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有高锰酸钾溶液吗:咖啡:世界革命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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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历史》文│杨程屹
公元6世纪,埃塞俄比亚的一位牧羊人在高原上发现了一种吃后可以使人变兴奋的红色果实,他将这种果实带给修道院的僧侣们,僧侣们开始尝试着用这种果实作提神药。15世纪,这种果实被人们带过红海,阿拉伯人煮出了世界上第一杯真正的咖啡。
1000多年来,从东非高原到阿拉伯世界,从奥斯曼帝国到欧洲大陆,从拉美种植园到中国的大街小巷,在世界各地蔓延的咖啡香气里我们不只闻到了闲适、甜腻、浪漫和轻松,还窥见了阴谋、惩罚、反抗、冲撞、自由和激情。
在上世纪初,阿拉伯国家如伊拉克、埃及等,咖啡馆如雨后春笋般兴起,许多文人、艺术家和文化名流等各界人士在此聚集,使之演变成为文化和思想中心。最为著名的是20世纪初开业的埃及利什咖啡馆,它后来成了反英人士的聚集之所。
无论时光如何流转,法国的咖啡馆与时局的发展一直相伴相成。拿破仑上台前,咖啡馆是拿破仑革命的阵地;当拿破仑上台后,咖啡馆又被拿破仑的反对者们占据了。正是在这样的传承下,蒙巴纳斯大街、圣日耳曼大街和圣米歇尔大街上的咖啡馆在20世纪初达到了空前的繁荣,它们是全世界作家和艺术家心目中的精神家园。
这一时期,还有一位后来叱咤风云的人常常出现在利什咖啡馆,他和一些政见不同的人一起坐在咖啡桌旁高谈阔论,讨论纳赛尔精神和阿拉伯国家的发展。此时,他还是开罗大学法律系的学生,他的名字叫萨达姆·侯赛因。
1968年3月,巴黎大学南泰尔校区300个左派学生冲进文学系讲堂,强行要求播放一部关于切·格瓦拉的影片,文学院院长宣布关闭文学院,并启动纪律委员会调查其中的几名学生。5月3日,为了抗议政府抓捕左派学生,大约500名愤怒的学生聚集在索邦广场——“五月革命”这样拉开序幕。 随着越来越多的左派学生和不同的团体加入进来,示威和抗议愈演愈烈。拉丁区的露天咖啡座成为学生们的联络点。这些带着叛逆心态和浪漫革命情怀的学生显然并不是使法国政府陷入危机的主导因素,然而得益于法国咖啡馆这一强大的舆论宣传途径。
尽管在法国的历史记录上,1968年5月发生的这一切激情燃烧仅仅被定义为“事件”,算不上“革命”,但从咖啡馆蔓延出去的自由精神渗透在欧洲的土地上,慢慢地瓦解着统治者的专制与强权。
■拉美:假咖啡之名流血
17世纪,法国人带着武器和咖啡种子占据拉丁美洲的殖民地,他们在平原经营甘蔗种植园,在山地经营咖啡种植园。 当法国本土大革命如火如荼之际,1791年8月,为了反抗法国种植园主的残暴统治,法属殖民地海地圣多明克的20万黑奴造反起义。几个星期内,2000名白人被杀,180个甘蔗种植园和900个咖啡与靛蓝种植园被毁坏,1万多名奴隶在战斗、饥饿或白人镇压中死亡。1793年8月,法国颁布法令,解放圣多明克的奴隶。但海地的流血和冲突并没有因此结束,因为各国的干涉与割据,在这块土地上,一场场屠杀、一次次流血都是以咖啡之名。 由于政局的动荡和国家的贫困,进入20世纪后,海地已经不复当年的辉煌了。取而代之的,是巴西成为了世界上第一咖啡生产国。 1727年,葡萄牙籍军官帕赫塔以美男计诱惑法属圭亚那总督夫人以咖啡种子相赠,把咖啡传入巴西,但他在巴西北部的帕拉地区试种并未成功。直到1774年,比利时传教士在巴西南部气候较温和的里约山区试种,才获得成功。 1954年8月24日,一声枪响,巴西总统瓦加斯用一把跟随了他多年的手枪结束了自己生命——压倒这位独裁者的正是咖啡豆。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20世纪初,由于咖啡豆价格崩溃引起经济危机,1930年10月26日,巴西自由党发动了革命,并在一周之内推翻了美国人支持的路易斯政府,瓦加斯上台。他宣称:“我现在和三万人一起站在前线,全副武装,军需充足,不是为了消除路易斯,而是为了实现革命纲领。”上台后,瓦加斯签署了一系列农商保护法令,重点保护咖啡农的利益。
1954年7月,巴西咖啡豆价格受国际咖啡行情影响剧挫,为了收购过剩的咖啡豆,瓦加斯向美国银行借钱,遭到拒绝,巴西陷入经济危机,内忧外困的压力下,瓦加斯吞枪自尽。在遗书中他写道:“数十年来,国际财团不停地蹂躏我国,试图阻碍我为国家创造财富并干涉我国自主权,我们一旦为居高不下的咖啡豆价做辩护,就会遭到难以承受的压力,终于屈服。因此而今除了鲜血外,我没有任何东西献给祖国。”
1929年月10月中旬,“左联”在公啡咖啡店的二楼一间可容十二三人的小房间里召开了第一次筹备会议,鲁迅先生也出席了。1930年2月16日,党组织又在这里召开了筹备会议,即“上海新文学运动者底讨论会”。《鲁迅日记》载:“午后同柔石、雪峰出街饮咖啡”,就是指到公啡咖啡店去参加“左联”的最后一次筹备会。不过,即使登上了咖啡馆的店堂,鲁迅也从来不喝咖啡,坚持喝中国茶。
鲁迅在《革命咖啡馆》一文里是如此揶揄咖啡馆的:“遥想洋楼高耸,前临阔街,门口是晶光闪烁的玻璃招牌,楼上是‘我们今日文艺界上的名人’,或则高谈,或则沉思,面前是一大杯热气蒸腾的无产阶级咖啡,远处是许许多多‘龌龊的农工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