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用英文怎么读:旧上海的烟花场所:日妓以求欢为快而广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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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上海的烟花场所:日妓以求欢为快而广受欢迎 2011-01-07 09:12  来源: 上海采风

 

核心提示:旧上海还有一些外国娼妓,约可分“西妓”和“日妓”两类。西妓主要是白俄和西班牙籍人,她们的活动地点以二洋泾桥为基点。日妓最初在白大桥北头的三盛楼一带活动,后来扩展到英法两租界里,它的前身为东洋茶楼。日本娼妓的一个特点是额外需索不苛求,以求欢为快,这便大大冲击了野鸡娼妓的营业。因为野鸡的拉客对象与日妓相同,但为生活所迫不得不从客人身上大肆苛索费用物品。辛亥革命后,日本从上海召回日娼,才使这一竞争对手在上海渐渐消失。

本文摘自《上海采风》2006年第9期,作者:汤伟康,原题:《旧上海的烟花女子》

明清之际,上海因得水上交通之利,日渐形成一个繁荣的贸易港口,黄浦江上船舶往来,十六铺小东门外停靠着各帮商舟。凡是商贾云集的场所,也总是百业俱兴的地方。上海从一个滨海之邑,演变为繁盛之地,除了各业店铺林立之外,为商贾服务的行业如茶馆、酒店、戏园,直至娼业也渐次发展了起来。

旧上海娼妓业的发展

若要在上海找寻娼妓最早的踪迹,还得从“画舫”说起。所谓画舫,用最通俗的话来说也即是水上妓院。来沪操这营生的,多为苏扬籍的秦淮娼妓。未开埠前的上海,既无火车,也无汽车等现代交通工具,有的只是在上海境内与黄浦江相通的蜿蜒数十里的吴淞江,正是这条江,成了她们赖以谋生的天然场所。

道光初年(1821年),上海的人口随着商业的发展逐日增长。这时的娼妓业也从画舫时代的水上转而登岸来到陆上,上海县城里的虹桥左侧便是娼妓最初驻足的地方。在将近三四十年的时间里,各种名目的妓院鳞次栉比地开设起来。来此冶游的,主要是闽粤大贾。又如地处幽僻的梅家弄和鸳鸯厅侧,也是烟花女子深藏的地方。

咸丰三年(1853年),太平天国革命兴起后,随着租界的发展,上海的人口有了一次突破性的增长。上海公共租界的人口从1855年的2万余人增加到1865年的9万余人,法租界也增加了4万余人。这些人来自四面八方,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在获利后便寻欢作乐,这就促使城内的娼妓逐渐向城外迁移。另一方面,因战争的原因,来自江浙一带的贫家妇女,为谋生计,许多人沦为娼妓。于是,租界里的娼妓业也有了一次较大的发展,地点多在紧靠县城的法租界和公共租界的临河一带。太平天国革命结束后,租界内的富商又纷纷转回内地,使上海的娼妓业受到很大的影响,几乎要濒于绝迹。

1856年前后,大批欧美殖民者来到上海,他们在这里开设洋行、银行和其他各种企业,从而产生了依附于洋人致富的买办。据统计,自旧上海开埠至1949年为止,上海的买办已达万人之数。这些买办除了薪金之外,还有佣金和分红的收入,有的年收入可达几万两白银,可算上海滩上除了洋商以外的最大阔佬。当时上海的一些地主、恶霸、军阀、官僚等等阶层的人,以种种手段搜刮钱财进行投机事业,往往也会在顷刻之间变成腰缠万贯的富翁。这些家产以万计算的人们,挥霍作乐的方式与洋人的跑马、打高尔夫球和赛狗判然不同,而是以“金屋藏娇”、“纳妾嫖妓”为乐。他们月出数十金供美人开销,这就使上海的娼妓业再度兴盛。但是,这时的妓院并不设在租界内,而是又回到城内。清同光年间(1874-1875年),娼妓业最兴盛的是老北门沉香阁一带。因为当时这里环境幽致冷然,而公共租界大马路中,只有零星的低等居处,是不大会有人光顾的。至于原先临河一带因多系被视为低等的苏北妓女,她们的营生主要是接船上的水手和洋行里的西崽。被视为等级较高的苏州、南京、上海籍的妓女,则多迁回老北门沉香阁一带去接阔佬们了。

