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平肇兴侗寨住宿:蜗庐拾轶 - 秋心斋书画网 - 秋心斋书画网, 汪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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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启超提倡“趣味主义人生观”他说“生活在趣味之中,生活才有价值”但是他认为“赌钱、吃酒、做官都是没有趣味的”

    江德量嗜古钱币,他请著名徽墨家汪近圣制刀币形墨“即墨吉货”,墨成。江德量赋诗赠汪近圣“千金易寸宝悬黎,价重鸡林吉货齐。啜汁疗痴求上药,探囊惠我一刀圭。”

  梁启超在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开讲座,亲自指导一研究生研究先秦思想史。期未考试该生只得了五十分。该生前往请示导师,梁启超随口说“您的考试卷我根本没看,看考卷即浪费时间,对我也没有帮助,放暑假你准备一下,开学来补考就是了”。开学后,梁启超在该生补考卷上打了一百分,并说“你的考卷我没看,经过一个暑假复习,你一定考的很好,我也不用再看了”。

  梁启超认为《老子》一书中有战国时期作品之嫌,在一次学术演讲中说:“我今将《老子》一书提起诉讼,请各位审判。”几天后收到一封名叫张怡荪的来信,信中说“梁任公所提出各节,实不能有丝毫证明《老子》一书中有战国产品的嫌疑,原诉驳回,此判。”

  杨守敬在黄州任职,住在城西北角,赤壁之东。因其地与苏东坡的“雪塘”最近,而名其居曰“邻苏园”号“邻苏老人” 

    无锡荣氏梅园落成,托上海笺扇社以润金请康有为书“香雪海”三字制成横匾。一日康有为游梅园,见其字为赝品,索笔重写三字,并题诗于傍“名园不愧称香雪,劣字如何昌老夫。为谢主人濡笔墨,聊将题句证真吾。” 

  汪福熙,光绪六年进士。翁同他称他为“为命世才”。继江永、戴震、程瑶田、金榜之后,称誉海内,工诗文,在家乡被称为“狂士”。晚年归隐西溪,许承尧赠一对联“聪明固执保皇考,喜怒笑骂皆文章”是其晚年写照。

  柳亚子18岁时,昌灭门之祸,作诗讽刺慈禧,诗云“胡姬也学祝华封,歌舞升平处处同。第一伤心民族恨,神州学界尽奴风”。

  章太炎喜吃花生米,袁世凯称帝时。他在吃花生米时必将上端去掉,还一边吃一边说“杀掉袁皇帝的头”

    章太炎,平生不修边幅,于饮食起居无所容心,每次吃饭取桌上的菜就近食之,稍远者则不问津,人疑其偏嗜,易菜远近以试之,仍取近处食,人问其菜味如何,回答:“不知其味也。”

  章太炎为人用篆书开药方,药铺不识。章忿忿的说“不识篆书,开什么药铺”。

  古应芬死,章太炎书“古之良臣”四字吊之,会场执事见是国学大师的手迹,便悬于会场上首,引为哀荣。第二天吴稚晖到会陪祭,见而大窘,急唤取下,并叹息道“太炎恶作剧,他欺人不知出典,殊不知古之良臣者,今之蟊贼也”

    1915年12月3日,袁世凯申令“改变国体”章太炎闻之在中南海新华门外大骂袁为窃国大盗,被逮捕,关押在龙泉寺内。章太炎的饮食由其弟子吴承仕送去,一次门禁刁难说“今天是星期日,无论何事一概不管”章太炎足足饿了一天,气愤之下说“如今阴曹地府也有星期天了”后善果寺出版《玉历至宝钞》一书。书中有一段话“司法部佥事吴承事说‘章太炎先生说如今阴曹地府也有星期天了’可见鬼神之事决非子虚,奉劝善男信女,烧香念佛,修修来世,要紧要紧”以讹传讹,以至于斯。


  孙中山在松口公学参观,在午宴上有一道菜叫“酿豆腐”。中山先生没有吃过,便问叫什么菜名,有一个人用不通的普通话抢着回答“‘羊打虎’可以‘绑酒’也可以‘绑饭’”。中山先生问“自古只有‘虎打羊’那有‘羊打虎’的,酒饭又怎样绑呢?”谢逸桥在傍边说明:“‘羊打虎’就是‘酿豆腐’‘绑’的意思是送,是即可以送酒,也可以送饭”。

  蔡锷任云南省省长时,常布衣外出察访民情。一次回来晚了,又没有带证件,门岗卫兵不认识蔡锷。蔡锷说“请通报,我要会见都督夫人”卫兵见这个衣衫不整的年青人可疑,“啪啪”甩了蔡锷两个耳光。响声惊动了传达室的一位参谋,参谋一见忙喊了一声“都督”。蔡锷和参谋来到办公室,写了个手令提拔卫兵为排长。等参谋出来一看,卫兵早已放下枪逃走了。

  何香凝在一个中秋节晚上写了“愿年年此夜,人月双清”的词句。便给居室起名“双清楼”自号“双清居士”

  张树候为同盟会会员,早年追随孙中山先生奔走革命,辛亥革命成功后,自认为非政治之财,还乡教书为生。于右任先生有诗赠之:“天际真人张树候,东西南北也应休。苍茫射虎屠龙手,种菜论书老寿州。”

