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门公立幼儿园招聘:第三部分 东进,再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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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东进,再东进

(一)脱产:

     11955年初,我了理完了源茂永的清产核资,办理好了支部工作的移交,就去共青团黄浦区委报到,分配在宣传部工作。在宣传部里,熟人居多。部长范洪涛在病假中,副部长江广林和三位干事中的两位,应延阳和周大松,都来自衣着业。只有一位吴伦泓同志,来自颜料业,但很快我们就熟悉了。这应该说是我脱产的第一站。虽然我们以往也同脱产干部一样地在工作,但仍保持着同原单位的关系。只去单位领工资,却没去站店堂,做买卖。严格来说,是党群组织在占用商店劳动力,揩老板的油。老板是有意见不能说,高级职员却在冷嘲热讽,称我们这种干部为“饭饱山”。我们也无奈,工作要有人做,支部又没有编制。

     2,一进机关就碰撞个人利益。绒线店职工的薪酬,原本就高。解放后,老板错误地意为商店迟早不是他的了,利用其尚具有的权力,加工资。这首先对自己有利,他加的份额最多,同时也讨好了职工。因此,我们虽则刚满师,月工资却在百元以上。相当当时机关十七级干部。进机关要降收入是有思想准备的,降多少却没谱。组织部找我谈话,开门见山就说,你的定级很为难,团委多数是小青年,大都级别都不高,副部长都是22级,只能给你定个最高也只有23级,485角。有没有意见?能有什么意见,干革命么!前人干革命,连性命都丢掉了呢!然而思想上总有点不太通顺,何况妻子没工作,女儿刚出生,已不似前光棍一个,可以吃光用光。心里盘算,嘴上却没说,毕竟是共产党员,这点困难算什么。实际也没有构成困难,领导上是了解每个干部的具体情况的。团委普遍定级低,不能让我突出;但我有家庭负担,又应让我解除后顾之忧。因此从第二个月开始,就以定期补助的形式,实际发给60元。定补持续到1956年下半年,机关干部提级调薪,我被提为22级,巧的是调薪后22级刚好是60元,我的定补对象的帽子摘掉了。然而人们都在为提级又调薪欢天喜地时,我却是如人们所说的“升官不发财”。

     3,共产主义道德教育。这是共青团在1955年上半年抓的一件大事。团市委运用女青年傅宝娣好逸恶劳,贪图享受而至被流氓王开生所骗,堕落犯罪的实例,形象而生动地在全市青年中开展系统的道德教育。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回忆这段历史,我总觉得当时的群众教育工作,何以能如此成功,一方面是大张旗鼓,轰轰烈烈;另一方面,具体工作却是深入细致。而现在往往是发动多,口号多,检查少。无怪工作要走过场了。

     4,回忆那个年头,政治运动实在太多。我进入共青团黄浦区委机关一年半,几乎有一年的时间是在搞内部运动。先是肃反,这是由批判胡风开始的。胡风离我们很远,无非学习学习文件,提高认识。可是一个转身,就联系到了执政党的地位,敌人会用孙悟空钻到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办法,进行破坏活动,于是机关内部的肃反就开始了。那个人历史上有什么可疑的,外调没线索,就用内查的办法。群众运动,群众智慧丰富,然而群众歪主意也多。变相的逼供信就出现了,难免误伤好同志。即使得以甄别,得以平反,不免会带来不少副作用。想我进入机关以后,历次参加的内部政治运动不少,组织信任,始终是运动的积极分子,依靠对象。在那样的政治运动中,也伤害了不少好同志,心里是非常难过的。

     5,肃反告一段落,少数人在搞后续结尾,多数人转到业务。我被抽往审干办公室。审干和肃反不同,肃反是面对面的斗争,而审干却是背对背地查证,不会伤及好人。审查别人得先被审查。我经历尚短,过程清楚,且入党时间不久,对我的审查是容易的。只找我谈一次话,问问去台湾那位舅父的情况,我对他的了解,他对我的影响。组织相信我的交代,放手让我从事审干工作了。审干工作主要是内查外调,看档案,排线索,然后外出调查。调查有本市的,也有外地的。为了节约费用,外地调查大都采取分工合作,我同另一位同志走了沪宁线一路。对我来说,苏州以西就是新来乍到的陌生去处了。

