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妇科男医在线阅读:阿难赠钵(4)(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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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迦叶尊者为法的真诚,很得佛陀的信任,佛陀对于他,其爱护是无微不至。
在佛陀的教团里,有所谓六群比丘满宿等,专门结党犯恶,佛陀因此制下许多戒律。
有一个时期,是佛陀住在只园精舍的时候,六群比丘们又在努力的蓄钵。钵有铁钵和瓦钵两种,但由于产地、质料、颜色等的不同,所以分别有铁钵、苏摩国钵、乌伽国钵、黑钵、优伽国钵、赤钵等六种。那些六群比丘,在这些钵中,务求好的钵,把它收藏在自己的房中,好象在开陶器店一样。
这六群比丘,从早到晚,不知用功修道,把精神都集中在这些事情上。因为在实行托钵乞食制度的教团里,是绝对禁止积蓄金银衣米财物,所以他们就把兴趣移向收藏古董的方面去。
因此,佛陀便禁止蓄钵,制定戒律,佛陀说,如果谁再蓄钵,就是犯尼萨耆波逸提戒(舍堕的意思)。
佛陀正要制定这条戒律的时候,阿难陀正获得一个高贵的苏摩国的钵,想赠送给大迦叶,但不巧得很,大迦叶游化到别国去,暂时不会到舍卫国来。若是依照制定的戒律不可以蓄钵,则阿难陀就无法将这份礼物赠送给尊者大迦叶。阿难陀只得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佛陀,佛陀便问道:
「大迦叶来舍卫城的日子是那一天?」
「大概要十天内他才能赶来!」阿难陀回答。
佛陀就召集大众,讲说头陀严正之法,并称赞大迦叶奉行头陀法毫无缺点,教六群比丘们要跟他学习。最后,由于阿难陀所说赠钵的事情,特将这条戒修改成在十日以内可以蓄钵。
由这件事来推想,我们大略可以知道大迦叶在佛陀心中以及在教团里的地位是怎样崇高了!



乐于修苦行
大迦叶一向是安心修习他的头陀苦行。说起他的修习苦行,直到老年,无论在什幺情形之下,或是什幺人劝说,他都不肯中断他的苦行。
凡是修习头陀苦行的人,第一要选择空闲的地方,第二要过托钵的生活,第三要常居一处,第四要一日一食,第五要乞食不择贫富,第六要守三衣钵具,第七要常坐树下思维,第八要常在露地静坐,第九要穿著粪扫衣,第十要住于坟墓之处。修学头陀苦行,就要过如此简单的生活,也是清净的生活。
对于大迦叶这样的人,不去度众生,而喜欢离群独居,过苦行的生活,比较积极的比丘们总不太同情,他利人的悲心可以说值得人敬仰,但他弘法的热情显然是不够。
除了佛陀,与外道辩论、教化僧团中诸比丘的大弟子,就是舍利弗和目犍连二位尊者,大迦叶是当佛陀与二大弟子在世的时期专心修道,期间或对在家的居士说法。当佛陀灭度后,能够代佛陀统理大众的实力,就是在这期间养成的,他如同巨钟一样,沉默的时候就沉默,但一遇到因缘,他就可以发出响亮的洪声。
当初舍利弗和目犍连二位尊者,也曾劝过他忘去自我,发菩提心来从事弘法利生的真理运动,大迦叶总是坚定的回答他们说:
「关于弘扬正法、教化众生,我实在是不行,忘去自我,多幺不容易啊!教导没有信心或恶智的人,我实在没有那种勇气和毅力。我愿意在自己的生活中,树立起更艰苦的修行榜样,让后来者对于少欲知足的头陀苦行知道尊重与实行。弘法利生的艰巨任务,全赖你们担当了。」
听了大迦叶话后的舍利弗和目犍连尊者,并不感到失望,反而称赞道:
「长老能够在这方面树立法幢,也是非常难得,佛法是多方面的,各人可以依着自己的志趣实践自己的理想,我们为长老祝福!」
大迦叶最不喜欢住在竹林精舍或是只园精舍过团体的生活,他甚至厌恶那里的和乐环境,他喜欢的是在露天静坐、冢间观尸、树下补衣。他认为尸臭或骸骨,对于修无常、苦、空、无我、不净观等,才更合适。
大迦叶不怕狂风暴雨,不惧日晒夜露,他枯瘦的老年之身,总是住在深山丛林的树下,或是白骨遍野的墓间,对于他的头陀苦行,任何人劝说,他都不停止。



佛陀分半座
大迦叶的年龄终于渐渐的老了,可是他对头陀苦行的生活,是越过越认真。
有一次佛陀也不忍他以衰老之年,还要生活在日晒夜露、狂风暴雨之中,想劝他中止苦行。
那是佛陀法驾住在鹿母讲堂的时候,佛陀召见大迦叶,大迦叶穿著破衲衣,须发长得很长,蹒跚的走来,这里新皈依的比丘都不认识他就是大迦叶,看到他那仪容不整的形相,都投过来轻蔑的眼光,甚至有人向前想阻止他走近佛陀。
佛陀知道大家的心思,很远的就招呼道:
「大迦叶!你来啦!我留了半座在这里,你赶快到这里来坐吧!」
诸比丘听佛陀这幺一说,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位老比丘,就是大名鼎鼎的大迦叶尊者。他向前顶礼佛陀后,退下几步说道:
