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连2人机对战:中日骑兵的决死之战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00:18:01
中日骑兵的决死之战   萨苏 

冀南四二九大扫荡中,冀南军区总部机关被日军包围,一二九师骑兵团在王行杖村拼死冲杀,在日军的封锁线上劈开一条血路,掩护总部突围到达大辛庄。此时,后方敌军的包围圈中传来冀南财校学员拉响手榴弹自尽前高呼的“民族自由万岁”,前方却出现大批日军骑兵正在集结,组成新的封锁线。

军区参谋长范朝利(1955年开国中将)下令不惜代价立即突围。

“突破的任务就交给骑兵团,让我们的骑兵去对付鬼子的骑兵。”骑兵团长曾玉良这样回答范参谋长。

两国骑兵的战斗开始了,王外马甲在书中是这样描写此战的 –

“曾玉良团长命令骑兵团在开阔地前端列好战斗队形,军刀出鞘、战旗飘扬,摆出准备列队冲杀的姿态。同时又把全团的十二挺机枪和二十一团的步兵都埋伏在两侧的道沟里,等待命令。

骑兵团只有轻机枪,而且骑兵乘马射击的时候是没有副射手的,可现在,团长给每挺机枪都配了两个助手。他的命令是:“战斗没结束,机枪不许停,用最猛烈的速度把子弹全部打光。”

过了不一会儿,鬼子骑兵来了。好家伙!全是白额头长耳朵的高头大马,足有一个大队、三四百号人马。

在平时,日军骑兵也就是担任侦察、追击任务,很少有机会和对方骑兵对着干,现在一看见对面是同行,立刻兴奋起来,再看见八路骑兵摆出了正规的攻击阵型,“哟西,哟西”,顿时更加激动。当官的“哇啦哇啦”一叫唤,当兵的“哗啦”一下与我军平行列队,意思是要和八路军比一比业务水平。

八路军的军旗是摆在队列中间的,而日军却不同,先导旗在边上。六个鬼子军官骑马站在最前面,戴着白手套,举着大马刀,上下左右地比画一番,率领身后的三列横队就开过来了。那架势确实要比咱们土八路正规得多。

这也难怪,骑兵是日本的贵族兵种,人家的骑兵中尉西竹一男爵还在1932年的奥运会上得到过一枚马术障碍赛金牌,做派当然十分讲究。

刘金魁的眼尖:“哎,哎,看见没有?鬼子骑兵冲锋是不戴钢盔的呀!”

还真是的,日军骑兵都把钢盔挂在马鞍上,戴着顶布帽子就上阵了,难道他们的脑袋不怕马刀?

 

影片中的八路军骑兵

 

“还别说,人家小鬼子排队就是好看。”八路军骑兵们议论纷纷,像是在搞业务观摩。

也有不服气的:“嘁!他们也就是马儿好,换了我骑上大洋马,比他威风!”

日军的马队从徐步行进转成快步行进,速度加快,冲击力逐渐提起来了,可是八路军这边却还没动作,都老老实实地站着。小鬼子以为咱们土八路不懂业务,他们捡便宜了,“杀,”一声喊就开始冲锋。他们刚一提速,曾团长就在这边大声命令:“机枪给我打,打!打!打!”道沟里的机枪、二十一团的步枪立刻开火了。。。“

子弹像刮风一样扫过去,跑在前面的鬼子骑兵全部被打倒。战马在运动提速阶段很难实施有效的躲避,后面的马匹立刻被绊倒了不少,日军的队形没了,速度也没了,全乱套了。

“乘骑射击,徐步走!”现在,轮到我们启动了。而这时候最着急的是那些机枪手,他们要在我军接近敌人之前把子弹全打光啊!

“出刀,冲锋!”当骑兵团开始冲刺的时候,那些有武术道精神的鬼子也只有掉转马头,逃跑了。八路军顺势突破了第二道封锁线。“

这一仗,被打垮了的日本骑兵指挥官被第十二军司令官土桥中将训得狗血喷头。

那位说了,既然马甲已经写过这一战了,你老萨还罗嗦什么呢?

架不住这次回京,和马甲碰上,谈起此战,才发现,这位老兄藏私不少,此战背后,还有很多精彩的内容没有挖出来呢。。。 

大辛庄之战中日两国骑兵的对决,虽然精彩,但看完以后,多少会产生两个印象。

第一, 有点儿不太过瘾。怎么双方骑兵没有拼马刀呢?你日本骑兵不是已经摆了拼刀的阵势么?怎么受了些伤亡就不拼了,掉头就跑了呢?不过瘾。

第二, 这日本骑兵怎么有点儿傻不楞登的?让八路钓鱼一样就给打了。虽然有些胜之不武吧,可要鬼子都这个智力水平,抗战何须打八年?