    袁世凯称帝后,演出了一出认袁崇焕为祖的闹剧,并令全国将袁崇焕配祀关岳。濮伯欣有《新华打油诗》讽刺此事“华胄遥遥不可踪,督师威望溯辽东。糊涂最是张沧海,乱替人家认祖宗”

  民国初年,甘肃省山丹县有一位县长名叫任丹山,有人用他的名字出一上联“任丹山,任丹山县县长,山色更丹;”一直没有人对出下联。后来易君左以张治中字文白的名字对出下联“张文白,出白文布告,文情大白。”

  1925年黄季刚在北京国民大学任中国文学系教授,教《尔雅》和诗词两门课。他认为用新式标点,一定要正确应用,尤其对古典文学。黄先生幽默的把“?”号称作耳朵。当时有人把“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标点成“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黄先生说“这个错了,应该是‘天上耳朵,人间耳朵’”引得学生哄堂大笑。

  沈志远在北京大学预科教国文,讲授《庄子、天下篇》,他讲得细微入致,一篇文章讲了一个学期,被学生送了个雅号“沈天下”

    胡适提倡白话诗,章士钊推崇文言文。一次二人偶然同席,言谈融洽,就合了个影,二人在照片上题诗留念。推崇文言的章士钊写了首白话诗,而胡适却写了一首七言诗,时人比作戏曲演员的“反串”

  胡适和杨杏佛,私交弥切。常在一起开玩笑,一次杨杏佛说了个笑话讽刺胡适的近视眼。胡适便写了首打油诗讽刺杨的大鼻子,诗曰“鼻子人人有,唯君大得凶。平垂一宝塔,倒挂二烟囱。江南打个嚏,江北雨濛濛。堪司全无用,闻香独有功。” 

  胡适在演讲时痛陈中国三大缺点:一是打麻将,二是缠小脚,三是打屁股。而其夫人江冬秀却占了二条。他是即自幼缠小脚,又成天打麻将。

  胡适不相信中医,一直攻击中医,说中医不科学。在三十多岁时得了肾炎,北京协和医院的西医说胡适无法治疗,只能等死了。无奈之下,有人向他推荐了中医。在中医的治疗下,胡适先生身体很快得到了康复。胡适先生说“西医科学,不能治病;中医不科学,却能治病”

  胡适先生论治学的方法是:“需要兔子的天才,加上乌龟的功夫。”

  胡适说:中国古代女子要“三从四德”,而今男子要“三从四得”。“三从”即“太太出门要跟从,太太命令要服从,太太说错了要盲从”“四得”即“太太化装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记得,太太打骂要忍得,太太花钱要舍得”。

  二十世纪20年代,冯玉祥占领北京。想请自己的老师王铁珊出任故宫博物院院长。王铁珊说“我一生清廉,不爱财,不贪财,故宫宝物很多,我当然不会偷,可是故宫好书也多,当然也不会偷,可是我爱书,只要一动心,即使不偷,只要有这个心也就完了,所以我不干”。

  汪静之诗“一步一回头,瞟我意中人”受到周作人的极力推崇。周说“这是旧道德上的不道德,方是诗情的精神”。

    1928--1931年,蒋作宾任德国大使,为修建使馆,国民政府拨了三十六万特别经费,但是不够用,蒋先生便拿出自己的一部分工资和参加国际会议的补贴。这些补贴按理说应该归个人所有,但是蒋先生说“这是公家发给我的,是公款,公款就该公用”

  三十年代,茅以升、罗英主持建造了第一座由中国人自己设计了钱塘江大桥。桥建成后总工程师罗英曾出上联:“钱塘江桥,五行缺火”一直无人对出下联。1937年为了阻止日军进攻,茅以升又忍痛炸毁了这座由自己设计建造的大桥。他无限感慨地说“不料今日火来了,五行不缺了,桥却断了。
   
    寿镜吾为著名文学家鲁迅的塾师,为人正直,治学严谨,开学馆于绍兴城南,名“三味书屋”。其教学方法比较注重文采和艺术性,和当时的正统教学有所不同。当时的卫道者们给他起了个绰号“通天教主”视他为《封神演义》中的截教首领。

    鲁迅在厦门大学任教时,一次到一家理发店去理发。理发师看他衣着平常而乱剃一气。没想到鲁迅给了他一大把钱后扬长而去,理发师感到万分惊讶和惭愧。第二次鲁迅去理发时,理发师便悉心伺候,而鲁迅只照价目表付了帐。理发师问其故?鲁迅回答说“上次你乱理,我乱给;这次你认真的理,我就认真的给”。

    鲁迅对顾颉刚在《古史辨》中说“禹是一条虫”很不以为然。一次鲁迅在酒桌上指着螃蟹带着讽刺得问道“顾先生,请考察一下,这是什么世纪的东西”

   1935年,66岁的熊希龄与38岁的毛彦文结为伉俪,当时宾客如云。毛彦文的同学送了幅贺联“旧同学成新伯母,老年伯作大姐夫”

    清未的“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内人员复杂,良莠不齐,老百姓叫它“混蛋汤”。鲁迅把广和居卖的“混蛋汤”这道菜称作“总理衙门”

  鲁迅被人骂为“堕落文人”和“封建余孽”,他便用“隋洛文”和“封之余”作笔名写文章反击。

  1937年,邵力子任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长,因同意出版《鲁迅全集》受到反对派的攻击,说邵力子究竟是“中央宣传部长”还是“鲁迅宣传部长”。邵力子听到后说“我非常愿意兼‘鲁迅宣传部长’如果他们把调令送来,那么我一定接受”
   
