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野性 全本:铭文锦——大汉王朝的惊世之作

作者：姚丹 楼婷    教程来源：美术报    点击数：351    更新时间：2009-2-19

        在中华民族悠悠长河中，史学家们用文墨记载了历史，美术家们用浓彩描绘了历史。然而还有一种鲜为人知的、向后人阐述了一个个逝去的故事，让我们从中窥得大汉王朝的历史演变，这就是铭文锦。汉经锦的一种表现手段，她上下穿越了数百年的时空。铭文锦为考古学家提供了考古依据，也为后人的研究提供了确凿的史料。

　　“元和元年”锦，是考古学家发现的第一个记有年号纪年的铭文锦。元和是汉章帝刘炟的第二个年号。元和元年，汉章帝严令禁止私人煮盐、冶铁，取消了酷刑，准许了北匈奴单于与汉朝恢复互市的请求，就此拉开了汉朝走向强盛的序幕，与汉明帝共称“明章盛世”。“元和元年”锦的发现，可以确认铭文锦大致起源于东汉初。

　　更多铭文锦是以祈寿延孙为主题内容的。秦朝末年，由于长期战乱，西汉人口仅有1500万—1800万。虽然汉高祖刘邦奉行“与民生息”的政策，达到了“政不出房户，天下晏然”的效果，人口数量大幅提升。但汉匈之间战争不断，严重损耗了双方的国力人力，汉朝被迫采取了和亲政策，换来了汉匈50年的和平。人口数量再呈上升趋势。西汉末年，王莽篡汉，天下大乱，再次导致了人口数的急剧下降，几番潮起潮落，祈求和平、延年益寿、子孙昌盛遂成为人们向往美好生活的愿望，于是这种寄托就出现在丝绸上面，“万事如意”、“延年益寿长葆子孙”、“万年丰益寿”、“恩泽下岁大孰常葆子孙息弟兄茂盛无极锦”、“世毋极锦二亲传子孙”、“安乐如意长寿无极”等。这些织锦传递出的信息表明，人们已厌倦了频频而起的战争，渴望能够过上一种社会安定、风调雨顺、谷粮满仓、万寿无疆、子孙满堂的昌盛日子。

延年益寿长葆子孙锦

　　在汉武帝54年的统治中，三次派大将卫青、霍去病率兵反攻匈奴，彻底解除了匈奴的威胁。汉武帝的文治武功使汉朝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人口数也上升到5648万之多。然到了东汉，羌乱不断，遂成为汉朝西部边陲最大的祸患，特别是到了东汉中后期，羌人先后三次进攻汉朝，分别在安帝永初元年（公元107年）、顺帝永和四年（公元139）、桓帝延熹二年（公元159年）。平定羌乱已成为朝廷上下关心的大事，和羌的战争也成为当时的首要任务。“诛南羌乐安定兴天毋疆”锦便是汉朝陇西一带汉羌战争的历史记录。南羌、西羌均属羌人，只是所属地域不同。

　　在这些充满了故事的铭文锦中，还有一块铭文显得有点另类的汉锦引人注目。“新神灵广”锦述说了漫漫汉朝史发生的一场政变。西汉末年，王莽篡汉，建国号“新”。王莽的暴政使天下大乱，他迁怒于汉朝的先祖显灵，派人砸掉汉朝的祖庙，大肆建造“新”祭庙达九座之多。汉朝文学中充满了神秘主义色彩的阴阳五行学说和缥缈虚幻极具浪漫的谶纬之学，人和神灵可以自由往来，可以长生不老。视日月星辰、江山河川、风雨雷电以及崇拜的人物为神灵，并以阴阳灾象解说时事政治，国家每逢重大事件总要大赦天下。“新神灵广”本是王莽祈求上苍神灵的庇护，保佑他的江山不倒，谁知他的胡作非为触犯了众怒，加速了他的灭亡，“新”朝短短十五年便寿终正寝。

　　其实，西汉初期，汉高祖已经预料到外戚会对汉造成威胁，订立了“非刘氏而王者，非功而侯者，天下共击之”的盟约，取消了开朝元老的异姓王，只封刘氏子弟为王，而有功之臣及贵戚则封侯，但规定“诸侯唯得衣食租税，不与政事”。“王侯合昏千秋万岁宜子孙”锦中的“王侯”泛指封建社会中位尊、禄厚、权重、势大的贵族，“昏”同“婚”，“千秋万岁”是江山千秋皇帝万岁。因此，“王侯合昏”也只能被视为封侯的贵族与皇室家族的婚姻。如吕后在刘邦死后，将家族吕姓封王封侯，同时让吕刘通婚，使两姓共结同好，以期荣辱与共。纵观汉朝四百多年历史，不难发现，历代皇帝都遵守了刘邦的盟约，只封刘姓为王，并以吕太后称制为鉴，规定后妃之家不得封侯与政，对贵戚功臣也多加防范，即使王侯通婚，也仍可确保中央集权，防止江山落入外戚手中。

　　新疆尼雅出土的“五星出东方利中国”锦更具神秘色彩，铭文与纹样中的太阴太阳巧妙地诠释了盛行于汉时的阴阳五行学说。阴阳五行学说源于中国古代的哲学思想，认为万物都有阴阳两个对立面，以阴阳来解释自然界的各种现象。天地分为五个方位，中央之外，分别为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中央为土，东方属木，南方属火，西方属金，北方属水。天是阳，地是阴，日是阳，月是阴。阴阳的对立和统一，是万物发展的根源。即“五行相生相胜”，但土生万物，故以土（岁）为首。

　　“五星出东方利中国”八字出自《史记·天宫书》“五星分天之中，积于东方，中国利；积于西方，外国用[兵]者利。五星皆从辰星而聚于一舍，其所舍之国可以法致天下。”古代的“五星”指岁星、荧惑星、填星、太白星和辰星。天地回转，日月流逝，五星难以聚合。然而，汉元年十月，五星聚于东井（《天宫书》、《汉书》记载），汉高祖刘邦夺取天下，秦灭亡。故两汉凡用兵打仗非常注重观测天象，这在世界上也是独一无二的。“中国”，《天宫书》曰：“及秦并吞三晋、燕、代，自河山以南者中国。中国于四海内则在东南……占于街南，毕主之。”《正义》说：“河，黄河也，山，华山也。从华山及黄河以南为中国也。”中原（即中国）居天地之中，风土最佳，为文明的诸夏所居。

　　汉朝的经锦是中国织锦的鼻祖，铭文锦更是显示了汉王朝的辉煌，其珍贵之处就在于她不仅仅有吉祥的铭文，而且与祥云飞禽瑞兽避邪巧妙组合成的纹样凝聚了汉朝人民的智慧，这在世界纺织史上也是屈指可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