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两性关系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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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浪漫的行为其实是由性别框架控制的。在美国人的框架中,男性应该成为一场约会或性行为的发起者。
2010年11月24日,作者:克莱丽斯·索恩(Clarisse Thorn一位女权主义者),摘自AlterNet网。
被拒绝是令人讨厌的。我愿意跟大家分享我第一次被拒绝的经验。我喜欢的男孩13岁,他是我见过的最正的男孩,疯狂的迷恋自然科学。他的喜好很古怪,好像是那种沉迷于网络、养着奇怪宠物的女孩儿。令人悲伤的是,对于我的示好,他的反应却是骂了我一句:“滚开,你这傻瓜”。现在我可以对此一笑置之。但是那句话却完全毁了我的青少年时光,在我20几岁的时候,我依旧对主动约男孩出去保有复杂的心情。我和这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样了解被拒绝的痛苦。
但是我知道这一切终究会结束的。我已经成长为女人了,像其他女人一样,从男人那得到多余的益处。显然,其中一些益处并非出自好意,就像那些在大街上对我口不择言的男人们说的话一样。尽管这种侵犯行为无处不在,但还是有一些人努力尝试开始一段真正的、浪漫的两性关系—虽然有时错失好伴侣,有时经历被拒绝的伤痛。
所有浪漫的行为其实是由性别框架控制的。在美国人的框架中,男性的社会责任是成为一场约会或性行为的发起者,而女性的社会责任则是看起来有吸引力,并且足够开放,能够成功打动男性跟其搭讪。而关于约会地点数据分析的博客OKCupid则重点强调了男性主动发短信介绍自己的次数差不多是女性的四倍。印第安纳大学研究学家,图书《因为那感觉很好:女性指导丛书:性的乐趣及满足感》作者黛比·赫比妮可博士(Dr. Debby Herbenick)曾说,“当男人和女人互相吸引的时候,往往是男人先主动示好,这已经成了定式了,而示好的方式往往是—主动问声好或约女人出去。
换句话说,女性总是努力先发出可以亲近的信号,而男性才是被期望能够说出自己喜好的那一方。赫比妮可博士补充道,“我认为更多时候人们会走出自己的性别框架 —例如女人不甘于只发出一些信号表示自己的喜好,这时就会勇敢地走向她心仪的男人并约他出去—这就是为什么好多事情变得棘手的原因(幸运的是并非所有都是如此)。”
关于我中学时的事件,我想那个迷恋自然科学的男孩拒绝我并非是因为我先主动示好;那个男孩根本就不会对任何事感兴趣,这就是一个13岁的书呆子女孩的命运。但是还好我已经长大了,明白了由女孩先主动示好是奇怪的,也很难达成目标。请不要误解我,其实我喜欢男人主动约我,而且我也真的不想做任何主动示好的表现—但是我发现,我总是首先找话题,首先给对方我的电话号码或者要他的电话号码,首先提议一起吃饭一起回家等等。但是我发现男人们对此的反响并不好。
这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这种坦率的女人看起来像个“荡妇”。一家名叫Social Savant的旧金山公司的创立者之一,德雷克·L(Derek. L)旨在改变男人的爱情生活,他直言不讳地说:“我对于女人的矜持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不让她们会失去很多。如果她们主动示好的话她们的女朋友们会说(噢,天哪,她简直是个荡妇,竟然勾引那个男人)。而她同时冒着相当的风险,因为那个她接近的男人会说(噢,天哪,她主动接近我,她肯定是个荡妇,我要上了她然后甩了她)。
