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培训带来的好处:[转] 禅话禅画(四)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20:16:49
  转载自 佛弟子在线学 2011年01月04日 17:44 阅读(4) 评论(0) 分类:佛道禅悟   

(二五)百年一梦

  金山昙颖禅师,浙江人,俗姓丘,号达观,十三岁皈投到龙兴寺出家,十八岁时游京师,住在李端愿太尉花园里。有一天,太尉问他道:‘请问禅师,人们常说的地狱,毕竟是有呢?抑是无呢?’

   昙颖禅师回答道:‘诸佛如来说法,向无中说有,如眼见空华,是有还无;太尉现在向有中觅无,手搘河水,是无中现有,实在堪笑。如人眼前见牢狱,为何不心内见天堂?忻怖在心,天堂地狱都在一念之间,善恶皆能成境,太尉但了自心,自然无惑。’

  太尉:‘心如何了?’

  昙颖:‘善恶都莫思量。’

  太尉:‘不思量后,心归何所?’

  昙颖:‘心归无所,如金刚经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太尉:‘人若死时,归于何处?’

  昙颖:‘未知生,焉知死?’

  太尉:‘生则我早已知晓。’

  昙颖:‘请道一句,生从何来?’

  太尉正沉思时,昙颖禅师用手直捣其胸曰:‘只在这里思量个什么?’

  太尉:‘会也,只知贪程,不觉蹉跎。’

  昙颖:‘百年一梦。’

  太尉李端愿当下有悟,而说偈曰:

 ‘三十八岁,懵然无知。及其有知,何异无知?’

 ‘滔滔汴水,隐隐惰堤。师其归矣,箭浪东驰。’

 

  生从何来?死往何去?这是一般人经常想到的问题,甚至不少人都在探究的问题,但都没有人揭破这个谜底。释迦牟尼佛和历代禅师们道出了原委,又不易为人了解。生命有隔阴之迷,意即换了身体就不知过去一切,故千古以来,生命之源,一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其实生命的形相虽千差万别,而生命的理性则一切平等,佛教的缘起性空、三法印、业识、因果等的义理能通达明白,则生从何来?死去何处?即不问可知了。

 

(二六)虚空眨眼 

  在一次法会上,唐肃宗向南阳慧宗国师请示了很多问题,但禅师却不看他一眼,肃宗很生气的说:‘我是大唐天子,你居然不看我一眼?’

  慧忠国师不正面回答,反而问唐肃宗道:‘君王可曾看到虚空?’

  ‘看到!’

  ‘那么请问虚空可曾对你眨过眼?’

  肃宗无话可对。

 

  吾人生活中,所最注意关心的皆人情上事,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每日患得患失,不是计较金钱,就是计较感情,钱关情关之外,还有恭敬关,终日要人赞美,要人行礼,要人看我一眼,比之虚空,虚空不要吾人眨眼,吾人又何必要虚空眨眼?法身真理,犹若虚空,竖穷三际,横遍十方,弥纶八极,包括两仪,随缘赴感,靡不周遍。肃宗不解,难怪南阳国师要问虚空可曾对你眨眼?

  二七)生活的层面

  天刚破晓,朱友峰居士兴冲冲的抱着一束鲜花及供果,赶到大佛寺想参加寺院的早课,谁知才一踏进大殿,左侧突然跑出一个人,正好与朱友峰撞个满怀,将捧着的水果,撞翻在地,朱友峰看到满地的水果忍不住叫道:‘你看!你这么粗气,把我供佛的水果全部撞翻了,你怎么给我一个交待?’

   这个名叫李南山的人,非常不满的说道:‘撞翻已经撞翻,顶多说一声对不起就够了,你干嘛那么凶?’

  朱友峰非常生气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自己错了还要怪人!’

