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家鑫父亲是当官的吗:男人性消费的层次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06:01:40

    经济学家詹国枢曾比照马斯洛的理论,创造性地提出“消费五层次”理论,其理论内涵包括三个方面:一,人类消费行为可按人的感官分为触觉消费、味觉消费、嗅觉消费、听觉消费和视觉消费五个层次。二,人类消费行为的五个层次是由低层到高层,逐层满足,逐层递进的。三,人类消费行为的五个层次既是各自独立的,又是彼此依存、相互渗透的。应该说,詹国枢的理论确实点到了经济社会中人类需求的核心。那么,对于大众所耻于论及的性消费来说,是否也符合这“消费五层次”的理论呢?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只不过,对性的消费,与男人的等级即身份地位以及由此产生的兴趣爱好等息息相关。

    中国自古就是一个等级分明的社会,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同等级的人,就该做不同的事,享受不同的待遇。就拿人们最熟悉的婚姻来说,人们特别讲究“门当户对”,即婚姻的缔结建立在男女双方相同的家庭出身上,究其实,还是等级心理在作祟。这样的等级观念在男人对性的消费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首先来看触觉消费。触觉消费是最低层次的消费,但也是一种最直接的消费。触觉消费者往往是那些手头银子不多的主顾,他们赚钱不多,积攒多时,方能嫖上一回,故而更看重肉体的触摸,即纯粹的性交。由于价格便宜,所以也不可能有高档的服务,更难得碰上年轻漂亮的妓女,大多是徐娘半老,满身肥肉之类,甚至有的还是满街讨食的乞丐。如明代《梅圃余谈》记载说:“近世风俗淫靡,男女无耻。皇城外娼肆林立,笙歌杂沓;外城小民度日难者,往往勾引丐女数人,私设娼窝,谓之窑子”。窑子几乎是最低等的妓院,窑主为招揽生意,在靠路边的墙上凿些小洞,故意引人偷看。而那些由乞丐包装成的妓女,裸体躺在床上,哼唱着黄色歌曲,摆弄着下流的体态,勾引那些旁观的男人。如果那位男人被挑逗进去,只需要排出几文大钱,马上便可和挑中的妓女效鱼水之欢。不过,沦落到乞丐的女人自然没有花容月貌,说不定还有狐臭与虱子,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老舍《骆驼祥子》中曾描写北京底层的人力车夫,去见的那些窑姐,一个个徐娘半老,身材臃肿,脸上涂着厚厚的粉,抹着血盆大口,一副“活见鬼”的样子,要不是实在是憋屈得慌,哪还有心思做那男女之事?

    触觉消费中,不仅妓女的质量低劣,妓院的规格也高不到哪去。近代上海的妓院中,最低等的被称为“花烟间”。其陈设的简陋,自然比不上书寓、长三等类,正所谓“小灯一盏设帘前,窄窄扶梯当户悬。堪笑红签门首帖,直书楼上有花间”是也。这样的规格档次,自然吸引不了达官贵人、公子王孙,它的主要顾客是小店里的伙计、徒弟,以及小本经营的摊贩和肩挑雇工之类。

    当然,既然是最基本的消费,便拥有庞大的顾客群。现如今的社会,关于触觉消费的方式更是花样繁多,五花八门。最低档次的便是那些“住工棚”的女人,她们的主顾是那些长年在外的民工,收费非常低廉,一般30-50元一次,甚至有的只为讨口饭吃。次一等的是站街的“街妹”。她们往往在宾馆、夜总会、电影院等娱乐场所门前游荡拉客,然后到别的地方或随便某个角落“打炮”,速战速决,其特点是交易简便迅捷。最后是那些闲坐在发廊的“发廊妹”与“按摩女。”她们往往以“做保健”的名义为客人按摩,一旦客人按捺不住,便可以随时到里面的按摩间解决。但不管怎样,触觉消费的核心目标是赤裸裸的性,男女双方纯粹是肉与肉的交易,因而开门见山与速战速决是它的主要特点。

    其次是味觉消费。味觉消费是第二层次的消费。味觉消费的场所主要在酒吧、咖啡店。男人来这里,不光是享受这里的美酒,自然也有“饱餐秀色”的喻意。一般的吧女并不出卖肉体,她们的任务是想方设法为顾客劝酒,或者和客人玩猜拳、掷骰子的游戏,目的也很直接,为老板,她要卖出更多的酒,为自己,她要获得客人更多的小费。当然,为了让男人花钱花得爽心,她们要有一定的酒量,而且,必须具备女性的魅力,让男人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从这个意义来说,做一个专业的吧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需要具备足够的酒量与察眼观色的本领。

