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秧物理:在美国不好混!—孔晓飞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6 19:42:01
孔晓飞—在美国不好混!
来源: 科学网博客  作者: 孔晓飞  编辑: 王琳
混,这个词在国内使用的频率特高。朋友们见面,开口就是“兄弟,混的怎么样啊”;聊天的时候,通常也会以“混混”来掩饰自己的成绩,调侃自己的不足,表达 自己的轻松。有个朋友,江西人,普通话不怎么标准,一天到晚跟我说“粪粪”,日子过得挺自在的,朝八晚五,收入马马虎虎,照顾好全家老小,管他什么学位、 标书、文章。在国内上班的时候,有的人早上一杯茶,中午一个觉,回家前一把澡,中间忙着看股票,上海话说“适宜”! 到了年底要写个考核,首先热爱祖国、热爱党,关心国家大事一段;然后上了多少天班,几天病假,几天事假,出勤率很高,工作很认真,不迟到,不早退,这是另 外一段;接下来就是为集体做贡献,是集体创收中的一份子。这样的年终考核表,相信不只有我一个人熟悉,日子真好混!有个朋友去四川灾区搞援建,告诉他们在 上海上班不是上半天的,是要上一天的,害的灾区搞作息制度改革,被狂批。
说说在美国的日子,星期一早上九点,准时开会,老板做中间,整个实验室分三个小组介绍,换句话说,每个人每三个星期汇报一次,只汇报三个星期的结果,汇报 的格式固定,一张幻灯介绍大体课题,把完成的结果简明扼要的交代一下,接下来2-3张幻灯介绍你这三个星期的结果,实验有何进展、遇到什么困难;最后一张 幻灯汇报接下来三个星期准备做什么。汇报的时候,所有的人可以随时打断你,提问,或者给你一些建议。这时候,老板反复会强调 “logic”,“Hypothesis-experiment”,如果你东一榔头、西一棒,老板会毫不客气,直接叫停。如果你三个星期show一张不怎 么漂亮western blot,大家都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由于我所在的实验室有两个branch,纽约和巴黎,每隔三个星期的星期三上午, branch内部的小组成员讨论,相互之间需要沟通需要交流,有些sample需要交换,小组成员之间可以共享有关实验的经验;星期五上午是每个人最难熬 的日子,因为每过4-5个月,你就要从头到尾介绍你的课题,进展,问题,perspectives,所有最尖锐的问题也在这个时候,你要面对所有的问题, 有的问题是你没法回答的,有的问题是你可能缺少对照,有的问题是你必须提供更多的实验支持你的argue,有时候还有语言障碍,你要听懂世界各地不同口音 的英语,尽管还是美国人的英语最难懂。
说说老板,老板一般是世界各地飞,能在实验室看到他比较少,但是他在实验室的时候,一般都会安安心心的呆 着,老板的记性一般都比较好,每个人的结果做到什么程度,有什么问题都有点数,一年如果幸运的话能够跟老板讨论3-4次,但是每讨论一次就会有一大堆的事 情可以去做,一大堆的实验去来完善老板给出的建议,成功也好,失败也罢,老板希望你跟他分享你的实验结果,可能是一张figure,几句话。现在老板已经 不怎么push了,但是他会反复强调一句话,Quality equals to quantity, 或者科学上的成功与你的付出成正比。说说更加tough的老板,有个拿过大奖的老板,早上8点到实验室,晚上12点半离开,办公室的门开着,时不时头张到 实验室来看看,有个欧洲的博士后,暑假渡了二个星期,回来之后进不了实验室,门卡被封了,噢,原来是被fire了。这样的实验室,一般都是Asian dominated的实验室,或者说Chinese  dominated,只有亚裔才能承受的了这样的压力。这不算什么,还有更绝的,有的大牛老板,会同时招5个博士后,这5个博士后做同样一个课题,同样的 研究方向,相互之间就是对手,最后只有一个成功,其余的4个都是陪葬品,你可能努力去做别人已经做过不work的实验,碰到这种大牛的老板,可想而知压 力。
再说说前景,绝大多数人是找不到Faculty位置的,有些人分不清楚tenured track和非tenure track的位置,能成为tenured track assistant professor是每个人的梦想。我身边有不少,但是都是在激励的竞争中存活下来的,施和饶都是绝对强悍的人物。前不久跟Whitehead的 director座在一起喝啤酒,“白头”的要求非常好的publication,你可以去体会是多好,我听过许多过来面试的fellow的报告,至少 2-3篇CNS;人格魅力,面试的时候要自然,要能communication;特定专业,比如系统生物学,神经生物学,传染病学等;手上有课题,你要能 有能力拿到经费。
在美国真的不好混,除了千年博后,晚年海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