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弗森和库里谁厉害:谈中国诗(人教版九年级必修)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10 06:48:10
  摘要:
    中国诗歌语言的演变先后经历了《诗经》时代,《楚辞》时代,《汉乐府》时代,魏晋及《南北朝乐府》时代,唐代,宋辽金元时代,明清时代,现代和当代。各个时代的诗歌语言都有各自的特点。《诗经》、《楚辞》时代的诗歌语言自然、质朴、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汉乐府》时代的诗歌质朴、自然,却哀而必伤。魏晋及《南北朝乐府》时代的诗歌语言既具以前时代的诗歌语言特点,却不尽完备,也未尽完美。唐代诗歌语言最为完美,“华声”是其特点的高度概括,创造出“诗国”的隆誉,而后宋辽金元时代的诗歌语言沾有奢华贵族口语之习气,明清时代遭遇文字狱之灾,诗歌语言不能自由发展,现代诗歌语言见洋思齐,唐代构建的华美诗歌语言殿堂被砸碎,当代因少数民族语言取代了传统汉语成为了现代汉语,中国诗歌语言找不到脊梁,似是风中稻穗,只能随风摆挜,陷进了迷途。
    关健词
    诗歌语言   演变    华声       诗国       传统汉语    现代汉语

简单学习网最新讲座:
王大绩讲现代文阅读 王大绩讲高考作文 王大绩讲语段压缩 王大绩讲文言文阅读 王大绩讲诗歌鉴赏 王大绩讲句式仿用
    
    若要谈中国的语言文学,不能不谈诗歌。中国被称为诗国,就历史而言,甚为悠久,不下三千年,就数量而言,如繁星在目,不计其数,就普及程度而言,唐宋之时,举国上下,皆若诗人。但中国诗歌是中国语言文学的一大课题,若非博古通今,学富五车,不可以言。然而浅谈中国诗歌语言的演变,抛砖引玉,小子可为,当为然也。
    中国诗歌乃言志,缘情之工具,白居易《致元九书》云:“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由此可知,中国诗歌语言最富于节奏感和音乐美,而所谓的音乐美,就是通过语言的有秩序的排列形成有规律的抑扬顿挫。“华声”所包涵的意思不外乎两层:一是韵律之美,二是语言之美。当然,这是诗歌最盛的唐代的诗歌语言,是中国诗歌语言发展了很长时间的必然选择。倘若我们追溯中国诗歌历史,中国诗歌语言的演变的轨迹就清晰可辨。
    中国诗歌历史有多长,我们未可尽知,而《诗经》是第一部诗歌选集,至今已有二千六百多年了,我们只能把《诗经》时代当作中国诗歌历史的开始了,虽不十分妥帖,却有利于学术的研究。所以,我们不妨从《诗经》时代的诗歌语言开始,研究中国诗歌语言的演变。
    《诗经》时代的诗歌与经邦治国有密切联系,因此诗歌语言就要用本地风土之音,言简义朴,“风以动之,教以化之”,“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还要“发乎情,止乎礼义”。《王风·君子于役》中的诗歌语言为朴实单纯: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
    曷至哉?鸡栖于埘,
    日之夕矣,羊牛下来。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
-    曷至有佸?鸡栖于桀,
    日之夕矣,羊牛下括。
    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此诗的诗歌语言无非就是一位古代妇女发自内心独白的质朴语言,富有表达力,用来表达自己思念久役不归的丈夫,情深语简,义朴言白,体现了古代诗歌语言纯真、质朴之美。我们倘若和讲白话(粤语)的老人交谈,他们的谈话中也会有与此诗同样质朴的语言。他们与你交往久,就会说“熟之稔也”,与“日之夕矣”同句式同语气,他们也会说“无日无夜”,与“不日不月”句式也为相同。《诗经》时代的诗歌语言有可能演变成古代的“普通话”,深深植根中华大地,成为通用几千年的语言,即“雅言”。
    又如《周南·关睢》: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悠哉”或者“乐哉”之语,在白话(粤语)当中,仅是人们的常用语言,但非无表达力,正是“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一句,将朴实的感情作大胆的表露,真是“动天地,感鬼神”。
    再如《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白话口语中就常有“谁讲无衫,共你齐着”。
    当然,没有优美的声调韵律成不了诗歌语言。如《周南·关睢》:
    关关睢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又如《秦风·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再如《小雅·采薇》: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用不着多举例,中国古代有《诗经》留存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大幸,使我们能大体上了解到当时诗歌语言的准确、质朴、纯真、直白、了无斧凿之痕的特点,而且“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是最健康的诗歌语言。所以后来中国多次的诗歌语言革命,都以此为依据。《诗经》时代的诗歌语言是中国诗歌语言发展演变的一块最坚实的基石,是中国古代诗歌辉煌的开始,它对我国文学优良传统的形成和发展起了重大作用,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骄傲,我们没有理由不对这时代的诗歌语言表示出万分的尊敬和感恩,它永远是我们诗歌语言的典范。
    《诗经》时代 过后大约三百年是《楚辞》时代,《楚辞》本是楚地的诗歌,其诗歌语言也是采用本地风土之音,但楚地物产丰富,经济发达,语言也花俏起来了,多用语气词“兮”。如《孺子歌》: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又如屈原之《怀沙》:
    滔滔孟夏兮,草木莽莽。
    再如屈原之《离骚》: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就连汉高祖刘邦的《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兮”是《楚辞》时代诗歌语言的一大特点,带有浓厚的地方色彩。尤其是屈原的《离骚》等作品,其语言之华丽,音韵之美,在中国诗歌语言的演变史上也极为重要,对后世的诗歌语言演变有很大的影响。
    《楚辞》时代过后是《汉乐府》时代。《汉乐府》与《离骚》的诗歌语言有相同点,但又有不同点,《诗经》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古风可见,但《汉乐府》却是“哀而必伤”。如《东门行》:
    出东门,不顾归;来入门,怅欲悲。
    盎中无斗米储,还视架上无悬衣。
    拔剑东门去,舍中儿母牵衣啼:
    “他家但愿宝贵,贱妾与君共餔糜。
    上用仓浪无故,下当用此黄口儿。今非!”