光绪初年(1875年)以后,上海租界日趋繁华,娼妓业随着十里洋场的繁荣而与日俱增。根据1915年上海《中华新报》的调查,当时明娼仅公共租界一隅便达9791人之多,而数倍于此数的暗娼还不在此列。当时的公共租界人口总共约68万余,其中青壮年妇女约10万余人,这就是说每十几个青壮年妇女中就有一个娼妓。如果再把法租界和华界中的娼妓人数作同样的统计的话,这个数字可使今人为之咋舌。

这数以万计的娼妓,由于来历、籍贯、身分的不同,又可分为许许多多的种类和等级。归纳起来,大致有书寓、长三、幺二,以及最下层的台基、野鸡、花烟间、钉棚、咸水妹、淌白、拆白党……等等十多种。

旧上海娼妓等级

书寓

上海娼妓中等级最高的是“书寓”。书寓出现于清代咸丰初年(1851年),创始人名曰朱素兰。朱善说书,并会填词吟诗,她创设书场,挂上书寓的牌子,组织一些略有说唱技艺的女子从业。但这时期真正能与朱素兰相比的书寓女子寥若晨星,因此声势并不大。到了同治初年(1862年),周瑞仙、严丽英在书寓中出了名,才使书寓名声大噪,在娼妓业中占居优势地位。

早期书寓有严格的规则,进书场的娼妓须得有名师指点过方可挂牌,至少也须能唱上几本传奇的方可。书寓的娼妓号称只卖艺而不卖身,除了说书弹唱,便是陪酒。陪酒时可与客人亲近些,但喝完酒便须与客人保持一尺以上的距离,以示尊严。书寓的收入除书场的包酬外,一场书得大洋一元。书寓有时也出门陪酒,名曰出堂拆或出堂差。早期的书寓不卖淫则已,一旦卖淫,其身价高昂,远非一般商人可以承担得了的。这只要从她们的穿戴和饮食起居上看便可见一斑。有些名妓手中一支鸦片枪,就价值千把元大洋。由于以上原因,当时书寓中的娼妓人数是很少的,主要是苏、常、吴、扬籍,前去问津的也只是一些达官显贵和他们的子弟而已。

光绪初年(1875年),书寓从城内向公共租界迁移,人数从100发展到300之多,大多分布在公共租界的东西画锦里、百花底、桂馨里、兆荣里、兆华里、兆富里、兆贵里、尚仁里、久安里、同庆里、日新里等弄堂中。她们为了保持书寓的地位,成立了书寓公所,规定入场唱说的须由公所批准承认资格。发展到后来,只需向公所纳三十元大洋即可挂上一块书寓的招牌了。书寓中的娼妓多为苏州、常熟、吴江、扬州籍女子,随着人数的增多,她们往往互相倾轧。扬州帮最先被排斥,紧接着吴江帮也败下阵来,最后在苏常两帮对峙的局面下,终因苏帮人多势众而独霸一方。苏帮独霸书寓后,已无需竞争,书寓便渐渐放弃原先只卖艺不卖身的传统而公开卖淫,这是在光绪十年(1884年)时的事情。书寓身价既落,必定招徕更多的下层人物光顾。到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时,从事该行业的已达400人。虽然如此,由于传统习惯的根深蒂固,进书寓的妓女仍需找介绍人推荐,并得学会几句词书装装门面。这仍让人感觉手续繁,于是,一种身分与书寓相当,而无须履行这种繁杂手续的娼妓“长三”,便应运而生了。长三的出现,终于导致书寓在光绪末叶几告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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