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重口味电影网站:纪录片《抢救切尔诺贝利》(Battle of Chernobyl)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6:4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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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起因
关于事故的起因,官方有两个互相矛盾的理论。第一个是在1986年8月公布,有效地令事故的指责只归于核电站操作员。第二个则是发布于1991年,认为事故由于压力管式石墨慢化沸水反应堆(简称RMBK)的设计缺陷引致,尤其是控制棒的设计。双方的调查团都被多方面游说,包括反应堆设计者、切尔诺贝利核电站职员及政府。现在一些独立的专家相信两个理论都并非完全正确。
另一个促成事故发生的重要因素是职员并没有收到反应堆问题报告的事实。根据Anatoli·Dyatlov---一名职员所述,设计者知道反应堆在某些情况下会出现危险,但将其蓄意隐瞒。(造成这情况是因为厂房主管广泛地吹嘘未有RMBK资格员工:厂长V.P. Bryukhanov,具有燃煤发电厂的训练和经验。他的总工程师Nikolai Fomin亦是来自一个常规能源厂。Anatoli Dyatlov, 3号和4号反应堆的副总工程师只有“一些小反应堆的经验”,VVER反应堆的小版本即苏联海军的核潜艇的设计。)
在细节中
⊕反应器有一个危险高正面空系数。简单地说,这意味著如果蒸汽气泡形成在反应器冷却剂中,核反应加速,如果没有其它干预,将会导致逃亡反应。更坏的话,在低功率输出,这个其它因素未补偿正面空系数,会使反应器不稳定和危险。反应器在低功率的危险对工作人员是与预计相反和未知数。
⊕反应器的一个更加重大的缺陷是在控制棒的设计。在一个核反应堆,控制棒被插入反应堆以减慢核反应。但是,在RBMK反应堆设计,控制棒部分是空心的;当控制标尺被插入时,最初的数秒钟冷却剂被控制棒的空心外壳偏移了。因为冷却剂(水)是中子吸收体,反应堆的输出功率实际上上升。这情况也是与预计相反,而反应堆操作员亦不知情。
⊕操作员粗心大意并违犯了规程,部分是由于他们未察觉反应堆的设计缺陷。一些程序的不规则促成了事故发生。另一原因是安全干事和负责该夜实验操作员之间的通讯不足。
重要注意的一点,是操作员关上了许多反应堆的安全系统,除非安全系统发生故障,否则这是技术指南所禁止的。1986年8月出版的政府调查委员会报告,操作员从反应堆核心至少拿去了204支控制棒(这类型的反应堆共需要211支),留下七支。同样指南(上文提及)是禁止RBMK-1000操作时在核心区域使用少于15支控制棒。
经过
1986年4月25日,4号反应器预定关闭以作定期维修。并决定在这场合作为测试反应堆的涡轮发电机能力的机会,在电力损失情形下发充足的电供给反应堆的安全系统动力(特别是水泵)。像切尔诺贝利,反应堆有一对柴油发电器可利用作为待命,但并不能瞬间地起动—反应堆将因此被使用转动涡轮,到时涡轮会从反应堆分离和在自己的惯性之下力量转动,而测试的目标是确定当发电器起动时,涡轮是否在减少阶段能充足地供给泵浦动力。测试早先在其它单位执行成功(所有安全供应起动)而结果是失败的(那是涡轮产生了不足的力量在减少阶段供给泵浦动力),但另外的改进提示了对其它测试的需要。
为了在更安全、更低功率地进行测试,切尔诺贝利4号反应器的能量输出从正常功率的3.2千兆瓦特减少至700百万瓦特。但是,由于实验开始的延迟时,反应堆控制员太快地减低能量水平,实际功率输出落到只30百万瓦特。结果,中子吸引而成的裂变产品氙-135增加了(这产品典型地在更大的功率情况下,在一台反应堆中消耗)。力量下落的标度虽是接近由安全章程允许的最大限制,但员工组的管理者选择不关闭反应堆并继续实验。后来,实验决定“抄捷径”和只上升功率输出到200 百万瓦特。为了克服剩余氙-135的中子吸收,远多于安全章程数量的控制棒由反应堆拔出。在4月26日上午1点05分,作为实验一部分,被涡轮发电机推动的水泵起动了;水的流量由于这行动而超出了安全章程的指定。水流量在上午1点19分增加了—因为水也会吸收中子,在水流量的进一步增加需要手工撤除控制棒,导致一个极不稳定和危险操作条件。
上午1点23分04秒,实验开始了。反应堆的不稳定状态在控制板没有显示任何情况,并且看起来所有反应堆员工并未充分地意识到危险。水泵的电力关闭了,并且被涡轮发电机的惯性推动,水流的速度减低了。涡轮从反应堆分离,反应器核心的蒸汽水平增加。因为冷却剂被加热,个别的蒸汽在冷却剂管道形成。在切尔诺贝利的RBMK石墨缓和反应器的特殊设计有一个高正面空系数,意味著在没有水时的中子吸收的作用使反应堆的力量迅速地增加,并且在这种情况下,反应堆操作变得逐渐变得不稳定和更加危险。上午1点23分40秒操作员按下了命令“紧急停堆”的AZ-5(“迅速紧急防御5”)按钮—所有控制棒的充分的插入,包括之前不小心地拿走的控制棒。这是否作为紧急措施,或只是简单地在实验完成时作为关闭反应堆定期方法,并不清楚(反应堆预定被关闭作为定期维修)。这通常意味著紧急停堆的命令是因为意想不到的迅速力量增量的一个反应。
另一方面,总工程师Anatoly·Dyatlov,在事故时身在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他写在他的书上:
“在1点23分40秒,集中化控制系统之前……没有登记能辩解紧急停堆的任何参量变动。依照陈述委任……会集和分析很多材料,在它的报告,没确定原因为什么命令了紧急停堆。并没有需要寻找原因。反应堆简单地在实验完成时被关闭。”
由于控制棒插入机制(18至20秒的慢速完成),棒的空心部份和冷却剂的临时移位,逃走导致反应率增加。增加的能量产品导致了控制棒管道的变形。棒在被插入以后被卡住,只能进入管道的三分之一,因此无法停止反应。在1点23分47秒,反应堆产量急升至大约30 千兆瓦特,是十倍正常操作的产品。燃料棒开始熔化而蒸汽压力迅速地增加,导致一场大蒸汽爆炸,使反应器顶部移位和受破坏,冷却剂管道爆裂并在屋顶炸开一个洞。为了减少费用,和它的体积太大,反应堆以单一保护层方式兴建。这令放射性污染物在主要压力容器发生蒸汽爆炸而破裂之后进入了大气。在一部分的屋顶炸毁了之后,氧气流入---与极端高温的反应堆燃料和石墨慢化剂被结合—引起了石墨火。这火灾令放射性物质扩散和污染更广的区域。
由于目击者的报告和站内纪录不一致,有一些争论认为确实的事件是发生在当地时间1点22分30。最后共同同意的版本被描述在上面。根据这种理论,第一次爆炸发生了在大约1点23分47秒,操作员在七秒以后命令了“紧急停堆”。
事故共造成31名工作人员死亡,数千人受到强核辐射,数万人撤离。对环境的破坏无法估量。 直到今天,切尔诺贝利核电站还存有100公斤钚,每一毫克钚就足以使人丧命,钚的半衰期是24万5000年,这对于人类而言其实就是永远。在86年事故后的处理中,苏联采用建造“石棺”的方式用钢筋混凝土将核电站整体罩住,当时“石棺”的设计寿命是30年。而今,“石棺”已出现了明显老化,现在的乌克兰又缺乏经费,致使新“石棺”的建造时间晚了10年,用现在的科技,相信能够最大程度地降低新“石棺”安装时的风险。从整体上说,此次事故给人类带来的灾难及影响是永久性的,也值得所有人永远对其关注。