  鲁迅在上海江湾国立劳动大学演讲时说:“我从前也很想做皇帝,可是到了北京,去看故宫宫殿的房子都是一个格式,觉得无聊极了,所以皇帝我也不想做了。做人的趣味在于能和朋友进行有趣的谈天,热烈的讨论。做了皇帝口出一声,臣民们都下跪,只听到‘嗻、嗻’之声,那有什么趣味,但是皇帝还是有人做,因为他们和外界隔绝,不知道外面还有世界。”

  陈独秀、章士钊、苏曼殊三人留学日本时合租一屋居住,有一次竟断了炊,他们便让苏曼殊拿几件衣服去当铺典当,以便买点吃的。可是苏曼殊到了半夜才回去,带来却不是饭而是书。他说“这本书我遍寻不得,今天在夜市翻着了”。陈独秀和章士钊骂了几声“死和尚”“疯和尚”之后,只好空着肚子上床了。

  陈独秀宣传革命,敢说敢干,多次被捕。他堂说:“人类文明发源地有二,一是科学研究室,一是监狱,”并以“出了研究室,便入监狱;出了监狱,便入研究室”的豪言壮语,与当时的革命青年共勉。

    苏曼殊画潇散淡远,但颇难求,其性嗜甜食,某人欲求其画,在室内摆上好糖果,请其到家作客。曼殊见有甜食,伸手取食,主人拦住说“须先作画”曼殊当即为他作一横幅。主人大喜,满掬糖果以献。曼殊饱食后说“此画尚须补笔”遂在月轮中略加点缀,画中之月变成制钱状,廓圆孔方,中贯以小绳。求画者见之哭笑不得。
 
  苏曼殊在惠州长寿寺出家后,耐不住寺中清苦,便跑到香港,住在庄湘家。庄湘素喜曼殊之才,欲将女儿庄雪鸿嫁于曼殊。曼殊写一诗拒绝:“乌舍凌波肌似雪,亲持红叶索题诗。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 

    郁达夫在上海聚丰园设宴,时鲁迅在座。郁达夫问鲁迅“这些天仁兄辛苦了吧?”鲁迅吟出了前两天未写完得半首诗“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郁达夫接着打趣地说“如此看来您的华盖运还没有脱”鲁迅忽有所悟,说“给您这么一说,我又有了上半首诗”上半首诗是“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合起来便是鲁迅的自嘲诗。

  刘大白在日本东京发表《眼波》一诗“眼波脉脉乍惶松,一笑回眸恰恰逢。秋水双瞳中有我,不须明镜照夫容。”此诗一出,见者都叹其构思佳妙,遂称刘大白为“刘眼波”

  叶楚伧,号小凤。状貌魁梧,写文章却很秀丽。胡朴安说他:“以貌求之,不愧楚伧;以文求之,不愧小凤”。

  五四健将刘大白擅长作白话诗,文化界一些守旧人士说:刘大白旧诗写不好,胡搞白话诗。对此刘大白不作任何辩解,而是发表的一首题为《家山》的七律回文诗,顺读为“行人路碍竹枝斜,曲径苔痕绿映沙。晴翠劈空长泻瀑,雨飞红落半开花。明霞晚上溪留影,朗月初来夜吐华。横水跨桥村舍近,平林断处是山家。”倒读为“家山是处断林平,近舍村桥跨水横。华吐夜来初月朗,影留溪上晚霞明。花开半落红飞雨,瀑泻长空劈翠晴。沙印绿痕苔径曲,斜枝竹碍路人行。”

    1935年郁达夫住在杭州场官弄,他的住宅名“风雨茅庐”。他在大厅里挂一幅集句对联“两口居碧水丹山,妻太聪明夫太怪;四野皆青燐白骨,人何寥落鬼何多。”

    1938年黄绍肱.胡建中.阮毅成等人,游浙江金华南阳南隅的八咏楼。因南宋诗人李清照曾写过《题八咏楼》诗,黄.胡两人就李清照是否改嫁展开舌战。阮毅成在一旁解围说:“我不是历史学家,不能论断李清照是否改嫁过。不过从法律观点看,只要他们改嫁和离异都办过法定手续,根据《民法.婚姻篇》的条款,我一律承认和加以保护”一句话说得大家哄堂大笑。

    美国人斯诺和鲁迅是好朋友,斯诺当时正在编辑鲁迅文集。闻鲁迅去世的消息后,对鲁迅的死非常痛惜。送了一幅挽联:“译书尚未成功,惊闻殒星,中国何人领呐喊;先生已经作古,痛忆旧雨,文坛从此感彷徨”

    民国时期,有人认为姓名不过是一种符号,当时有二人,一名万一,一名符号。二人在一块的时候,人们和他俩开玩笑时说“万一把符号弄丢了,还得登报申请作废”

  方景略先生学问渊博,能逐字背诵《康熙字典》,然而生活能力很差。一次外出竟忘记了回家的路,见一妇女在塘边浣衣,便上前问道“到方家小楼怎么走”妇女站起来回答道“你装个什么糊涂”原来洗衣妇女是其夫人。

