还有一些其他辅助科室,这里不一一列举。筑路工程另设一系统,但也由史迪威将军统辖。总部的军医处长是皮特逊上校,原是美国北卡罗莱那州州立大学医学院的外科教授。

举凡中国驻印军和盟军的作战命令全以总指挥史迪威将军的名义下达,总指挥部除随时研究商讨作战计划、部署盟军部队外,还统辖总指挥部的直属部队、美国空军,以及修筑中印公路的中、美工程兵团。

总指挥部向盟军提供的具体支援

(一)卫生防疫方面的支援

雷多军区丛林遍野,水流纵横,属疟疾流行地区,尤以恶性疟为甚。总指挥部设有卫生防疫队,在军区内对蚊虫滋生地定期喷洒灭蚊油料;给中国驻印军提供防蚊装备及预防性投药,使受训部队保持良好的健康水平,维持很高的出勤率。

(二)医疗卫生支援单位

1.流动手术组

在新一军范围内配备有十几个之多。每组有医生二至三人,多为美国各大医院富有医疗经验的医生,还有男护士二至三人、麻醉师一人。在装备上配备有标准手术箱和各种急救药物。他们常随同承担特殊迂回任务的部队,行进在高山密林中,随时随地在山林掩蔽地带搭就临时手术室做应急手术。

除美军派来的这些流动手术组外,当时活跃在新三十八师战地的,还有一个由美国传教士西哥瑞夫(Dr.Seagrave)率领的手术组。西哥瑞夫先生原系缅甸南坎市一家教会医院的医生兼传教士,日军攻占南坎时,他的妻儿都惨遭日军杀害。家破人亡后,他遂率领该院医生二三人和缅甸女护士十几个人逃难到了印度,第二次缅战开始后,他主动要求为中国部队服务。他的手术队隶属总指挥部,长年给新三十八师服务,直到新一军攻下南坎城,才与新三十八师官兵依依惜别。在两年期间,为新三十八师作出了重大贡献,他也由是最初的中尉军医晋升到中校军医,著有《缅甸外科医生归来》(BurmaSurgeonReturns)。

在实际作战时,除临干萨坎(NingamSakan)、于邦家一役,伤员都在营地裹伤所急救后由团卫生队担架排搬运,再交师卫生队担架连以接力的方式运抵西哥瑞夫手术队。重伤员在手术后马上用救护车运送到后方;轻伤员留师野战医院观察治疗。其他场合,尤其是迂回部队战地多在山林,重伤员(及部分轻伤员)急救后术后,一般都用联络小飞机直接送到兵站医院或者后方医院。

2.第四十八兵站医院

该院有病床500张,病房由特制的巨大帐篷搭成,病床取帆布行军床式。医、护、勤、杂、行政管理人员及装备全按美军编制,科室齐全。该院由美国某医学院提供全部人员,并负责全部管理工作。

3.第二十后方医院或称总医院

设在雷多地区,拥有标准病床千张,科室设置、人员、装备全按美军编制制定。院长瑞沃汀准将原系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医学院的外科教授。30年代闻名于世的瑞沃汀氏植皮术即由他首创,他是世界一流的外科专家。该院医术精良,对我伤病员服务态度非常好,康复率极高,伤病员重返前线杀敌者络绎不绝,对我军士气鼓舞也很大。

兵站与后方医院的护士全是美国女性。

4.第十三卫生营

在第二阶段战役中,美方以第十三卫生营(实际是一支手术队)开赴前方,支援新三十八师作战。其四十八兵站医院亦随军推进,在密支那开设了分院,以应前方之需。

(三)空军支援

众所周知,在中、印、缅战区的中国军队没有空军。除飞越驼峰的美国运输机外,空军基地设在印度阿萨姆邦的汀江(Dibrugarh),驻有美国的战斗机与轰炸机。在1942年,日本的“零式”飞机曾在滇西、北缅疯狂肆虐一时。珍珠港事变后,美国工业全力转向军工生产,因此,1942年以后战情出现了变化。到了1944年,由戴维斯将军指挥的美国第十航空兵联队的“野马”式和“黑寡妇”双体式战斗机以及B-24和B-40轰炸机取代了日本飞机的位置,制空权转到了美军之手。1944年5月以后发生的攻略密支那、八莫、腊戍之战中,美国空军都起过一定的作用。

