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洞的量子隧道:留恋生命----人生感悟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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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恋生命----人生感悟46
(2009-05-09 09:03:50)毛主席早年熟读《枯树赋》,并且曾将桓大司马闻而叹曰的六句话,用他独树一帜的毛体书法,写成三行条幅:“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毛主席书写的条幅,《枯树赋》的最后的六句话,是这篇古文的点眼之笔。古文在描绘了树木在新生、成长、死亡的过程以后,做出结论说:“树犹如此,人何以堪。”这就是说,树木的新生、成长到死亡,这是一个自然规律。树木都受这个发展规律所支配,何况是人呢,人是更加不能违背这个规律的了。
《枯树赋》的作者庾信一生虽然官高禄厚,但从严格意义上说,他既非政治家,也不是军事家。而是一个感情丰富、性格软弱、“惊才盖代”的文人。羁留北朝,其内心的“难堪”与“殊深悲恸”,只能借诗赋倾诉而出。而且常常通过对自然景物的描写,喻托出自己在人事沧桑中已经丧失生机的憾恨之情。《枯树赋》便是以经受种种摧残、生意已尽的枯木自喻的一篇文情并茂的杰作。
毛泽东1972年对来访的美国总统尼克松说:“我已收到了上帝的请帖!”让尼克松惊异不已,他是惊异于毛泽东的睿智与豁达,及共产党人对生命的态度。
我知道无数的生命在消失的瞬间一定对尘世充满留恋。
近读作家陈容霞的散文《死是生者的事》,非常感动,她说:“今天,在西苇之滨看到所谓的活物(如羊羔、鲜鱼、笨鸡)现杀现吃的绝活。在那只鸡挣扎着第三次从瓦缸中蹦出时,我竟泪眼婆娑。”
只有思想家才会对生命有如此敬畏的态度。
她又说:“不是慈悲,是我又看到一种深深的生之留恋。作为生物,求生是它的本能;作为人,活着却不能是唯一的目的。作为生物,死亡是生命的终结;作为人,死亡却是另一种生命的开始。”
苏珊·朗格说:“与简单新陈代谢不同,个体生命在走向死亡的途程中具有一系列不可逆转的阶段,即生长、成熟、衰落。这就是悲剧节奏。”其实,悲剧的本身不仅在于生命的不可逆转,还在于人有感情,能够意识到生与死,当死亡真正临近时,会对生愈加留恋。人的意义在于会思考,在于我们没有一个人渴求人世的行走是一次空白的旅途。
这是残酷的、无情的。每个人都必须接受这个终结的过程,都必须毫无例外地纳入这个节奏的程序中,去体验它,去接受它的摆布。贵为波斯王的泽克西斯,在看到自己统率的浩浩荡荡的大军向希腊进攻时,曾潸然泪下,向自己的叔父说:“当我想到人生的短暂,想到再过一百年后,这支浩荡的大军中没有一个人还能活在世间,便感到一阵突然的悲哀。”
活着应该是幸运的,尽管活着的时候常有许多痛苦与困惑,但和死亡相比,却永远是一种幸福。死亡犹如飘零的枯叶,没有了生机,没有了梦想,再也无法散发鲜活的清香,而活着就可以感受柔和的阳光,可以眺望葱绿的青山,可以在心中埋下希望的种子。我们活在这世上,也许不能成为出类拔萃的人才,也许很多想要的东西也不一定能够得到,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好好活着。保持了自己的本色,岂不是非常的快乐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人生直作百岁翁,亦是万古一瞬中。”“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这些对人生死的思考,都带有凄凉感伤的味道,有的甚至近乎颓废、丧气、消沉。尽管如此,它们却触及了问题的实质。认识到了死这一必然的趋势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既然无法改变,那就欣然面对吧。
想到了尼采的一句话:“生命敢于承受生命的无意义而不低落消沉,这就是生命的骄傲。”
生命对我们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但是对生命的感悟却因人而异。生命是一个有限的过程。思考生命是从认识死亡开始的。活着,不为别人活着,也为别人活着;不为自己活着,也为自己活着。活着的理由有很多,最少我们还有生之留恋,我们还活着。
我还记得在参加一位老人的婚礼时,他笑着同我喝酒,可是眼睛里有一层淡淡的泪水。
那是让我感悟的一刻:对生命的留恋只有死亡临近才会出现。
这种对即将永远失去的东西所产生的留恋中,蕴含着一种诱人的美和悲伤。
我知道还有一位很知名的老人,晚年被疾病困扰,他坐轮椅行进在香港的闹市中,看到靓丽的年轻人及繁华的街景,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他竟然放声大哭。
既然没有人能改变死亡,既然我们还怀有生之留恋,那我们就一定好好活着,珍惜我们生命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