  刘半农的歌词,谱成曲后,灌成唱片,受到了很多人的崇拜。有一位青年认为歌词作者一定是一位风流倜傥的人物,便到配曲的赵元任家探问。时刘半农正在赵家喝茶,赵元任便向青年介绍道“这就是刘先生”这位青年一见惊呼道“原来是个老头啊”。为此刘半农写了首打油诗:“教我如何不想她,请进门来喝杯茶。原来如此一老叟,教我如何再想她。”

  刘半农欲编《骂人专辑》。在《北京晨报》上刊登一则征集骂人话的启事。启事刊出后,首先是语言大师赵元任跑到刘的宿舍,指着刘的鼻子用湖南、四川、安徽等地方方言把他大骂一通。随后是周作人用绍兴话把他一骂。待到去教室上课,又被学生用各地方言骂了一顿。一连几天,刘半农是到处挨骂。

    刘半农死。名妓赛金花送一挽联:“君是帝旁星宿,下扫浊世秕糠,又腾身骑龙云汉;侬惭江上琵琶,还惹后人涕泪,谨拜手司马先生”。

  杨乃武因小白菜一案,几乎送命。出狱后被聘为上海《申报》主笔。后因文章得罪洋人,上海道奉命查究。杨闻之惊恐万状,恳请辞职还家。以种桑养蚕,而终老乡里。

  旧上海的洋泾浜是中外商人运输货物的重要水道。住在那里的中国人为了和外国人打交道,流行着一种沪语、洋话杂陈的“洋径浜外语”有人将这种语言编成顺口溜,列举一条“谈生意,讲气派,微笑点头尖特曼。狗头猫脸早上好,再会莫忘狗头摆。”

  闻一多在昆明时,潜心钻研《诗经》《楚辞》,常常旬月不下楼。他给自己的书斋起名曰“何妨一下楼”
  
  张恨水任《南京人报》编务时,某夜将报纸拼版后尚差十余行空白,他随即写了首打油诗以作补白:“楼下何人唤老张,老张楼上正匆忙。时钟两点刚敲过,稿子还差二十行。”

  五四新文化旗手陈独秀,主张全盘西化。他说“若是绝计革新,一切都应该取西洋的新法子,不必拿什么国粹、什么国情等鬼话来捣乱。

  一次吴昌硕在午休,楼村去看望他,被看门的佣人挡了驾。吴昌硕起床后闻知此事,就连忙去看楼村,楼村怒气未消,不肯相见,。吴昌硕回去画了幅傲然挺立的梅花,花下有一块卧石,题跋写道“梅如荆棘,其下有石,石者昌硕,昌硕负荆”梅村一见此画,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

  吴昌硕在一次赈灾会上书“灾区遍野”四字。李瑞清跋《宋拓淳化阁贴》有“如见右军伸纸操觚”之辞。而“灾区”岂能遍野,“操觚”包括“伸纸”二者皆为病句。张丹斧为撰一联公诸报端曰“灾区遍野吴昌硕,伸纸操觚李瑞清”

   陈布雷原名训思,字彦及,号畏垒。在浙江高校读书时,因脸蛋胖乎乎的被同学称为“面包”。而“面包”的英文音译是“布雷”,遂以布雷为名。

  孙以悌,寿州人。为人温雅,谦逊,不修饰外貌。他学问渊博,著有《中国书法小史》《中国围棋小史》《三统术便蒙》等著作。但是有人与他谈论考史之类的学问时,他说“这是小节,无足轻重,人应该以众生为念”1943年夏初在天津渤海湾跳海自杀。

    汪笑侬原名德克津,满族人,曾任河南省太康县知事。因在任职期间,维护百姓免受豪绅的欺压,被豪绅诬告“耽于声色,怠以牧民”被除数罢官。亲朋为其惋惜,他却说:“幸能摆脱桎梏,现在我可以逍遥自在了?”
 
  旧上海有一位会计师,名叫王梓康,一次宴请同行,不料宾客无一人到场。王梓康深怨朋友不肯赏光,通宵不痛快。第二天早晨,在书房发现请柬一叠,仍然放在写字台上,忘记交秘书发出,一时引为笑谈。

  辜鸿铭生于南方福建,西学于苏格兰,东娶妻于日本,北居于北京。自称东西南北人。他一生只穿长袍马褂,留着长长的发辫;操一口纯正的英语。在北大被人们称为怪杰。

  王籧常教学非常严谨,学生中有人把枪子弹卷在纸中寄给他以作威胁。他在课堂上把邮件打开对学生说“我若为教育而死,不算轻于鸿毛吧”。

  于右任晚年患牙痛,医生要他嚼口香糖。于老一听是糖,随即拍手称快。待会医生让他把口香糖吐出来时,他竟回答“已经吞了下去”

  有一日,于右任返乡,早晨起床后在乡间小路上散步,迎面走来一位捡粪的老者。老汉衣衫破烂,满身肮脏。让于右任感到惊异的是那老汉也有一脸和自己一样的大胡子,脏脏的在嘴边飘动。于右任觉得有趣,便喊住老汉,要比一比谁的胡子好。不料那老汉不服,说“这没法比,在比到家里比”于右任说“好”。老汉于是随着于右任来到于的住处。老汉说“我俩把胡子往水里插,看看谁的胡子能插到水底”。怪比法!于右任先来,他把胡子往水盆里伸,胡子却只能漂在水面,插不到水里。轮到捡粪的老汉,只见他的胡子根根散开,好似银针,一插到底。于右任只好认输。

  国民党元老于右任,1964年11月10日病逝于台北市,在病逝前两年,曾自作挽歌,以为遗嘱,其辞曰:“葬我以玉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葬我于玉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

