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王阿斯卡蒸汽眼罩:网络心魔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23:26:24
    ■一个网络游戏是否成功,就看最高在线人数和利润。为此游戏制造商削尖脑袋,想尽各种办法吸引玩家成瘾,长时间在线。 
    ■“做一件事,只有几个受害者,是犯罪;而有成千上万受害者,就是经济。网络游戏已经是网游经济了,如果我们反对,是不是在破坏经济建设呢?” 
    ■网瘾是否真能戒掉呢?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去看心理医生,做出各种尝试,都未能奏效。 
    “我在学校惟一一次参加集体活动,就是献血。”23岁的景昆看上去挺成熟,根本不像大一的学生。 
    他这个年纪,本应该大学毕业了。而在那些“本应该”的时间内,他几乎都耗在网吧里。 
    最初见到他,是1月27日在北京市青少年网络依赖戒除“虹”计划的训练营里。训练营由北京市未成年人保护委员会、中国科学院心理学研究所等数家机构联合举办,为期一周。 
    这种全封闭的戒除网瘾训练,在北京尚属首次。训练营从一百多个报名者中(其实来报名的都是家长),选出13名“万念俱灰”的人受训。其中,年龄最大的24岁,最小的15岁,包括5名大学生,1名研究生,剩下大多为高中生,还有休学在家的。 
   
    “网络可亲,生活可憎” 
   
    “虹”计划训练营负责总体治疗工作的中科院心理所博士高文斌说,每年劝退的大学生中,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都由网络造成。 
    5年前,景昆考入西北一所重点大学。初到那所高校,身为北京人的他很有优越感。可是期中考试不及格,他懵了。“我一直是表弟表妹的榜样。父母打电话来问成绩,我只能编瞎话。” 
    郁闷的他开始找地方消愁。 
    学校门口一条街上全是网吧。起初他玩《魔法门》游戏,拥有很高级别。“长时间玩游戏太累”,为了打发时间,也想在网吧里认识些朋友,他老去转悠,在网上看小说。 
    夜里上网,白天睡觉,景昆对功课越来越没有兴趣。偶尔良心发现去上课,同学无心开句玩笑:“哟,今儿怎么想起上课了?”景昆受不了这个。但大二那年,所有的愧疚都被景昆屏蔽掉了,“反正一回学校,挫败感就很重。”他索性经常在网吧一待就是一个星期,“直到不能忍受”才回宿舍,调整后再回网吧。 
    在一周里,他主要看各类网络小说。累了,就上一会儿黄色网站,或者看会儿动画。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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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就想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网络变得可亲,现实却变得很可憎。” 
    泡网吧已经完全变成他生活的主题和常态,那里有固定的朋友。网络小说往往先写出一部分,隔段时间再增添新篇章。在景昆看来,这正是网络小说的魅力所在,需要惦记和不停地点击。他看的最长一部小说《异人傲世录》,已经看了一年多。 
    连续一个多月不上课,老师叫来了家长。母亲很吃惊,让他休学半年后重读大二。但复学后,“尽管我还住在原来宿舍,可跟大家惟一能聊到一起的就是《命运》游戏。”再有,“当时我电脑里储存了十几个g的漫画,”喜欢动漫的同学都来下载,“这让我感到自豪。” 
    “我主动跟家里提出退学。”回到北京,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重新高考,要么找工作。“连自己的问题都处理不好,怎么工作?长这么大,我惟一自信的就是高考!”景昆在家复习了一年时间,去年9月进入北京一所一般高校就读。 
    在这几年时间里,他不停尝试戒瘾,但是,“最多只能持续一两个星期。一旦上网,哪怕一小时,瞬间就瓦解。” 
    网吧外的景昆几乎没有朋友,连打篮球都是一个人。       5年来,他一上网,就自责,越自责,就越上网。景昆说,在现实中,他从没有停止过失败的感觉。 
   
    网络游戏商“带血”的利润? 
   
    与景昆有所不同的是,训练营里年龄偏小的孩子都不承认自己上网成瘾。“我心理没病,也不叫上瘾,网吧里比我玩得厉害的人多了。” 
    年龄偏小点的,都是被家长“骗”去参加训练营的。“你不是号称网络游戏高手吗?这就是高手的聚会,你可以去比试比试。”事后,上职高一年级的陈非告诉笔者:“到了那里才知道家长编瞎话,倒全是高手,就是不给你切磋的机会。任务是戒网瘾,跟戒毒一样。” 
    “我跟我妈说,肯定戒不了。你想让我去,我就去,完全当娱乐项目。”田刚说。 
    初一那会儿,田刚还只是偷偷玩。没钱上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