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在线客服下载:千年古樟树下的变与通 [严慧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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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古樟树下的变与通

在现代化的冲击下,浙江衢州严村依托天然资源打造风景区走出破败

类别:社会民生   浏览量:767   版次:AA07   版名:特别报道   稿源:南方都市报   2011-02-06
作者:严慧芳 原创   手机看新闻 全国订报编辑此文 摘要:大年初一,严氏大祠堂里分外热闹。烟花爆竹声阵阵,满地红色的纸碎,仿佛铺了一层红地毯。大祠堂里人头攒动,数百名严氏子孙在此聚集,见证族谱修订的盛事,也等待已经消失60多年的“分香饼”重现。这一天,是严村的祭祖仪式。这个自严子陵开始已有2000多年历史的村落,重修中断了90年的族谱。严氏子孙在这一天认祖归宗,在族谱上找到自己的名字。

(南方都市报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网)

    严氏子孙手捧中断了90年后重新修订的族谱。

    经过改造的严村,没有了露天粪坑,没有了破败,走出了一条有自身特色的新农村建设之路。

    在地图上,严子陵卧钓的富春江向东并入钱塘江入海,向西一路溯源,在浙江西南小城衢州境内,便可找到一条蜿蜒曲折的常山江。河畔,数株千年古樟所在,便是严村。“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儿时一直以为,《我的祖国》里歌颂的河山,便是我的家乡。

    360户人家,1174人口,1000亩的土地面积。与中国大多数农村一样,在发达的长三角地区,严村这座古老村落也在承受着现代化的冲击。传统的农耕几乎后继无人,“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成了古老的诗人童话。大部分的中青壮年都走进城市打工谋生,村里20岁到40岁之间的青壮年几乎断档。这块主要以种椪柑等经济作物为主的土地,大部分处于荒废或半荒废状态。然而,在新农村建设过程中,严村走出了一条依托天然资源的路,相对众多仍处在原始状态的农村来说,它有一定的标本意义。

    曾中断90年的族谱

    大年初一,严氏大祠堂里分外热闹。烟花爆竹声阵阵,满地红色的纸碎,仿佛铺了一层红地毯。大祠堂里人头攒动,数百名严氏子孙在此聚集,见证族谱修订的盛事,也等待已经消失60多年的“分香饼”重现。这一天,是严村的祭祖仪式。这个自严子陵开始已有2000多年历史的村落,重修中断了90年的族谱。严氏子孙在这一天认祖归宗,在族谱上找到自己的名字。

    “从来没看到这么热闹过!”一位年过六十的老村民告诉记者,以“分香饼”的形式,各房人在新春佳节聚集在一起,感觉特别亲切和热闹。这正是严村的村支书严志刚想要的结果。祭祖仪式不仅仅是姓氏历史和文化的传承,它更加现代的意义是,增加了族人的凝聚力。走出去的严氏村民,如今都愿意回家看看,并为村落的建设出钱出力。

    村支书严志刚告诉南都记者,从2005年开始,村里出资50万元重建了原来早已废弃的大祠堂,到2007年才完工。祠堂重修后,不仅村里老人有了休闲的去处,在重要节日村民也有了聚会的地点。

    天然资源的开发

    去过严村的人无不感叹河畔那数株千年古樟的得天独厚。2007年11月,一位西安生意人眼光独到,注意到了严村优越的生态资源。这位生意人出资签下40年的开发合同,在严村的古樟树下开发旅游项目。严村下游2000米处兴建了水电站,原本的河流变身为一个有7 .5平方公里面积、深约四五米、比杭州西湖还要大的人工湖泊。这个名为“樟树湾”的开发项目,依托天然的古樟树和后天的湖泊,将村子的沿湖一带打造成一个别具风味的风景区,不仅成为衢州市摄影家协会基地,还吸引城里人来此拍摄婚纱喜照,成为都市人周末假期休闲娱乐的好去处。

    而河边的农家乐餐厅,由严村人承包经营,日接待量最高可达五六百人,一年的利润达到100万元以上。严志刚向记者介绍,致富的不仅是餐厅老板,更多的村民也在其中受益。餐饮业的发展,带来了一系列的机会,有村民开办了洁具公司,专门承接农家乐餐厅的餐具清洁;也有村民种起了大棚蔬菜、养起了土鸡,供应给餐厅。加上在餐厅的本村打工人员,这一条产业链,就解决了数十名村里富余劳动力的问题。农民在自家门口上班,每个月有千余元工资,不用再离乡背井出门去打工。

    新农村建设之路

    据严志刚介绍,从2005开始,严村陆续获得政府支持的新农村建设资金300万元。这些资金陆续用于修路、村里的亮化工程、水利建设等等。目前,村里还每年花费1.5万元的垃圾清理费,专门雇请一名清洁工人负责村里的卫生情况。经过改造,村里的露天粪坑没有了,还修建了两个现代化的公共厕所。

    严村,这个离城区有10多公里的小村落,正从过去的破败中获得新生。(南方都市报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网)

    记者手记

    我追求的“年味”(南方都市报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网)

    母亲眼中的麻烦

    过年的“年味”越来越少了。相信许多如我这般已在城市生活许久的人,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怎样才算过年呢?儿时记忆里,对过年的期待是从年前一个月就早早开始的。母亲趁着好天气,开始晒冬米,找师傅熬制麦芽糖做米糕。新鲜粽叶包好的糯米粽,一串5个挂到梁上晾着。父亲半夜挑着担子去邻村师傅家里,排队手工打年糕,还要自己做豆腐、蒸发糕……记得做米糕总是在半夜,老师傅守在炉子边熬制麦芽糖。检验麦芽糖黏稠度的勺子,总是被我们舔了又舔。手工打的年糕,又糯又香,绝非机器加工可以比拟。做豆腐的时候,总会有香喷喷的豆浆喝。即使粽子里的肉很小块,点上酱油的香味,也能让我们流出口水。

    每一项准备年货的过程,都与味道相关,或许这就是年味?

    两年未曾回老家过年,最想念的还是母亲的手艺。大年三十晚上,祭过先祖,家家户户开始“做年”。母亲总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整出十个色香味俱全的菜。今年回家,我也抱着如许期待。不料母亲却告诉我,今年会约上亲戚,一起在酒楼里吃年夜饭。母亲的理由是,现在什么年货都是现成的,谁还需要手工制作呢?农民有钱了,去超级市场转一圈,就什么都有了。手工制作,已经成了麻烦和昂贵的代名词了。

    好吧,我承认,时代都已经向前了,年味自然也会有改变,又何必守着所谓的传统和年俗呢?与时俱进,才是硬道理吧。

    专题统筹:南都记者 林劲松

    专题采写/摄影:南都记者 严慧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