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上海滩3单机游戏:从向北生崽联想到我堂客生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6 17:27:27

从向北生崽联想到我堂客生崽

      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昨天在《知青茶座》看到“向北挺进”写了篇《“生产”前的奏鸣曲》,我以为是讲生产物资的生产,没点开看,今天上茶座又看到此文,此文不但点击率高,而且加精了,出于对“向北”书香门第的仰慕,我点开此文,原来“向北”的“生产”是讲的生崽。

    “向北”优雅的文笔,温馨而幸福的渲染,痛并快乐着的逼真描述,加之晏生等朋友都跟帖讲述了或亲自为堂客接生或细心陪产的感人情节,激起了我心中痛浪千层,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堂客生崽的凄惨。
     我堂客生崽那天我正被绳捆索绑胸前挂块“现行反革命”牌子在万人大会上挨斗。
     1970年初春,倒春寒,天寒地冻,所谓“斗批改”却如火如荼。这—年我被斗了几十次,因为我骨头太硬,反捆着双手把我吊上屋粱毒打我都拒不认“现行反革命”之罪,当权者竟想出最毒辣的一招,抓我妻子来陪斗。
     我妻子当时年仅20岁,几代贫农,我妻子有什么罪呢?她唯一的罪名就是死也不肯跟我离婚。不少领导干部反复跟她做思想工作,并告诉了她要判我的刑,我妻子说:刘志恒如果讨米,我跟着他拿碗,刘志恒如果坐牢,我等他—辈子,我生是刘家人,死是刘家鬼。
     当时我妻子正近临产,因乡下环境太险恶,我岳父和叔岳父家都被多次查抄,掘地三尺想找我“罪证”,虽然都一无所获,但乡下亲友都已无法保护我妻子的安全生产,我妻子只好回了长沙。
     而我长沙家里,父亲因我已失去自由被关进了牛棚,(美其名曰“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弟妹们因我被赶下乡都当了“知青”,家里只我母亲和高龄祖父和我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弟弟。
     我妻子带着才一岁多的小女儿住在长沙,为了养活自己和嗷嗷嗷待哺的小女儿,已近临产的妻子从篾工厂买来竹子锯成小块用菜刀劈药棉签棍子,每一万根药棉签棍子送到医院可买2块钱,她每天劳作到凌晨2点,又锯又劈又擦又捆,强迫自己每天要劈出一万根竹棉签勉强维持生计。
     斗我的前—天,批斗会组织者派人到长沙抓我妻子下乡陪斗,而派的人又是我妻子的一位亲戚,来人到我家后,反复劝我妻子下乡陪斗,还说她不下乡陪斗还可能会抓我岳父来陪斗,万盘无奈,我妻子只好挺着大肚子含汨收拾衣物,准备天亮就随来人下乡陪斗。
      当晚来人就住在我家里。
      可能是连日没夜的劳累和忧伤之故,天亮准备下乡时,我妻子突然发作,痛得黑汗直流,我母亲和来人赶忙用—块竹板抬着我妻子往附二院跑,从老火车站到附二院,—路颠簸气喘呼呼直接抬进产房,医生—看,吓了一大跳,孩子急于来看这黑白颠倒的世界,先伸出来竟是—只脚。
      生孩子是女人的生死关头,横生倒养更是隔阎王老子只—张纸。当时我母亲吓得跪在产房门前念呵弥陀佛求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保佑母子平安,不知妻子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磨难,在观音菩萨的保佑下,她母子才度过这生死一劫。
如果妻子下乡陪斗,后果真不堪设想。
     女人最需要男人陪护的时期是生孩子的生死关头。我在妻子的生死关头却爱莫能助。
      妻子在坐月子期间,因实在太穷,仅买过半斤肉营养身子,不但没油水,还常常肌肠碌碌。根本没奶喂孩子,有时买点奶糕,没钱时只好喂点来汤度命。
      为了生存,妻子没在床上躺几天,又下地锯竹子劈棉千,虽终日以泪洗面,但为了等我出牢团聚,她坚贞地活下来了。
      当时我已被关进潘家坪老长沙县看守所,妻子搭信来要我给孩子取名,我回信说: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就在前途。给孩子取名曙光吧。看守所的人说我是借用毛主席语录攻击无产阶级专政,所以在判决书上又加了一条“在监内继读进行反革命活动,恶毒攻击无产阶级专政”。
      当然,这一切苦难终于过去了,四人邦垮台后,长沙县人民法院给我作出了平反决定,说我是“受林彪四人邦反革命路线迫害”而“撤消原判予以平反。”
      但一纸平反证书又有什么用呢?不但家人深受珠连,不但苦难深深青春不再,而且在当年(1974年平反时) “抓有理放也有理的”大道理下,无任何国家赔偿,连坐冤枉牢的工资都未补发,我能无怨无悔而高歌圣德吗?
     今天还有人说“男人不要诉苦”,说我们这代人是“小病大喊”、“ 喋喋不休”,“耿耿于怀”,是“针尖大的事情,拖来一车皮眼泪”,说我们应当“青春无悔”。
      我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想封我们的嘴,如果这些高唱青春无悔的人也经历一下我这样的冤狱和苦难,只怕他们还不会有我这样的平和之心。甚至还不知道他们是否有承受力能否活到今天来高唱青春无悔。
      其实我们这一代人是最通情达理逼而难刁的,尽管苦难深深伤痕累累,但我们深知国家能有今天的拨乱返正重新崛起 来之不易,我们对今天虽不完美但初步繁荣稳定万分珍惜。虽然我们有牢骚有怨言,虽然我们永远也忘不了那惨痛的过去。但我们决不会对过去计较追究,因为我爱我的祖国,我是祖国的儿子。我热切希望祖国能繁荣昌盛更加强大。虽然祖国的“父母官们”不一定喜欢我这爱讲真话的儿子,但受了母亲委屈和伤害的儿子仍然深爱着自己的母亲。更不会记恨自己深爱的母亲。
      我只是始终想不明白,正确英明伟大的党啊!当年的林彪四人邦为什么能捣得周天寒彻,将十几亿中国人民陷入水深火热。