    第三来看嗅觉消费。嗅觉消费开始脱离开肉体的低级趣味,有点高雅的味道。对男人来说,女人的体香是判断女人性感指数的重要标志,所谓“闻香识美人”是也。中国自古就有以“暗香”喻美人的传统,辛弃疾《青玉案》中便有“笑语盈盈暗香去”的佳句,《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更是将林黛玉比喻成浑身香气的“香竽”。从这个意义来说,一个充满香气的女人绝对是一个魅力实足的女人。或许有人会反驳道,几乎每个女人都会拥有体香啊,因为哪个女人不涂脂抹粉,身上撒点香水呢?难道每个拥有体香的女人都有魅力吗?这话倒也不错,但问题是女人的体香不光来源于香水,更是身体内焕发出的成熟女人的魅力,我们姑且称之为“性味”。

    女人的“性味”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甚至能让男人痴迷发狂,臆想不已。《红楼梦》第八回《比通灵金莺微露意 探宝钗黛玉半含酸》中,宝玉去探视生病的宝钗,宝钗在床榻上接待他:

    宝玉此时与宝钗就近,只闻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竟不知系何香气,遂问:“姐姐熏的是什么香?我竟从未闻见过这味儿。”宝钗笑道:“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的烟燎火气的。”宝玉道:“既如此,这是什么香?”宝钗想了一想,笑道:“是了,是我早起吃了丸药的香气。”宝玉笑道:“什么丸药这么好闻?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宝钗笑道:“又混闹了,一个药也是混吃的?”……

    宝玉闻到宝钗身上的香气,想问个究竟,宝钗回答是因为吃了冷香丸的缘故。但这样的回答有些牵强的味道。试想想,一个粗脂俗粉的女人,即便服用了冷香丸,又何来这“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呢?原因恐怕还在于宝钗本身那超凡脱俗的“性味”上吧。

    “性味”当然属于嗅觉消费,但不光是满足鼻子的欲望,更和欣赏者的心理感觉密切相关。鲁迅先生说过,工人流汗那是臭汗,但对小姐来说就不一样了,她们身上流的是“香汗”。作为人身上的分泌物,汗液中的化学元素并没有什么不同,关键还是欣赏者的心理因素在作祟。

    唐宋以后的女人有裹脚的习惯,长长的裹脚布将一双纤足密封得结结实实,根本不和外界接触,自然是臭气熏天。但这样的臭脚却丝毫不会有损男人对小脚的天然爱好。当时流行的时尚是,男人在与女人上床前,首先要将女人的小脚抱在怀里,仔细地把玩,用鼻子细细地品味,有时甚至用舌头去舔,这样的“雅好”令人吃惊。而更令人吃惊的是,有些风雅的文人如杨铁崖、王世贞等辈,竟然脱下女人的绣鞋,将酒杯放置其中,与客人共饮。如此臭鞋,却与美酒共饮,真令人不得不“佩服”他们以臭为香的勇气。

    第四则是听觉消费。听觉消费有雅俗之分,高雅的是欣赏美人的谈吐与音乐才华,低俗的则是钟情于美人叫床时的飘飘仙乐。美人的谈吐当然与情趣有关,一个谈吐高雅的女人,当然是一个风趣幽默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当然会更容易赢得男人的欢心。很多到青楼潇洒的男人,受过人生的挫折与打击,内心不免郁闷,此时,一个善解人意、婉语相劝的女人,比那直接投怀送抱的女人更容易获得男人的好感。此外,美人的谈吐还与声音的语调有关。一个谈吐高雅的女人,必定是个温柔体贴的女人,她说话的声音须吹气如兰,或者是口吐莲花,情深深,意切切,像《老残游记》中白妞的评书,让男人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熨熨贴贴。妓女中的帮派很多,著名的有姑苏帮、扬州帮、四川帮、广东帮等,但只有姑苏帮的小姐感觉最舒服,原因还在于她们那一口悠扬韵长的吴侬软语,能让男人融化在糖罐里。

    高雅的听觉消费中还夹带着音乐消费。古代的青楼中藏龙卧虎,许多音乐天才便发迹其中。如白居易笔下的琵琶女,当年便曾是红遍长安的一名琵琶歌唱家,令无数男人为之折腰。而才子与妓女的琴瑟合奏,更是青楼长盛不衰的佳话。那时,琴萧笙笛是妓女的必修课,并要经过长期的专业训练,属科班出身。音乐才华的高低,成为衡量妓女档次的重要标志。据唐孙棨《北里志》记载:“平康里入北门东回三曲,即诸妓所居之聚也。妓中有铮铮者,多在南曲、中曲。其循墙一曲,卑屑妓所居,颇为二曲轻斥之。”其意是,能够唱“南曲、中曲”等流行歌曲的妓女,不但可以凭此资本住上高档的酒店,而且像骄傲的百灵鸟一般,在乌鸦面前摆足歌星的架子。

    如今,这样的盛景当然是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三陪小姐追求的都是短平快,能够在KTV唱唱卡拉OK就很不错了。在KTV混饭吃的小姐当然要比夜总会便宜很多,但长相就很难保证了,故而到这里潇洒的男人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不过,既然是来唱歌,主要还是为了听觉上的消费,属于精神上的消费,故而男人对小姐的长相也不会太在乎,只有唱歌能够专业一点,嗲功再强一点就行。如果连这一点都难保证,小姐唱歌时虚情假意,感情不投入,再加上唱歌跑调走音,那就真让男人忍无可忍了!