这显然与男性主动示好形成了有趣的反差。在之前发表于AlterNet网的文章上我已经提到,约会和性爱让男人处理起来加倍的困难。其中的一个观点是,通常,当男性主动示好的时候他们并不担心被认为是“淫荡的”,但他们应该担心被认为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由于这些忧虑使得一些男性感到沮丧,他们声称非常喜欢女性主动示好。然而就是这些男性有时会表现的像上文德雷克描述的那样—把主动示好的女性贴上“荡妇”的标签—或者,根本不明白怎样应对主动示好的女性。正如加州帕萨迪纳城市学院的一位性别及女性学教授雨果·施威兹(Hugo Schwyzer)所说:“男人们都说他们不介意主动进攻型的女人,直到他们真正遇到一位—并且发现自己有些困惑。缘何理论上的调情在实践中使人困惑,正如有些男人(并非所有男人)在没有所谓的性别框架给予他们的轮廓清晰的角色下所挣扎迷失一样。许多男人声称总是采取主动让他们感觉不得不承担被拒绝的负担—但是也有许多人发现即使不得不放手所谓文化上的熟悉角色,即主动示好的一方,他们也同样感到负担。”
我发现有时男性对我的主动示好反响不好在某些层面上来说反而是好事,因为一个男性如果连打破社会旧有观念的勇气都没有的话对我来说就不是一个好的对象。但是即使是与思想开放的男性在一起,只有我放弃主动示好的打算,把注意力集中在看起来更加可爱,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并且对别人不感兴趣,开朗大笑,一切才能向好的方向发展。这很让人困惑,我非常希望能有更多渠道去了解那些可信的社会策略从而能够解决这一问题。当然肯定有办法使女性主动示好的同时又让男性感觉跟其他的相比这并没有多少威胁或困扰,我很想学会这些方法。当然我希望我生命中出现更多男性能够在主动与我示好方面有战略上的建议。其实我对那些能够接近我并彼此感觉合适的男人并没有多大兴趣,因为他们不清楚怎样避免行动迟缓。
当然,我的两性关系总是与亲密朋友之间的谈资之一。从这些谈话当中我获得了很多灵感。了解的越多越好,这是一定的。想象一下,如果有一个完整的约会产业能够帮助我完成约会该有多好啊。但是作为一个女权主义者,我能够意识到这一产业所存在的缺陷。对于女性来说,一定会有一些陈词滥调的法则,暗示女性在两性关系中表现的越不真实越好。而男人们则会享受所谓“泡妞高手”服务,即那些经常给予厌恶女人的人“引诱”建议的人。(而所谓的泡妞高手总是聚集起来批评那些对他们的亚文化群持不同意见的人,并且试图推举他们最好的关于真正的、无异议的性别解放的解析,这些做法显然是毫无意义的。正如其中一位泡妞高手写的:“对于‘引诱组织’来说被女性一眼识破是一个症结所在,被识破的原因包括厌恶女性,对两性关系冷嘲热讽,不被赞同的小伎俩。”不幸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泡妞高手完成其泡妞指南)。
当我在谷歌上搜索女权主义者约会建议的时候发现,搜索结果基本毫无帮助。只有第五条结果我还比较喜欢,是一个一句话的博客,写着:“噢,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快给喜欢的男人打电话吧。”好吧,这句话很搞笑,并且在某些情况某些时间点上或许有用。更搞笑的是第一条搜索结果--一篇摘自一个非常流行的女权主义者网站Jezebel.com的文章,此文章以对现有的约会手册进行解析为开头,在结尾处则这样写道,“列为看官,以下是Jezebel网站为您提供的约会指南:
第一步:别讨人厌;
第二步:在不影响第一步的前提下,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儿。
我不能不同意。同时我很想问:“现在怎么办?我该何去何从?”
