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勖家谱:为什么古代圣贤的母亲可以无性而生孩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07:41:30

为什么古代圣贤的母亲可以无性而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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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踩了巨人的足迹能怀孕吗

在《史记·周本纪》中记载了周朝后稷的母亲姜是如何生下了后稷。她有一次到野外去,看到地上有一个巨人的足印,心里很喜欢,就踩上去了,结果身体产生很强烈的感觉像是怀孕了,到了时候就生了后稷。后稷是历史上一个很有名的人,他擅长耕种植物,在尧舜时期做过农官,后人把他奉为农神。

这个故事流传很广。从历史记载来看,几乎每一个朝代、每一个民族的始祖的诞生,都有一个非性交而生的离奇故事。例如,中国古代杰出的哲学家老子,据说是一颗流星自天而降,使他的母亲怀孕而生下他的。秦始祖之生,也是他的母亲吞食了“玄鸟之卵”的结果:“秦之先,帝颛顼之苗裔曰女,女织,玄鸟陨卵,女吞之,生子大业。”清史典籍中记载了清王朝爱新觉罗氏始祖库里雍顺的诞生:天女佛库伦曾在长白山下的池中洗澡,吃了神鹊衔来的米果,就怀孕而生下了他。甚至宗教上也有许多这样的传说,例如圣母玛丽亚是处女而生子,释迦牟尼之母梦白象入怀而成胎,等等。

以上这些当然是神话。这种“圣人皆无父,感天而生”的神话有两个意义:一是说明这些大人物是天赐予的,是不同凡响的,从而给他们戴上了一个神圣而神秘的光环。二是他们很可能是群婚杂交的产物,知母而不知父。可以分析一下,简狄、姜等人都是在祀高时受孕的,高即高母,是原始时代被人尊崇的主管男女、生殖之神。她又名“郊”,因为她的祠庙建在郊野。每年有一个“祀高”的节日,青年男女在祭祀神以后,就可以在郊野进行野合。简狄、姜等人都是在“祀高”之后受孕,那么就很可能是在这个放荡的节日里所做的风流事的结果。当时,这类事可能并不是什么问题,但后人耻之,认为这些“圣人”、始祖竟是“杂交”、“野合” 的产物,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实在难听,于是就编出那套“感天而生”的神话了。这可以说是一种世界性的现象,正如摩尔根在研究希腊人和拉丁人由母系转向父系时所说:“他们保留了氏族始祖的母亲的名字,并认为始祖是由他的母亲同某位神交合而生的。”

二、古人为什么会群婚杂交

古人为什么会群婚杂交,这难道是他们道德败坏、作风淫乱吗?

其实,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人类的诞生已经有三四百万年了,可是婚姻制度的建立至多只有四五千年,在人类历史上,男女的性关系有90%以上的时间都是处于群婚杂交状态的。这是世界各民族存在的一种普遍状态。

群婚杂交也有不同的形态,最原始的群婚杂交表现在父母辈和子女辈都可以性交。中国古代的《吕氏春秋》上说:“昔太古常无君矣,其民聚生群处,知母不知父,无亲戚兄弟夫妇男女之别与上下长幼之道。”《列子》上说:“男女杂游,不媒不聘。”说的都是远古时代群婚杂交的情况。