  于右任染臂痛之疾,自名“痛臂翁”有人求字则由其弟子蒋达秋代笔。惟前方将领求书,于公则从不拒绝。由于书写较累,左右请其休息,不必过苦。于公慨然答道“壮士前线探戈流血,已太苦矣。吾尚惜流汗挥毫也”。

  1947年,沈尹默和于右任开玩笑说“于院长的字没我的字值钱,因为先生的字写得太多,而我写得太少”于老随口答道“物以稀为贵吗”

  1932年冯玉祥隐居于泰山,每天读书时则挂上一牌,上书“冯玉祥死了”及读书完毕则又换上一牌“冯玉祥又活了”

  冯玉祥在重庆卖字酬款,救济伤兵。巴县有一横行乡里的大地主向冯求字,冯知其人,提笔写了“邑悬起敬”四字,此四字掐头去尾,取其谐音就成了“巴县走狗”。

  吴佩孚住军洛阳时,权倾一时,有同学王某前往求职。吴素知王某无大才,委以上校副官的闲职。王请求河南当县长,吴批“豫民何辜”四字,拒绝王某的要求。王某又要求调任旅长,并在签呈上说“愿领一旅之兵讨两广,将来班师回洛阳,愿解甲归田,种树以自娱。”吴又批示“先种种树再说”。

  抗日将领方振武的父亲方旭初的墓碑为张树候撰文并书、刻。张树候书法学《张迁碑》得其古朴浑穆,方拙生辣。此碑现存寿县博物馆。

    吴佩孚一次和吴迈说:“向闻宗兄抱不怕死,不怕苦,不做官,不荐官的四不宗旨;我也有三不主张,一不出洋考察,二不信洋房,三不藏身洋租界”吴迈插言道“何不再添其一:四不与东洋鬼子共戴一天”。

    1931年,吴迈在上海见一日本人纵一狼狗咬伤一中国车夫,丢下两块银元就想了事。吴迈气愤的说“这个日本佬无法无天,故意唆使狼狗咬人,丢下两块银元就想了事,请你们看住这家伙,我去牵条狼狗来,把这个日本佬的腿咬断,我给他四块银元。”吓的那个日本人连呼“饶命”同意负担了车夫的全部住院费、医疗费、生活费和营养费。

  汪笑侬一次演《法六寺》中知县赵廉,一时疏忽大意,出场时竟忘了戴乌纱,引起了全场愕然。但他临危不乱,从容的念出了两句定场诗“国事乱如麻,忘却戴乌纱”随即分咐两边龙套道“左右,乌纱侍候”引得全场一片喝彩。

  陈子展先生把毕生经验概括为:“平生没有得意的事,一得意就麻烦了。”
  
  易君左为人写字,须用名酒做润笔。有一次为《半月》向陈布雷约稿时。陈布雷回诗一首“欣闻换酒发宣言,乐煞畏磊喜且颠。余也弄文来换酒,五瓶茅台字三千。”

  吴佩孚寿辰之日,一些附炎趋势之辈,争相往贺,大送礼物。冯玉祥却派人送去了一坛了清水,坛口封条上写着:“君子之交淡如水”七个字。吴佩孚见了笑着说“焕章真知我也”。

  第一次北伐胜利后,南京市市长刘纪文举行结婚典礼,大宴宾客。冯玉祥派人送去木盒一只,外包红布。刘纪文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叠南京市民的诉冤状,弄得这位大市长哭笑不得。 


  抗日战争期间,孙仲联将军任第二集团军司令,英勇善战,治军有方。冯玉祥将军称赞说“孙仲联有两不要:一不要钱,二不要命”

  抗日战争时期,徐悲鸿在南洋举行画展义买,用以捐助抗战经费。因徐悲鸿戴阔边礼帽,结着大领花,拿着手杖,被新加坡的警察当作日本人抓了进去。当徐悲鸿把名片递给一位警官时,警官马上请他坐下,表示歉意。徐悲鸿将刚才的一幕画成一张速写,题名“可嘉的误会”。
  
  蒋介石的少年塾师毛思诚,被蒋介石任潮阳县县长,而毛思诚认为自己不宜为官,上任仅三个月,就上书蒋介石提出辞职,信中说:“吾性好酒,而才非庞士元,百里侯非吾愿也”。
  
  卢作孚任国民党交通部次长,平生爱穿土布衣裳。尝访某要人有所商洽。乃亲持名剌,投于门户,俄而传达出来说“可以告诉你们主人,马上入会客室”原来这位传达把卢公当做投贴侍从了。
   
  宋霭龄喜爱打桥牌,一打就是一个通宵。每次打牌非打赢不可,否则就大发脾气。当时流行这样几句话“庆龄爱国,美龄爱权,霭龄爱财”。

  三十年代初,朱家骅任浙江省民政厅厅长,举办了一次县长考试。有位叫朱懋其的考生,笔试名例全茅,口试也对答如流。后朱家骅问“您知道总理遗嘱共有几字?”朱其懋反问道“朱厅长,您的朱家骅大名共有几笔”。

    抗战后期,在重庆北碚举办的劳军晚会上,老舍和梁实秋,同台表演相声。说到兴浓处,老舍挥扇向梁实秋头上打去,梁实秋一看来势不善,忙一闪,结果把眼镜打落,连忙用手接住,保持不动。台下爆发出一片喝彩声,有人以为这是他俩的绝活,还高呼“再来一回”

