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振南不应该歌曲下载:守望国家权益空间 以防御大综合有效应对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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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国家权益空间 以防御大综合有效应对威胁

2011年02月25日11:11    来源:光明网     手机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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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邀嘉宾 国防大学战略教研部副教授 林 东大校

  编者按  当今世界,对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威胁,越来越具有无国界特征;传统的封闭式防御,面对如此威胁日益捉襟见肘。为避免未来“军队没被打败,甚至还在打赢,人民却遭受重大伤亡,国家陷入失败”这样的悲剧,林东大校在本文中提出“拓展国家防御体系,尽早构筑公共安全军事保护伞”的思想,振聋发聩。

  

    图为沈阳军区某部在严寒中训练 盖旭辉摄


  21世纪,世界进入全球化时代,新安全观正在超越古今中外一切国家防御的过往实践。

  如果不能尽早构筑公共安全的军事保护伞,就可能出现这样的景象:军队没被打败,甚至还在打赢,人民却遭受重大伤亡,国家陷入失败

  21世纪头十年的人类实践表明:经济竞争开始占据主导地位,但这并不意味着战争退出历史舞台和军事活动走向幕后。相反,今天军事力量发展和运用较之冷战时期活跃,其空间更大、范畴更广。这是因为非传统威胁以与军事相关联的方式裂变、扩散,从而要求扩展国防理念和国防事务。

  进入全球化时代,以反恐救灾为鲜明特色的公共安全快速上升,它与国家政治安全、军事安全并驾齐驱,提出倚重军事保护的现实要求。一方面,传统防御在恐怖主义威胁下变得脆弱起来,美国建国200多年来从未被外国军队入侵,但被恐怖分子入侵了。另一方面,从哥本哈根气候大会到坎昆气候大会,国际社会对全球变暖和地球灾变的认识越来越统一,保护生态环境、维护公共安全的意识更加明确。公共安全已经扩展到生态安全、公共卫生、灾难灾害等广泛领域,而所有这些领域的安全行动都在走向军事化。就我国而言,从大兴安岭灭火、1998年抗洪抢险,到2003年抗击非典,再到汶川抗震救灾、玉树抗震救灾,没有一次公共安全事件离得了人民军队。

  在金融领域,货币与军事正在发生前所未有的紧密联系,甚至可以说国家军事力量的现代化水平,直接影响到国家货币的自主权和被信赖程度。这是因为军事角力总是瞄准国家的最核心利益。当历史的车轮推动经济发展占据国家竞争的主导地位时,围绕货币汇率的较量越发成为国家竞争的焦点,军事发展和运用也就相应地发生面向货币战争的变化。事实上,货币战争的雏形早就出现,典型案例就是美元借助军事强权对日元成功打压。上世纪80年代高度依赖美军提供安全保证的日本一跃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经济体,美、英等国迫使日本签订“广场协议”,结果日元被打垮,日本饱尝“失去十年”的苦果。可以想见,未来的货币战争将是借重军事强权,迫使对手货币升值、贬值而取得汇率较量上的胜利。

  在网络经济领域,目前因遭受网络攻击,全球企业的年均损失在数亿美元。对此,把网络安全纳入军事力量的职能范围已是呼声一片。美军已率先建立全球第一个网络司令部,欧洲各国紧随其后,立法保障黑客部队攻击行动,建立集体防御网。而伊朗核电站被外国网络战部队投放“震网”病毒攻击,感染纳坦兹铀浓缩基地3万多台计算机,造成1/5的离心机停转,差一点酿成核灾难。由此可见,网络安全滞后是极度危险的,必须把保护网络安全放到国家防卫的战略地位。