跟马甲聊过之后,才明白,这两个印象,都是错误的。

特别是第二条,这次鬼子吃亏,绝非因为傻不楞登,恰好是因为聪明得很。与当时的中国军队相比,二战中的日军是一支战术素养甚高的精兵,其官兵平均教育程度甚至超过美军,军官的训练尤其严格系统,虽然有时死板了些,但很少犯战术上的低等错误。这样的部队,要让他们送上门来挨打,并不容易。

鬼子只是没想到八路军的指挥官更聪明。

这个八路军的指挥官,就是129师骑兵团团长曾玉良。

曾玉良,河南固始县人,出身四方面军红三十军,是西路军硕果仅存的少数干部之一。1936年,经过和马家骑兵的迭次血战,西路军最后的余部冲破重围,到达星星峡,与新疆友军回合。就在他们抵达的当天,哈密警备司令尧乐博斯发动叛乱,试图夺取星星峡,不料守军中突然多了这支百战猛虎般的红军部队,结果尧军纷纷被缴械。这一战中担任军作战参谋的曾玉良起到了重要作用。此后,他和周纯麟(开国少将,《血战河西走廊》的作者)以少校身份在喀什接受苏联哥萨克顾问的骑兵指挥训练,1940年开始担任129师骑兵团团长。

打过西北骁骑马家骑兵,缴过半骑兵半摩托化尧军的枪,又专门研究了三年骑兵战术,在抗战中指挥129师骑兵团纵横冀鲁豫,称曾玉良是八路军中的骑兵专家一点儿也不过分。

如果说曾玉良是八路军中的骑兵专家,那大辛庄之战中的日军骑兵,就应该称作是“打129师骑兵团”的专家。

大辛庄之战的日军为日本陆军骑兵第四旅团,是129师骑兵团的老对手了,当时的旅团长为小原一明少将。

 

日军骑兵

 

1945年日本投降的时候,在中国大陆投降的日军中,唯一一个骑兵旅团就是这个骑兵第四旅团。该旅团也是日军骑兵中始终保持全乘马建制的唯一一个旅团,非常适合复杂地形下的机动作战。日军战败时第四骑兵旅团的位置在河南偃城。事实上,从1942年开始,除了豫湘桂作战期间该旅团曾被抽调参战以外,大部分时间这支日军骑兵始终驻留在河南。其原因,主要就是因为129师骑兵团的存在。尽管敌后环境十分艰苦,但129师骑兵团始终在敌后坚持与敌作战,行踪飘忽,神出鬼没。由于这个“共产军骑兵集团”(日军对该团的称呼)机动性好,战斗力极强,一般日伪军部队难当其缨,日军不得不将这个骑兵旅团放置在河南,以求抓住战机,消灭或至少达到限制其活动范围的目的。

从这个角度说,以一个骑兵团牵制一个日军骑兵旅团,129师骑兵团在抗战中的功绩已经堪称傲人。

日军骑兵第四旅团始终以攻杀八路军129师骑兵团为主要任务,所以对骑兵团的情报搜集十分充分,对其作战特点,兵力战斗力十分清楚。

正因为这一点,鬼子才在大辛庄栽了个大跟头。

这一仗滑稽的地方是该抡马刀的玩起了枪,该玩枪的却抡起了马刀,结果本来是必胜的日军骑兵反而吃了亏。

根据萨在日本查考该旅团的作战资料,与大辛庄之战相对应的应该是日军记载的“黄沙沟遭遇战”,参战日军为骑兵第四旅团第二十六联队。该战日军没有记载己方损失数量,但参战日军将当时被打死的战马马鬃割下,在爱知县丰桥市王崎町建立了一个“愛馬の鬣”纪念碑(日军投降时将马匹交给中国,也曾割下马鬃带回国到此碑下焚毁纪念。1988年曾重写碑文),由此可见当时日军的伤亡不在少数。

 

“愛馬の鬣”纪念碑所在的王崎团地

 