  汪以道,书法学《郑文公碑》,功力深厚。日本鬼子占领寿县时,要汪以道为其写字,汪不写,被鬼子抓去,被抓后他不仅不写,还破口大骂,被鬼子用刺刀捅死。

  1937年日寇侵华。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与南开大学南迁云南,成立了“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当时的生活条件非常艰苦,一天朱自清走在大街上,一名乞丐追着朱自清乞讨,朱自清回头说“别跟我在钱,我是教授”乞丐听到这句话,扭头就走。昆明城中有一富商,附庸风雅,辗转请朱自清作一篇寿序,润笔费高达三千银元之多。朱自清却一口回绝了,虽然朱自清穷的连一件棉袄都做不起。

  成舍我爱读魏晋小品及尺牍,与人写信常效其体,文求简约。抗战胜利后任《世界日报》社长。一次南京玄武湖展出大玳瑁,观者甚众。某小报误载为大乌龟,《世界日报》驻南京记者抄发此条新闻电北京,次日《世界日报》刊出。成舍我看其它各报都是玳瑁,立发一电报质问“人皆玳瑁,我独乌龟,何也”其文字求简几使人误解。
  
  作家萧乾,原名萧炳乾,因乾与干繁体字字形相同,常被人念作“小饼干”。

    南社诗人胡熊锷晚年时候他的夫人方才生了一个女孩,他考虑夫人的心中一定不安,便写了一首《生女慰内》诗,诗中写到:“瀼瀼冷露幽兰茁,襟祝初传莫喜悲。来日只应同负载,于今何贵有须眉,一语慰卿卿索笑,士夫如鲫几男儿。”

  
    陈散原老人,诗文为一代之宗匠,然生活不能自理.有一次,自南京乘火车回上海,到站后雇马车一辆,车夫问其地址,竟忘记家住何处.后经车夫历经两三个小时查寻,方到家,只好加倍付以车费。有一日早起,早饭刚过,忽对家人说“今日胸中郁闷”家人乃急请医师,医生至,解衣视诊,见其衣服内小棉袄未穿入臂,盖在胸前,急为穿好,病乃霍然。

  冼星海称赞张寒晖的《松花江上》是代表中国音乐最高水平的。张寒晖谦逊的说“我这是瞎猫碰上死老鼠”洗星海说“飞遍全国的死老鼠,要发挥我国民族音乐的优势,您这样的死老鼠是越多越好”。
  
  1927年5月,有客来到齐白石的画室,请齐白石画一张《发财图》。齐说:“发财门路太多,不知何者为是?”其人说:“烦先生为我设计一下”齐又问“画个印玺衣冠好吗”其人摇头说“无需,您看画个算盘如何?”齐拍手称妙!于是画了一把水墨算盘,并在画上大书“三百石印富翁齐璜题记”

  三十年代初,位于安庆的安徽大学汇聚了一批名流教授。如郁达夫、何鲁、刘大杰等人。闲暇之时他们喜欢在学校门口的小酒馆中边酌边谈。其中郁达夫酒量最大,他饮酒用大玻璃杯,总是一醉方休。聚会中也有一位滴酒不沾的人,他就是诗人汪静之,他以茶代酒,当谈道热闹时,他的诗人本色就显露出来,摇头晃脑的用皖南话朗诵自己的新作,往往引得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1937年,日本侵略者占领北平。齐白石辞去了北平艺专的职务。在寒冷的冬天,他把学校分配给他的煤退了回去,宁可全家受冻,也不接受敌伪政府的施舍。他还在大门上张贴“画不卖给官僚窃恐不祥”的告白。不准当时的权贵进门。还在《螃蟹》图中题上“看你横行到几时”以表达他对日寇汉奸的仇恨和蔑视。

       一天,夏丐尊前去拜访弘一大师,吃饭时,他见大师只吃一道咸菜,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不觉得菜咸么?”弘一大师回答:“咸有咸的味道。”过了一会,大师吃好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夏先生又皱着眉头问道:“没有茶叶吗?每天就喝这白开水?”大师笑了一笑说道:“开水虽淡,但淡也有淡的味道。”   
 

 1947年,梁思成在北京大学讲《中国建筑史》,到了最后一节课,梁先生说“课讲完了,还得考一考吧,诸位说说怎么考好”听课的二十余人没有一个回答。梁先生恍然大悟的说“那先看看有几位是选课的,请选课的举手”结果没有一个人举手,梁先生笑了,对台下作了一个大揖说“原来大家都是来傍听的,谢谢诸位捧场”。
    1962年除夕,严寄洲和一些朋友去郭沫若家拜年,告辞时,严寄洲讷讷的说“郭老,请您有空的时候给我写几个字作记念”郭老慨然应允道:“我立即给您写”并说:“再过一小时,就是新的一年了,即答应给您写几个字,那能拖一年呢,我可没那么大的架子”
  
    开明书店的主人对郑振铎说:“茅盾能背一百二十回《红楼梦》”,郑不信。有一次,刚好大家都聚集在一起,有人请茅盾背《红楼梦》,郑指其中一回,茅盾果然滔滔的背了出来。举座为之惊讶。

