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真人txt下载:巴黎城市建设:视旧如命 摒弃大拆大建(图) - 自由建筑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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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南方日报 作者: 时间:2010-03-25 点击:353


巴黎轨道交通很发达 

  “视旧如命”背后是怎样的坚持和智慧?摒弃“大拆大建”的他们靠什么支撑增长?巴黎,为所有的城市经营者树立了榜样

  巴黎,哪怕是街心的一座雕塑、路边的一座小教堂、民居的一扇窗都在讲述着她“每个拐角处都有历史”的荣光。

  这个城市拥有的当然不只是古老。就在3个月前,人们还在围绕着“2030年巴黎是什么样子”展开着一场“新”与“旧”的激烈讨论。

  法国总统萨科齐雄心勃勃地提出了一个“大巴黎计划”,将对巴黎进行自19世纪中叶奥斯曼重塑巴黎以来最大规模的城市重建―――斥资350亿欧元修建一条24小时运营的自动地铁,并且建造未来派的玻璃塔、单轨铁路和塞纳河上的人工岛等十大工程。

  赞同者说:“博物馆城市”已经成为巴黎的一大威胁,单一而古板的巴黎需要被打造成一座开放的、多元文化并存的城市。

  反对者说:这个计划最终可能不过给巴黎留下一些“大工程”而已,历史学家埃里克?扎恩甚至担心,巴黎将沦为“简单的铁路交汇点,没有文化遗产”。

  从2004年萨科齐提出意向,到2009年4月计划正式推出,争议一直没有停过。而在巴黎这座城市中,新与旧的博弈一直都有,在保护历史与发展创新之间,巴黎人的这份小心翼翼,无疑值得我们深思。

  ■老巴黎

  5年左右的工业建筑也可能被保护

  “看到上海漂亮的现代建筑时我完全震惊了!太令人惊讶了……可是,上海的现代建筑和历史建筑之间缺少一个平衡点,老建筑基本都被毁掉了……”巴黎市政府新闻处的艾丽克丝说。

  上海是艾丽克丝唯一到过的中国大陆城市。在巴黎时,几乎每一个采访对象都会称赞中国城市成长的速度之快、建筑的标新立异,但他们也都会顺便提及一下北京的四合院、广州的老城被拆的遗憾。

  在快速城市化中,如何保护既有历史遗存,巴黎是世界的老师。

  ●卢浮宫的烦恼

  夜巴黎,卢浮宫,如梦如幻。

  透明的金字塔前,还有许多人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进去参观。

  “卢浮宫现在经常是游人爆满,让管理者很烦恼。”刚刚从国内带了一个旅游团过来的导游小吴告诉记者。

  卢浮宫也有烦恼?

  小吴说,卢浮宫有好几个出入口,但大多数人愿意从玻璃金字塔进入。金字塔最初的设计年接待能力是400万人次,现在已经接近900万人次,严重超负荷运转。然而,令卢浮宫烦恼的是,这样的改建难度太大,“最后法国人不得不再把贝聿铭请了回来。”

  卢浮宫的每一点变化都会成为巴黎人关注的新闻。

  20多年前,巴黎人也着实为卢浮宫烦恼了一回。1983年,法国总统密特朗钦点贝聿铭改造卢浮宫,而贝聿铭则大胆地设计了一个极具现代主义色彩的玻璃金字塔入口给这座古朴的宫殿。当时,这一设计引发了巴黎人强烈的反弹,90%的人反对他的这一设计。

  “卢浮宫是‘万馆之馆’,我们不能容忍这样一个玻璃怪物破坏它整体的氛围。”ElyseeHotel的前台工作人员费朗斯先生对当年的反对浪潮记忆深刻。“这些古老的历史建筑是巴黎人共同的财富,所以,我们必须要极度小心确保它们不被毁坏。”

  要在严格的保护中创新,卢浮宫的烦恼几十年来挥之不去。

  在历史遗迹保护上,巴黎人精细得一丝不苟,严格遵守着“修旧如旧”的原则。因此,对于在拿破仑中厅出现这样一个风格迥异的建筑,出现反对浪潮并不奇怪。

  著名的巴黎圣母院的修复也是一项大工程,目前的修复工期已经排到了10年后。巴黎市主管文物保护的副市长DanielePourtaud女士告诉记者,1999年巴黎圣母院的4个塔尖在风暴中被吹断,后来在修复中“选用的材料、建筑式样与旧塔尖一模一样,修复不会改变任何东西”。

  经历了几百年风雨的洗礼,被严格保护起来的巴黎历史遗迹―――分布在塞纳河两岸的巴黎圣母院、市政厅、卢浮宫、协和广场、大小宫、亚历山大三世桥、埃菲尔铁塔等至今仍风采奕奕。1991年,塞纳河沿岸历史建筑群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成为对巴黎人“护旧”直接的肯定。

  ●不仅仅保护历史遗迹

  在半个小时的采访中,DanielePourtaud女士一直在向记者强调,巴黎对历史遗存有2种定义,一种是狭义的历史遗迹,另一种则是包括了老建筑、文化、艺术在内的广义的历史遗产。

  “法国不光保护历史遗迹,也保护近现代的老建筑,甚至是5年左右的工业建筑也会被保护下来。”她说,对于巴黎人而言,保护工业遗产也是对历史证明的保存,他们将会把厂房改建成博物馆,或者引入文化产业,让下一代记住这段历史。

  从12区的贝尔西公园看向对面的左岸地区,那里有一座乳白色饱经风霜的建筑引人注目。这就是巴黎大磨粉厂。

  90年前,这里是一片繁忙的工业区。岁月流逝,当年工业区早已经衰落,而在城市改造中,它被保留了下来,并被改建为巴黎第七大学的图书馆和行政中心,而仓库则被改建为阶梯教室。“大磨粉厂是左岸工业时代的见证,所以它被保留了下来。”DanielePourtaud女士说。

  漫步在巴黎,你会在许多老建筑门口发现一块盾式的铜牌,这就是巴黎历史遗迹的身份证,它代表着这个建筑不能被拆除甚至微小的改变,周边的建筑要改变也会受到严格限制。

  即使是一栋普通的民居,如果你想进行改造或者新建,那么你就必须面对整个社区。每5000人组成一个社区,每个社区均有自己的规划,只有得到了社区的同意,你才可以动工。

  DanielePourtaud副市长的助手介绍说,巴黎市事实上被分为了两个不同的保护圈层―――第一个圈层是18世纪形成的老城历史文化区,这个区域保持不拆、不改、不建,保持原有的历史面貌、传统功能;第二个圈层是19世纪形成的历史街区,允许适当改善并加强住区的功能,限制建造办公楼,以保护原有的和谐空间形态和城市景观。这个圈层的周边地区可以略为放宽一些,允许建立新的住宅和大型设施,以加强旧城区的生活多样性,保持老城区可持续的生命力。

  ●维修费用可以得到税收返还

  漫步在巴黎的大街小巷中,一直有一个问题萦绕在我的心头:那些默默无闻但却穿越了百年的老建筑是如何被保护得无微不至的?法国政府有什么诀窍,可以让这些私人物业的主人定期对其进行维修和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