大辛庄一战,应该说129师骑兵团是被迫应战。

实际上,在双方经年累月的斗智斗勇中,很少出现面对面的局面。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曾玉良团长始终努力回避与骑兵第四旅团的正面交锋。倒是鬼子一直追求和骑兵团“堂堂正正”拼上一次马刀,比比业务水平,却始终不可得。

 

日军骑兵尉官马刀,原品在日本可卖到7-8万日元

 

只有两次骑兵团主动去碰骑兵第四旅团的局面。

一次是1943年9月,五分区司令员朱程带军分区直属机关,还有民一团五个连以及一个骑兵连在山东曹县与第四骑兵旅团遭遇,因为部队新兵较多,战斗力和战术组织都不好,被包围在王厂村,守着一个土围子苦战八个小时,最后朱程司令员等都牺牲了。这一战骑兵团奉命救援,可惜还没赶到朱司令已经战死了,否则和第四骑兵旅团的一战无可避免。

另一次就是大辛庄,这一次也是狭路相逢 – 军区总部就在后面,这个时候已经“不惜一切代价”了。

说起来,129师骑兵团在骑兵中是一支当时已经很少见的轻骑兵,主要业务还真是拼马刀。

所谓轻骑兵,就是依靠马刀和马枪与敌进行骑行作战的骑兵部队。在近代骑兵分类史上,这种在马上与敌人作战的骑兵,除了没有护甲,依靠高机动性攻击敌军的轻骑兵,还包括有一定的护甲,依靠马刀解决战斗的剽骑兵,有较厚护甲,使用火枪的胸甲骑兵等。随着战场火力密度的日益增强,已经没有能够保护棋手全部要害的护甲。因此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轻骑兵以外的马上作战兵种都已经消亡,连轻骑兵也成为淘汰边缘的兵种。代之而起的,是骑马行进,下马作战的枪骑兵。

应该说这种结合了骑兵高机动性与步兵密集火力优点的枪骑兵,是当时骑兵较为先进的作战方式。八路军华北各部中,冀中军区骑兵团,冀南军区骑兵团等部,都是枪骑兵。唯独129师骑兵团是轻骑兵,也唯独这个骑兵团在敌后坚持了下来。

落后的兵种反而更有生命力,说来有些奇怪。但是,枪骑兵的确有一个致命弱点 -- 战斗开始前,至少要分出三分之一的人员去看马。这首先降低了部队战斗人员,而且如果没有稳固后防,马匹所在之处就是敌军攻击的软肋。

其实,萨个人认为枪骑兵在抗战中最致命的问题还不在上面所列出的部分,而是它使整个作战的体系变得复杂。对于八路军骑兵来说,敌后机动作战需要极端的简练,轻捷,任何与这一原则相违背的战术都会在严酷的战场环境中遭到淘汰。一人一骑,说打就打,说走就走,作为轻骑兵,129师骑兵团这个优点使它能够生存下来。

当然,轻骑兵在密集火力面前的致命弱点,使骑兵团不得不承受战斗中的重大伤亡损失,这个团抗战中团长,政委,各连连长牺牲负伤的名单令人触目惊心,就是这个原因。

日军对骑兵团的情报做得很细,当然知道这是一支轻骑兵。

相对说起来,日军的第四骑兵旅团,倒是一支更为先进的枪骑兵,主要是玩火器的。

既然如此,我们干吗回避和他拼马刀呢?

原因也很简单 – 知己知彼,日军作八路的情报,八路也作日军的情报。这骑兵第四旅团虽然是枪骑兵,但日常马上作战的训练水准也很高。八路军的骑兵团是专门欺负鬼子步兵的,有软豆腐吃干嘛跟你的硬石头碰呢?

这让我想起了和一位北京老刑警的对话,萨曾说他抓捕某个“江洋大盗”的办法有些不过瘾,应该堂堂正正一战,以飞贼的手段破飞贼,让人家输得口服心服。人家老警察一愣,问我:“咱是警察啊,让他输得口服心服,有必要吗?”

是啊,咱是打鬼子的,跟你“堂堂正正”比业务水平,有必要吗?