  在海洋开发领域,21世纪是关键的世纪,这一宏伟事业将在此起彼伏的海权冲突中突飞猛进。我国有幅员300万平方公里的海洋国土,首当其冲的是海上渔业和海上能源开采作业不断受到武装阻扰,甚至遭到生命威胁。护渔护航、保护海洋科学考察和海上油气开发,保护国家海洋资源流失,这些以往被看作是低端政治,乃至纯粹经济活动的日常事务,已经跃升为各国海权斗争的战略前沿。与此同时,全球化经济发展导致海外国民大量增多,仅2010年上半年,中国内地公民出境人次就达2686.7万人次,如何保护他们免于战火、灾害和别国社会动乱,提出了境外安保新课题。如果不能尽早构筑公共安全的军事保护伞,就可能出现这样的景象:军队没被打败,甚至还在打赢,人民却遭受重大伤亡,国家陷入失败。

  威胁越来越具有无国界特征,陷入一种或几种固有模式的防御思想都是危险的

  鉴于国防已被公认为国界以内的防御问题,使用共同安全保障更能体现超越一国自然地理疆域的防御,这是全球化进程给国家防御带来的新理念。共同安全保障对应着国际安全面临的共同威胁,像核生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国际恐怖主义、海盗、禽流感、地震、海啸和环境破坏等等,这些威胁越来越具有无国界的特征。建立共同安全保障是对国防体系的一大拓展,而要搞好共同防御,只能走开放协作的道路,传统的画地为牢的封闭式防御在上述威胁面前不起作用,再强大的国家也不能独善其身。

  伴随各国主权和管辖权在公海延伸,以及太空和信息领域国家利益的凸显,国家安全空间出现一个既相互依存又相互竞争和对抗的灰色地带,这就是国家权益空间。它们超出传统的主权和领土认知,在相邻国家出现重叠区的情况下凸显新的矛盾和冲突,保障这一空间的安全成为既棘手又重要的防御议题。发展“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新思维,将为解决这一难题打开历史天窗。这就是以有效防卫取代传统意义上的防御。防卫是防御的延伸,立足有效威慑、早期进入、强力管控、支持外交等防卫手段,以保存自己、阻止对手的法则,达成维护权益的目的。这样,既坚决维护了权益,又不把对手致于死地,以低强度的、严格限制的武力运用为争端的政治解决创造有利条件。一方面承认权益空间具有一定程度上的主权和领土特质,坚决实行军事保护。另一方面承认权益空间具有鲜明的经济关联性质,就像海洋、太空都无法被切断一样,各国权益是存在于共同利益及其共享空间之上的,任何剧烈冲突或战争都将导致经济开发环境的恶化,即便胜利一方也无法把权益转化为自己的实际利益,高强度军事对抗只能是一个双输的结局。

  国土防御永远都是国家安全的基石,但防御什么、怎么防御,要随时代而演变。当今世界的政治-军事系统正处在全球化、信息化等多种浪潮的冲击下,什么是战争,什么是武器,什么是战斗,这些决定防御的基本问题无不在变化之中。在多威胁源、多样化威胁形式的复杂态势下,陷入一种或几种固有模式的防御思想都是危险的。就传统战争威胁而言,奉行进攻性战略的潜在入侵者并不都是高度工业化的,国土防御不仅要瞄准最先进的、最信息化的入侵威胁,还应关注不那么先进、不那么信息化,甚至连机械化还谈不上的入侵威胁。我们既要准备打败大规模入侵之敌,又要一一对应地解决各种形式的小规模侵入。如此,才能使国土防御不失之偏颇。就新型战争威胁而言,那些金融战、舆论战、能源战和网络空间作战,既可以独立成为战争样式,也可以与传统战争嫁接而成“混合战争”。因此,只有跳出预先设定的反侵略、反蚕食、反侵入的主观圈定,做到灵敏反应,灵活应对,才能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