附;湖南知青网网友“向北挺进”原文:

原创:“生产”前的奏鸣曲

这是以前跟在艾老师帖后的一个跟帖,讲的是一产妇临产前去医院路上发生的故事。今略加打扮将其扶正,只不过是想增加点积分,如果能撮个把子“精”,权当是意外收获了。

为了自欺欺人,减少尴尬,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分别用代号Q和F表示。Q即妻,就是我。F即夫,就是孩儿他爹。这也是从艾老师的主贴上得到的启示。在此谢谢艾老师!

 1986年9月24日凌晨五点,天刚麻麻亮,Q忽觉肚子有些不适,然后是剧烈的阵痛,这种撕裂般的疼痛是从来没有过的。好在不是持续不停地痛,而是疼一会儿歇一会儿。但间歇的时间在不断缩短,而疼痛的时间在一点点加长。F赶快爬了起来,望着疼得龇牙咧嘴的Q,他有些不知所措,嘴里不停地念:

“明明还有16天才到预产期,怎么今天就有反应咯?”

Q这段时间一直在攻读有关“生产”方面的书籍,知道这种阵痛且不断加剧的现象说明“生产”即将开始。于是,Q强忍着疼痛,霸蛮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要-生-了……”

“啊?要生啦?”

 F一下子兴奋起来。也不知是做牙心切咧,还是这几个月被害喜的Q折腾怕了,庆幸熬出头了。只见他一脸的笑,说:

“你躺着着莫动,我去喊王师傅,马上就回来!”

 说着一个箭步就没看见人了。

王师傅是馆里的司机,也是F的哥们儿。F是个做扎实事的人,老早就跟王师傅撂下了话:

“要随喊随到,逗不得把唻!”

 果然,没好久就听到楼下的汽车声了。

F三步五步擂上楼,一手挎着早先就准备好了的有关物品,一手搀着Q。这时的Q已疼得龇牙咧嘴大汗淋漓,她只能利用间歇的那一点点时间慢慢挪几步,疼痛一开始,又寸步难行了。
终于下了楼,终于上了车。
幸好天还早,路上车也不多,王师傅加大油门一溜烟地向医院驶去。车上的Q两手托着肚子靠在F的臂膀里,一路哎哟个不停。几经颠簸终于到医院了,车还没停稳,只见F推开门、跳下车飞快地向门诊大楼跑去,全然不顾痛得“哎呦”直叫Q还在车上没下来。Q一边喊着“哎哟”,一边有气无力地念着:

“牙哎,没搞错波,是我生孩子咧!”

 还好,没多久F就回来了,还推来了一副单架。Q看了既惊奇又惊喜,心想:
“平常温文尔雅,书呆子似的,关键时侯还蛮有打哟!”

 F让Q爬上单架,然后推着Q边吆喝着:
“让开!让开!要生了!要生了!”
 往大楼里跑。一路上,医生、护士、病人、都为他们让路,进电梯时还有热心人帮忙扶担架。到了产房门口,把门的护士见是用单架推来的,还直喊‘要生了’,忙将本来只开了一边的双叶门全打开,还帮忙把“哎哟”个不停的Q扶下单架,护士一边对F说:“男士止步”,一边向他索要医生写的处方和病历,F这才想起还没挂号。
“啊?没挂号啊?”
护士得知他们还没挂号,态度立马恶劣起来:
“没挂号怎么就往产房送?”
“谁让你们来的?”
“是谁说的要生了?”
 护士态度的大转弯及一系列的质问把F搞蒙了,慌乱中F指着Q说:
“是她说的要生了”。
 护士又对着Q凶巴巴地说:
“你说要生就生哦!有味唻!”
 Q也被护士闹了个满脸通红。她强忍疼痛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叛徒!”
 护士当即将单架没收,然后让他们到楼下挂急诊。
没有了担架,F搀着Q艰难地向急诊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