     61956年是社会主义改造取得决定性胜利的一年。不仅农业,手工业迅速组织起来,走合作化的道路,资本主义工商业亦加快了社会主义改造的步伐。一个一个行业,实现了公私合营。我曾工作过的绒线业,是上海s商业战线第一个实现全行业公私合营的。同年,全市条块领导体制适应新形势,作了重大调整。撤消产业党委,调整区划。黄浦区同老闸区合并,干部多出来了。而浦东原来三个郊区合并为东郊区,并新建东昌市区。东昌区的干部配备,除原来当地郊区干部外,大都由各撤销产业党委,以及对岸的黄浦,虹口调来。我和冯志昂,王文忠,谢驷骐(分配在东昌区委),谭倩霞,刘茂芳,钱学善,任发康(仍在东昌区从事青年团工作)一行8人,由共青团黄浦区委前往中共东昌区委报到,那天是1956528日。

(二)过江:

     1,我们四个留在区委工作的,冯王二位分在教育卫生部,谢在财贸部,我在宣传部。宣传部也没有几人,是个官多兵少的单位。部长高竞超(区委常委),副部长刘超群,有位宣传科长名洪福晋,刚从第二重工业局党委调来,但时隔不久就离开了。虹口区调来一位科长名朱志强,原有干部新提了两名副科长:李月秋和蔡云露。此外就只有一位吴林宝是干事了,我的到来,方显得这座宝塔不完全是倒置的。

     2,调个新单位,出现一点思想亦属正常。问题在于自己要正确处理好。我们一起到浦东的钱学善同志就是没有处理好,满腹牢骚参加整风运动,结果被打成右派。历尽磨难二十余年。虽然终得平反,岁月已逝,只博得老同志重聚首时的几声叹息。我到浦东,思想也是有的。过江到浦东,总没在浦西方便。这还在其次。主要是这里对新来同志不是一视同仁。老的匆匆忙忙地提职,还以原属郊区为由,提级调薪也是特别照顾,一下子提个二三级。而我在1956年虽亦提了一级变为22级了,然而实际收入丝毫没有增加,只是不需要吃定补而矣。这是个人利益与革命利益的第二次碰撞,好在我对于这些,看的较淡,也就一笑置之。

     3,东昌区是沿黄浦江的一条狭长地带。拥有大中型工厂二十余家(四家特大型厂:上钢三厂,上烟一厂,沪东船厂,上海船厂属市委直接领导)。初到宣传部,就是跑这些大中型工厂,了解各单位宣传工作的基本情况,了解宣传员队伍的建设,了解干部群众的思想,作领导的耳目。1957年也曾配合市级剧团,下工厂开展群文工作。十月革命四十周年,也让我主持了十月革命的系列宣讲活动。

     41956年底,市委决定把原来由市委党校二部承担的支部骨干培训,下放给各区委,大厂党委负责。因此要求各区各单位派员参加党校二部的示范培训。领导委派我去参加了这次的教学实践,从此我的大半辈子就锁定在了党员干部教育的岗位上。各区委和大厂党委派出人员,被分别编在五个支部,充任支委和学习组长。我是第五支部,支部书记是来自空军十三厂党委的沈勉。副支书是校部人员。支委有:苏白(上钢三厂),顾俭成(上烟一厂),刘明义(542厂)洪涛(正泰橡胶厂)和我。先按培训计划完成了本期的培训任务,然后把我们留下来,总结教学工作(同时就是给我们的业务学习),并再以一个月的时间,组织我们学一点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和党史党建知识,以利今后工作的开展。这在我学习理论知识方面打了点基础,更重要的是培养了我学习理论的兴趣(解放初,虽参加过《社会发展史》学习,但只是听听而矣。)。

     5,党校二部学习回来,向区委汇报,书记万景亮同志十分重视,立即抽调人员,组成临时班子,落实办学地点,快速地办了两期党训班。万景亮同志多次亲临作报告,还要求其他领导同志重视和支持党训班。办班人员有朱志强(班主任)秦书耿(教学)马锦远,徐步扬(联络员)寿福成(生活)。第一期办于新华纺织厂,约七八十人,分两个支部进行学习;第二期与上烟一厂,上海船厂联合举办,由烟厂提供场地。第二期还组织了革命理想的大讨论,积累了一些组织学习的经验。惜乎才办两期,整风反右运动开始了,不可能继续办下去。而在运动后期,东昌又要同东郊合并,要组织万人检查团下乡,并且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接踵而至,东昌区委党训班的使命,彻底结束了。

