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考企业财务管理:木然:是谁在不断制造“失足”?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12:44:53
木然:是谁在不断制造“失足”? 2010-12-13 20:17 (分类:默认分类)

 

原先有失足儿童、失足少女、失足少年、失足青年,现在又有失足妇女,以后还会有失足中年、失足老年、失足老太婆、失足老头,一人失足不算失足,男女单方没有办法失足,失足总得有异性配合才算失足。失足一词的不断扩展,这样也就把失足用全了,政府也就有事干了。问题是,如果权力者失足,谁来拯救失足的权力呢?

 

是谁在不断制造“失足”?

 

木 然  2010-12-13 13:57

 

 

 

   中国传统文化中总有一个道学观就是救斯民于水火之中。但那个水火不包括性火,老祖宗总是说食色性也,所以他们讲道学的时候并不是真想消灭那个性,他们自己都控制不了,皇帝也控制不了。老百姓控制不了就到妓院败败火,下水道通了,回家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那些古代文人墨客也都爱从妓女的怀抱中获得灵感,甚至还能激发一个爱国主义热情,弄不好还搞出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什么的。皇帝也不好意思管人家这点破事,因为他自己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玩着,再说别人皇帝自己也是理亏肾亏,最多也就是由当地政府出面,搞个贞节牌坊什么的,却也没有什么人当真。


  性这个东西,谁也控制不了。道学家有一个人非常有名,这个人叫朱熹,他最具代表性的道学观念是他的“革尽人欲,复尽天理”。 一贯道貌岸然的朱熹,有次指斥他的政敌、太守唐仲友与妓女严蕊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为搞臭唐仲友,便逮捕严蕊,施以酷刑,迫她承认。然而严蕊虽为风尘女子,却不肯妄扳他人,宁死不认,尔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这件公案在历史上闹得沸沸扬扬,大凡读过几本史书的人都晓得,但后面发生的事,却不为人所清楚了。原来,朱熹的这套桃色攻击法,又被他人借去“以彼之道,还施其身”了。1196年,监察御史沈继祖上疏,指责朱熹言行不一,引诱两个尼姑为小妾。皇帝要降旨贬他的官,吓得他上表谢罪,认罪,还骂自己“草茅贱士,章句腐儒,唯知伪学之传,岂适明时之用。”真真令人意外,看来,道学家中“道行”最深的朱熹,原来也是那种专灭别人的“人欲”,而不灭自己的“人欲”的假道学,更遑论一般道学先生们了。(见SOSO问问:“存天理,滅人欲”是什麼意思?)此人还有一事就更上不得台面了,他在搞他的道学时,看上一女子,于是与此女子生情,男女关系到了火候床第之欢是少不了的。只是他的道学不允许他这样做,后来东窗事发,纸难包火,搞得他抓耳挠腮不得其解决之法,还是他身边一人造之说,此女为妖非人,受妖迷惑而鬼迷心窍,非妖是难以近其身的,这才勉强给自己找回了面子。


  据野史上说,朱自清在上海,老婆在北京,闲着没事的时候给老婆写信说他今天逛窑子销魂云云。就是那个号称五四运动的总司令在北大授课之余生活也很不检点,说周旋于妓女之间有点儿夸张,去妓院却是少不了的,最后搞得沸沸扬扬,当时的总统和教育部长很生气,要北大开除陈独秀。陈又爱这一口,又爱讲民主自由,开除他自然很生气,于是我们的陈总司令出走到南方成立了共产党。没想到开除的后果更严重,有人戏谑道,北大开除了一个陈独秀,中国出了共产党。就连那个蒋介石在他的日记中也搞了个独白,说他好色如好德。所以在他统治之下,英雄也出着,美女也绽放着,妓院也存着,只要是不糟蹋良家妇女,爱干嘛干嘛。道理很简单,他自己都控制不住那几厘米见方的地方,别人也控制不了,由自己推别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政府管不了别人的私家事,如果要管,成本太高,那得一个男人配一个警察,就业倒是解决了,可是种地、办工场、兴实业、搞教育、富民强国的事就没有人干了,政治巨肥症经济巨萎症的社会谁都受不了。


  到了新中国,搞了社会主义,就要在道德上纯粹,建立道德理想国。妓女是不道德的,妓院的存在是对社会主义的污辱,于是在毛泽东号令之下把妓女和妓院一扫而光。只是扫光了妓院和妓女也没有扫光性,性又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尤其以那些上山下乡的女知青为甚,他们受到当地的官员太多的***、性污辱。那些地富反坏右的子女被一些人以革命的名义***。权力对女性的***和污辱反而以崇高的名义出现,权力没有对性救赎,却通过性使权力扩张到社会的各个领域和各个角落,权力通过***肉体***灵魂,在对肉体踏上一千只脚一万只脚的同时把女人们的精神揉碎。