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简介
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北纬51度23分14秒 东经30度6分41秒)是位于乌克兰普里皮亚季(Прип'ять,Pripyat),切尔诺贝利市西北11英里(18千米),离乌克兰与白俄罗斯边界10英里(16千米),及乌克兰首都基辅(Ки?в,Kiev)以北70英里(110千米)。核电站由四个反应堆组成,每个能产生1千兆瓦特的电能(3千2百兆瓦特的热功率),核事故时四个反应堆共提供了乌克兰10%的电力。厂房的工程始于1970年代,1号反应堆于1977年启用,接著2号(1978年)、3号(1981年)、4号(1983年)亦相继启用。还有两个反应堆(5号及6号,每个能产生10亿瓦特)在事故发生时仍在建造中。
厂房的四个反应堆都是属于同一类型,称为RBMK-1000。
黑色瞬间8吨强辐射物喷涌
1986年4月26日凌晨1时23分,切尔诺贝利核电站4号反应堆发生爆炸。8吨多强辐射物质混合着炙热的石墨残片和核燃料碎片喷涌而出。据估算,核泄漏事故后产生的放射污染相当于日本广岛原子弹爆炸产生的放射污染的100倍。
英国《泰晤士报》援引当时消防队员的话说,十多分钟后,他们接到警报,并立刻赶往现场,却没有穿上任何防辐射的制服。作为第一批抵达现场的消防队员维克托·比尔昆回忆说,赶到核反应堆附近时,他们看到的只有火光。“反应堆的顶部已经被炸翻,里面的沥青、混凝土以及石墨都被炸了出来,”比尔昆说,“石墨落到哪个地方,它就把那里烧成火海。”
比尔昆说,由于在场人员的全力扑救,事态才没有波及附近的其他3组核反应堆。不过,他们却付出惨重代价。比尔昆说,到达现场后不久,他就感到伽马射线带来的强烈反应:每30秒一次的间歇性呕吐、眩晕无力直至不能站立。仅在事发当年,就有至少6名消防队员死于急性放射性疾病。
数十万当地居民被紧急疏散,人们以为很快就可以回到这世世代代居住的故乡,岂料,这一走就是20年,甚至是永远。
黑色创伤死亡人数可能达9.3万
核泄漏过程持续了10天,核反应堆泄漏出的大量锶、铯、钚等放射性物质散到乌克兰、白俄罗斯、俄罗斯以及其他欧洲国家。事故发生20天后,核反应堆中心的温度仍然高达摄氏270度。
6个月后,28人因为受到核辐射死去。20年来,死亡的人数和其他受害者人数,一直没有统一说法。联合国去年9月发表的报告说,截至2005年,“直接”因核辐射死亡的人数将近50人。报告还预计,大约还有9000人“可能”死于与放射有关的疾病。但这一数据遭到多个组织的强烈质疑。“绿色和平”组织本月18日说,20年前的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造成致癌死亡人数10倍于联合国作出的官方估计,全球共有20亿人口受切尔诺贝利事故影响,27万人因此患上癌症,其中致死9.3万人。
美联社则援引有关专家的话说,在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大约有4000到5000名孩子在事故发生后被检查出甲状腺癌。而事故发生前,患这种癌症的孩子相当罕见。
至于因核泄漏事故致伤致残的受害者,数字更是无法统计。“没有人知道还有多少人将因为切尔诺贝利事故的影响而死去,”“绿色和平”组织原子能专家说。
黑色现场“死亡之城”30公里宽
自1986年切尔诺贝利核事故发生后,离核电站30公里以内的地区被辟为隔离区,很多人称这一区域为“死亡区”。20年了,这里仍被严格限制进入,欲进入隔离区的人必须具备合法手续和有效证件。所有从隔离区出来的人,还必须在专门仪器上接受检查。
往前看去,路的两旁树木疯长得很高很茂盛。穿过白桦树、白杨树和松树构成的树林,可以看到一栋栋单门独户的楼房,所有的窗户都没有玻璃、墙上密布郁郁葱葱的爬山虎。一路下去,这个曾被人类占据的地方,又变成了野生自然的天地。
进入隔离区,死气沉沉的感觉越发强烈。竖着大烟囱的核反应堆像停泊在船坞的笨重汽船,毫无生机;市政大院游泳池上时钟的指针已冻结了20年,这里的时间在1986年4月26日凌晨1:23凝固了;废墟上时不时能看到生锈的铁牌,上面“为了下一代保护环境”的字样还清晰可见。讽刺的是,如今的隔离区根本看不到未来和希望。
到了夜晚,所有的房屋都黑漆漆的,夜风吹过无窗无门空洞洞的房屋,发出呜呜的哀号,街道上多年没有出现过人影,只是偶尔会有野狼或者野狗嗖地穿过。
这里早已成为一座“死亡之城”,只有每晚仍会忠实站岗的街灯带来一点温暖,昏黄的灯光静谧的街道,诉说着幽幽的故事。
黑色未来完全消除影响需800年
切尔诺贝利最后一个反应堆已于2000年12月15日正式关闭。据专家估计,完全消除这场浩劫的影响最少需要800年!
乌克兰共有250万人因切尔诺贝利核事故而身患各种疾病,迄今已在核泄漏事故的善后事务上花费了150亿美元,预计到2015年,还将耗资1700亿美元。核事故所泄漏的放射性粉尘有70%飘落在白俄罗斯境内,200万白俄罗斯人不得不生活在核污染区,直接经济损失在2350亿美元以上。
前苏联政府用于清理核污染等方面的预算开支高达230亿卢布,至今,超过150万俄罗斯人还住在受污染的土地上,其中有人还在吃受反射性污染的食物。
据不完全统计,切尔诺贝利核事故的受害者总计达900万人。消除切尔诺贝利后患成了俄罗斯、乌克兰和白俄罗斯政府的巨大财政负担。
鲇鱼大得就像潜水艇
在核发电站附近,一个受到核辐射的池塘里,超过两米长的鲇鱼正在黄色的池水中游动,巨大的身躯看上去就像是一架潜水艇。记者从桥上丢下了大块大块的面包,它们游上来很快一抢而光,样子很是吓人。
在4号核反应堆前,也就是当年事故的发生地附近,盛开着一大片鲜艳的桔红色花朵。在切尔诺贝利,到处能看到有人在打扫草坪、修剪篱笆。这种行为让人感到不解,因为这里并没有任何重建行动。这让人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们在尽力修饰着一具尸体,以便它被交还给亲人埋葬时显得体面一点。
红苹果落满树下无人拾
普利佩雅特,曾是大多数核发电厂工人的聚居地,如今却一片荒芜。那里的辐射量非常高,要到达普利佩雅特,要经过三个检查站。在普利佩雅特的中心广场,白杨树疯长,柏油路面开裂,公寓、酒店、办公室全都空无人迹。记者去过无数被战争毁灭的村庄,但还未曾见过这样被生命抛弃的城市。
在切尔诺贝利附近,随处可见红艳艳的野生苹果,普利佩雅特的中心也一样,树下的落果给这里铺上了一条深红的地毯。核辐射,就像白雪公主那个可恶的后妈,给这里所有的苹果都下了毒。如果谁把这里的苹果咬上一口,就会比白雪公主睡得更久,可能3万年也醒不过来。
没有风,突然间,一扇金属门却被吹开了。普利佩雅特,是一座幽灵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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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年前的今天,1986年4月26日的凌晨1点23分,前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4号机组发生爆炸。这就是著名的切尔诺贝利核事故----人类历史上迄今最大的核灾难。