  接着,彼此咒骂,互相指责的声音就此起彼落。

  广圄禅师此时正好从此经过,就将两人带到一旁,问明原委,开示道:‘莽撞的行走是不应该的,但是不肯接受别人的道歉也是不对的,这都是愚蠢不堪的行为。能坦诚的承认自己过失及接受别人的道歉,才是智者的举止。’广圄禅师说后接着又说道:‘我们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必须协调的生活层面太多了,如:在社会上,如何与亲族、朋友取得协调;在教养上,如何与师长们取得沟通;在经济上,如何量入为出;在家庭上,如何培养夫妻、亲子的感情;在健康上如何使身体健全;在精神上,如何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能够如此才不会辜负我们可贵的生命。想想看,为了一点小事,一大早就破坏了一片虔诚的心境,值得吗?’

  李南山先说道:‘禅师!我错了,实在太冒失了!’说着便转身向朱友峰道:‘请接受我至诚的道歉!我实在太愚痴了!’

  朱友峰也由衷的说道:‘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为点小事就发脾气,实在太幼稚了!’

 

  广圄禅师的一席话,终于感动了这两位争强好斗之人。禅,有高调,也有低调。

    

(二八)了无功德

  梁武帝是中国历史上护持佛教的君王中的楷模,他在位的时候,曾经广建寺庙及佛像,修造桥梁道路,福利百姓,当时菩提达摩禅师,从天竺来中国弘法,梁武帝礼请禅师,并且问法说:‘我这样不断地行善,会有什么功德?’

  ‘了无功德’达摩禅师泼了一盆冷水说。

  武帝听了非常不高兴,再问他为什么?禅师不答,终于因为不相应,遂拂袖而去。

 

  事实上,梁武帝的善行,岂是毫无功德?禅师所说的了无功德,是说明在禅师的内心,并不存在一般事相上‘有无’对立的观念,我们唯有通过了‘有无’对待的妄执,才能透视到诸法‘是无是有,非无非有,是可有是可无,是本有是本无’的实相,这种超越向上,是禅家必经的途径,这种境界才是禅家的本来面目。   

二九)国师与皇帝

   清朝顺治皇帝有一天特召迎玉琳国师入宫,请示佛法,顺治问道:‘楞严经中,有所谓七处征心,问心在那里?现在请问心在七处?不在七处?’

  玉琳国师回答道:‘觅心了不可得。’

  顺治皇帝:‘悟道的人,还有喜怒哀乐否?’

  玉琳国师:‘什么叫做喜怒哀乐?’

   顺治皇帝:‘山河大地从妄念生,妄念若息,山河大地还有也无?’

  玉琳国师‘如人梦中醒,梦中之事,是有是无?’

  顺治皇帝:‘如何用功?’

  玉琳国师:‘端拱无为。’

  顺治皇帝:‘如何是大?’

  玉琳国师:‘光被四表,格于上下。’

  顺治皇帝:‘本来面目如何参?’

   玉琳国师:‘如六祖所言:不思善,不思恶,正恁么时,如何是本来面目?’

   后来顺治皇帝逢人便道:‘与玉琳国师一席话,真是相见恨晚。’

 

  顺治皇帝是一个佛法素养很高的皇帝,从他的赞僧诗中说的‘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长大成人方是我,合眼蒙眬又是谁?不如不来又不去,来时欢喜去时悲。悲欢离合多劳虑,何日清闲谁得知?...’就可以知道他的思想非常契合佛法。

   顺治皇帝是一国君主,甚至他羡慕出家为僧的生活,他说:‘黄金白玉非为贵,唯有袈裟披肩难;百年三万六千日,不及僧家半日闲。...黄袍换得紫袈裟,只为当年一念差;我本西方一衲子,为何生在帝王家?’他对玉琳国师的恭敬,可想而知。

   玉琳国师是一位美风仪的高僧,平时喜静,不爱说话,即连皇帝问佛法,他也简明扼要,不愿多言,使人感到禅门一言,不易求也。

 

(三○)本空非有

   有一天,佛印禅师登坛说法,苏东坡闻说赶来参加,座中已经坐满人众,没有空位了。禅师看到苏东坡时说:‘人都坐满了,此间已无学士坐处。’