  改革开放后,性又以最传统的方式死灰复燃,这总是让道学家们不爽,让那些权力者们面上无光。无论何时何地,道学家们总是讲个道德,权力者总是要个面子。在全国江山几乎一片黄的时候,妓院和妓女都打出了不同的招牌,名目繁多的“天上人间”、霓虹灯下的洗浴中心、发廊里的按摩院、各式各样的KTV,这样的名称让那些道学家有了朱熹式的安慰,让权力者也名正言顺地享受着肉体与精神的按摩。而那些位高权重的权力者则以包养明星二奶寻找到皇帝式的感觉。


  只是这个社会太断裂了,官二代、富二代、穷二代的出现及相互封闭就是一个标志。经济的两极分化太严重了,分化的警戒线已经超过百分之五。一句我爸是李刚就激起了网络的愤怒声讨,红色马自达在撞人之后说一句老子有的是钱就被人们围得水泄不通,人们对权力者、为富为不仁者的仇恨已经成为加速度的累积事实。改革的共识已经破裂了。孙立平先生认为:“到目前为止,改革的共识已经基本破裂。在1980年代曾经激起无数人的热情和企盼的改革话语已经在相当一部分民众心中失去正当性。在一部分人的心目中,改革意味着失业下岗,意味着强势群体对公财和私财的瓜分与掠夺,意味着他们生活成本的增加和生活负担的加重。在被称之为改革的社会过程中,社会不公的现象与日俱增,而这种不公平感,正在日益瓦解改革在普通民众心目中的正面形象。从另一个方面来看,1980年代广泛的改革联盟日益沦为狭小的改革既得利益集团。改革动力已经基本丧失。改革动力的丧失来源于现实中改革代价承担者的出现,以及人们对于自己成为改革代价承担者的恐惧。在最近10年的改革中,全国大约有6000万国有和集体企业职工被替代,4000万农民失去土地或人均占有土地不足0.3亩;7000万股民在股市中的损失超过1.5万亿;城市中1.5亿人或失去或应得而未得到社会保障,整个社会的基尼系数达到0.53-0.54之间,城乡差别达6倍之巨。”


  与此同时,衡量一个男人成功的标志竟然是“把老婆娶回家”。一边没有女人可娶,一边是妓女如云,一个夸张的说法是“遍地美女下东莞”。权力制造两极分化的同时又制造了男女比例的严重失衡,直接表现为计划生育政策。这两个方面都会带来社会的不稳定,而男女比例不平衡带来的不稳定比两极分化带来的不稳定更严重。解铃还得系铃人,权力带来的不稳定还得权力去解决,权力带来的男女比例不平衡还得由权力去解决这一平衡。就在权力着手解决的时候却发现大量的女人已经成了黄色人员,所以扫黄就变成了权力者的重要任务。


  权力者做事的时候都爱讲个师出有名,扫黄是权力的世俗行为,扫黄还得有一个非世俗的高尚符号。把话说得远一些,中国这些事,就是说不清,说不清还想说清,那就得制造些名词,再不就是把原有的名词加上新的内容,有了新词,有了新内容,本来说不清的问题也就能说清楚了,在这方面,中国人的智慧真是多得很。就拿最近来说吧,公安部再次重申:不得歧视、辱骂、殴打,不得用游街示众、公开曝光等侮辱人格尊严方式羞辱卖淫女。公安部治安管理局局长刘绍武:“以前叫卖淫女,现在可以叫失足妇女。特殊人群也需要尊重。” 卖淫女是个老词,老词本已经出清楚她们是做什么的了,但这个老词的主体是卖淫女,没有人管她们,她们的存在是社会的不良风景,至少有很多人这样认为,都到社会主义了,卖淫女这样的词不符合社会主义规范,把卖淫女变成失足妇女,语言就规范了。扫黄终于名正言顺。当婊子也得立牌坊,扫黄也得把人家弄成失足。这样做不仅维护了稳定,崇高形象也呼之欲出。


  原先有失足儿童、失足少女、失足少年、失足青年,现在又有失足妇女,以后还会有失足中年、失足老年、失足老太婆、失足老头,一人失足不算失足,男女单方没有办法失足,失足总得有异性配合才算失足。失足一词的不断扩展,这样也就把失足用全了,政府也就有事干了。问题是,如果权力者失足,谁来拯救失足的权力呢?要知道权力者是人不是上帝,除非他们是太监,才能在性方面永远不失足。太监性不失足,他们心灵如果失足了可如何是好?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