2005年,美国的Discovery频道拍摄了一部纪录片《抢救切尔诺贝利》(Battle of Chernobyl),首次对外披露了很多珍贵影像,再现了当年的这场灾难。这部片子很容易找到,市场上有DVD,网上可以找到下载和在线观看。
pchome论坛的网友freeman做了全片的截图,贴到网上,我看后极为震撼,决定转载,让更多的朋友看到。这绝对是20世纪最重大的事件和遗产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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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切尔诺贝利

一、
1986年4月25日,星期五。
这里是乌克兰的普里皮亚季市,4万3千名居民正在享受美丽的春日。
这一天将永远烙印在众人记忆里。
二、
离此城3公里外是列宁核能发电厂,每天有数千人在此工作。今晚,第4区的176名员工受命测试反应炉的自我供电系统。这套系统可以节省能源。
1986年4月26日,凌晨1点23分,安全系统撤除,实验展开。
但是,反应炉核心却发生了一连串爆炸。
普里皮亚季全城还在沉睡,但此时核电厂地板开始颤动。反应炉1200吨的顶盖,瞬间喷入高空,一股超强辐射气流蒸发,在核电厂方圆几百公尺释放铀与石墨,火花从裂开的缺口喷溅,携带熔解的辐射粒子,喷向几千公尺的高空。
天空色彩缤纷,非常明亮,有橘色,红色,蓝色,鲜血般的红色,有如彩虹,非常美丽。
这是史上最严重的核事故。
第一批赶往现场的消防员,在缺乏适当保护的情况下与火搏斗。