     6,整风反右开始的时候,宣传部已经人丁兴旺。副部长刘超群是调去当工业部副部长了,蔡云露的理论教育一摊,配了一批理论教员,有徐虬(党员),费祥洲,金丽玲,曹俊德,徐芝松等;党员教育增加了孙锁高;内勤添了顾文琴。加上我们党训班几个,坐在一起,也很有点热烈的氛围了。运动从整风开始,由宣传部支部书记李月秋主持。先是发动大家对党,对领导干部提意见,开始还只是在会上讲,后来出现大字报了。大鸣大放大字报,就是这次整风运动中发明的。当年毛主席来上海,参观了国棉一厂的大字报,肯定了这种民主形式。

     7,运动迅猛发展。机关里大字报铺天盖地,内容大到方针政策的执行,小到浆糊问题,琳琅满目。“陈世美”被渲染的尤为突出,图文并茂。说不少领导干部是喝了黄浦水,思想混淘淘。像陈世美那样不认前妻。包龙图(指法院院长)也成了陈世美。有的还出现否定党的领导的倾向。为了分清是非,另一种民主形式---大辩论也应运而生。在区委宣传部,重点对曹俊德否定合作化的言论,进行辩论。实际上,曹所说的东昌农业合作社(今商城路周边)在当时尚不很健全,然而并没有像曹说的那么严重,上纲上线的结果,曹被打成了右派。后果是不言而喻的。曹后来去了那里,有没有得到平反,我都不清楚。可是在开展对曹的批判斗争中,我也是个冲锋陷阵的角色。回忆及此,觉得很对不起他。

(三)撤区并县

     1,整风反右结束,预示新的革命高潮即将来临。党中央提出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大跃进运动开始了,人民公社化运动也在酝酿之中。市委部署撤消东昌区和东郊区,把当时整个浦东的市属范围(当时川沙县还属江苏省松江专区)合并成浦东县。大中型工厂全部划出去了。浦东县除了一些小厂,还有10个街道办事处,此外全都是农业了。县委的领导重心就是农村,并县伊始,立即组织万人检查团,开赴农业第一线。

     2,并县后召开的干部大会结束,县委组织部长孟怀扬宣布干部去向。我被宣布为陆行乡检查队。并县前,我已举家迁来浦东,可以算是完整的浦东人了。可是陆行在什么位置,有多远,交通状况如何,我全不知道。总算有关领导替我说情,说我对浦东还很陌生,给调个稍近之处,最后定在了孔桥乡检查队。否则,当时陆行尚无公交线路,我又还不会骑自行车,会迂不少困难的,我很感谢领导的关心。只是到得后来,觉得周边来自东昌的人很少,尤其再次并到川沙时,越发地少了。我才明白,有路的,会闹的,都已另作安排。好在那时我的思想境界已经得到飞跃,也就不成其为问题了。

     31958年的秋冬之交,人们的思想到了昂奋,狂热的程度,我当然亦不例外。“人定胜天”,“赶英超美”,“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一天等于二十年”。似乎立即可以跨入共产主义社会了。于是,大炼钢铁,大搞食堂化,深翻三尺的耕作,工业抗旱,分配制度十包,二十包。新的花样层出不穷。而对那些思想比较清醒或是跟不上趟的,则是拔白旗,插红旗,反右倾,批白专道路。正是唯心主义泛滥,形而上学横行。于是弄虚作假,欺上瞒下之风盛行。假情况导致领导层的错误决策,错误决策逼下面不断地制造假情况,恶性循环。“共产主义是天堂,人民公社是天梯”。于是人民公社化运动应运而生,谁不想早日进入共产主义社会呢!

     41958年底,浦东县成立三个人民公社:高桥片为东风公社;杨思片为五一公社;中间由东起东沟,高行,西至源深路附近为红旗公社。此时,我被调往红旗公社宣传部。红旗公社有十二个大队:东沟,高行,张桥,陆行,金巷,金东,金联,二塘,明星,泾南,民生(有一个记不起了。大队大多是原先的乡级政权机构)。另外,有一个洋泾镇大队,是农村集镇。公社书记由县委副书记曹匡人同志兼任,社长顾敬德是原先东昌区长。宣传部长夏德润,兼着大队总支书记,基本上不顾问宣传工作。另有副部长黄德鑫,以及谢玉明,杨忠,和我三名干事。谢管农村,杨管群文,我则负责在职干部的学习。此外宣传部还拥有个广播站,调来一位下放干部小罗(整风反右之后,各机关单位均轮流抽调干部带职至农村劳动锻炼,客观上成为农村工作免费的干部资源。)当播音员。

