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胡子小说:在中国生存必需要知道的东西5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05:20:55
(十四)
我为什么仇视富人?
任何东西假如放在时代的角度看可能都会显得渺小如沙,在恢宏的时空下所谓生命在价值其实不过是某些文人骚客口痒之作,被历史无情玩弄的往往就是那些沉默的大多数如你我,顺奸的也只是我们那些天生没有翅膀的绵羊。我们就是小说里或者电影里面那些被一刀做掉或者一出场就被崩了的路人甲乙丙丁。甚至在我们的生命落幕的时候,居然会没有人知道我们是谁。
君不见,在时代的大背景下那些被愚弄被杀戮的不都是平民百姓,那些上百,上千,上万,数十万人的死亡换来的只是历史书上的诸如“秦军坑杀赵军40万人”、“陈川煤矿死矿工280多人”这样的表述,连个名字都没有。可是却还有人说这历史是人民书写。历史实际上全都是为了权贵者而书写,即使捎带上了个别平民,也可能只是为权贵们的丰功伟绩提供一个注脚,比如要证明皇帝的性欲超强,搭上个貂蝉、西施是么的,为了证明权贵的武功,搭上个孙志刚是么的。这历史其实就是为权贵打工的人写的。所以,搞历史研究的所谓大师其实是精神上早被阉割太监,而搞政治研究的学者其实是精神上的阴阳人。
有人叫我们群众,有人叫我们人民,但是很少有人注意到我们也是和伟人一样有眼、有鼻、有血有肉、也有情感需求的活生生的人。仿佛我们的躯体里流淌着下贱的血液,我们的生命在历来的政治风云变幻中像幼草一样被所谓领袖们践踏着。迎来了新的天地,以为从此能真正的站起来,不必在红色的大时代下佝偻着身躯,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了,谁知道,历史却又一次轮回。我们又一次面对着如何对待富人的问题。对这个问题的解答其实就是对我们社会问题的解答。
伟大的时代未必就有伟大的博爱精神,繁荣的社会未必有真正的满足和公平。物换星移的时空变化中,昔日被人诟病的商人在经历了数十年的沉寂以后伴随着权利的逐渐私有化而走向了历史的舞台,占据着社会的绝大多数资源,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社会集团。在经济快速发展,社会财富大量形成的当下,他们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背后是数以亿计同胞在赤贫的状态下挣扎。那些饥饿人群怨毒的眼睛里投射出来让人心寒的目光是对社会分配深深的仇恨。我就是其中一分子。
我为什么仇恨富人?
首先,因为他们的富是建立在对我们的无耻盘剥之上的。
现在的权贵通过系统性的压迫积累大量的财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长翅膀的绵羊们利用抢来的权利疯狂的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然后又转移到国外尽情地享受。而我们却要面对资源匮乏,环境恶化的恶果,我们所创造的财富被这些人贪污挥霍。他们所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的血汗,这些大款们谁敢宣称自己的财富是自己勤劳所得是清白的?
其次,因为富人得到的权利是以穷人基本人权的丧失为前提的。
平民幼子的生命往往如草芥,等不到花开花落的时节往往就凋零了,像李思以——这个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一样化作了腐泥。每一个穷人的命就是这样的下贱,人民公仆们说穷人的素质低,这种国情下不适宜自己代表自己,要他们来代表自己才能真正的体现民主。穷人下贱的甚至不能管理自己的生殖器,要响应和执行权贵们规定“实行计划生育是公民的权利”。谁说我们中国人没有一项真正属于穷人的权利,这不就是一条吗?当然,我们还有不在天…安…门自杀的权利。
再次,富人和穷人的权利和义务倒置,刑不上权贵。
昨天,看了广州日报登了个新闻,说是一个私营企业的老板的两个孩子中的一个被绑架,在交了700万赎金后,公安迅速的抓到了绑匪。公安对富人的事情的确是雷厉风行的,这个我可以用人格保证。的的确确,货真价实的保证了富人的人权。这是题外话了,我感兴趣的是那个私营企业主怎么会有两个孩子?这是俺不小心从报纸上看到的,没有人告诉我们这些穷鬼位是么他可以生两个,这个因为绑架被老百姓知道了,那些数量庞大的权贵呢?为什么一个国家一种规定有些人可以不用遵守呢?为什么一个小偷偷了一百万就一定是被枪毙,而有的贪污了数千万,数亿元却只是被判个十年呢?法律其实不过是权贵们的权杖,永远的敲打,棒杀老百姓,而不会伤及权贵们自身呢?