而且,要和骑兵第四旅团拼马刀,八路军还真未必能占到便宜。    其实抗战中和日军骑兵的对决,还真是发生过几次。马家骑兵曾在淮泗和日军骑兵碰过一 次,那一仗在内战中堪称FD透顶的马家军打得十分惨烈顽强。虽然给日军造成了较大损失,但马背上长大的马家精骑,竟然干不过日军的枪骑兵,的确有点儿让人 奇怪。最后发现问题出在马刀上 - 马家军的马刀比日军短一截,质量上也有差距,打起来吃了不少亏。

    为了这个原因,西北工匠精心改 进,用河州刀工艺为抗日骑兵重新打造战刀。因为做工精细,用料考究,马家军骑兵抗战后期的军刀现在都被作为工艺品收藏。

    不过,此时马家军也改进战术了,与日军作战从乘马冲锋改为乘马接近,下马 作战。这样缩小了目标,在作战中大大减少了伤亡。只是,这个战术指导下,骑兵对杀也就没有了机会。

    真正骑兵对杀击败日军的经典战 斗,是新四军打的,新四军四师彭雪枫部骑兵1942年曾在沙山集和日军骑兵拼过一次马刀,那一仗日军一个骑兵联队被砍得落花流水。打这一仗的,就是曾玉良 的老搭档周纯麟。这位同样是哥萨克训练出来的骑兵专家到了新四军四师,给该师也训练出一个骑兵团来。

    能打赢这一仗,究其根本,除了 技战术水平以外,新四军骑兵使用了被称作雪枫刀的新式军刀是一个重要原因。

    雪枫刀,钢精刀长,重心稳定,堪称世界军刀的极致

    前些天,西疆不稳,西北各级官员参观演习,准备应对最恶态势。演习中,甘南骑兵铁骑出阵,几百口雪枫刀刀锋映雪,果然人如虎马如龙。

    观礼台上众人赞叹,曰:西北多马背上民族,果然名不虚传。

    意犹未已,唤一双手挽刀壮士,问曰:你老家哪里?

    壮士马上行军礼,朗声道:报告首长,河北衡水!

跑题了。回到129师骑兵团和日军骑兵第26联队的大辛庄之战。

八路军的骑兵部队,经过曾玉良团长1940年10月开始的正规化训练,虽然在战斗素养上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具备和日军骑兵对面一战的能力。但是,这个骑兵第四旅团是日军的王牌骑兵部队,1901年在丰桥编成,曾参加过日俄战争,有正面击败哥萨克骑兵的战例。从1931年起,该部一直在我国作战,曾与马占山,吉鸿昌,傅作义等部交手,马上战斗经验丰富。其使用马匹均为经过改良的高头大马,即所谓“东洋马”,八路军使用马匹则较为驳杂,由于我国古代培育马种的技术存在缺陷,这些马匹质量并不好,先天上有所不足。骑兵团最好的马匹是缴获的战马。

在不断的敌后奔袭征战中,八路军骑兵团的补给远不如日军,无论人还是马的营养,休整都难以保证。特别是129师骑兵团是当时在敌后坚持的唯一一支团级建制骑兵部队,对日军威胁很大,已经形成一种象征意义。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和日军拼一个一比一,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而且,在大辛庄之战前,骑兵团刚刚经过在王行杖村的血战,为军区机关在敌军封锁线上硬砍出一道口子,兵力损失很大。王外马甲书中主人公“大刘”的战马在战斗中重伤而死。(著名的“共产党员集合”,就发生在这一战)

当时骑兵团共有四个连到达大辛庄,但经过几个小时激战的部队已经兵力锐减,人困马乏。

与之相对,日军骑兵第26联队是新锐之师,以逸代劳。这个联队共辖三个骑兵中队,一个机关枪中队和若干联队直辖单位,定员950人,齐装满员。大辛庄之战时该联队还附一个迫击炮中队(使用缴获的迫击炮装备)。从实际作战来看,日军参战骑兵四五百人,除去机动性不够好可能没跟上的迫击炮中队和机关枪中队以及留守人员,可能这个骑兵联队的主力都上阵了。

这种情况下与敌作硬拼显然不是很好的选择。

根据马甲从档案中找到的材料,这时曾玉良团长做出了一个非常精彩的战术决定 – 他下令两个连的骑兵列队,做出要向日军冲锋的架势。

日军骑兵第26联队的指挥官立即就相信了。

这是因为日军很熟悉129师骑兵团,知道这是一个轻骑兵团,是以骑乘作战为主的,曾玉良这个阵式,完全符合轻骑兵团的典型攻击战术。

他不知道曾玉良团长把其它的两个连和配合作战的二十一团部队全部埋伏在了战场侧面和后方,而且下了那个战斗一开始就把子弹打光的死命令。

土八路一向吝惜子弹,有打三枪就开始冲锋肉搏的老传统,曾团长下这个命令,明显是今后的日子不打算过了。

从这个命令来看,曾团长压根儿就没想过用马刀去冲骑兵第26联队,他是在赌博。

赌的是日军骑兵的骄横。

以日军的部队编成而言,如果八路军骑兵冲过来,他们应该下马,趴在地上放枪,这才是枪骑兵的标准战术。虽然不好看,可要真这样打,在日军密集的火力下,闹不好曾玉良得付出半个骑兵团才能轮到朝日本兵劈马刀的机会。