(四)战车(坦克)支援

总指挥部只装备了一个战车营,营长赵振宇身材魁梧,气宇轩昂,很有一股冲劲,该营的士兵多是战时征召入伍的农家子弟,战前接受坦克训练仅3-8个月。由于缅北地区崇山峻岭溪流纵横,常使战车无用武之地。但孟关、新维、腊戍之役中战车营大显神威。史迪威将军在攻下胡康河谷重镇孟关后,在写给蒋介石的报告中还引用美军战车指挥官布朗上校的话,对战车营官兵的战场表现竭力夸赞了一番,称赞他们第一次上阵就同跟随的步兵一起毙敌500多人,所到之处令敌胆寒。

(五)空投补给

北缅基本上都是山区,覆盖着原始森林,遍布溪流沟壑。孙将军之所以能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胡康、孟拱等日军重兵设防的峡谷要隘连战皆捷,所向披靡,主要战法就是,进行迂回包抄。新三十八师的三个步兵团(有时是一个营)总是轮番潜隐在深山密林中跋涉数天至半个月的时间,故在途中或到达指定地点时,身上所背的干粮饮水皆已告罄。所以,举凡粮食、弹药、医药等都需依靠预定时间预定地点,进行空投补给。渡河用的充气橡皮船也须依靠空投,山炮不能携带,只有等到达目的地后,空投山炮部件,另行组装,准备战斗。

在北缅战场上空投补给是不可缺少的。尽管有时因气候、地形等因素所限制,未能及时满足客观需要,待气候等外界条件一有好转,总是能空投补给足够的军需物资。

(六)联络官的支援

为了使作战部队和总指挥部保持密切联系,总指挥部在军、师、团、营派有美军联络官,随部队行进。军、师的总联络官一般是上校级别,团为中校级别,营为少校级别。在军、师司令部的军需、军械、通讯、军医等处,分别派有专业性中(少)校级的联络官。联络官的主要任务是负责作战部队与总指挥部的沟通与联系。具体地说,就是通过联络官的电台向总指挥部准确、及时地汇报战况、敌情及需求,如提出空投粮食、武器、弹药、医疗物品等要求时,必须提供空投的时间、地点、数量联络办法;其他如要求工兵架桥(如大龙河之役);要求战车支援(如孟关、腊戍之役);要求空军支援(如密支那、八莫之役);要求155mm重炮支援(如八莫、腊戍之役)等。联络官无权过问或干预部队的指挥权,他随部队行动,是部队的一名成员,他必须听从部队长的指挥并受到该部队的保护。在军、师的前进指挥所,每晚都举行情报交流会,由军、师参谋长、参谋处长及各有关处室负责人参加,同副总联络官交换当日情报,提出有关部门的具体要求。

由于设置了各级联络官,使得总指挥部的指挥系统相当严密,能及时掌握下情,大大减少了出现差错的可能。与第一次缅战时亚历山大、史迪威、罗卓英、参谋团四套指挥系统互相干扰的混乱局面相比,实在是有天壤之别。

中国驻印军和新一军的成立

中国驻印军成立于1942年的秋季。

史迪威将军被任命为总指挥,驻印军的野战部队虽只有一个军,但总指挥部的直属部队的编制相当庞大,计有:155mm重炮兵团、重迫击炮兵团、辎重兵团、汽车兵团、工兵两个兵团、独立步兵一团、战车营、高射炮营、工兵营、特务营、通信兵营、宪兵营及两个运输大队等。这些直属部队的编制和人员也是逐步增加的,这些直属部队的部队长都是中国军官,但有个别单位则受美国军官的节制,例如战车营营长是赵振宇,但受到总指挥部布朗上校的指挥。

在新三十八师于1943年10月出师北缅的前夕,史迪威将军又从国内调来由“军政部”第二十五补充兵训练处改编的新三十师,师长胡素少将。该师在蓝伽经过短期训练,换成美式装备,遂开赴北缅作为总指挥部的一支预备队,听候调用。迨至1944年3月,日军进犯印度的英法尔,其目的在于切断印度重要港口加尔各答至雷多的铁路、公路交通线,断我进入北缅驻印军的后方补给,威胁孟拱河谷我军的安全时,史迪威将军除调新三十师回师印度,增强铁路沿线茅马铺和曼尼坡地区外,又从国内急调十四师和五十师空运雷多,加强我进入孟拱河谷新一军的后方防务。这两个师以及新三十师在驻印军扩建之前直接隶属于总指挥部。

