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寒山寺石碑:南朝皇后玩的「兩性遊戲」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22:58:57
                               南朝皇后玩的「兩性遊戲」
(一)兩性觀念的轉變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該是任何一個血性男人所不能容忍的,這也是情感和尊嚴被刺激到極限的兩個特例。前者不用說了,不共戴天,一般會擼胳膊挽袖子抄傢伙叫弟兄去幹他娘的,腦袋掉了碗大的疤,絕不含糊。相比之下,後者則更令人糾結。中國是禮儀之邦,對男女之事向來敏感,尤其在古代,婦女要講行操守,對男人要從一而終,不管這個男人是多麼的垃圾噁心,你這輩子也不能再染指第二個男人。所以歷史上也就留傳下來一大批貞潔烈女的典型故事,也留下了無數貞節牌坊成為了文物古跡,這也應該算是一種中國特色吧。就是在前幾年,是否處女,之前作風如何,還是男人找對象的一個很重要的衡量標準。

如今人們觀念似乎變了,婚前有沒有過性行為,打沒打過胎,都不太在意。在路衛兵看來,在愛情和婚姻上,現在的人們更加自我,更加強調個性,在意的是自身感覺,鮮少受到外界輿論和環境的干擾了。應該說這種婚姻的自主性增強了,也更加人性化。此種情況在大都市裡尤為突出,這也是與世界接軌的一個方面。當然,離婚率也會隨之增高,好就一塊混,不好就一拍兩散。人們既然為了感覺而結婚,也同樣會因為沒了感覺或感覺不爽而離婚。

90年代初期,港劇流行,其中常有這樣一種情況。比方說,A和B是一對男性好友,共同喜歡漂亮女孩C。三人很要好,常在一起玩耍,吃飯喝酒K歌。C漸漸喜歡上A並與之同居,而只把B當做普通朋友。久而久之,A和C感情淡了,或者因為什麼吵翻了,B作為朋友去安慰C,很快,C又和B產生了感情,還結了婚。而B和C仍把A當朋友,三人照樣常在一起玩。在當時的大陸,人們骨子裡還不能接受這種過從甚密的三角戀情,自己的女朋友和自己分開又和自己的哥們兒搞在一起,見面還不得彆扭死啊。現在無所謂了,分開了,大家仍然是朋友,這大概是現代男女最瀟灑、最有風度的一句話。

但是不管婚前如何,婚後的事人們還是在乎的。這個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無論是大城市還是農村,都還沒取得突破性進展。而且在今後很長的時間裡,也不會有什麼質的飛躍。人們像是統一過思想,陣地依然固守。還是上面那個例子,B和C結了婚,B不在乎C之前和A如何如何,打過胎都沒事,可如果婚後小C同志哪根筋抻著了,又懷念起和A過去的影日,與A重敘舊情,這個老B同志就無論如何不能接受了。不但夫妻會鬧翻離婚,鐵哥們也會反目成仇,至老死不相往來。一個婚前,一個婚後,問題就出在這個時間差上。不在乎過去那是風度,不在乎戴綠帽則就是秀逗了。這是觸摸到了男性尊嚴的底線,已不再是簡單的情感糾葛。

(二)不在乎戴綠帽子的皇帝

女人給男人戴綠帽,這事說來也不新鮮,只要你願意,有時間,聽聽坊間的流傳就可略曉一二。人們傳說此類事情時或興奮或憤慨的表情,總是拿捏得十分到位,勝過《非誠勿擾》上的男男女女。此類事件的普遍性,比起那些流言蜚語來一點不少,就連古代位尊九五的皇帝有時也不能倖免。

比如劉邦的皇后呂雉,就和辟陽侯私通。拓跋宏的皇后馮妙蓮,也背著拓跋宏與高菩薩有染(此二人事跡我們前面有過專章論述)。劉邦、拓跋宏可都是名冠天下的實力派,論智慧,論手段,那都是一等一的人物,絕非慫包軟蛋,結果還是在陰溝裡翻了船,在後宮問題上栽了跟頭。不過二人在這事上的反應卻大不一樣,劉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故作一副茫然狀,裝傻充愣,樂得呂雉不來煩自己,好騰出手來與戚夫人如漆似膠。拓跋宏起初不信,證實之後則義憤填膺,最後賜死了馮皇后。

拓跋宏的反應是正常的,多數男人會這樣。像劉邦那樣坐視不管的,其實歷史上還有不少,比如西晉惠帝司馬衷。不過這是一個特例,這哥們是個白癡,腦子秀逗,管不了那麼多,況且他老婆賈南風長相奇醜無比,即便傻子也沒啥興趣。於是大家誰也別管誰,都落得眼不見心不煩,司馬衷這綠帽子戴不戴的無所謂。比起司馬衷和劉邦,南北朝時期、南齊第三任皇帝蕭昭業,和他老婆何婧英,則又是一番別樣情形,蕭昭業不但無視頭上綠帽,還能做到和諧相處,與何婧英依舊其樂融融,好似啥事都沒發生,堪稱一對活寶貝。

