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冰冰献吻白鲸:叶挺 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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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挺是20世纪最优秀的军人,可惜时不我予,最需要军人的现代中国,却没有给他提供的充分的机会: 
“独立团”的斩关夺隘的赫战功代表着北伐时代革命军的辉煌。但因为叶挺是共产党,所以一直没有受到重用。当很多军官因为北伐成功连升几级时,他只是当上24师师长。     南昌起义失败南下潮汕后,叶挺曾有过把队伍拉到福建去的好主意,但没有机会实现。(聂荣臻,1983:71—72) ,  
广州起义从一开始就没有成功的把握。“叶挺是预定的起义军军事总指挥,起义前几个小时──12月10日晚才赶到广州。虽然,要叶挺晚到,是组织上有意安排的,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但由于提前起义,这就显得太匆忙了,他是在连什么情况都不清楚的状态下,来指挥起义的。”(聂荣臻,1983:84)“叶挺虽是总指挥,实际上只能指挥我们所能掌握的部队,对工人赤卫队就很难实施有效的指挥。”(聂荣臻,1983:94)
但组织上不会考虑客观因素。1928年1月,李立三主持广东省委会议,把起义说得一无是处,还决定处分大批同志,客观上包含了对叶挺的否定:“此次暴动最高的指挥机关完全系智识分子,表现出缺乏指挥能力。”叶挺“任红军总司令职务,表现消极,应予留党察看六个月的处分。”(卢权、禤倩红,1994:290)  几个月后,叶挺到达莫斯科,王明在《广州暴动纪实》中又一次批判叶挺:“红军总司令叶挺因断言这个暴动是‘1905’,并且始终未能确定地相信这个暴动能够支持很久,最后能得到胜利。”“又加上他于暴动前六小时始由香港到广州,对于军事计划不甚熟悉,遂致表现出消极怠工。”(卢权、禤倩红,1994:295)在王明的误导下,共产国际没有理他,东方大学请他作报告,共产国际也不允许。这就是聂所描述的:  
    “六大”前,叶挺同志奉命赶到莫斯科,本来是想把情况说清楚的。但王明等人根本不听他的申明,不看他的报告,一味地批评指责。叶挺受了委屈,一气之下,离开了莫斯科,脱离了党,到德国流亡去了,直到抗战开始,才重回国参加革命。(聂荣臻,1983:94)   
    叶挺的身份使他成为国共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新四军军长人选。双方协商的过程目前尚不清楚,但据博古年谱,1937年9月28日,“未经中共中央同意的情况下,国民政府突然发出通报,任命叶挺为新编第四军军长。博古与叶剑英考虑到中共中央对叶挺出山的过程不太了解,立即致电中央说明情况。中共中央为慎重起见,要求叶挺赴延安一趟共同商议有关问题。”9月30日,毛泽东、张闻天致电博古、叶剑英,提出南方游击队的改编原则,其中之一是以叶挺为军长。(吴葆朴、李志英、朱昱鹏,1997:433—434)1937年12月到1941年1月,叶挺当了3年的新四军军长,这本是发挥才能报效国家的好机会,但军长生涯之于叶挺并不愉快。首先要不到合适的部下:“他曾点名要周士第去当参谋长,他们都是广东人,都属于国民革命军第四军,都经过南昌起义,但中央没有答应,另派了张云逸,广东人,去当参谋长。”(李一氓,2001:246) 
    以一个非党人士领导党的军队,又没有自己的班底,叶挺总是感到苦闷和困难,他与军政委项英的关系也一直不太顺畅。本来,叶在大革命时代对党代表制就很熟悉,南昌起义时,叶为11军军长,聂荣臻是党代表,两人相处得很好。项英作风正派,原则性强,对叶相当尊重。不愉快的原因在于党和非党的问题。项英曾向周恩来说到:“在召开党内会议或传达中央文件时,叶挺由于不能参加,不会没有想法以至猜测的;在党中央的来电中,很少提到叶挺的名字,按机要工作规定不便交给叶挺看的,即使给叶看他也会有感觉的,容易引起误会,而且难以解释清楚。”(王辅一,1995:407)李一氓认为:问题在于,大革命时期,叶挺和他的党代表都是党员,有矛盾可以在党的会议上,而在新四军,“叶项之间只有行政关系,只有抗日统一战线的关系,没有党的关系。这就使得两方面之间很难自处于一方面和对待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部队的构成和直接指挥关系与叶挺当团长、师长、军长时不一样了。那时,部队的构成和直接指挥关系属于叶挺方面,而派去的党代表跟部队的构成和直接指挥却没有历史关系,或很少有历史关系。而新四军的情形却恰恰相反,部队的构成和直接指挥关系属于以副军长名义出现的项英方面,而派来的叶挺自然跟部队构成和直接指挥历史上却毫无关系。这种基本情况,自然会在叶项两方面发生各自的影响。”“影影绰绰地,叶挺总想找借口离开军部,采取躲避的办法回重庆、回澳门。影影绰绰地,项英总想使叶挺自己离开新四军,并且帮助他离开新四军。”(李一氓,2001:296)总的说,一代名将在新四军军长任上未能尽展怀抱,以至于曾数次出走并提出辞呈。
    “皖南事变”中的1941年1月11日,叶致电中央:“此次失败,挺应负全责,实因处事失计,指挥失当所致。但政委制之缺点应亦一因。”(卢权、禤倩红,1994:478)项英不是没有容人之量的人,叶挺针对的是一种制度。此电发出三天后,继项英而负政委之责的饶漱石要叶挺下山与顾祝同谈判,叶回答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他谈判根本没有条件。我是坚决不能去的,大革命失败后,我离开党已经十年,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我是深刻记取的。”但饶漱石一再催促他去,叶挺只好说:“如果是党决定派我去,我就服从。”(卢权、禤倩红,1994:486)政委的要求使叶成为国民党的俘虏。关了几年后终于出狱,却因飞机失事而遇难。聂为之赋诗:“五十岁崎岖世路,……普天涕泪失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