1943年3月,罗卓英将军奉调回国,新三十八师和二十二师奉命合编成为中国驻印军新一军。军长为郑洞国中将,副军长为孙立人中将(兼),参谋长为舒适存少将。新二十二师师长由原副师长廖耀湘少将升任,副师长为李涛少将。新二十二师的编制除缺一个105mm榴弹炮兵营外,其余皆与新三十师完全相同。其所以少一个炮兵营的原因是新二十二师缺员太多(达一万余人),兵员补充缓慢,而炮兵的训练较严,时间较长,就连新三十八师的炮兵都是步兵改行的。大战在即,无余暇训练,也未来得及给新二十二师装备另一个炮兵营。部队即已奉命出使入缅,故编制表上新二十二师缺少一个炮兵营。至于以后相继调入印缅的十四师、新三十师和五十师都是只有两个炮兵营编制。

据说蒋介石选择郑洞国将军出任新一军军长,是煞费了一番苦心。因为孙、廖二位师长在学历、资历、功绩方面都不低。上面又有个连蒋介石本人都不大买账的史迪威,所以这个军长确实不好当。而且蒋介石又不能任命一个非其嫡系的将领去外国指挥一个战斗实力很强的军。挑来拣去最后选中了既是嫡系(黄埔一期)又性格宽容、厚重、耿直,因而能与孙、廖二人融洽相处的原新八军军长郑洞国将军。

后来的事实表明,郑洞国将军的为人确实富有宽容、厚重、正直的美德,完全不像某些“天子门生”那样喜欢拉帮结派,排斥异己,所以同孙将军私交不浅。孙将军历来看不惯那些不是凭本事而是靠“关系”爬上来的人,却对郑将军相当尊重;而郑将军也与其他人完全不同,对孙将军的评价一直非常公正。但史迪威根本没有把蒋介石派来的郑洞国放在眼里,一切事情都绕过郑洞国的军部,直接找孙、廖二位师长(尤其是孙),他对廖通常只是下达命令,很少同廖商量;而与孙将军的关系则不同,在北缅经常看到史迪威和孙将军用英语交谈,有时候谈得相当投机,有时候双方争得面红耳赤。所以,郑洞国将军的军部形同虚设。郑将军也自觉没趣,很少到师部来。我从1943年8月到新三十八师司令部,直到1944年8月驻印军在密支那扩建,整整一年,只见到郑洞国将军来过新三十八师前进指挥所一次,那是新三十八师打下拉班后不久,师指挥所设在莫毛克时,郑将军特来看望孙立人将军,小住一星期。其间,郑、孙二位将军言笑甚欢,关系相当融洽。

史迪威自视甚高,根本就瞧不起蒋介石先生,他曾说过:“中国政府是个以恐惧与恩惠为基础的结构,掌握在一个武断、倔强的人手中。”郑洞国将军受到史迪威的冷遇,显然与史对蒋介石持有戒心和鄙视有关。因为郑洞国将军是蒋先生派来的,史迪威可能就误以为:这是蒋先生派来夺走他的一部分兵权,所以就处处冷落了郑将军,使郑坐了一年半的“冷板凳”。

驻印军的幕僚处室的设置与国内部队大致相同,其步兵师的编制和装备与国内部队略有不同,其机械化程度较高,火力较强。三个师中自然以新三十八师的战斗力最强;新二十二师撤退到印度的老兵仅1000多,补充的新兵比例大,故战斗力稍逊;新三十师的士兵全系新兵,缺乏实际战斗经验,所以开始都一直作预备队。

因为战区是在国外,各处、室工作的对象也就不同。上有史迪威将军的总指挥部,全系美国军官;下有各层次、各专业的美军联络官;横向则有英、美盟军及美国工程兵部队;还有其他美军单位,如美军后方医院、美军巡回医疗队及美后勤机关等,都需要与之打交道,故外事交往特别频繁。因有语言差异,英文秘书和翻译室于是应运而生。郑洞国将军之所以受到冷遇,廖耀湘将军之所以极少有机会能同史迪威讨论问题,大概部分原因是吃了语言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