(三)何婧英的「兩性遊戲」

蕭昭業的老婆何婧英「稟性淫亂」(《南史》),是個閒不住的主兒。在蕭昭業還是南郡王時,何婧英做了南郡王妃。蕭昭業喜歡和一些紈褲子弟一塊玩耍,就是官二代富二代那些人,一起擲骰子、下館子、逛窯子。這些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衣著光鮮且出手闊綽,也就顯得更加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而久在風月場所,他們自然也練就了一身勾引女人的本事,在與何婧英幾番調笑,幾次撩撥之後,便迅速得手了。何婧英也樂得被別人引誘,就像《圍城》裡的鮑小姐一樣,總想著引誘別人,反而迅速的被別人給引誘了。既然都有心思,也就談不上誰勾引誰了。何婧英於是「擇其美者,皆與交歡」(《南史》),凡事順眼的,能上手都上手,玩興不在蕭昭業之下。

兩口子和諧與否,在路衛兵看來,關鍵看他們是否為一類人。何婧英如此胡鬧,蕭昭業不吃勁嗎?不吃!不但不吃,還大加鼓勵。蕭昭業有個侍讀的書僮叫馬澄,年少色美,很漂亮,很對何婧英的心思,於是小何沒事就老往書房裡跑。蕭昭業本來也不怎麼喜歡讀書,老婆來了,三人就在一起玩耍,逗個悶子講個黃色笑話啥的。何婧英邊說笑邊和馬澄眉來眼去,後來這種單純的感官傳遞都嫌不過癮了,就想來點親密接觸,搞點身體上的刺激。方法和現在的男人女人一樣,也是循序漸進、漸入佳境的。而且手法同樣的笨拙明顯,比如男人約女人跳舞,就藉機挨擦;假裝給人家看手相,就趁機揉捏;或者一起出去辦事時伺機打情罵俏。總之是要將內心的那種不安分,盡量做得光明正大些。

何婧英採取的方法是掰腕子,「常與(馬澄)斗腕較力」(《南史》)。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掰腕子,那要的就不是力氣而是氣氛了。馬澄即便身子骨單薄沒什麼勁兒,也絕不會像和別的男人掰腕子一樣,用力到呲牙裂嘴氣喘吁吁,那樣有傷大雅,也沒風度,在女人面前的形象會大大受損。讓女人一敗塗地,也算不得英雄好漢,反而顯得小家子氣。女方發揮則不受限制,可咬碎銀牙,使出吃奶的勁兒,甚至還可以雙手齊上,將身體重心全部作用於男人那只日後要遊走全身的手上,以凸顯對手男性之雄壯、剛毅。
於是彼時的書房就出現了這樣一幅場景:一邊是微笑自若含情脈脈的故意想讓,一邊是目光火辣嬌喘微微的惺惺作態。二人沒有立刻滾作一處,皆因蕭昭業同志就在一邊盯著看,這哥們是裁判,力求遊戲公平公正,還不住的拍手叫好(「南郡王以為歡笑」《南史》)。或許還會不時的大聲呵斥馬澄:用力呀,你他媽倒是用力啊,連個妞兒都掰不過,你他媽還是男人嗎。馬澄當然是男人,不但是男人,還是一個懂得女人的男人,他很快便向蕭昭業證明了這一點。蕭昭業和何婧英在這種經常性的遊戲之中,各自得到了自己的快樂。兩個沒有心的人在一起,竟也是分外的和諧。

等蕭昭業當上皇太孫,成為皇位的合法繼承人後,何婧英玩的就更過火了。蕭昭業很迷信,找了個女巫為他祈福,盼著早一天登上皇位。女巫有個兒子叫楊鈱之,長得也是貌比潘安,十分英俊,何婧英很是喜歡,當然不能放過。而有人送上門,楊鈱之也是卻之不恭。於是一來二去,郎情妾意,二人很快便打得火熱,以至於最後何婧英「與(楊鈱之)同寢處,如伉儷」(《南史》),倒像是她和楊鈱之是兩口子。蕭昭業對此依然不聞不問。

(四)綠帽子背後的隱情

這事就有些蹊蹺了,與紈褲子弟勾搭,蕭昭業也許並沒發現,或者發現蛛絲馬跡卻並無實在證據,不好和哥們兒翻臉。掰腕子那是娛樂節目,橫加干涉反而顯得小心眼。可都明打明的在一起睡覺了,這個……這等於公然給他戴了頂綠帽子,蕭昭業竟然還能熟視無睹,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但也不想讓別人染指,這個不消說。如果明知老婆和別人有染而坐視不管,在路衛兵看來,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他根本不在乎。世上的男人也不是都在乎女人的,大耳賊劉備不就說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人家在乎的是江山。蕭昭業和大耳賊一樣,興趣也沒在女人身上。何婧英如此明目張膽,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行事,如果有感情,或者說在乎感情的話,他絕不可能一點反應沒有。其實對蕭昭業來說,何婧英也好,其他女人也罷,不過都是消遣的工具。而對於一個工具,是沒必要在意,也沒有必要投入過多的精力和感情的。

蕭昭業有自己的興趣和愛好,就是權力(關於蕭昭業同志的「光輝」事跡,請參閱拙文《靠一流演技登上皇位的玩樂皇帝》)。為了權力,蕭昭業可以挖空心思、不擇手段,那才是他真正在乎的事情。另外,蕭昭業可能有同性戀傾向,這也是他不在乎何婧英的一個很重要原因。《南齊書》上說「鈱之與帝(蕭昭業)相愛褻」,那麼楊鈱之就是蕭昭業的男寵了。自己的男寵和自己的老婆搞在一起,這事有點亂,還是由他去吧。

(文/路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