    音乐家冼星海,在法国留学期间,生活艰难,衣食无着,由于他勤奋学习,还是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巴黎音院高级作曲系。音乐学院院长在办公室里对冼星海说:“按本院规定,在录取学生中,平均分数前三名者,应该发物质奖励,您可以选择‘银杯奖章.乐器.用品.家具'?”冼星海回答说“我想要一束饭票,现在对我最高的奖赏莫过于免予饥饿”

   丰子恺一次见几个顽童玩蚂蚁,并用脚去伤害它们。丰子恺急忙上前阻止说“这些东西也是生命”事后丰子恺说“我并不是爱惜蚂蚁,只恐这点残忍之心扩而充之,将来会变成侵略者,去残杀无辜”

    王世杰北伐后任武汉大学首任校长,在台湾曾任过教育部长、外交部长、中宣部长等职。但他在去世前遗嘱中说“墓碑上只能刻‘前国立武汉大学校长王雪艇先生之墓’其它头衔切不可刻上”

    张学良晚年喜爱兰花,一次他在一处兰园中看到一盆兰花。主人见他是一位温文老者,将八千元说成二千元。不料他一口长答应买下,使主人哑巴吃黄莲,人苦说不出。事后,当这位“台北市国兰协会会长”的兰园主人知道张学良的身份后,便满心欢喜地大呼值得。


    邓散木作书喜署粪翁二字,在上海开办个人书法展时,有人要买其字,看到粪翁二字,便放弃了。也有人请他写字,要他不署粪翁二字,散木先生却说“要我字则非署此不可”。

    四明钱太希,善书北魏体,功力颇深,一般商店想求他书匾,但看到钱太希三字,便不找他书匾了。

  1932年,张善子.张大千兄弟居于苏州网师园。张善子工画虎,养一小虎于园中假山旁,胆大的客人常去逗他取乐,胆小的女客则默念周敦颐的那句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

  张大千居于台北,正月立春时摩耶精舍中梅花和海棠同时开放,大千先生引为奇事{因为梅花正月开花,海棠三月开花}大千先生即兴赋诗一首“小园忽报有奇事,腊尚余寒百卉开。从此人天无缺陷,梅花聘了海棠来。”      

  张学良将军和画家张大千交往甚深,张学良曾将张大千手书的“大千食单”合订成册加以装裱。特在册前留下空白,请张大千画了幅题名“吉光兼美”的白菜萝卜图,并题诗一首“萝菔生儿芥有孙,老夫久已戒腥荤。脏腑安生清虚府,那许羊牛踏菜园”。

  蔡元培潜心学问,对吃饭一事却十分随便。他的夫人说他:“稀饭也吃,干饭也吃,焦饭也吃”

 
  文革中有个农民因父病重,急需用钱。在集上把自家那头值80元的猪只卖60元。买主反而怀疑地问:“不是病猪吧?”农民急了,脱口而出:“这头猪你买回去会永远健康!”当时每天人人都要祝福“毛主席万寿无疆!林副主席身体永远健康!”因此,有旁人立即告公安局。于是那农民得了个“攻击最最敬爱的林副主席”的罪名,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判了15年徒刑。1971年秋,林彪叛逃摔死在蒙古,那农民被无罪释放。出狱那天,有关领导向那农民道歉,并赞叹道:“你真有政治远见呀。林彪还在高位上,你就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看出他是个大坏蛋,还把他比作猪,真是了不起啊!”
  一年春节前夕,一老太婆到肉店买猪肉。老太太说买五斤,售货员说“节约闹革命”。老太太以为对方说要节约,别买那么多,赶紧改口说:“那我买三斤。”售货员见她没有按要求回答,再说了一句:“要节约闹革命。”老太太以为三斤大概还不算节约,又改口说:“那我买一斤。”售货员只得再说一句:“要节约闹革命。”老太太想一斤还不够节约?只好说:“那我不买了。”售货员很奇怪,问她为啥不买了?老太太说:“你不是再三叫我‘要节约闹革命’吗?”售货员知道她误会了,解释说:“不是叫你不买、少买,你要跟着我回答我一句‘要节约闹革命’,我才能给你割肉啊!”

    著名漫画家丰子恺,书画兼工,求其书画的人很多,家人劝其谢绝应酬。丰子恺说“爱我画的人,总是爱护我的人,爱护我的人不会是坏人吧”
  

     30年代初,一天丰子恺翻开上海《新闻报》,不禁大吃一惊,一篇题为《丰子恺画画不要脸》的文章赫然入目。他心想自己与人素无冤仇,为何这样破口大骂。待他看完全文,却发出会心的微笑。原来文章分析了丰子恺画画的,人物面部虽然没有眼睛鼻子,却画的维妙维肖。

  梁宗岱16岁时就经常在文学刊物上发表诗作,有“南国诗人”之誉。一次有位记者上门采访,他出来开门,记者见出来的是位中学生,便说“我找您哥哥”梁回答道“如果找梁宗岱,那就是我”。


    爱新觉罗.载涛任马政局顾问时,去西北山丹军马场视察。一次住在一个简陋的大车店里,晚上和住店的农民同睡在一个大炕上。第二天起床,满身都是虱子。回北京后他把同平民百姓睡在一个炕上,认为是一大光荣,并风趣的把虱子称作“光荣虫”。
  
  载涛喜养鸟,有一种名叫鸲鸽的鸟,虽然其貌不扬,但模仿人说话却胜过八哥,连人的嗓音.语气都能模仿出来。一次,忽听外边叫唤“老五啊”载涛的五儿子,以为其父唤叫,赶忙跑了出来。结果是鸲鸽在叫,弄得这位老五哭笑不得。
  