     5,实际上人民公社普遍建立的时候,已经是浮夸风,瞎指挥风,一平二调共产风开始降温的时候。在极短的时间里,连续地传来了党的八届六中,七中全会的精神,整顿人民公社。大食堂解散了,重新实行以生产队为基本核算单位。到得1959年春夏之交,大公社解体,把大队稍作调整,建立成较小规模的人民公社。县委书记万景亮同志深感干部理论学习的重要性,率先要求把县委党校办起来。即刻从各部门调集干部,由副书记曹匡人兼校长,组宣部门的负责人唐云,史敏,孙乔珍为领导成员,另外有蔡云露,沈宝兴,王文忠,胡微等从事具体工作。其时,我已被分配去张桥公社,就通知别去张桥了,改为党校正式编制。

     6,县委党校第一,二期分别训练生产队支部书记和队长,那是全力以赴的,万景亮同志也基本上坐镇在党校。第三期开始,转入正常。史敏以宣传部副部长兼任党校副校长。确定为党校编制的,只留下胡微(协助我搞教学),王文忠(文秘)和我,又调来个王嘉(qiu 谬字改言旁为王旁,音求)负责组织工作。生活还是寿福成。另有一名勤杂许开忠(原为苏北老区干部,曾任总支书记。自卫战争时 犯了右倾错误,开除出党,没有编制,自己追随原先领导来到上海。终得工作安排,并得享离休待迂。)

     7,第三期学习中间隔了个“反右倾”。正当第三期学习(对象为各部委科以下党员干部和企事业单位支部书记)进行中,突然要贯彻八届八中全会,开展反右倾斗争。第三期培训暂时停止,学员回原单位,我们回机关参加运动。宣传系统没有查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重点帮助了东昌电影院院长石德华,广播站副站长王乐德,宣传部干部蔡云露。分别被定为严重右倾和严重个人主义。我同蔡长期在一起工作,个人关系也很好,然而觉得批判他,就是帮助他。庶不知在那样年代环境里,定上个什么名堂,其境迂会是很惨的。

     8,1960年春,反右倾斗争告一段落。机关里不少人以调干生上大学去了。我们也走掉了王文忠(去了外语学院)编制内人更少了。好在我们在办班期间,成立党的临时总分支,得以依靠学员办学。我们首先把运动前未完成的第三期搞结束。这是刚从火线上下来的,在学习《论共产党员的修养》时,觉得分外亲切。尤其是运动中被重点帮助的人,更是声泪具下,后悔早先没有重视学习。随后,又办了第四期,对象仍是各部委科以下党员干部,企事业单位行政领导,还加上了十个街道办事处主任。第四期结束,新的培训任务没有下达,凑巧听说市委党校举办理论班,我去争取到了一个名额,在得到领导同意后,于610日赶着去报到了。

(四)盛宴难忘

     1,我说的“盛宴”,不是山珍海味,而是精彩的学习内容安排和优越的学习环境。其时,中共中央第三中级党校已和市委党校一部,二部合并,就是中共上海市委党校。本部在淮海中路(今上海社会科学院所在)。另有一所花园洋房,在瑞金二路复兴路口。这里原来是三井洋行,名三井花园。此时已隔成两院,南院是国宾馆,北院归了市委党校。我们就在这里学习。这样的学习环境,还不优越吗?国宾馆常有领导同志来沪时居住,有时也到我们这边走走看看。我们就曾在花园里见到过贺龙和邓颖超同志。

     2,这期理论班,是市委教卫部,委托市委党校,培养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员而开办的。对象多数是上海各大专院校在读的学生党员,也有少数是中学政治教师。只有我是例外。我报到时,学习已经开始。支部和编班都是临时的。我被编在哲学班二班。一个月后,编班调整,支部改选。支书汤瑞英,来自同济大学,副支书黄光学,来自冶金专科学校。我被任命为二班长。

     3,学习以马列和毛主席原著为主,紧密结合时政,尤其是当时的反修斗争实际。学习也和实践活动结合:参加编写修订《辞海》哲学条目(当时正值解放后第一次修订《辞海》),编写通俗的哲学讲稿等。

     4,这次学习,对我可以说是脱胎换骨。

(1)以《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为线索,比较系统地学习了马列原著,这样的学习,对我来说是第一次。不仅让我提高了理论认识,尤其是对事物发展规律的认识,使我树立了共产主义必胜的信念,我要终身为空前伟大,空前艰难的共产主义事业奋斗。