他们喷洒无数吨的水,想扑灭这场怪火,但却无法减缓火势。他们全都暴露于致命辐射值当中。当晚有2人死亡,接下来几个月还有28人丧命。他们是切尔诺贝利的第一批受害者。

这是一场无人知晓的残酷战役,数千名被遗忘的无名英雄丧命。

然而多亏了他们,才避免了恐怖的第二场爆炸,其威力将是广岛原子弹的十倍,半个欧洲将被夷为平地。


这件事被苏联与西方世界秘而不宣20年,这些画面都是首次揭露,由暴露在核污染下的记者所拍摄,有些人已在稍后过世。这些画面透露出一场隐密的战事。

20年来,这场战役的死伤人数仍持续增加当中。

三、
1986年4月26日的早上,云层已经被冲上高空一千公尺的放射性云柱所污染。
伊戈科斯汀是俄罗斯新闻社的摄影记者。

一名直升机驾驶朋友那天早上去电自愿载他去切尔诺贝利。
科斯汀当时只知道核电厂夜间发生状况。他是第一名目睹裂开洞口的记者。

"是那个烟囱。我们靠近那一区看看,在那里,第四区大楼已经毁了。那里,烟就是从那里冒出来。当我们靠近第四区,并在上头盘旋。我完全不知道其中的危险。我们飞到第四区上空时,我打开直升机窗户,我当时并不知道犯下大错。"
他当时见到的废墟升起的稀薄透明烟雾,其实具有高度放射性。

科斯汀是少数最早到达事故现场的记者里头,严重暴露在辐射能中却依然存活的。

"我打开窗户,什么都听不到。反应炉的废墟就在我下方,我觉得有如漂浮在失重的太空,彷彿身处墓地,现场一片死寂。我甚至再也听不见直升机的声音,现场空无一物,一片黑洞,像是个死寂的坟墓。"
这是第一张拍摄到的裂口照片

"我的设备很快全都卡住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以为是电池没电了,我只设法拍了12张照片。"

"回到基辅后,我开始处理照片。我看到底片全都是黑的,没什么色彩。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些照片全都暴露在放射线中。"

爆炸的反应炉核心,深埋在14公尺石砾下方。核心环绕核子燃料的石墨正在燃烧,并且熔化了铀。

这些放射尘的威力,是投在广岛跟长崎的两颗原子弹总和的100倍。

四、
4月26日,爆炸后8小时在克里姆林宫,戈尔巴乔夫掌握到的讯息非常贫乏。
"最早的消息都只说发生事故跟火灾,完全没提到爆炸。最初我被告知,并没有发生爆炸。"


这类错误资讯造成了恐怖的后果。
4月26日上午10点半,普里皮亚季的4万3千名居民,生活如常进行。他们对3公里外的灾变,一无所悉。



"我们得到的讯息都说一切正常,包括反应炉也是。我询问亚历山卓夫院士,他告诉我反应炉绝对安全,甚至可以装置在红场。过程跟煮茶没两样,就像在红场摆个茶壶一样。"

五、
4月26日下午2点,普里皮亚季城里传说着,核电厂夜里发生火灾,并造成死亡。但是官方并没有发布任何消息。
影片中的白色闪光,是底片遭到放射性污染所致。


街头的行人对散布全城、戴著面具的士兵不以为意。
克伦班亚克上校负责带领军队控制灾情。

"嘴巴里有金属味道,一种酸味。人家说辐射没有味道,我们之后才知道,那是放射性碘的味道。"

孩子们仍然在广场上玩耍。

克伦班亚克上校的手下,整日在城里测试最初的放射性读数。
当时放射性的测量单位称为伦琴,正常大气中的放射量是0.000012伦琴。在普里皮亚季,刚过中午,读数就已经高达0.2伦琴,也就是正常值的1万5千倍。



到了傍晚,辐射值攀升到正常值的60万倍。列宁大道,0.2;乌克伊纳大道,0.25伦琴。
"到了那天晚上,7伦琴。我的手下开始怀疑机器有问题,不然就是有人说谎。我们当时并不知道,反应炉还在燃烧,辐射也继续扩散中。"


这张地图被封存在塑胶袋里,因为它仍具有放射性。
一般认为,人体每年最多可以吸收2伦琴而不受影响。但是一旦吸收超过400伦琴,人体就会遭到致命污染。


事故第一天,当地居民吸收量是无害值的50倍。照这样的速度,他们4天内就会吸收达致命量。
为了解状况,上校紧急派出一支侦察队,前往厂房基地测量第一批数值。
他们第一次量到的数值记录在这张地图上,2080伦琴。

"我非常担心我的下属。我怎么可以派他们去那里。在这惊人高辐射值下,人体只要吸收15分钟就足以致命。"

六、
莫斯科,柯恰朵夫研究所。
这些数值在核子研究所引发震撼。如此高的放射性前所未见。
戈尔巴乔夫紧急成立政府委员会,成员全是国内顶尖核能专家。委员会由勒加索夫院士领导,他是国际知名的核子物理学家。


他即刻率领科学代表团前往切尔诺贝利。
"我们冀望他们能迅速评估状况。但是开始前几天,他们无法提出任何报告。这是非常惊人的状况。我们召开集会,等待资讯。我们要求他们提出报告,但他们无法告知任何资讯。"

七、
距离爆炸20小时后,放射量依然继续攀升。如今门窗都应该密封,并且食用碘片以中和放射性。但是政府并没有发布类似命令。
普里皮亚季,4月27日上午8点。
城市中的情势虽然升高,居民依然没有被告知整个情况。尤莉亚玛琪可当时只有5岁,她与家人同住在普里皮亚季。她父亲在核电厂工作。
"我父母照常带我到托儿所,一切都很正常。父亲已经知道有事故发生,但是并没有采取任何防护措施。"
普里皮亚季,4月27日上午11点。
爆炸发生后30小时,终于开始采取第一批安全措施。超过1000部巴士抵达该市。
下午两点军方宣布,将彻底疏散该城。
"我记得幼稚园的老师给我们吃碘片,然后父母亲前来接孩子。大家都跑来跑去,但是并不慌张。我们以为顶多离开3天而已。"
为避免引发惊慌,当局隐瞒了情况的严重性。居民只有2小时可以打包,然后就要在自家建筑前面集合。
"他们要我们上巴士。我清楚记得,我得挑选要带走的玩具。我有很多洋娃娃,我想全部带走却不行。我们甚至来不及带保暖衣物。居民必须丢下拥有的一切,还有全部的生活。"
他们再也没回去过。
有个老人不想走,他留下来了。几周后人们发现了他的尸体。人们并不相信发生的事,他们认为自已听到的是谎言。他们想起德军占领时期的事,表示1941年至少还有炸弹空袭,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长辈们并不相信出现无形的敌人。但是我们没时间解释,我和士兵们仅仅执行命令而已。"
普里皮亚季,4月27日下午5点。
在3个半小时之内,4万3千人含泪但平和地疏散,巴士载走了欧洲第一批原子难民。