「佛陀!我是您末座的弟子,要坐在佛陀所设的座位实不敢当!」
这时,佛陀就向大众叙说大迦叶广大无边的威德,并且说他有如佛陀修道相等的历程,今生如不遇佛陀,他也可以觉悟,证得独觉罗汉。
由这个事实,可知佛陀如何重视大迦叶尊者,甚至待他如宾,显示他在教团中地位的重要。
佛陀告诉他,不要继续苦行,把粪扫衣脱去,改穿信众所供养的轻衣,静静的养老,不要过度疲劳。
虽然受到佛陀这幺高的慰劳,但他并不肯改变他的头陀苦行,他向佛陀说道:
「佛陀!头陀苦行在我并不以为苦,反而感到很快乐,我不为衣愁,不为食忧,没有人间的得失,我只感到清净解脱的自由。
「当然,有人说我这样生活太着重自利,像舍利弗、目犍连、富楼那、迦旃延尊者等,他们负起代佛陀宣扬的任务,不惧阻难,不惜身命,推动着真理的法轮,使众生普沾法味,同获法乐。我虽然没有那股为人为法的热情,但我不会忘记佛陀对我的恩德,就是为了报答佛陀的恩惠,我才更要过头陀的生活。因为众生要能得救,全靠僧团的弘法,僧团中布教的弘法者,是人民的亲教法师,他必须自身要健全,才能担当弘法的工作,僧团本身如何才能健全呢?当然只有从严肃的生活中培养自己的德行。佛陀教法中的头陀行门,就是一种最严肃的生活方式,能习惯于这种生活,便能吃苦,便能忍耐,便能甘于淡泊,一心一德,为法为人!佛陀!我为了直接巩固僧团,间接的利益众生,我欢喜愿意不舍苦行,请佛陀原谅弟子的执着!」
佛陀听后,非常欢喜,看看大迦叶,又看看诸比丘,说道:
「很好!诸比丘有没有听到长老大迦叶的话呢?将来佛陀正法的毁灭,不在天魔外道的破坏,而是在僧团的腐化与崩溃!大迦叶的话说得很对,要弘扬佛法,让真理之光永照着世间,则必先要巩固僧团,要巩固僧团,就必须过严肃的生活,我的正法,如大迦叶尊者,就能负责住持!
「大迦叶!你好好去修道吧,我不勉强你,你可照你的意思去修行。要见我的话,随时都可以来见我。」
佛陀与大迦叶,人虽二而心则一,师与弟子如两个容器盛着同样的水,一点不滞留而互相流动。佛陀待尊者如宾,如亲友,但尊者从不忘以师礼对待佛陀,他们之间洋溢着师徒温暖的情谊。
我们一说到佛陀或罗汉,大家都会自然而然的想象他们如同枯木寒岩般的冷酷,对于人间,一点人情都没有,其实,并不是的,佛陀或罗汉,不执着世间五欲的爱染,高尚的情爱自然流露在其中。这种情爱,佛教称之为慈悲。慈悲的根苗,是被盛在智能的法船里,如同磁石般的引度众生,使他们朝夕能接触到崇高温暖的人格,改良自己的习气。
蓊郁葱茏的热带森林里,娑罗树的红花盛开着,尤其是在夏天,晚上皎洁的月亮从树梢间投射下银色的光辉,就在这空闲寂静的地方,大迦叶数十年如一日的修道,他那种崇高圣者的风范,彷佛还在我们眼前。
继承佛陀的衣钵
岁月像石光电火般的迅速,佛陀应身化世的缘满,就在佛陀八十岁的那一年,传出了佛陀将要涅盘的消息。
在佛陀涅盘的这一年,先是目犍连为教殉难,然后是舍利弗回乡入灭,现在佛陀又将涅盘,在教团中到处都是愁云惨雾,为了正法流传,以及僧团的领导,佛陀早就注意继承的人选。现在的教团中,年老的大迦叶尊者,和年轻的阿难陀尊者,被公认为继承佛陀最适当的人选。尤其是大迦叶尊者,所谓灵山会上正法眼藏付嘱的拈花微笑,就是禅宗最初的典故。
佛陀在拘尸那迦罗城涅盘的时候,大迦叶正在北方的铎叉那耆国领着五百比丘教化度众,他得知消息后,非常的伤心,星夜领着比丘们来到拘尸那迦罗城,有的愁眉不展,有的伏地痛哭。
但在比丘中有一个是六群比丘之一的跋难陀,却很欢喜的说:「你们何必要这样伤心?佛陀涅盘后,我们才可以自由,他老人家在世的话,会拘束我们,会管理我们,他常常说我们这个不好,那个不对的,真啰苏,也真麻烦!现在他涅盘了,我们正可以轻松轻松呢!」
不等大迦叶的责罚,有一个比丘向前就要打跋难陀,大迦叶赶快阻止,并恳切的教示说:「现在佛陀进入涅盘,众人因失去了皈依而伤感,愚痴的你,怎幺反而以此为乐?」
虽然是圣者的大迦叶,此刻也不由得心乱如麻,有时,他要像慈父教训不肖的儿孙,言辞沉痛的对他们说教;有时像严师对待弟子,其威德吓得人都不敢向他走近;有时又想到法藏的结集,应召集些什幺人参加,何人说经、何人持律,他都要考虑到,他要以长老的襟度,顾虑到大法的前途。
总之,大迦叶的心是沉重的。这时佛陀的金棺放在天冠寺里,诸弟子有的围绕着暗暗地哭泣,有的在上面灌注很多的香油,几次的举火荼毘,薪都不燃。七日后,大迦叶到时,金棺中佛陀的足伸出来,尊者不禁涕泪悲泣,合掌顶礼说道:
「慈悲的佛陀!伟大的救主!您放心,我们会依照您的足步来行!」
大迦叶说后,佛陀的足收进金棺之中,正在弟子们嚎哭声中,佛陀就用三昧真火自焚荼毘了。
从此,大法流传的责任,就由大迦叶尊者承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