传说中的中华民族的祖先,既是兄妹,也是夫妻,古代留传下来的一些“伏羲、女娲交尾图”,“交尾”就象征着他们有性交关系。这是不是“乱伦”、“道德败坏” 呢?不能这么看,不能以今人的眼光去看待古人,因为那时还没有什么“伦”,还没有现代的道德标准。道德、规矩都属于上层建筑,而上层建筑是由经济基础决定的,归根结底是由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决定的。在原始社会,生产力十分低下,个人或少数几个人根本没有力量抵御野兽的袭击和大自然的灾害,所以只能以群落为单位生活在洞穴里,这就是《吕氏春秋》中所说的“聚生群处”。在群居的情况下,群交就是必然的了。群婚杂交这种混乱的性交关系当然对人类自身的健康发展、对社会的和谐稳定很不利。人类经过漫长的历史发展,逐渐认识到“近亲通婚,其生不繁”这个自然发展规律,又逐渐认识到了如果在性的问题上没有规矩、没有限制,就会常常在群体内部引发冲突。群婚杂交的弊端越来越为人们所认识。
经济发展是社会发展决定性的因素,生产力的发展,使改变群婚杂交的状况、建立婚姻制度成为可能。人类学会使用火了,不仅可以吓退野兽,而且可以烧熟食物、增加营养、增强健康。发明了弓箭,可以远距离地捕猎野兽,不必近身搏斗了。石器逐渐为金属器具所代替,在农业和狩猎方面都可以大大地提高效率了。这样,少数人就可以从原始群中分化出来,独立生活了,群居和群交逐渐淡化,建立婚姻制度才成为可能。
所以,婚姻制度的实质在于对性交行为的限制。这种限制也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首先是限制了父母辈和子女辈的性交,然后是限制了兄弟姐妹之间的性交,然后又实行伙婚制,而且从族内婚发展为族外婚,最后才建立了一夫一妻制。
三、群婚杂交的残余影响
建立了一夫一妻制以后,男女的性交关系主要限制在夫妻之间了,但是群婚杂交的残余一直留传后世。
在四川省博物馆保存着两块汉代的画像砖,人们叫它《桑林野合图》,砖上画了一棵桑树,树枝上有几只猴子在玩耍,表明这棵树实际上代表一片树林。树枝上挂着几件衣服,树下一男一女在性交。在一块砖上,性交的男子背后有个人在推,帮助他赶快完事,再后面站着一个人勃起阳具在等候,当那个正在性交的男子完事后就马上上去,再和这个女子性交。在另一块砖上,在男女性交图形的背后有个男子蹲在地上射精,显然是性交刚刚完毕,现在是第二个男子来接他的班了。
这两块画像砖很有意义。中国到了汉代,早已进入文明社会,一夫一妻制也建立很久了,可是仍旧存在着原始社会的群婚杂交之风,可见此风在人类历史上存在之久。
《桑林野合图》所反映的现象绝不是孤立存在的,在许多古代艺术品上都有反映。例如在四川宜宾出土的一处宋代墓穴中,用阴线刻着一幅《秘戏图》,下方有一对裸体男女在性交,上方有一个男子蹲在地上,用手握住阳具,阳具前有一圆圈,似乎在射精。把这两个男子画在一起,似寓有群交之意。在古代的春宫画上,几男几女杂交的图形也是屡见不鲜的。
这种风俗一直传至后世,在现代的民族学和民俗学中保留的资料也很多。有些少数民族在特定的节日中,载歌载舞,尽情欢乐,男女可以不受约束地进行性交,这种现象直到现代仍有存在。例如云南有个石宝山,每年到7月底、8月初的几天,男女可以上山野宿,和自己中意的异性交合,家属亲友都不以为非,甚至丈夫还鼓励妻子上山,父亲鼓励女儿上山。当然有些人是看不惯的,所以当地又有“石宝山上无好人,好人不上石宝山”之说。在我国云南、四川交界处有个泸沽湖,住着几万名摩梭人,至今还处于母系社会的残余阶段。由女性当家,婚姻制度采取“走婚制”,男叫“阿注”,每天入女家过夜,白天再回自己家中去。女方可随时不要他,另换新的“阿注”,也有同时有几个“阿注”的,这实际上是群婚杂交向一夫一妻制过渡时的产物。
现在在大城市中,也还有不少性行为都和群婚杂交有关。例如“包二奶”、“包三奶”,例如卖淫嫖娼,再如近来刚刚露头的换夫换妻,等等。也许,正如恩格斯所说,卖淫和通奸现象作为一夫一妻制的补充将在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内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