他们暴露在大量辐射下,这可能改变血液成分,引发致命癌症。
"这个城市必须存续下去,它是如此美丽,人们必须回来。他们总有一天会回来,非如此不可,那是个美丽的城市。我刚刚去过体育馆,那里需要有孩子。生命本来就充满冒险。"


灾变发生后48小时,鬼城只剩下军方人员,以及科学代表团成员。

他们将总部设在普里皮亚季饭店。他们似乎对危险置若罔闻,待在屋里食宿以及工作。他们都是正直的人,都是专家。


"我不相信他们会做出不负责任或是自杀行为。不会,这只是代表他们低估了风险。我们的旧标准已经不适用了。我国与美国都曾发生过核子意外,但是所有讯息都秘而不宣。从未发生过规模如此大的事故。"



他们当时甚至认为,反应炉到5,6月就能恢复使用。
八、
这时布满放射性粒子的云层,已经被风吹往北方。

在4月26到27日之间,云层在俄罗斯上方,飘移一千多公里,来到了白俄罗斯与波罗的海上空。


到了28日,云层到了瑞典。瑞典一家核电厂,侦测到了升高的放射性。电视新闻很快就对民众发出警告。

来自切尔诺贝利的大量放射尘,在斯德哥尔摩从天而降。当局派出一个战斗机中队,测量云层的放射量。

高放射性显示,某地发生了重大事故。
灾变发生后60小时,苏联仍未对外界发布官方警告。

"瑞典能源部周一来电,当时我在维也纳的办公室。她表示在瑞典东部的福斯玛附近,测量出急剧升高的放射性。他们推断这是来自境外,问我是否知道内情。我们回答并不知道任何事,但会跟其他国家联络。所以我们连络波兰,他们的核电厂一切如故。后来我们当然也跟苏联联络了。"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爆炸?出现放射性云层?发生严重污染?这竟然是透过瑞典向我们警示。"

事故发生后3天,戈尔巴乔夫还在设法搜集资讯。而美国与欧洲的间谍卫星
转向苏联,发现了乌克兰核电厂的废墟。裂开的洞口飘出了烟幕,画面清楚显示在热像仪上。



"28号周一傍晚,我们收到佩卓山先生的讯息。他是俄罗斯原子能委员会主席,他告诉我们发生了事故。"
就在这时,苏联也对全世界发布此一讯息。
"而在政治局,我们马上决定。最重要的就是,从那时起所有事实都要对我们报告。我连络国安会,要他们追踪现场的一切后续,报告科学家会议内容。我要他们私底下对我回报所有的资讯。"

超过48小时后,他们才得到了灾变的正确资讯。普里皮亚季的4万3千名居民,已在污染中暴露两天。


危机持续扩大。在毁坏的反应炉底部,1200吨的高热岩浆持续以3千度高温燃烧,对大气不断散发无数的放射性气体与尘埃。

全欧的命运都掌握在风向手中。
最可怕的是,爆炸引起了大火,无法熄灭。整个反应堆上方1200吨的罩子,已经被炸飞了,所有放射性物质,就在露天中熊熊燃烧,不断扩散出辐射。
据纪录片中说,人体吸收400伦琴的射线,就会致命。当时,反应堆附近的辐射高达10000~12000伦琴。这意味着,如果没有保护的话,一个人在那里待上2分钟,就会立刻死去。
可是,必须有人到那里去灭火,使辐射停止。
这就是整个事件最困难的地方。所有去的人几乎必死无疑,即使不死,后半生也将饱受伤残折磨。可是,必须有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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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1986年4月28日,切尔诺贝利。
危机发生后第三天,莫斯科派出安托区金将军与手下80架直升机舰队前来灭火。将军抵达后,飞在爆炸反应炉的200公尺高空上。
"由於火势的关係,我所在高空的温度,约是摄氏120到180度之间。我们的5部放射量测定器,只能升到500伦琴。指针疯狂移动,放射量完全破表。我想当时在200公尺高空,至少有1000伦琴。"





即使在这样的高空,只要暴露半小时就足以致命。从反应炉升空的强烈放射性热气流,让直升机难以靠近。他们必须随机应变,以执行任务。
"你看那些烟,我们得到那个区域。但是温度太高了,或许我们该使用氮气。我们必须尽快采取措施,把火扑灭,然后封住反应炉。好靠近现场,进行其他工作。当时必须加以围堵,以防止放射尘继续扩散。放射性尘正随风飘散。我们得尽快行动。"

一场盛大行动展开。最顶尖的驾驶员,从阿富汗前线赶回,驾驶直升机运送士兵。他们对着火焰,徒手空投80公斤的沙包。他们希望透过大量填沙与硼酸,将反应炉的火焰闷熄。硼酸可以用来中和辐射。


第一天出动110架单机,第二天出动300架。反应炉上方的辐射值,超过3500伦琴,几乎是致命量的9倍。有些驾驶员,一天飞行多达33趟。他们每去一趟,就吸收5到6伦琴。如果动作慢一点,就吸收更多。丢下6到8袋沙包后,全身就因热气而被汗水浸湿。