    “咄,行!吾去为迟!白发时下谁久居。” 
    悲愤、哀伤、无奈、眷恋的诗歌语言,引发的是天下百姓的共鸣,故而易于在民间流行。
    又如《孔雀东南飞》:
    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
    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
    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
    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
    哀怨之诗歌语言幽幽生情,动人心弦,感人至深。而这时代的诗歌语言朴实生动,剪裁繁简得当,结构紧凑,还深深影响到后来的五言诗及其诗歌语言的演变,这不赘述。
    至于魏晋及《南北朝乐府》时代也不需赘述,因为这时代的诗歌语言的演变都与前代的诗歌语言为基础,具有前代各时期的诗歌语言特点,但又不尽完备,也不完美。
    到了唐代,中国封建社会进入了顶盛时期,而诗歌语言艺术也达到最高峰。诗歌语言之格:有高卑、远近、浓淡、浅深、巨细、精粗、巧拙、强弱,应有尽有。诗歌语言之调:有飘逸、浑雄、沉深、博大、绮丽、幽闲、新奇、猥琐,也应有尽有。由于诗歌语言的自由,还选择了三、四、五言,六、七言,杂言,乐府,歌行,近体等等体裁,因此诗歌语言的演变达到最完备最完美的阶段。诗歌语言的完美发展,唐诗还锁定了声律、对偶等诗歌语言艺术的技巧,使格律诗成为唐诗最活跃的诗歌体裁,也造就了诗歌语言演变的全盛时期,中国诗歌走进黄金时代,“华声”成为了唐代诗歌语言演变到最高峰的一个标志。
    例如被《诗薮》评为唐诗绝句之冠的《送元二使安西》: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又如杜甫之律诗《登高》:
    风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叶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长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因为唐代诗歌语言的自由,白居易的讽喻诗就能毫不惧惮地对封建统治者进行批评。如:
    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
    又如:
    典桑卖地纳官租,明年衣食将如何。
    剥我身上帛,夺我口中粟。
    虐人害物即豺狼,何必钩爪锯牙食人肉。
    再如:
    地不知寒人要暖,少夺人衣作地衣。
    还有杜甫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另外著名的讽喻诗人还有刘禹锡、杜牧等。唐代是一个开放的社会,封建统治者对诗人没有“文字狱”的迫害,故而唐代诗歌语言得到最大自由的发挥,为唐诗的伟大成就作出贡献,唐诗就这样造就了中国最完美、最健康的文学艺术,至今没有任何一个时代能与之比肩。
    宋、辽、金、元时代诗歌中突出的有宋词元曲。宋代人生活奢华,诗歌语言不免沾有此风气,而元代乃蒙古人的天下,汉之文化未能大行其道,所以宋辽金元时代的诗歌语言皆好贵族口语,无意中开创了诗歌语言演变的不良源头。如李清照的词:
    窗前谁种芭蕉树?
    阴满中庭。
    阳满中庭,
    叶叶心心舒卷有余情。 
    伤心枕上三更雨,
    点滴霖霪,
    点滴霖霪,
    愁损离人不惯起来听。
    又如柳永的词:
    ……
    叹来年踪迹,
    何事苦淹留。
    想佳人,
    妆楼颙望,
    误几回,
    天际识归舟。
    争知我,
    倚栏干处,
    正恁凝愁!
    再如白仁甫的曲:
    ……
    兀的不恼杀人也么哥,
    兀的不恼杀人也么哥。
    则被他诸般儿雨声相聒噪。
    中国诗歌在明清两代遭遇“文字狱”之灾,很多诗人因为诗歌中的一个词语就丢掉性命,故而此时的诗歌语言在诗歌大道上不能健康发展,文人不敢放心发挥诗歌语言自由,乡野村夫俚言俗语不能登大雅之堂。明清都有盛时,却无诗歌语言演变之盛世,此为诗歌语言演变之最大悲哀,为此也不赘述。
    民国时期的诗歌语言在混乱局世中演变,搞得诗歌语言也混乱不堪。见洋思齐的思想使中国诗歌语言变了味道,好似是在吃鱼生和奶油的口中吟出,腥膻不已。唐诗构建华美诗歌语言殿堂,就这样被砸碎。闪光的珍珠没有了,洞箫吹出了吉它的声音,中不中,洋不洋,既难以体现传统,也成不了现代,中国诗歌语言在冷宫中哭泣。
    当代诗歌语言在现代诗歌语言中汲取的不知是养料还是迷惘,当代诗歌语言或许进入了迷宫,未能找到自已该走的路,正如北岛的《迷途》:
    沿着鸽子的哨音
    我寻找着你
    高高的森林挡住了天空
    山路上
    一颗迷途的蒲公英
    把我引向蓝灰色的湖泊
    在微微摇晃的倒影中
    我找到了你
    那深不可测的眼睛
    少数民族语言取代了传统汉语成为了现代汉语,西洋语言又侵袭中华,病句则堂而皇之成为了诗歌语言,中国诗歌语言找不到脊梁,似是风中稻穗,只能随风摆挜,这是中国诗歌语言演变三千年后的结局,但愿不是演变的终点。
    综观我国诗歌语言演变的轨迹是高开平走,到了唐代达到了“华声”完美的顶峰,然后微跌以致大跌。时至今日,诗国的隆誉,有待我辈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