2)以《中国共产党的三十年》为线索,认真通读三卷《毛泽东选集》(当时第四卷尚未出版)。学习让我深刻认识毛主席的伟大,及其对中国革命建立的丰功伟绩。牢固地树立起了我对毛主席的崇敬和信仰。尽管毛主席在晚年犯有严重错误,尽管近来我也看到不少诋毁毛主席的言论,也不能动摇我对毛主席的崇敬之情。

3)毛主席关于党性修养的诸多教诲:“一个共产党员,应该是襟怀坦白,忠实,积极,以革命利益为第一生命,以个人利益服从革命利益;无论何时何地,坚持正确的原则,同一切不正确的思想和行为作不疲倦的斗争,用以巩固党的集体生活,巩固党和群众的联系;关心党和群众比关心个人为重,关心他人比关心自己为重。这样才算得一个共产党员”。“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毛主席的教诲,荡涤着我的心胸,精神世界得到升华,并始终指导着我的言行,让我力求成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519617月市委党校第一期哲学理论班结业,其时,浦东县已经并入川沙县,我愉快地奔赴新的岗位。要为我退休前的后三十年(其时我刚好三十周岁),谱写新的篇章。

(五)东极川沙

1,我自1955年脱产,1956年过江到东昌区,1958年并入浦东县,至此1961年来到川沙。工作单位是不断地东移,应该说是至于东极了。川沙滨临东海,是陆地上上海市的东极,再要往东就是大海了。

2,我的编制定在县委宣传部。部长黄震河,副部长王兆铭(兼任党校副校长)。部里同事尚有闵子俊,姜国民(共同负责宣传),徐振华(党员教育)朱寒秋(内勤)让我负责在职干部的学习。

3,其时是在连续三年的严重自然灾害之后,加上工作中的严重失误,国民经济,人民生活都存在着严重的困难,是个休养生息的时期。干部教育,无论是脱产学习,还是在职学习,都以总结经验教训为主线,系统学习社会主义经济建设问题。我刚从市委党校学习回来,抓此学习是驾轻就熟,抓的很有起色。也去县委党校作些学习经济规律的辅导。此时县委党校是在川沙东门外,浦东党校原址办了川沙农校。

41962年夏,领导决定把党校和农校校址互换,党校搬回洋泾。考虑到对干部的照顾,把我和张银根同志对调(张家住川沙,而我也得以离家稍近),于是,我又回到党校工作。党校校长仍然是县委党群书记曹匡人兼任,具体由副校长王兆铭负责。孙宏业管组织,我管教务(胡微协助,不久胡调往<支部生活》编辑部)。还有总务杨庆祥,会计陆云芬,炊事员汤毓岩。办班期间,根据学员人数多少,添佣若干临时工。

51962年秋,党的八届十中全会提出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接着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开始搞试点。县委由曹匡人同志在张桥公社拱北大队试点。党校于1963年夏,完成预期轮训任务后停办了,孙宏业去参加市委党校第二期理论班,王兆铭和我,则去拱北参加社教试点。同年秋,县委决定把试点定在六里公社,全面开花。我以工作组入驻春塘大队,开始工作组长是蔡锦荣,不久蔡就调走了,让我负责,这就苦了我了,工作常落人后,时常挨批。直待六里试点告一段落,主力撤走了,每个大队留一名队员做巩固工作,并以我为组长,我才发现那些长受表扬的先进,工作也不过如此,无非他们的汇报说的花好桃好而矣。

61964年秋,王光美来上海介绍桃园经验。市委决定集中力量打歼灭战,在全市抽调人员,集中解决奉贤,金山两县,然后在全市开花。川沙县组建三个工作队:由市农委副书记万景亮,县委书记阎华,副书记曹匡人各带一个队,浩浩荡荡分别入驻奉贤县的奉城,头桥,塘外公社,开展“四清”运动。我被分派在塘外工作队搞组织工作。我们这个工作队,有市文化局副局长方行带了好多剧团演员下乡,文化生活丰富多彩。就在这个时候,一会儿贯彻前十条,过不多久又要贯彻后十条。其中之谜要到“文革”才得以解开。

71965年夏,奉贤,金山“四清”结束,其余上海八县“四清”开始。万景亮为川沙县工作团党委书记。我和王德生,邱秀渭(女旁)等都在组织组,组长是李忠贵。此时组织组的任务可重了。不仅要管队员,还管运动中组织建设经验的总结等。不过,应该说面上的“四清”运动,还是草草终场的。其时已是1966年的夏天,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