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日出印象油画赏析:70年代涂鸦的HIPHOP意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23:43:05
涂鸦(Graffiti)的存在可能从原始时代有石墙开始就有了。人类早期的历史很多才能都是从那些绘画在石墙上的象征图案所得知。然而随着文明的发展,人类发明了纸张作为书写交流的工具,墙---却成了不可侵犯似的禁地,如果有人在上面涂写就有如亵渎了它一般,或者被认为是不文明的。这种想法一直以來笼罩着对涂鸦艺术的认知。但作为传递开创性想法的媒介,尽管只是一些标记性的笔画、几笔鲜艳的色彩.涂鸦---从未消失过,它总是很有用也很有乐趣。
    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政府急欲建立一个清新的形象,他们从历史和建筑着手,此刻涂鸦行为成了市政推动中很棘手的事情,像是都市里挥之不去的浓瘤一样,一直到70年代期,布隆克斯区(NY, Bronx)冒出来的一群小子扭转了这个形象,让人们开始认为涂鸦者也是艺术家。早期这些人聚集在布隆克斯区的De Witt Clinton高中及其附近,那里离交通局(Transit Authority)用来停放废气地铁列车的仓房只有几个街口,在那里一些闲荡的无聊少年在列车里外写着下流猥亵的字眼已多有所见,然而Clinton学校里的学生和其他伙伴却开始使用Krylon、Rustoleum、Red Devil等厂牌新研发出的喷漆、或是挥发性墨水笔等作为涂鸦工具,如同艺术家的工具一样,他们并不猥亵粗俗,而开发出了一种游击艺术战。
    涂鸦,在字典中解析就是Drewing or writing on a public wall us humorous obscene or political,一九七一年初,纽约笼罩在一片经济紧缩的风暴当中,贫困的黑人及来自波多黎各的穷苦人们失去工作,开始大量散入公园、地铁、医院等公共领域。涂鸦就是在这样的城市景观中出现--一位名叫德密特里(Demetrius)的人,在纽约城的墙上、门上、广告看板上留下"TAKI183"这几个字。纽约时报注意到TAKI的存在,将之视为一位带着有趣的嗜好的反叛英雄。经过媒体的渲染。一群崇拜TAKI的年轻人开始追随他的涂鸦反叛,纽约城的涂鸦运动大肆蔓延尤其以"能动"的地下铁为主要目标,但是纽约市政府并不认同涂鸦作对一种艺术的存在,它大量破坏城市景观,与犯罪行为及贫穷地区之间的微妙连结,被视为一种"污染"、非法的行动。一直到一九七二年,一群涂鸦艺术家在纽约市大学(City College)社会系学生Hugo Martinez的领导下成立UGA(涂鸦艺术家联盟,United Graffiti Artists),在市大学的一面披覆着纸的墙上作画开始,涂鸦才真正开始第一次被视为是一种"合法的艺术"。 GRAFFITI当初是一种控诉,最初是在地下室的车库內外涂鸦,起因是想借着地下室散发他们的声音和想法,或者由特殊的字型和阴影用法区分不同的地盘和信息。
   涂鸦有趣还在于它是非法的,这些十几岁的青少年給了自己「Tags」(有捉迷藏之意,最早期的Graffiti是类似记号,地名或是名称的类型出现,例如Tracy 168, Stay High 149,Barabara 62等)这个称号,保护自己不被发现,并给了涂鸦作品某种神秘特性。在公共的墙壁上涂鸦THE WRITING ON THE WALL,它是一种意念,有自己的灵魂!那是"以讽刺政府为主"。以涂鸦来传达对社会的不满,进而将涂鸦作为一种艺术创作,一种生活态度,"只要有计划性的、选择适合的场地、物品,涂鸦并不会是一种污染"!好多城市都有GRAFFITI的合法比赛,但是这种文化在好多人仍然眼中被视为破坏市容,有碍视线。所以也经常面临被POLICE追着跑的窘境,或许就是这样,才有涂鸦的乐趣和快感.Phase 2,这当时首位以车箱涂鸦名震全城的Clinton高中学生,他本名为Lonny Wood,是非裔美国人,然而当时有名的一些涂鸦者多半为波多黎各人和白人。这鲜明的特色使得他们的种族背景如涂鸦风格一样引人注目,然而当时还不是这种族认同的问题引起大部份纽约人的担忧,反倒是一般人还认为涂鸦者是一群混混,具有危险性的青少年。对纽约居民来说,涂鸦风潮的扩大已经威胁到他们的生活,他们甚至害怕纽约就要沉沦,事情就要失控,并且很多人因此決定搬离纽约。
   这个风潮持续了十年,一时之间大苹果地铁列车和列车站无一幸免,全成了涂鸦者的画布,他们的作风充满创意,对于一般市民那种追求和平的伪道德充满轻蔑,他们自己则标明是来自不同区域,但又让人捉摸不着。车站里,大片的壁画飛溅着涂鸦者的化名,缤纷耀眼、卡通字体跨过墙面,延伸到整列车箱上。在土的全盛时期,纽约几乎没有一节地铁车箱不被拿來涂涂画画。
