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拉阿里拳击输过吗:对话李敖之子李戡:我信仰家族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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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李敖之子李戡:我信仰家族的根

2011年01月19日 20:05  来源:凤凰网读书

欢迎来到凤凰网读书!11月26日,第三十五期读书会在北京单向街书店举行——邀请台湾年轻作家李戡谈谈他眼中的台湾。


编者按:

本期凤凰网读书会邀请的嘉宾是台湾年轻作家李戡。

李戡前不久在大陆出版了新书《李戡戡乱记》,按照时间表对当下台湾教育问题进行了评论。暂且不说李戡是站在什么角度或是立场去写的文字,只是我在书中看到的是一个高中毕业生对于自己的生活、学习、国家与民族未来的积极思考。当然,看到李戡的名字,大多数人首先想到的标签是“台湾人”、李敖之子,这是事实。

就在我发出通告后,很多读者都做了回应。有一部分人认为李戡是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没有是非判断力的人,甚至对他父亲价值观的变化产生了质疑。也有另一部分人反对这种评价,认为没有必要把一个年轻人的调子打压那么厉害。我甚至收到同行好友发的邮件,他非常不解我为什么会邀请李戡做客读书会,认为李戡的表现不会受到读者的肯定。在现场,我没有对李戡的表现作任何评价,只是请在场的读者能先听听李戡是怎么说自己的观点的,再发声也不迟。我很友善的回复了好友的邮件,理由也很简单:在当下纷杂的声音中,我们很少冷静的去听一个人的观点,总是急于自己的表达。我们做过这么多期的读书会,所遵循的原则就是平等待人,倾听、包容多元化的声音,如果因为不支持李戡的观点就扼杀他发言的机会,我们岂不是在扇自己的耳光?奢谈什么公平呢?何况他是这么年轻的孩子,有理有据的写了一本书而已。

所以,就像伏尔泰说的“我不同意你说的话,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借此看看李戡如何说他所认识的“两岸”。

李戡:我在台湾不受欢迎

凤凰网读书:很高兴大家在这个严寒的晚上来到凤凰网读书会,今天我们请来的嘉宾是李戡,他出了一本新书--《李戡戡乱记》。我在网上看到大家各种各样的评论,不管是怎样的观点,我们首先先倾听李戡同学,他自己作为一个台湾人,在受到了众多的本土教育之后,他是怎样去看待他生活的那一片土壤,到时候我们会留一大部分时间给大家做直接的对话和交流,大家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提出。

李戡今天准备了非常多的资料,做了很充足的准备,我觉得你可以先谈一下,刚才我们谈到那些你在台湾经历的故事,你自己怎样去看待的。

李戡:我先简单讲一下从小到现在的受教育过程。我小学念的是台北市市立复兴小学,跟初中一样,都是念的市校,学校管得非常严格,我们从早到晚都被安排考试,所以跟大陆应该一样。小学的时候家长都会安排学生上各种才艺课,所以我有些才艺就是在那个时候培养起来的。初中念完了就考高中,我后来考上了台湾算是第二好的高中--国立台湾师范大学附属高级中学,我写这本书就是根据我这三年读书读下来的一些感想。两个礼拜前我回台湾,带来了这么多资料,就是我写这本书的第一手证据,里面包括了我写书时,跑到台湾所谓的国立编译馆教科书档案室,至少待了有将近十次,我发现它的书原来这么整齐,从1954年到现在各个年代的书都有,我就重新开始翻,翻阅的那些书都非常旧,搞的我一直打喷嚏,头非常痛。

第二次去我就学乖了,戴口罩去。搞的跟鉴定一样,旁边的工作人员都不晓得我在干嘛。他们看到我来了四五次,也认得我了,后来才发现我在搞这本书。书不能带出档案馆,只能够被复印,所以那个书第一部分讲台湾历史的部分,它有各个版本从1954年到现在大概有五次版,改版内容的标题,我这样一个字、一个字抄下来,它1971年的版本涉及台湾的议题部分就这样,一页一页翻,一页一页抄下来,这是1983年的版本,还有现在的跟1954年的版本。我每一次去就是大概这么多的资料,一页一页的要印下来,然后再回去整理,每一次都是这样子,逐渐的完善,这本书后来就这样子写出来了,大概花了我四个月的时间。(编者注:李戡拿了很多复印资料展示给读者)