这个时代的最大的罪恶都是由权贵们制造的,我们的苦难也都是权贵们造成的,但是,我们在失去生命的威胁下沉默了,沉默了不等于我们接受认同这样不公平的制度。所以我们仇视富人。
当然,对于合法致富的人们,我们是十分尊敬的。我们仇视的是那些有着原罪的富人。
权贵们顾名思义就是有权,有钱的富贵者。他的权来自我们这些穷人组成的所谓人民,他的钱来自我们的民脂民膏。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们就自动地代表起我们来了,从来没有人理会我们被抢劫的感受就抢走了我们的财富。从来没有人理会所谓人民的疾苦,就把属于我们子孙后代的矿产和土地霸占了。
马克思说,资本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血淋淋的,资本每一分钱里面都有穷人的血,的确是这样。他们的每一分钱的财富都是盘剥我们穷人得来的,试问这样的人怎样才能得到我们的尊敬?这样的敌人,要我们这样情愿让他们代表?
(十五)
从我能感觉这个社会的不公正和黑暗开始,我就忍辱负重的忍受这样无耻和明目张胆的压迫。因为我的生命是那样的弱小,那样的不堪一击,任何的风吹雨打都可能溶化我那像沙粒一样的生命。
为此我小心翼翼的生活,战战兢兢的阿谀,祈求能平安的完成生命之旅。虽然我要不停地供养那些压迫我的仆人,那些盛情难却的要为我服务的仆人,直到我的血被吸干。
我没有言语,虽然我也有很大的脑袋,而且还有很不错的功能,我的沉默是因为知道一旦讲真话,就将被毁灭。虽然我也知道真理一定会来到,但是我怕真理还没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消失。其实,我也是怕死的人。
那些天生伟大的东西是任何想用自己头脑思考的人们的梦魇,是令人惊颤的恶魔,他们总是好像吸血鬼一样如影相随,不断纠缠着我们的生活。我想逃避,我想躲开,我想一个人卷缩在一个角落,只要能摆脱这样的压迫,我只想静静的生活,和我的爱人还有孩子。
或许是懦弱,我无奈的沉默。
很多不该沉默的时候,我痛苦的卡住住自己的喉咙,不让自己发出嚎叫的声音。每天早上坐1路车上班的时候都会看见一个擦皮鞋的农村女孩拿着椅子和工具也在等车,我惭愧的只得低下头;每日黄昏,在繁华的上下九步行街,我看到那个残疾的小孩在寒风中匍匐前进,我只得转过头去,看到满眼的的七彩霓虹在泪光中变形。
不要试图告诉我世界有多么宽广,不要告诉我时间有多么恒久,我得世界就是我看到的那些人,那些事情。我既没有金钱离开这个罪恶的国度,也没有能力活上一万年,等待民主自由的一天。我感到专制压迫其实就是我不能发表真实的看法,无论是在单位,在社会,在媒体上,我都无法正确和真实的表达自己。因为要不就被人家歪曲,要不就是剥夺你自由发言的机会,好像这个国家是某些人私人的一样,他们贪污我们的共有财产就像那自己家里的钱一样,他们糟蹋我的思想和自由就像用棍子殴打畜牲一样。在单位,我要忍受不平等的层级制度,忍受不公平的分配制度,要在权大者通吃的游戏规则下臣服,要在领导的轻蔑的施舍中过活,在社会上,我们只有在天灾人活的时候才能露个小脸,不是他妈的悲剧主角,就是他妈的无名氏。现在居然连老百姓、群众这样的以前没有人争得名号都被狗日的家伙们代表了。我们连群众都他妈的不是了,我们还能是什么?!如果在精神上强奸,我还可以催眠自己或者干脆他妈的瞬奸算了,可是狗日的居然还要在肉体上摧残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搞他妈的上环。一个人的身体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是全人类都明白的简单道理。但是在某些人的眼里,个人的尊严可以随时被剥夺,被制度的绞刑架强行绞杀。不用大而广之,只要想象一下,一个有知识有尊严的女性在被迫的状态下被所谓的白衣天使们植入不属于自己身体的器具,这就是一种罪恶,甚至给已经孕育成生命的还在腹中孩子注射毒针,这是怎样的一种文明?
假如一种罪恶是所有人都必须承受的惩罚,那至少也是公平的,尽管我不能忍受,但是也将被迫接受。但是前天广州日报报道了出国留学一年的夫妇可以生育多胎,这他妈的是什么样的法律,这样的法律还有什么可以值得尊重的?谁不知道现在能够出国的人还都不大多数是女丑女丑那样的人,在经济上已经无公平可言,在个人这样问题上都还搞不平等,他们真的以为我们是傻的吗?
(十六)
我老人家毕业的时候,一个博士老师曾经给我讲过,请同学们毕业后每年读一本书,很多人一毕业,很多年都不读一本书。我当时心里好笑,对于我这样爱读书的人来说,一本书算啥,就算是几十本书也不在话下阿,但是,现在回头一看,这个忠告却不幸的言中了,数年来,我的确一本书也没有读过了。
不是我不想读书,而是在营营役役、奔波劳累的生涯里,根本腾不出时间来读书,每天勤苦劳累的回到家,我只想静静的躺在沙发上,为明天的辛苦工作积聚最后一点的能量,毕竟,这个世界除了我自己的努力外,没有人能帮助我。
你的情况又是怎样呢,我不得而知,但是这个世界这么大,肯定也有和我相似的人的吧,尽管这是从概率上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