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园林博物馆:黄金山的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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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金山的诗生活
特约记者 芳 圆 野 草
兔年新春伊始的一个早晨,我们怀着学习的心情来到利川团堡的一个贫困山村,转过山湾,走向一幢低矮的瓦房,刚进地坝,就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正在堤坝上用毛笔练习书法,“笔走龙蛇情犹在,梅菊霜欺景自新”地坝上的淡墨摆着老人刚刚书写出的新鲜字迹。每天都是这样,晨起练字就拉开了老人一天的是生活。
老人名叫黄金山,前年退休居家,是一个在贫困山区的讲台上艰辛耕耘了40多年的老教师。在一间堆满书籍和诗稿的小屋里,我们聆听老人谈起了他的诗生活。
读诗.藏诗
黄金山从里屋拿出发黄的几卷毛边皮纸的书说:“这是我的启蒙书籍,我三岁开始牙牙学读,很喜欢,当成我的家珍,一直把他保存了半个多世纪。”我们接过书一看,是古板雕印的《诗经.国风》和《幼学》《声韵启蒙》。老人说:幼小时我由爷爷带着我读,不求甚解,制图朗朗上口。五岁时读完《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诗》《增光贤文》等,我现在能背的东西几乎就是那是读的。读村小学时,语文成绩就好,对“锄禾日当午”“低头思故乡”“绝胜烟柳满皇都”一类的唐诗很是喜爱,7岁时就自己在田间扯药草,卖了买回《唐三百首详析》,如获至宝天天翻读。读后把书压在枕头下保管着。这样的好习惯一直保持到读初中。文化大革命时期,别的学生去搞什么“大批判”“大辩论”,黄金山却天天埋头在学校图书馆读《全唐诗》《陶渊明诗选》《明清诗选》等,还用笔抄写了好几大本。60 年代末,黄金山在部队当兵,每天完成训练和战备任务后,还向老兵们借来文选阅读。除此以外,黄金山只要发现废旧的书报上有好的诗词,也要剪接下来,进行粘贴,如今他还保存有40年前的剪贴本10多册。在黄金山老师的书屋里,我们发现保存完好的《董必武诗选》《郭沫若诗选》《陈毅诗词选》《朱德诗选》等诗集,上面好多处都用颜色笔换过。书屋里还有其他知名和不知名人的诗集,堆得高高的。黄老估计说:“格律诗是真正的诗,是我国传统文化的精华,他爱读,也爱藏,他的藏诗起码不下于2万首。”
学诗.写诗
诗读得多了,自然就受感染,也拿笔学习写诗。黄金山爱古体格律诗,也就自然练笔。从60年代中期起,黄金山就坚持每日写诗,当然,那时他没有弄清格律,不知怎样摆布那些“平平仄仄”,可是他爱写,虽不能叫诗,可是句子却练习得精炼优美,为后来打下坚实的基础。无论是当农民,还是当战士,还是做民办教师,还是当中小学教员,无论是在集镇学校,还是在高山村小,无论条件环境如何艰难,几十年来,黄金山都坚持每天写诗,他把诗当成日记来写,自成诗集20多册。自己还朗读自己的“诗”,好的再挑选保存。50岁后,黄金山得到利川市诗词楹联学会荣誉会长刘守欽的赏识,得到利川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副会长陈雄田先生的点拨,得到利川市著名诗家付尚明、谭芷、李天恩等指导,黄金山的写诗热情、激情得到更好发挥,时越写越出彩。在利川市诗词楹联学会的支持下,黄金山先后与众多诗词爱好者一起去到宣恩县彭家寨、五家台等风景名地采风,去到本市忠路、毛坝、白杨,元堡、汪营、东城等乡镇和风景点写诗作联。在这段实践活动中,黄金山为利川市内新农村创作出大量诗词对联,为新村建设添加特色。黄金山的诗联先后在《杏坛诗韵》《清源放歌》《清源吟坛》《清江璞韵》《龙渠流韵》《诗词世界》《中国人民教师》等书刊发表400多首。2010年获得湖北省“鹿台杯”老年诗词竞赛奖。同时,黄金山还节衣缩食,购买电脑,用自身力量积极搭建网络平台,在“新华网”“人民网”“网易邮箱博客”“中国散文家网”“清江热线”“清水走廊”“龙船调”等多家网站建立自己的阵地,坚持每天发表新诗作和散文,得到诸多网友的赞赏和好评。
炼诗.著诗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利川市和新农村的文化建设日益发展,利川市开展诗词楹联的“两个创建”,学习写诗的人不断增多。不少人向黄老师请教。为了帮助后学者,从2010年起,黄老师开始磨炼自己的诗词,他把自己几十年写成的20000多首诗进行挑选,将选出的1500多首一一用“平水韵”校正。夜以继日的炼诗,使黄金山成为小有名气的地方诗人。国庆60周年的日子里,他和80老人高龄的老人蹇楚光等一起,主编出团堡镇百年来的第一部文化著作《石龙神韵》。《石龙神韵》载有本地200多作者的书法、绘画、摄影、诗词、楹联作品1000多件,气慨恢宏,所有诗联,都是黄金山亲手修改校对,成书后得到利川市内外读者的一致好评,被国家图书馆收藏。如今黄金山老师根据学者们的需要,将自己的诗编辑整理成《卧薪斋诗百首品读》《绝句作法简易入门》《平水韵平声30韵举例》《绝句300首》《七律章法例谈》等5个集子。黄老师计划在有时机和自己条件许可的时候讲集子印刷出来,奉献给后来学者。我们听着,被老师高尚的心灵和无私的行动感动着。
我们翻看黄金山老师的所有诗集,走马观花足足看了一整天,我们陶醉在黄老师的诗生活里。一位乡下的退休小学教员,在人生路上走过了花甲之年,经历了太多,我们从他的眼神中,我们可以读出他对待许多名利事情的淡然。然而,谁能想到,在如止水般的外表下,这位老人心中却有情如火般激情,而且愈老愈澎湃,那就是写诗。在他晚年的生活中,每日根据自己的生活进行创作,他可以一日不食,但不可一日不写,否则,便感觉是在虚度光阴。 他对文友这样倾诉,“当我全身心地融入到写诗生活当中去,才发现诗的的生活是这样的丰富多彩,题材是这样的富茂,语言是这样的鲜活而生动,植根于这样的土壤里,我的创作激情犹如长江之水滚滚而来。
“一间斗室,一支拙笔,一片诗情冲霄汉。两餐粗饭,两绺须髯,两镜浊眼尽春光。”自我描写的寥寥数字,足见黄老对诗的真诚。正因有了对诗持久的感情,同诗恋爱多年,才使黄老对诗抱有一种自然的心态,心平气和面对诗歌写作,放下从诗中获得世俗意义上的功利野心,仅仅将写诗作为一种寄托,作为一种审美的生活方式,以诗来提升自己,把诗生活看作他个人活着的安慰,诗生活平衡着他往日的慌张感和空虚感,使他在漂泊中找到他作为孤独个体的精神家园,让他感到活着的依恃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