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埠学院网络教学平台:拷问苏联剧变的根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06:13:36
         苏联的解体是人类历史上的重大事件。     一个帝国,在一夜之间,自我毁灭,本身就是一件惊天动地的浩劫或奇迹。人们在惊悸或惊叹之余,必然要探究其中的因由。到目前为止,国内外已有不少名家进行分析和解说,但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认为,研究这一问题,先凭主义分立场,由于立场不同,才会见解各异。对此论,不敢苟同。其实,知识真理,就是一把双刃之剑,手握之,天使还是天使,魔鬼依旧是魔鬼。未必有天使的真理或魔鬼的真理,只有天使的信仰或魔鬼的信仰,信仰是一回事,真理是另一回事。

  本文试图从博弈论的视角,烤问苏联解体的深层原因。我们认为苏联解体的根本原因在于:
  
  一、苏联体制,国民被分割成不同的群体,而群体之间的博弈本质上是零和博弈。
  
  我们先说说零和博弈,零和博弈是一种经典的博弈。比如猜币游戏,一人投币,一人猜。每一局中,一输一赢。输蠃之和为零,所以称之为零和博弈。零和博弈有一个显著的特点,没有纳什均衡。纳什均衡是博弈论的重要概念。纳什均衡是指博弈进入这样的结局:每一个参与人都得到他所能得到最好的结果,都不愿改变其状况。纳什均衡就是我们所说的和谐社会。这样的社会才能长治久安。而在零和博弈中,每一结局,都有一方怨恨不服,总想翻盘。因此不存在纳什均衡。
  
  在苏联,按阶级划分,国民被分割为工人,农民及其它阶层;而在户籍制度下,又使城乡被分割为利益不同的集团;并且在总体上,再把国民分割为干部和群众两个不同利益的团体。
  
  由于苏联实行计划经济,在计划指标已经确定的情况下,社会产品在不同群体之间的分配构成一种零和博弈。在这些博弈之中,工人是赢家,农民是输家;城镇人是赢家,乡下人是输家;干部是羸家,群众是输家。可见输家是大多数。
  
  显然,这样的社会是没有公平公正可言的。输家总怨恨不服,总企图翻盘。因此,长治久安只是赢家的一厢情愿和白日梦。
  
  当然,资本主义社会中,也存在劳资之间的零和博弈,官僚和平民之间的零和博弈。在劳资之间的零和博弈中,由于政府是是双方共同选举的,可能担当调解人,能缓和它们之间利益对立。而在官民之间的零和博弈中,政府既是人民选举的,并且有在野党的监督,所以民主制更能确保官员的清廉,使官民之间的对立也有缓和的可能。
  
  总之,在苏联,时时刻刻都存在着一座活跃的火山,总有一天会爆发。
  
  二、苏联,围绕领导权的争夺在本质上是王权博弈。
  
  实际上,此中包含着两种博弈:一、是当权者和异见者之间的博弈,这种博弈有明显的王权博弈的特征,详尽的解说见笔者的《《君主论》的王权博弈》。二、是党内对领导权的争夺所形成的博弈。这是本文论述的重点。
  
  我们先看看苏联体制下政权的本质。正如徐葵在《关于苏联74年社会主义和苏联剧变的历史思考》所说:“在斯大林体制下,苏联的无产阶段专政实际上变成了党的专政,而党的专政变成了领袖个人专政。苏维埃成了形式上通过党的专政机关作出决议和法令的工具,成为形式上的民主象征。”
  
  显然,苏联本质上是领袖个人的独裁专政。那么其合法依据何在呢?概而言之,完全建立在所谓的威信威望上,即来源于领袖和导师的角色上。换言之,寄系于对革命导师马克思、斯大林、列宁的信仰和理论的传承上。从这一层面说,这里多少有些宗教教主继位传承的味道。
  
  明白这一点,便容易诠释苏联每一届领导人为什么都热衷于建言立说。显然赫鲁晓夫的“修正主义”和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都源自这种逻辑。
  
  问题是在中外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帝皇能立德立功者大有其人,但能立言并传世者却几乎没有。因此斯大林只能依靠在文化科学领域进行大清洗,来巩固其权力了。正如马闪龙在《苏联剧变的文化透视》所言:“斯大林之所以需要发动这样一场意识形态的大转变,主要是同布哈林这个非同寻常的理论对手进行斗争。”
  
  因为领袖和导师的角色独一无二,唯我独尊,在党内任何在理论上有所建树者都是权力的潜在竞争对手。这样他们只能遭受被清洗的命运了。可见,在党内围绕权力争夺的博弈也同样是王权博弈。苏联最终也是由党内的异己者——叶利钦赶下权力宝座的。
  
  纵观人类历史,权力透入文化科学教育领域,只有欧洲中世纪教皇统治时期才有先例。而这一时期被公认为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时代。因此这种体制的生命力如何?可想而知了。
  
  三、在一元化的意识形态下,即在权力的铁壁下,灵感不生,思想之花不发。致使社会的创新力低下,生产和科学文化停滞不前,推毁了苏联生存的基础。
  
  所谓一元化的意识形态是指,在思想文化领域中否定学术思想自由和艺术的多样化,混淆学术问题和政治问题的界限,压制学术自由。实际上就是搞文化专制主义,息窒学术思想,造成思想长期教条和僵化。显然在这样的社会现实中,不仅创新创造没有能够体验到人生价值,而且要冒极大的生命危险。
  
  因此,苏联既自我毁灭了生命之火花,也促使知识分子群体演变成其体制的强大的异己力量。从尼.伊.雷日科夫《大国悲剧——苏联解体的前因后果》如下的描述,可得有力的佐证。
  
  他说:“看着他们,不由得想起改革高潮时期,叶利钦从莫斯科四郊的科学城搬来十多万支持者,拉到练马场去搞游行。那可都是些有教养的成年人呵!而都不是普通人!。。。直到现在,我的耳中依然回响着那充满火药味的,本能的,振振有词的宣泄和咆哮。”
  
  显然,没有积怨,没有仇恨,那来宣泄和咆哮!对苏联的知识分子来说,没有人生幸福的体验,没有灵魂的依归,只好挺而走险了!
  
  总之,苏联的统治者不仅与民争利,而且争名,自掘坟墓,他们的政治智慧远远不及我国先哲。
  
  我们听听刘基怎么说:“利者,众之所逐;名者,众之所争;而德者,众之所归。是皆以天下者也。故聚天下者其犹的乎。夫的也者,众矢之所射,众志之所集也。尧、舜以仁义为的,而天下之善聚焉。收天下之所争逐者,为之均之,不使其争逐也。桀、纣以淫欲为的,而天下之不善聚焉。收天下之所争逐者,私诸其人;及其穷也,诸侯百姓相与操弓注矢,的其躬而射之。”
  
  可见,苏联之败,根本原因在于,统治者收天下所争逐的名利,私占私有;所以其也最终成为国人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