   还是有些敏锐的人看出了端倪,他们看到了那些总让观光客害怕的危险性之外的东西,涂鸦---是那些孩子们內心的吶喊,他们借由奇异笔画创造艺术以唤起人们的注意。但是对市长John Lindsay和Abe Beame来说,涂鸦是市政政策下的梦魇。然而对那些寻求最后反叛行动的人(此刻60年代之前的最后一口反动气息已经被认为已死亡),他们在涂鸦精神中找到了弥补。1973年,一家艺廊展出了二十幅巨型的作品,吸引了大批媒体注意,其中有一些给予了算是中肯的评价,而一些则是很直接对这种作为(虽然他们认为这也算是艺术)表示轻蔑。
  涂鸦艺术被认为是“高级艺术”(High art)一份子的热潮很快地漫延开来,却也很快就燃烧殆尽。1975年在苏活(Soho)区主办的一场展出,其中作品标价从1000到3000美金,被视为一个让人失望的转折点,潮流引导者一度让这曾被大众视而畏之的东西转为可售商品,后来又对它们丧失了兴趣。
 Hip hop要不是充满了活力,也不值一提。涂鸦艺术受到高级知识份子评论者的冷落,却在前卫的圈子里找到新的追隨者。这些人包括几个懂艺术的支持者,其中一个是年轻的艺术家出身的经济人Fred Braithwaite,然他以Freddie Love之名为世人熟知,也就是最早的饶舌歌手Fab Five Freddie,他将那些涂鸦艺术家组织起来,并向城里的艺术圈推荐他们,他并将之和当时正发展起來的朋克音乐相扣合在一起,他高呼充满冲劲的涂鸦艺术就像在朋克标志性的CBGB酒吧里所主宰的反体制精神。如果朋克是叛逆的音乐,那涂鸦就是叛逆的艺术。
  在这股复杂的潮流里,有几个响当当的人物,最重要的是Samo---来自布鲁克林(Brooklyn),后来以他的本名---Jean-Michel Basquiat成为艺术界的宠儿。他的传奇就像拿着颜料罐的Jimi Hendrix,这位只活了27岁的艺术家拿着喷漆罐在画布上创作甚至从事立体形式的作品。不管他所使用的媒材为何,Samo始终保持着来自布鲁克林背景的那股热情,使用顏色的品味传达著他来自海地家庭的传统,而作品又流露着令人不安的波希米亚情绪。
  可悲地,他短暂的一生明星般起伏又传奇地陨落,不只是映照着Hendrix在60年代被伦敦摇滚所拥抱的故事,更预示了后来那些饶舌歌手所经历的让人窒息的空前成功,尽管在他们的艺术形式里是要人们感到不舒服,然而却大受喜爱。Samo1988年死于海洛因过量。八年之后,他的盛大回顾展在纽约惠特尼美术馆(Whitney Museum)展开,确立了他在艺术界中的地位。
   80年代初,格林威治村(Greenwich Village)、苏活区(Soho),和下曼哈頓(lower Manhattan)地区的一些作家和爵士乐迷,将涂鸦艺术家,如Phase 2,Dondi White,和Lee Quinones的视觉艺术创作与当时纽约街头的音乐、舞蹈场景串连在一起。1982年,一位白人地下电影工作者Charlie Ahearn,自筹了资金拍摄了Wild style一片,这部影片中用了Quinones、 Braithwaite,以及一些街头艺术家,来呈现出布隆克斯区(NY, Bronx)的街头文化,以及表现市中心居民将之视为反叛的艺术。这部片至今一直是记录hip hop文化的最好的片子之一。(这部片子有幸看过。。很不错。。)
   70年代的美国,由于马丁路德金等民权份子付出的努力,美国的黑人初尝前所未有的平等对待,他们不只可以坐在巴士前排、享有投票权,也越来越多黑人获得大学教育,成为专业人士。但事实上,种族歧视并未因此而消失,法律虽然明文废除了种族隔力,但实质的隔离有增无減。因为负担不起好的居住环境,少数族裔仍然集中于较贫穷的社区,黑人的中低下阶层也逐渐扩大。当白人掌握着整个国家的财富和权力时,他们仍然是被压迫的一群。70年代的黑人青少年在越战后长大,他们的亲不是战3死沙场,就是将毒品与噩梦从战场上带回来。为了抗衡事业问题,许多人开始自己创业──贩毒,接下来就是帮派之间的斗争与仇杀,或是伴随而来的牢狱生涯。在贫穷的街头成长,黑人青少年穿着肥大的衣服是因为家里没钱买合身的,索性拿別人穿旧的衣服,或为了耐穿而买大几个码;为了展示自己的力量,他们也会学习黑帮份子穿金戴银,或对女性作出剥削和敌视。还有物质主义、反智主义、暴力……就在许多令社会价值观失常的因素影响下,HIP HOP在纽约布朗(Bronx)区出現了。如今涂鸦艺术的喷画及街头形式传统已对世界艺术家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作为一种销售的工具,早期的hip hop舞会宣传总喜欢请涂鸦艺术家来设计传单及海报。但后来至80年代,hip hop已被广泛介绍并为大众接受,有一段时间hip hop并无关于贩卖文化,也并未将早期的涂鸦形式一并带近来。涂鸦里无论是特殊技巧和喷漆的手法,对艺术形式也产生影响,例如墨西哥革命的愤怒涂鸦。而今天,在黑帮泛滥的美国城市,黑道间彼此地盘的警告和暴力的威胁也都透过涂鸦來沟通。很不幸,今日广告媒体的大量使用涂鸦风格已使得它失去了本来的直接性。地铁里那长长一列列美好的作品,今日看来有些过与直率不羁。然而其中的那份年少轻狂和幽默感提醒着我们,在泛滥厌腻的90年代,hip hop的开始并不是一份商业事业,而是向世人宣称一群人存在的一种方式。叫做基督徒的那些人,习惯了循规蹈矩,习惯了说话得体,对于內心真我的感受,压抑、麻木。
请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