但是,用马甲的话说,日本骑兵是贵族化的部队,动不动抓一个指挥官就是奥运会选手,极有兵种自豪感,曾玉良摆开这个阵式,足以让日军指挥官丧失理智。

骑兵第四旅团上一次和中国骑兵拼刀,要上溯到抗日同盟军时代,在多伦和吉鸿昌对砍的“茂木骑兵旅团”,就是这个第四骑兵旅团。

吉鸿昌是中国将领中的异类,从骑兵第四旅团角度说,除了吉大胆,还真没有哪个中国骑兵将领敢挑战日本骑兵的刀术水平。现在,虽然已经改编成了枪骑兵(用更传统的说法,应该叫龙骑兵),但骑兵第四旅团的马刀功夫一点儿没有撂荒。现在看到土八路居然也玩起了马刀,日军指挥官放着好好的防御阵地不用,毫不犹豫就把骑兵冲锋的引导旗举了起来。

 

日军骑兵大佐西竹一,拿过奥运会马术冠军的

 

虽然是赌,但曾玉良不会输,他赌的是对日军作战特点的充分了解。(大不了你不上当老子下马跟你打就是,反正我不会亏)

日军指挥官也不认为自己会输,用王外马甲书里引用老八路的说法 – 这鬼子的队列排得比我们正规。

而且,作为比拼冲击力的兵种,日军很专业地率先发起了冲锋,冲到一半,八路的骑兵还没动窝呢,这在双方进入对杀时将给八路军带来极为不利的影响。

万没想到,等日军骑兵冲起来,已经不能改换方向的时候,八路军的机枪响了。。。

八路:咱们比划比划,我用刀,你用枪好了。

日军:不成,我也要用刀。

八路:用刀我们练过,你那两下子不行,还是用枪吧。

日军:我也练过,我一定要用刀!

八路:那。。。成,你用刀不用枪,说好了?

日军:一言为定,我们用刀,咱们来拼啊!

八路:不许反悔阿,谁反悔谁是小狗。

日军:决不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

嗒嗒嗒嗒。。。

日军:你。。。臭讹!

八路:我用刀,可没说我不用枪阿。

本来是枪骑兵的日本骑兵硬要用轻骑兵的打法冲八路,结果让本来是轻骑兵的八路用枪骑兵的法子给打了。。。

这个结局足够编成绕口令了。

被打的日军犯了第二个错误。

    日军骑兵指挥官所犯的第二个错误,就是挨了打之后忽然想起自己是枪骑兵来 了,丢下死伤者准备返回原阵地用该用的战术和八路继续打。

    查资料发现,骑兵第26联队甚至还有一个辖有四门山炮的独立炮兵小队呢, 要是早下马作战,哪里会吃这样的亏!

    问题是此时日军损失惨重,队伍大乱,这样的命令只会造成更大的混乱。此时,八路军骑兵团已经全 体拔刀冲上来了。

    日军和中国足球一样,临时变阵的结果就是把糟糕变成了更糟。

    说起来,战斗打到后半段,曾玉 良团长指挥的129师骑兵团又恢复了轻骑兵的风采,真正准备和日军拼马刀了 --但是日军却拒绝了。重新布置战线来不及,马上拼杀没了速度,特别是部队已 经混乱失去控制,日军唯一的选择只能是一跑了之。被八路军突破了封锁线,日军用一种最糟糕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所以,土桥中将 责备这一战中的日军骑兵指挥官时,不说他不如八路勇敢,也不说他缺乏战术素养,只说他不如八路军的骑兵指挥官聪明。

    这个八路军的骑兵指挥官,说的就是曾玉良团长。曾玉良团长在1943年率骑 兵团攻击协助日军制造无人区的大汉奸孙步月时不幸阵亡。这是一件极为遗憾的事情。考虑到曾玉良团长的老搭档,新四军四师骑兵团团长周纯麟开国时授少将军 衔,曾团长的牺牲,可以说意味着损失了一个开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