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教朗诵:草庐藏玺尽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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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君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1年01月05日   第 07 版)

“淮阳王玺”
儿时读李贺诗:“寻章摘句老雕虫,晓月当帘挂玉弓。”老师常用来告诫我们要像李贺一样孜孜不倦地琢句谋篇,刻苦读书。十月金秋,我在杭州程惟渝处见到了真正的玉弓。玉弓为和田青玉制成,长为112厘米。两侧弓首雕有突起的龙首,双目突出,龙角翘起,龙身颀长,蜿蜒伸展,龙颈饰S形云纹,活泼自由。弓身略带蛇皮纹,中心为轴,对称规整。弓箭也是玉做的,可弓上无弦。玉弓虽非兵家之用,但显然也是宫中闲人掌玩之物。
程惟渝是杭州的收藏大家,他以养生药酒和今古白玉为意,设立“醇玉堂”会所,杭州、上海、北京的同仁们常汇集他处把酒赏玉,乐在其中。近期,浙江电视台连做了5期节目介绍他的玉文化收藏,其中有青玉卧牛摆件、对玉璜片、玉腰带等汉玉,颇受好评。而我却喜欢他收藏的玉玺,他有几枚象征着权力的玉玺可称得上顶级的文物。其一为淮阳王玉玺,印章为正方形,长宽均为5.7厘米,底座高为2.5厘米,通体为羊脂白玉,为章螭钮,螭身弯曲而多变,线纹贯通。螭鼻略往上卷,大耳弧眉,角出左右,腿劲掌拳。印文为“淮阳王玺”。汉书记载淮阳王都于陈,地属河南淮阳县西南。程惟渝原为山西药材公司销售总代理,上世纪80年代初,为了采购到好的药材,他跑遍了全国城乡顺便寻购古玉青铜器等。一次,他出差到河南,在文物市场见一摊主出售铜鼎旧陶,便花1万元选了5件精品。其时能有1万元人民币便是赫赫有名的万元户了。摊主欣喜若狂,于是又偷偷地塞了一枚白玉印章给程惟渝作为谢礼。而这枚玉玺倒成了程惟渝的至爱。
还有一枚宋理宗玉玺更有玩头。“辑熙殿宝”印文虽属篆书,但有隶意。点画硬朗,棱角分明,结体方正,“辑”“宝”结构满实,“熙殿”略虚,虚实匀称。印章底座分为两层,底层长宽均为8.7厘米,上层长宽均为7.8厘米,斜槽相连,四平八稳。印章金包玉,玉嵌金,质地为金镶玉。印章包浆历历,令人爱不释手。印钮是象征九五之尊的游龙,龙首高昂,隆腰卷尾,躯体盘曲,大有腾身冲云之感。钮身的提握部位已十分光滑,显然是宋理宗生前频频使用所致。宋理宗即赵昀,他执政时,蒙古兵大举进攻,围鄂州(湖北武昌)。宋理宗不思抵抗,欲迁都避兵。理宗在位期间恣意酒色,尊崇理学。他以“辑熙殿宝”来命名自己的金銮殿,企图求得和睦快乐,可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到最后还是落了个疆土日削,国势日危的结局。
几百年后,宋理宗的玉玺流转到程惟渝手中成了醇玉堂的镇馆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