   苏东坡一向好禅,马上机锋相对回答禅师说:‘既然此间无坐处,我就以禅师四大五蕴之身为座。’

   禅师看到苏东坡与他论禅,于是说:‘学士!我有一个问题问你,如果你回答得出来,那么我老和尚的身体就当你的座位,如果你回答不出来,那么你身上的玉带就要留下本寺,做为纪念。’苏东坡一向自命不凡,以为准胜无疑,便答应了。佛印禅师就说:‘四大本空,五蕴非有,请问学士要坐那里呢?’

   苏东坡为之语塞。

 

  因为我们的色身是由地水火风四大假合,没有一样实在,不能安坐于此,苏东坡的玉带因此输给佛印禅师,至今仍留存于金山寺。

 

(三一)虱子是什么做的

   有一天苏东坡和秦少游在一起吃饭,两个人因为才华都很高,往往为了谈学论道,互不相让。这天吃饭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人走过,由于许多天没有洗澡,身上爬满了虱子,苏东坡就说:‘那个人真脏,身上的污垢都生出虱子来了!’秦少游坚持异议说:‘才不是呢?虱子是从棉絮中长出来的!’两人各持己见,争执不下,便决定去请佛印禅师做个公道,评论虱子是怎么生成的,并且互相争议输的人要请一桌酒席。

   苏东坡求胜心切,私下便跑到佛印禅师那里,请他务必要帮自己的忙,过后,秦少游也去请禅师帮忙,佛印禅师都答应了他们。两人都以为稳操胜算,放心的等待评判的结果,禅师评断说:‘虱子的头部是从污垢中生出来的,而虱子的脚部却是从棉絮中长出来的。’

   禅师做了一次美妙的和事佬,有诗云:‘一树春风有两般,南枝向暖北枝寒;现前一段西来意,一片西飞一片东。’

 

  这首诗告诉我们什么呢?就是‘物我的合一’,物我是一体的,外相的山河大地就是内在的山河大地,大千世界就是心内的世界,物与我之间已没有分别,而将它完全调合起来,好比一棵树上,虽然接受同样的空气、阳光、水份,但树叶却有不同的生机,而能彼此无碍的共存于同一株树上。 

(三二)抢不走

   一日临济禅师,跟随老师黄檗禅师一同下田工作,临济禅师走在黄檗禅师的后面,黄檗禅师回头一看,发现临济禅师空着手,因此就对他说道‘你怎么把锄头忘记带来呢?’

  临济禅师回答道:‘不知给谁拿走?’

   黄檗禅师停下脚步道:‘你走过来,我有事跟你商量。’

   临济禅师向前,黄檗禅师就竖起锄头道:‘单单是“这个”,世界之上就没有一个人能拿得动。’

   临济禅师一听这话,就毫不客气的立刻从黄檗禅师手中把锄头抢过来,紧紧的握在手中,说道:‘刚才老师说谁也拿不动“这个”,现在为什么“这个”在我的手中呢?’

  黄檗禅师道:‘手中有的未必有,手中无的未必无,你说,今天有谁给我们耕田呢?’

  临济禅师道:‘耕田的由他耕田,收成的由他收成,关我们何事?’

  临济禅师这么说了以后,黄檗禅师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回到僧院。

  不久,沩山禅师就这件事问仰山禅师道:‘锄头在黄檗禅师手中,为什么却被临济夺去?’

  仰山禅师答道:‘强取豪夺虽然是小人,可是他的智慧却在君子以上。’

  沩山禅师再问仰山道:‘耕种和收成,临济为什么要说不关己事呢?’

  仰山禅师不答:反问道:‘难道就不能超脱对待关系之外吗?’

  沩山禅师一句不说,转身也回到僧院。黄檗禅师的转身,沩山禅师的转身,转身的世界,就是肯定一切的世界。世人有理话多,无理更是话多,若能在真理之前并回头转身,那不是另有一番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