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达尔詹娜紧身裤:是什么让我们丧失好奇和想象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20:44:54

 

是什么让我们丧失好奇和想象


  我相信大部分男人在他们8—15岁之间对诸如《世界未解之谜》的书非常感兴趣。而到了18—25岁还看此类书的男人,人们已经比较难以理解他们了。比如我隔壁宿舍的伙计,我见到他桌子上的这种书的时候我不禁取笑他真有童心。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由于精神生活较之现在的孩子匮乏,最大的娱乐就是看书(诸如此类)和打电动(经常被抓)。在我十岁左右的时候,最喜欢讨论的问题便是,有没有外星人啊,XX国家有XX异次元空间啊,哪里有恐龙会怎么样啊,果戈里的头颅啊。认识新伙伴的时候大抵也是这样,XX国核弹好厉害啊,玛雅有史前啥啥啊。然后对面的小朋友一拍大腿,引以为知己。小时候同学少年比较喜欢说大话,比如我那个老爹是打烧饼的哥们告诉我,他暑假的时候爬了“珠穆朗玛山”,好高好高。我说,那不是珠穆朗玛峰吗,怎么成山了,他信誓旦旦,那是山,山上有雪人,就像神农架的野人一样,还在追他。

  类似这种事情在初中的时候就变成了这个:我另外一个哥们说他在传奇里面的账号有四十多级,而且他认识游戏的GM。好像是传奇十四区的归谷一吧,那时候我就问,能不能让GM帮我升下级啊。我告诉他账号密码之后就没了下文。

  而到了近年来大家对吹牛已经提不起什么兴趣,对门宿舍的伙计的老头是包工头子,有小钱,所以儿子穿的吃的比较好,没事阿迪耐克的,在食堂吃各种肉。更有更钱的多的是,有人给狗买阿迪外套的,有一条裤子上万的。鄙陋如我,在上大学之后才知道阿迪王其实不如阿迪达斯,平时吃完饭可以用纸巾擦嘴,等等。

  另我感到悲哀的是,我们已经完全不用外星人和玛雅文明来区分“我们”和“他们”了,已经没有这种“幼稚”的区分了。

  还记得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写看图写话,老师在上面念一句,我们在下面写一句,写在作文簿上,然后老师检查有没有错别字,如果有错别字一个抄一百遍。作文比赛的时候一般都是各种成语的集合体,我羡慕我那个三年级就知道“春风化雨”、“煞有介事”之类词语的女同学,虽然后者在十年之后告诉我那作文真恶心。

  貌似是四年级的时候老师问我长大后要做什么,90年代中后期的小学生已经不太会说“科学家”、“工人”之类的了(现在如果我在这个专业考研之后的话很可能会变成传说中的科学家,很多人儿时的梦想就要圆了),不记得是不是那时候有个同学说了要做“manager”,然后惊艳一片(我晚觉悟了十几年)。我当时站起来说,我要做一个伟大的探险家,像哥伦布郑和(当时好像还不知道他是太监)一样。我估计当时就是受到类似书籍的影响(然后十几年后顺利成为宅男)。

  在初中的时候如果写一篇关于科幻的小说作为作文的话,老师会告诉我,你要把精力放在XXXXX之上,这种东西是不实际的,是荒谬的。千禧年之后,在我印象中如果你再说你来日要做科学家宇航员的话就会遭到奚落,那时候偶像派大行其道,新概念方兴未艾,人人都想成为明星、少年作家之类的。聪明的父母会教导你以后要怎么样拉拢人心、怎样防人等等。父母经常拿一些村里争气孩子的目标激励我:XX考上了上海某高校,毕业之后一个月拿三千云云(那时候物价未上涨太多)。于是我的目标也这样虚无的定了下来,一个月不要那么多,两千五就差不多了。

  到上高中的时候老师总是拿各种名校激励我们,意思是考上之后才能彻底跳出小城的桎梏,咸鱼翻身。老师的意思是在山东这种教育资源相对匮乏,人口密集的地方意味着你必须考出630+的成绩才能上一般概念上的好学校,650+可以上一般名牌,如果考不到,对不起,you are terminated。于是630—650成为我的目标,就像三年前的10个250一样。

  时至今日,我坐车的时候看到路边鳞次栉比的住房上从4888到8888每平米的数字,感到一阵阵的空虚。银河系漫游指南里面有这么一个冷笑话,生命、宇宙、以及任何事情的终极答案=42.我不知道人们匆忙追求的答案是什么。100岁?120平方?200万?或者?

  我们充匆忙追逐,再也不能探寻奥特曼、古蜀国、黑洞了。书架上的《时间简史》已经放了三年,但我从来没花时间看过。高中物理书上的相对论老师一带而过,“这个考试不会考到”。我们有了人生理想,有了目标,想要“成功”,为了让目标显而易见,我们把目标数字化:增产20%、拿5000+月薪、换 140平方的房子、买40W的车子……

  或许你会说是因为呆板的教育、大人为了我好等等理由,折磨了我,让我丧失了好奇心想象力,但是我觉得你很难否定这个事实:我已经不需要他了。玛雅文明不会重返,外星人也不回降临,黑洞也不会来了。因为,这一切与我无关,我要挣钱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