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亚德琳皮肤:黑,墨的魂/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9:59:30
黑,墨的魂


雪小禅
我曾经不喜欢黑。觉得有莫名其妙的压抑。有时写无聊的个人爱好,填写最讨厌的颜色,我一直锲而不舍地写着:黑。


黑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沉闷,只要想象在一间黑屋子待着,别说待着,一想就要发疯。
记得小时候看京剧《玉堂春》,犯妇苏三穿着罪服,黑红相间,我觉得有恐怖的美。更害怕黑。
电影里黑社会一出场,无一例外是黑西服黑镜,气势上先吓住了人,所以,有好多年,我迷醉于白色,对黑,拒绝得完全而彻底。


黑有鬼魅之态。我记得去过子牙河的河堤,夜色如墨,我在月夜中走着,想象一个鬼魂,如果是年少的女子,穿着黑衣,哪里是在吓我,她是在寻爱,遇见风,与风走;遇见水,跟水流;遇见我,笑我痴吧。
她一定穿着黑衣,有惨白的脸,这样一想,有聊斋意味。我喜欢带鬼气的东西,并不觉得怕,只觉得无限的神秘。黑的夜,再往更黑里走,哪怕一个人,哪怕,孤单到想落泪。
后来去中国美术馆看过李老十的画展,他那时已经死了,喝多了酒,然后从一个五星级酒店的顶楼跳了下来,留下一大批画里的残荷。
他画的残荷我真喜欢。我真喜欢。
用墨之黑,用墨之狠,用墨之凉,让人无端悲起来。
中国美术馆,三楼,对面的墙上,劈面而来恐怖的一片黑,到处是残荷,伸展、扭曲、凋零、哭泣的荷,哭泣的黑。


我瞬间爱上这悲壮的黑。
无以诉说,不黑如何?只能是这颜色,只能是黑!
名字也让人心折心酸 《十万残荷》,扑面而来,砸向我,顿失颜色,十万残荷,残荷十万?这是怎样凋零的心,必须的黑、必须的墨、必须的忧伤,没有留白,不给自己留下余地,一意孤行,孤单至死。谁可相依?
确定吗?不确定吗?黑给了你一刀,让你一下子疼到谷底。
所有的挣扎,在黑里有了交代,有了说明。
如果明媚,就是轻浮的;如果温润,就是浅的,只有黑,才这样痛,痛到紧紧地握了手,青残了,瓣毁了,只下一茎瘦瘦的荷骨,她们残了,残到黑。
黑,原来可以这样触目惊心。

再后来,我看到一个黑衣女子。
她穿黑色透明丝袜,一件黑色蕾丝衬衣,一条黑色短裤,这些黑还不够,好像还不够惊艳,外面罩一件到膝盖的黑色风衣,纯毛的料子,软软地飞起来,她走进来时,所有人的眼睛全直了。
总以为白或者红才是那最最扎眼的颜色,不不,那黑才镇得住全场的艳,何况,她真是美,美到惊魂。
特别是那件飞起衣角的黑风衣,让我着了迷。它如此风情,如此黑得像传说,我开始满大街找这种素黑,终于,我在安瑞井专卖店看到。
2600,不打折。
我一丝犹豫都没有,买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这是第一次,我为自己买黑色。
当晚,我穿上它去和朋友喝茶,当我进去,满屋的人抬起头来,她们从来没有看我穿过黑色,何况,我素黑到没有任何颜色了。
她们说,好像是一朵惊艳的北地胭脂。
我终于明白,你开始一直拒绝一直讨厌的,甚至一直觉得不适合自己的东西,也许恰恰是最适合你的。

黑的神秘和高贵,也许真的不适合那惆怅而青涩的少年,那时,我们还一身稚气,或许也不适合二十多岁的女子,那时,我们身上有烟火和俗骨,但,当岁月沉炼,当秋意闹到柿熟了,当酒喝到半酣,当人已经褪去那薄薄的青和涩,也许,黑是最最适合的颜色。
这种素而神秘,多适合当三四十岁的人的道具,所以,我理解了那些明星,在隆重场合一定要一黑到底,穿别的颜色,永远有风险,而黑,给了人最稳妥,也最神秘的隆重。
而最黑的夜里,如果掌灯看心上人,那黑夜里的人,都会有异样的温暖,给他研了墨,看他一身长衫,写字画画读诗书,即使最黑的夜,亦有最明媚的心,何况,喜欢他颈间一颗黑黑的痣,他说过,那是你前世的泪呢,滴在那里,不肯下来,就这样,一生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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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网络            配图:极品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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