"几次任务后,我的士兵就会去洗澡并进食。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开始呕吐。"
从一开始发生危机,辐射受害者就被送往莫斯科6号医院。该院有苏联唯一的专门设施,治疗因大量暴露在辐射下,引发的急性辐射病。

最初的辐射病症状是呕吐,作呕以及腹泻。之前则有一段潜伏期,接著会有更多致命症状出现,像是骨髓退化,以及侵蚀肌肉,直达骨头的恐怖灼痛。




"他们前来门诊时,就心理上来说,真的很让人难受。他们直接从机场被送来,几乎所有人都还很年轻。他们抵达时都还是潜伏期,他们不会觉得不适。他们的衣著都一样,都穿著同样的睡衣,彼此开著玩笑。但是我们知道,其中有很多人会死,有27人很快就死亡。他们都吸收了巨量的辐射,因为致命的烧灼而痛苦不已。"



有15年,当局只承认了第一批受害者。


1986年5月1日,切尔诺贝利。
核电厂东方30公里处,森林被爆炸后的放射性气流烧成焦黄。但是灾区早已延伸到更远的地方。
爆炸发生后,云层所携带的放射性粒子,随著雨水降落。以花豹斑点般的模式,污染乌克兰,白俄罗斯与俄罗斯。
5月1日风向转变,基辅地区也遭到污染。



可透过这张克伦班亚克上校的手下,测量读数后所绘制的地图看出来,严重污染的地区以红色呈现,周围则是辐射值正常的地区。

但是所有居民仍被蒙蔽真相。相关报导只出现一则,刊载於真理报三版底部的小标题。对该起事故轻描淡写,表示危险已经过去。



"天就要塌下来了,我们却显得若无其事。还在筹备五月劳动节庆典。国家彷彿拒绝承认相关状况。"


这是切尔诺贝利灾变的另一个面貌。事故发生后6天,虽然辐射值是正常值的几千倍,当局依然鼓励人们参加五月劳动节庆典,即使他们知道,其中某些地区遭到严重污染。
"我亲眼见证1986年的五月节。我在场亲眼目睹,目睹死亡游行。那是场死亡游行,那是恐怖的死亡。"




令人不安的是,所有1986年五月节相关画面,都从乌克兰国家档案中消失。现有的照片,都是伊戈科斯汀所拍摄。
乌克兰第一书记雪比斯基,也偕同家人与孙子参加庆典。
"理论上这对我们似乎很重要,可以借此避免恐慌。但是如果我们早知道,
空气中有多高的辐射量......"





有多少孩子在这场庆典中被辐射污染,直到今天,尚未公布任何统计资料。至於乌克兰共党的第一书记雪比斯基,他随后自杀身亡了。



十一
爆炸发生后一周,大撤退持续进行。
1986年5月2日,离开切尔诺贝利的道路。
离核电厂7公里的,切尔诺贝利市居民也被撤离。接著是核电厂方圆30公里内的所有村庄居民。13万名居民被迁走,其中许多人已遭到严重污染。



(污染区)
跨立乌克兰与白俄罗斯的30万公顷地区,所有居民瞬间撤离,该地从此与世隔绝。广大地区被清空,整体文化遭到连根拔起。一个世界在几天内,就被看不见的敌人夷平。
"这比战争更糟。在这里,你看不见敌人。战争中你还能看到大砲,机关枪跟战车,这里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到处都是辐射,它会穿透你的身体,侵蚀你的身体。你只会在稍后感受到影响。有些人则是得等个几年。太可怕了。"


这时放射性云层,持续飘向欧洲上空。云层飘到巴伐利亚与北意大利上空,放射性铯137与碘131,在法国南部与科西嘉倾盆而下。作物与牧草遭到严重污染,法国当局否认遭到云层污染。云层则已经抵达英国,并且扩散到希腊。



在切尔诺贝利,放射量持续攀升。裂口被6千吨的沙与硼酸填满,但是在这个巨大的堵塞口下方,高热岩浆持续闷烧中。
灾变发生后10天,戈尔巴乔夫私下邀请,权威的国际原子能总署署长布利克斯前来视察现场。他是第一位,视察切尔诺贝利的西方专家。
"你飞到了切尔诺贝利反应炉废墟上空,当时你有什么感觉?"
"我们从空中勘查现场,可以看到毁损区域,冒出了小量的烟。他们谈论许多关於第二次爆炸的事。我还记得在莫斯科的时候,有个朋友,我其中一个专家的亲戚来电,他说传说着,还有第二个反应炉会爆炸。"


在反应炉底部,还有195吨的核燃料在燃烧,产生的惊人热气,逐渐熔化了沙子,堵塞口表面开始出现裂痕。
"我们把洞口塞住后,温度开始升高。我们很担心,因为这可能引发另一次爆炸。非常骇人。"



科学家前往测量读数,他们忧心忡忡。他们担心会抵达临界温度,而引发第二次爆炸。这将造成严重的悲剧。
反应炉核心下方的水泥板逐渐加热,并且可能裂开。岩浆有往下渗透的危险。
灾变发生后,消防员第一时间所灌注的水,在水泥板下方积成水坑。如果放射性岩浆接触到水,将引发比第一次爆炸更具毁灭性的爆炸。



全国顶尖专家受命采取应对措施。瓦沙里纳特瑞柯是其中一位专家,当时他正从事改善苏联洲际核弹的工作。
"如果热气造成水泥板裂开,现场1400公斤的铀跟石墨混合物,只要碰到水就足以引发新的爆炸。接下来的连锁反应,将引发可比原子弹威力的爆炸。我们的专家研究爆炸可能,推断这次爆炸威力将高达3到5百万吨。离切尔诺贝利320公里的明斯克将被夷为平地。整个欧洲将无法住人。"
"我们得阻止情况继续进展。再持续下去,必定会酿成巨祸,一场巨大的核子灾变。"