    最后则是视觉消费。这是人类消费的最高层次,自然要求更些。詹国枢曾经以餐馆为例来说明视觉消费的原理:

    高档次的餐厅,起码要做到两条:一是环境佳。即要在餐厅的建筑、结构、装饰、摆设乃至格调、灯光等方面,形成独特的风格,体现一定的韵味,要让食客置身其中,即感到一种独特的、舒适的进餐氛围。二是菜品佳。除味道要好外,菜肴看上去必须有美感,既有形体美,兼具色彩美,玲珑剔透,精致可人,让食客一看就胃口大开,必欲食之而后快。

    詹国枢在此主要说明两个问题:其一,环境的好坏是视觉消费的重要铺垫;其二,服务质量的高低直接决定了视觉消费的最终结果。事实上,他的原理也同样适用于性消费上。概括起来说,就是青楼环境的好坏与妓女服务质量的高低,是性消费的生命线,是性消费能否上档次的关键。

    中国古代的青楼非常注重周围的环境与氛围。地点不能太偏远,否则交通不便,会影响生意,最好是处在闹市区,但又闹中取静,形成“曲径通幽处”的绝妙氛围。清人余怀《板桥杂记》曾说:“旧院人称曲中,前门对武定桥,后门在钞库街。妓家鳞次,此屋而居,屋宇清洁,花木萧疏,迥非尘境。”此屋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妓院的布置与仙境无二,难怪唐代张文成会写下《游仙窟》的佳作。除此之外,妓女的闺房也布置得玲珑别致,颇具匠心。据说,妓女顾媚家有媚楼,“绮窗绣帘,牙签玉轴,堆列几案,瑶琴锦瑟,陈设左右,香烟縥绕,檐马下当”。又如名妓马湘兰所居在秦淮胜处,“池馆清疏,花石幽洁,曲廊便房,迷不可出”。如此雅致清幽的环境氛围,只怕贵族小姐的闺房绣楼也会相形见绌。

    古代的青楼几乎都以清幽取胜,这当然与嫖客中文人的比重较大有关。文人一般喜欢清幽的环境,因为这样超凡脱俗的的环境容易让他们联想到人间仙境,体会到才子与仙女幽会的美妙。古代的妓女有个很美妙的称呼――“神女”,神女即仙女,才子对仙女的向往其实正是他们对梦中情人的感觉,梦中情人在现实寻觅不到,那么只好到仙境中,更何况在人们的印象中,仙境是那么的美轮美奂,妙不可言,仙女又是那么婀娜多姿,顾盼生情呢?

    不过,现代的“青楼”没有以往的清幽雅致,服务方式倒是多姿多彩,眼花缭乱,只不过豪华却是依旧。现在的高级青楼叫“夜总会”,一般都有配备洗手间的豪华套房与包间,其设施标准直可与国际接轨。据说,深圳一家著名的夜总会,更是请来国际著名的设计大师来作形象,墙上贴上米盖郎其罗和达利的巨幅壁画,再配上金属结构的现代风格,再加上光怪陆离的水晶走廊,美艳可人的服务小姐,让人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梦中的天堂仙境。

    当然,除了绝佳的环境氛围外,视觉消费更离不开一流的服务的小姐。既然是高档次的娱乐场所,小姐的档次必然是最高的,惹火的身材与娇俏的容貌一个都不能少,可以说,在夜总会,尤其是五星级夜总里,聚集着小姐里的精英分子,甚至还有满怀着异域风情的“舶来品”。所谓“一分价钱一分货”,这里的小姐的价位也是水涨船高,一路飚升。

    据说,北京有些高级夜总会的小姐,仅坐台一个小时就收你个300-500,如果是出台的话,没有5000块是绝对谈不下来,而包夜,更是达到10000元之多。这就像买车,中档层次的车主讲求的是性能稳定,价格适中,而高档次的车主则除此之外,还看重汽车的外在包装,如车身的色彩、座椅的舒适性、音响的逼真度等。所以来这种场所消费的男人,不是港澳台商,便是内地的大富豪,要么便是那些手握大权的达官贵人。他们到这里的目的,当然也不再是纯粹的“打炮”,而是附带了诸多条款,用古代的称呼,便是“狎”。此时的视觉消费,基本上涵盖了前面的四个层面,最终演变成集社交、休闲、调情、性交为一体的综合性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