  当前,功能性拓展国家防御体系已是世界主要国家的普遍做法。美国《四年防务评估》报告显示,其国防战略的功能已超出军事防御范畴,美国防部把安全威胁分为传统性、非常规、灾难性和破坏性四类,建立“打败极端主义,保卫美国本土,对付处于‘战略十字路口’的新兴军事强国,防止危险政权和恐怖分子获得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防务纲要;日本把国家军事战略直接拓展为安全保障战略;俄罗斯则推出新国家军事学说,把国家防御体系拓展开去。可以说,当今世界形势的发展,要求我们把传统政治-军事互动型防御体系,拓展到政治、经济、社会与军事多维一体的国家安全保障体系,把共赢的防御、包容性的防卫与零和性质的防御统一起来,把日益分化的武装统一起来,把不断专业化的指挥统一起来,这将是国防领域的一次深刻变革。

  打赢任何一场战斗,但无法赢得安全,这样的打赢不是我们所追求的;要把塑造和平放到国家安全保障首位

  把塑造和平放到国家安全保障的首位,是时代发展的选择。为打赢而打赢不是战略家,有些人越想在战场上消灭敌人,越是打不赢。像美军这样强大的军事集团,在伊拉克、科索沃、阿富汗越来越轻松地打赢任何一场战斗,一场战役,一场战略性决战,但就是无法赢得安全。“9·11”事件后的10年,美国仍然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怖袭击阴云之中,其惊恐程度在国内机场已经达到“裸检”的地步。这样的打赢不是我们所追求的。

  把塑造和平放到国家安全保障的首位,是国家安全战略思想的历史性突破。布鲁斯·拉西特和哈维·斯塔尔在《世界政治》中这样描述西方对世界的理解:“国家制造战争,而战争制造国家”;“征服与继续征服是大国存在的状态”,“防止被征服则是小国存在的状态”。新安全观将打破西方世界的历史周期律,要走出一条“国家塑造和平,和平再造国家”的国家安全道路。

  从海湾战争到伊拉克战争有一个共同特征,即战争不是突然降临的,而是从某一个领域的突破发展而来。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国防最容易在不被关注的战线上被敌人发现并突破。自古以来,很多国家和民族不是首先在战场上被打败的,而是在和平环境中一些至关重要的安全领域先被敌人突破的。春秋战国时期的吴王夫差兵败亡国,不是因为军力不强,而是因越国制造的粮食危机而使国力军力大衰。同样,近代以来,在殖民战争时代,墨西哥人先是被西班牙殖民者释放的天花打败,而后才有亡国之战。汲取历史教训,国家安全保障力量的建设需要覆盖军事、卫生、粮食、金融、能源、网络、生态环境等多领域,着力于把战争实力转化为国家安全保障行动能力。因此,有必要从全局上同步推进军事安全、经济安全、社会安全、信息安全、环境安全保障队伍建设,特别是要把作战能力转化为非战争军事行动能力,并融入国家安全保障体系作战能力建设中来,使之成为国家安全保障的基石。

  在日趋动荡的和平与发展环境下,大小各类国家安全危机的爆发已常态化,国内外各种利益的交织与冲突日渐活跃,相应地建设常态化的国家安全危机管理机制是完全必要和紧迫的。一方面要建立综合性的联合领导决策机构。国家安全事件牵涉多个领域的快速互动,鉴于政出多门容易相互掣肘和反应迟缓,美国早于1947年根据《国家安全法》设立国家安全委员会,现在越来越发挥国家安全保障的统一领导职能;俄罗斯则建立国家安全会议制度,统筹国防与其他安全事务;2006年,日本也建立了“国家安全问题强化官邸机能会议”,大幅度提高了国家安全突发事件应急处置水平。另一方面要建立统一的跨领域联合指挥系统。当前,发达国家应急指挥系统与军队的联合作战系统处于同一水平,它们的国家应急管理从二战时期的民事防御发展演变而来,同联合作战结合发展;特别是信息化条件下跨部门应急管理越来越具有快速反应特征,需要采取统一的强制性手段和程序来执行,因此,依托联合作战指挥系统,可以拉动跨部门应急决策指挥的整体水平,实现国家应急管理系统又快又好又省地发展。

 

(责任编辑:王爔旋(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