第二次爆炸,将伴随著惊人的震波,放射量会极度升高,在几小时内夺走数千条人命。
"感谢老天这并没有发生。在明斯科,哥麦尔跟基辅,已备好火车并加挂上千车厢,准备疏散所有居民。情势非常紧张。"



在莫斯科,国家委员会颁布两项紧急措施:首先,派出大队消防员,把反应炉底部的水抽干,他们在后来被称为国家英雄,但是余生将受辐射病所苦;第二,以更有效方式封住裂缝,一劳永逸地降低温度,在两天内,安托区金将军的手下,空投2400吨的铅进入反应炉。





"我们一丢铅进去,温度马上就降低了。它的吸热效果良好,熔化后也封住了洞口。所以辐射降低了。"
但是有些铅被火熔化后,蒸发到大气中。20年后,切尔诺贝利病童的身体中,仍可见到微量的铅。这种做法在今天遭到高度抨击。
"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事故是1986年4月26日凌晨发生的,苏联政府直到4月28日,都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后,还是瑞典政府告诉苏联,在瑞典上空发现带有发射性的灰尘,莫斯科才意识到危机有多严重。
尽管如此,苏联政府还是决定保密,在距离事故发生地140公里的基辅,冒着人民受辐射的危险,照常举行五一劳动节游 行庆祝活动。理由是,必须保持社会稳定,防止产生恐慌。
更令人发指的是,苏联政府在向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派遣抢险人员时,并没有向全部人员告知事情真相。因此,有些人是在没有防护的情况,进行抢险工作。事后,每个人只收到了相当于100美元的奖励金,政府就不再管他们了。这些人中的大部分,现在都已经患病死去了。
难怪三年以后,苏联----这个看似巨无霸的帝国----在一夜之间就解体了。人民抛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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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所有的人,不论军民,不论阶级全都无私地工作。
"我第一阶段就加入这个工作。我告诉你,这件事非做不可。"
这是英勇行为。在这场行动中,有600名驾驶员遭到辐射致命污染,所有人都将死亡。但是他们的努力,只争取到几天时间。



虽然火已经被掩盖住,但却还没有扑灭。飞到上空的直升机,无法解决问题。他们必须靠得更近,往下进入裂缝,但是该怎么做?
由于第二次爆炸迫在眉睫,权宜措施持续进行著。核电厂设计图显示,可以透过厚水泥建造的管线通道,接近"活跃区"。


柯恰朵夫研究所的技师团,进入这个迷宫。要前进非常困难,部分通道在爆炸中坍塌。他们利用喷灯,穿透四号反应炉的外壳,伸入放射性探测器,温度计与摄影机。探到的结果非常惊人,辐射值异常高。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得到证实,高热岩浆已经将水泥板烧裂,渗入了没有水的凹地,而且有陷得更深的危险。
"当时有5%到10%的爆炸危险,我们已经将反应炉底部的水抽乾,但一定得采取某种措施。一定得在反应炉底部放些什么,防止岩浆继续往下漏,一定要设法防止它往下塌落。"
没有东西可以防止岩浆,继续向下渗透到沙质底土。而在反应炉下方,有一大片地下水层。这里供应著全国的水源。





"我们最担心的是,所有岩浆都往下沉,直达地下水处。这将污染普里皮亚季的河流,然后是聂伯河,基辅,还有黑海。我们绝对要想办法解决。"
他们考虑采取新的行动,但是这将牺牲更多生命。


十三
1986年5月12日,初次爆炸发生后17天。
离切尔诺贝利一千公里的土拉区矿工,接获来自克里姆林的探视。来者是矿产工业部副部长。
"部长跟我们谈到切尔诺贝利事故。他说需要我们莫斯科盆地区的矿工,他给了我们24小时收拾东西。隔天我们就搭巴士到莫斯科机场。5月13日,我们的同志就开始在切尔诺贝利工作了。"




1986年5月13日,切尔诺贝利地区。
他们的任务是接近反应炉,方式是透过唯一可能通道----地下道。
"我们的任务是从第三区,挖出150公尺长的地道到第四区。再挖出30公尺长的地道,然后挖出长宽各30公尺的空间。以放置让反应炉降温的冷却装置。"
为了让矿工暴露的辐射降到最低,他们挖掘到12公尺深,才开始往燃烧中的反应炉前进。他们在此建立,2公尺高30公尺宽的空间。这里将装置一套复杂的液态氮冷却系统。





"同志,我们的目标是,每天将地道往前推进13公尺。"
在一个月内,俄罗斯与乌克兰矿区,派遣了一万名矿工进地道工作。他们的年龄都在20到30岁之间。地道内部空气不流通,温度高达摄氏50度。放射量最少一小时一伦琴。



"我们在没有防护装备的情况下工作。矿工无法使用呼吸面罩,因为工作几分钟后
滤孔就会湿透。所以大家都拿掉面罩工作,也脱掉了上衣。"
"我们喝水的瓶子没有加盖。这实在很糟糕,因为体内马上会喝进放射性粒子。我们一名同志吞下了一些高度放射性的沙子,他死了。我们哪有办法,分辨呼吸与摄取的一切?"
"最痛苦的就是缺氧,以及恐怖的高热,里头热死人了。我们得快速工作,加紧脚步,动作要非常快。这真的很痛苦。不停地工作。"
30名矿工每3小时换班一次,全日无休。他们在1个月又4天内,挖了150公尺长的地道。这是一般矿区3个月的工作量。


"最危险的区域不在地下,反应炉下方的辐射并不高。但是我们一到地面上,就必须快速跑开。"
地道口的辐射量高达300倍。所有矿工都逃不过辐射,他们不曾被告知所面对的危险。