如果向女权主义者询问约会建议,那么得到的回答是复杂的,特别如果是男性问这个问题。多数女权主义者的回答是“提供约会建议又不是我的职责”--特别是向男人提供。因为女权主义者的这一职责(当面临多层面的社会活动时把它放在这有点奇怪,但只能这样了)是用来预防一些情况及文化动态伤害女性。
当然女权主义者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女性本身以及伤害女性的行为上。然而,如果女权主义者能够放弃提供约会建议,那么我们就能放弃上文提到的那些所谓的泡妞高手和法则。是的,确实有很多性别上的问题亟待解决,并且相对于我们忽视了浪漫这一问题来说或许还有其他的一些可以被定义为“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但是,文化标准并不是独立存在的柱子;相对而言,文化标准更像是由规范和观念交织而成的复杂的网。对两性关系保有哪怕只有一个正面想法也会影响到这个网中的其他规范和观念。
在我看来,即便是女权主义者在遇到这类可感知的雷区问题,即男性如何在两性关系中制造更多益处时也会有所避讳,原因很简单,有一个可以达成共识的恐惧即这种误解将结束,女性从男性那获得更多的益处。这使得女性在社会上面临非常大的压力,因为这既不利于她们与男性划定界限也不利于让男性尊重她们。但是如果女权主义者能够成功提供有价值的约会建议--包括怎样收拾男人--那么我们对于两性关系中那些严重的性别问题的压力就会减轻不少。
关于异性恋的男性在两性关系中怎样表现浪漫的问题,我认为完全取决于异性恋女性;如果女权主义者能够对此有正面影响,请一定这么做。有很多体面的男性愿意与容易相处的女性相处,只是把握不好相处之道;如果女权主义者依然能够对此有正面影响,请一定这么做。毕竟这与我们不能列出如果尊重对方的界限的建议不同,或许,显而易见的建议对于读懂女性发出的信号或如何聪明地接近女性更加实用。
另一个反对女性主义者提出的所谓约会建议的普遍观点是,当女权主义者心血来潮试图创造、提及并讨论到关于男性怎样能像女权主义者那样表达“性趣”时,往往以陷入不堪作为结局--正如那些典型的反女权主义笨蛋们小题大做并写着如下评论--“看来所谓的女权主义者不过是带着假面具的性别歧视者,居然把所有问题都归结到了男人身上”。其实双方对女性主义者的约会建议应保有正面的观点,并认为其是可行的,然而这种正面的观点已经缺失好久了。但是我相信这种观点正逐步建立起来。
有时人们指出女性主义者对怎样在目前的性别框架中进行约会给出建议兴趣不大,正如我们正试图走出既定的性别框架一样。一位女权主义者在其博客中这样写道:“对于大多数女权主义者来说,为了得到一场约会而将自己放置于传统女性的位置并不值得。这么做是不人性化的,是令人讨厌、令人沮丧的。”这么说是公平的,并且指出了一个终极难题:尽管女权主义者希望给出更多宽泛的、合适的约会建议,但她们通常面临窘境,因为大多数时间她们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如何从自身的性别框架中逃脱出来。
以我自己举例来说--我不能确定我是否能给那些想跟主流男性约会的女权主义者以好的建议,因为我自己并不想与主流男性约会(当然,有多少主流男性愿意与我约会也未可知。尽管很多人被我未修饰的美腿吸引并讨论着优先权)。诚然,每一个男性如同雪花一样,是美丽且独一无二的。我可以将我本人克莱丽斯·索恩(Clarisse Thorn女权主义者)提出的约会战略所产生的连锁反应孤立起。由于我本身的其他特质使我怀疑这些战略对我来说是否合适,或者说对我的特质有良好反响的男人是吸引我的。应该给那些女权主义者及道德标准的约会战略争取一定的空间--并能得到非常高的成功率。如果那样的话,为以后的前景并发展一门涵盖全部的课程,我会与那些想与正牌帅哥约会的女权主义男性、女权主义同性恋及女权主义女性合作。
除此之外,那些暗示“传统性别角色”与女权主义者完全对立的说法--如上文中我引用的女权主义者的评论--是有问题的。毕竟,有些女权主义者是家庭主妇,有些涂着口红,还有一些在床上完全是服从者。即便所有性别的人都变成女权主义者--甚至颠覆性的忸怩的--做任何事--也只能在自己的性别框架中嬉戏。至于那些为了打破性别框架不惜使用任何办法的人,我认为可以选择女权主义者兴办的旨在成功摆脱性别框架的约会课程。
在我看来,作为女权主义者,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告诉所有人怎样生活,怎样在既定的性别框架中生活。当然,女权主义者的约会建议对此将大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