这本书在台湾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它刚开始卖得不错,现在这本书卖得不好,不过我爸爸那本《阳痿美国》排在第一名,这本书在台北的诚品书店维持了两个礼拜的第一名,现在还是第一名。因为这本书加上我来北京念书,我几乎跟我所有的高中同学断绝来往,他们发神经集体抵制我,其实我根本没有感觉,跟现在一样,跟同学只不过是一起吃个饭,一起去补习班,一起玩,九月底台湾有个报刊杂志访问我,然后就把我讲这个话当标题--台湾学生太坏了,我不把他们当对手。这句话一出来,先上了雅虎版的台湾首页,一夜之间我就大概得罪了十万个台湾大学生,所以当天晚上Face-book上就成立了一个反对我的团队,把我在北大被包围的照片贴出来,打一个红色的叉。所以我现在在台湾就是恶名昭彰,也很不受欢迎。

我根本不戒备台湾这个地方,至于回去的原因是因为看家人,为了台湾小吃。我觉得台湾有很多我高中同学的经历可以跟大家分享,我可以先跟大家介绍一下,台湾的高中在干什么。我们一进高一,除了语文、英语跟数学以外,历史、地理都要学,还有就是“公理社会”,是台湾自己发明的一门科目。另外自然方面要学基础物理、基础化学、生物、技术科学,技术科学也是台湾有的,讲什么地震、讲台风,也是跟自然有关的。当我第一年学完之后,高二就开始分班了,也是分文组班、理组班,我选择的是理组班,一直到毕业之后。

我们考试是一年有两次,一次在一月底,一次在十月中,第一次叫做学科能力测验,每个人每张试验的题目完全一样,就是考语文、英语、自然跟社会,基本上都是一年级大家念的东西,所以相对来讲比较简单,我的分数不是太高,就是台大的中上左右。然后第二次叫做制定科目考试,就是根据学生在高二、高三他们学的专业去考,所以它的深度是非常高的,它的数学、自然科都是非常难,考完了就是登记分发,跟这边的制度一样。它考完了自己衡量自己的分数填完了分数再统一分发。第一次不一样,第一次是学科测验的话,是个人申请,那段时间我过得很痛苦,因为我从今年2月考完,大概在今年7月底,我这半年同时在忙好几件事情,个人申请相对比较简单,你要交一份自传,自传就是写你自己从小的经历、得奖什么的,所以那时候一个人可以报五个科系。其实我非常瞧不起这种制度,我觉得它是靠那个编谎比赛,就是比谁说谎厉害。这个做完之后就通过了审核,进到面试,因为你可以报五个科系,所以自传里面每个人都在吹牛,自己从几岁开始受到启发,然后从多久对这个系就充满热情。

所以我就写得很恶心,我报了五个系,我上了台湾清华的金融系,还有台大地理科学,还有土木工程、企管、国际贸易。6月来面试,在这半年,这本书是私底下写的,因为这半年我们还在上学,不能请假,还要考期中考试,所以我那时候就养成翘课的习惯。在高中的时候,我们学校后面有一座墙,那个墙有2米5高,我们学生都知道怎么样从学校的墙翻出去,翻出去就是一条大马路,我家也在那条马路上,我就去坐公回家。我爸爸反对我翘课回家,不管是写书也好,还是做什么也好。高中三年念完,其实我对自己的学校没有多大留恋,因为我这本书最后一个部分就在骂这个学校,因为学校是一个标杆,特色就是地很大,大概有五、六十个社团,所以基本上是所有台湾初中生的第一志愿。

我为什么骂他们呢?因为身为这样的标杆,学校里面老师带头领导的一些作为,都是这些教科书的帮凶,都是去中国化,他们也是在助长去中国化的气焰。现在这些老师上课都在骂我,跟我的学弟在骂我,但台湾很多有名的人物都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比如说新党的党主席郁慕明,还有国民党很多高层像连战、刘兆玄,但我写了很多内容后来全删掉了。这个学校校训写的是“爱国”。爱国怎么爱?现在完全扭曲了,你这个爱国到底是爱中国,还是爱所谓台湾?就不知道了。因为同学全部都是台独分子,我们校歌都没有改,校歌有一句是这样,“我们是新中国的中坚”不知道是改过了还是没改,“新中国”念得特别快,一秒钟就念完了。所以你看我们同学在唱校歌的时候非常矛盾的,台独是混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