"总得有人去做这件事,不是我们就是别人,我们尽了自已的责任。我们应不应该这样做?现在来评断都太晚了。我一点也不后悔"





矿工们达成了任务,但是反应炉下方,一直没有装置冷却系统。地下空间最后填满了水泥,以巩固整个结构。官方宣称,每名矿工吸收了30到60伦琴。但是幸存者表示,他们的吸收量是此值的5倍。根据估计,有1/4矿工在40岁前死亡。
官方统计资料并没有列入这2500位死者。





十四、
当矿工还在反应炉下方挖掘时,布利克斯与苏联当局,在莫斯科举办了记者会。
"我谨代表国际原子能总署,对这个悲剧事故表达深切遗憾。我们与苏联当局达成协议,前往维也纳进行事故后分析。"
在全球500名记者面前,他宣布维也纳即将举行一场国际会议。苏联同意出席,提供所有灾变相关资料。
"记者会最重要的作用是,让俄罗斯民众认为这些人足以信任。他们过去并不信任政府所说的一切。这起灾变事故遭到隐瞒,人民没听过相关讯息,而他们所听到的又令人忧心,但是情况还可能更糟,糟到让人无法确认。但是人们现在觉得,可以信任政府。这是开放政策的一大胜利。"
苏联同意与西方充分合作,一场历史性变革开启了开放时代。这就是人们所知的开放政策。这正是戈尔巴乔夫急需的政治胜利。





切尔诺贝利的火势,虽然正被持续控制,裂缝与无数吨的高度放射性瓦砾,却仍暴露在环境中。目前最紧急的就是,覆盖损坏的建筑物与清理该区。但这些工作,需要无数更多的人力。



5月14日,灾变发生后18天。
戈尔巴乔夫终于对苏联人民发表演说。
"晚安,各位同志。切尔诺贝利核电厂事故,也引发全球关注。我们首次面对这样的危险,核能脱离了人类掌控。我们日夜无休地工作。全国的经济,技术与科学团队,都动员前来抢救这场灾变。"
"全国都动员起来。官僚作风摆在一旁,不管需要谁的贡献,我们都会马上要求。此刻我们不会在意成本,需要什么就拿什么出来,我们处于前线状态。"






十五
尼可莱塔拉可诺夫将军,受命指挥地面部队。
一年内,十多万名官兵在切尔诺贝利穿梭。他们全都是后备军人,他们被住处的最高行政单位,征召来到前线。不管是军人或百姓,军官或士兵,他们都是"清理人"。这是切尔诺贝利一役发明的名词。他们的任务是,清理所有放射性物品。




"第一天我们都很担心,整天都带著面罩。接著就忘得一干二净,你很快就习惯了。我们觉得非常自在,我们还在开玩笑,大伙儿都很开心。现场没有卖伏特加,在莫斯科还听说,切尔诺贝利的清理人有免费伏特加可喝。我跟我太太说,每餐餐后都有150克可以喝,她还在想我们到底是去干啥。"
伊戈科斯汀是克里姆林宫授权的五名记者之一。他们前往报导这场抢救战役,这是当局隐瞒一切后的首次开放。他的三名同事如今已经死亡。
"现场不分地位阶级,不分军官士兵。没有人会说,我是将军所以要听我的。所有人都在尽一已之力。"





这些被称为切尔诺贝利事故清理人的机器,只是勤奋地工作。10万军队与40万名平民,包括工人,工程师,护士,医师与科学家,从苏联各地来到切尔诺贝利。苏联展开了最新一场重大战役,总共有50万人。
"切尔诺贝利大军比拿破仑军队还盛大,而我们的军人都遭到了污染。"


直升机从空中丢掷大量被称为"波泡"的黏稠液体,这种混合物能让放射性尘凝固为地面灰泥。这时清理人大军则负责清理现场,挨家挨户清除,覆盖在所有表面上的放射性尘埃。
他们成立了特别狩猎小组,小组持步枪在乡间与森林中巡逻,枪杀猫狗。所有动物都必须格杀,因为它们漫步高度污染区时,它们的毛发会吸收放射性,因而污染所有清理人。




该区最后一个还有居民的村庄,已经疏散完毕。房屋一间间被摧毁掩埋。到了夜晚,卡车,机器跟人都覆满了放射尘。
"我们会洗个5,6次澡,大家互相帮忙。我们使用手边的亚麻洗澡手套,还有未加工肥皂。我们刷得一干二净。穿上新的衣服,然后吃饭。我们吃得挺不错的。因为你得精力充沛地跟离子辐射奋战。离子辐射会找出你身体最弱的一环,它找到后就会将你击倒。"






切尔诺贝利3km外的小镇,同样一无所知的人群。他们知道的和戈尔巴乔夫一样多吗?
反正他们如往常那样上班、逛街、带孩子、结婚……殊不知灾难已经降临



其实现场的情况已经糟糕的不能再糟了,当时拍摄的录像中可以看到很多奇怪的闪光,那就是辐射干扰。
第二张特别明显(右下角)、第三张右边人像中间的也是



现场救援的消防员都已经受到严重辐射伤害,可是没有人告诉他们


辐射剂量的对比









戈秃终于开始做点什么了



熟悉的风车,不过800年内,再也不会转动了



欧洲第一批核难民


真正的专家
只有他们还坚守在这座“空城”里



戈秃又再“爆料”了



污染物无情的扩散




瑞典发现了异常,这种国家赞一个,国民为先



西方各国开始严重关注





第一批援军来了


就是他

爆表了——军队的测量器具也不行




阿富汗回来的老兵来了,尝试向缺口投掷硼砂



同样是飞行员,东航算啥








受辐射严重的人员已经送入医院





地图上以简单的颜色标注了哪里是地狱


可是普通民众还是最无助的,没有人会告诉他们。

喉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