    
  载涛养了很多金鱼,有一品种叫珍珠鱼,满身长着圆圆的小珠子,酷似珍珠,因而得名。而这种鱼的肤色很像耗子,可是载涛又极怕耗子,看见珍珠鱼就想起了耗子,以后他就把珍珠鱼逐渐从鱼缸里淘汰了。


  萧楚女是一个满脸***子的男士,一生未婚,他曾表白:自己不是禁欲主义者,但人人都有审美观,漂亮的女士不会爱自己,自己也不会爱不合心意的女人。

  萧楚女在上海大学任教时,有一男子常从报纸杂志上看到署名“楚女”的文章,便给萧楚女写了封求爱信,并约了会面地点。会面时发现原来是一个满脸***子男人,顿时非常尴尬。
  
  竺可桢抗战时期任浙江大学校长。在一次学生联欢会上,有“校长训话十分钟”竺校长觉得在联欢会上训话,实在是大煞风景。便解嘲说“训字从言从川,信口开河出”


  解放前嵊县绑匪较多,所绑肉票,多藏匿于上海租界,为此租界捕房嘱咐旅馆,遇嵊县人住宿要仔细盘问。有一次马寅初去租界旅馆投宿,,自称嵊县人,旅馆登记人员一听,怕找麻烦就一口回绝了,连找数家都是如此,最后自称为绍兴人,才住上旅馆。

  抗日战争时期,沈钧儒住在重庆枣子岚亚良庄,当时得重庆,山路崎岖,出门就要爬坡。有地位的人都坐“滑竿”代步。沈老年近七旬,每天奔走于国事,十分繁忙,可他出门办事,总是步行,人们劝他坐“滑竿”时,他总是乐呵呵的说“我这是安步当车吗”  

    抗战期间,诗人王礼锡带领“作家战地访问团”到前线访问,因心脏病复发去世。噩耗传到重庆,文艺界人士大为悲恸。老舍写了首《哭王礼锡先生》诗“洛阳风雨夕,把酒论新诗。笔动群魔寂,情来万马驰。斯人竟可死,天道有谁知。月落终南晦,长风飘泪丝。”

  王献唐购得一吉语印“出入大幸”。后失而复得。王说“心爱之物失去而又重新得到,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啊”

  民国时期,北京四大名医之一的施今墨先生,晚年经常失眠,失眠时他就起床看书写字。84岁时曾赋诗自嘲“人因不眠苦愁添,我自欣慰愿失眠。昼夜无分寻乐事,余生岁月倍流连”

  南社社员王蕴章,善辞章,精书法。于上海商务印书馆编《小说月刊》十年,绘有《十年说梦图》一书。书法四体皆工,曾订有润格,他在润例上题一诗曰“短墨磨人不自聊,秋心卷尽雪中蕉。家风惭愧红鹅换,润格亲题学板桥”。

  著名作家冰心和文藻结婚时,历史学家冯友兰送一贺联“文藻传春水,冰心归玉壶”嵌二人名字。

  辜鸿铭是民国初年的北大教授,喜折字作解。一次为两位美国女士解字曰“妾即立女,为男子倦时做手靠”美国女子忿忿然驳道:“那有这样的道理,如此说来,女子倦时何尝不可将男子做手靠”辜鸿铭从容的回答:“不,你曾见一个茶壶配四个杯子,但世上那有一个茶杯配四个茶壶的”。

  围棋国手范西屏回扬州探亲,途中弈于一棋局而连输二盘,被索钱而以驴偿之。及返又奕于此而连胜三盘。给钱不要,却索旧驴。众问其故,他说“上次到此欲乘舟,而驴无寄处,故输于棋局喂养。今回便胜棋要驴,而驴已壮矣。”众人闻之,大笑不已。

  解放初期,北京大学中文系为郭良夫老师举行婚礼。身为校长的马寅初先生应邀即席发言,马寅初校长站起来说“我想请新娘放心,因为根据新郎大名,他一定是位好丈夫”马老的幽默引起满场的欢笑。

  建国初期老舍应燕京大学邀请,为该校师生演讲,老舍风趣的说:“想当初,我也投考过燕京大学,可是名落孙山,也许那时的各位教授还没有发现我的天才吧”

  老舍反对在文章中用“祖国的大地”“美丽的花朵”等人们常用的词句。他在一次演讲中说“你们如果在我的文章中发现这一类句子,我可以认罚一毛钱”。

  老舍为人豪爽,喜邀二三文友饮酒聊天,其诗“有客同心当骨肉,无钱买酒卖文章”是其平生写照。
  
  杨草仙作书,人皆不识,乃需要另纸注明。一次,某人说注文丢失,请重注释文。杨按作品录之。某人回家与原释文核对,则有数字不同,盖草字离格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李绍武书法五、六十年代在寿县颇有名气,当时寿县牌匾多出其手。我藏有他的行书中堂一幅,系先生晚年所书,笔道丰腴,有棉里藏针之感。

  湘南一代,称虾子为虾公,虱子为虱婆,鼠类为老鼠。人们编了个顺口溜:“虱无公,虾无婆,鼠类无大小,个个都称老”。

  邓散木开展览会,请柬用草纸代替,马公愚谓其署名“粪翁”乃注册商标也。
  
  著名漫画家丰子恺,书画兼工,求其书画的人很多,家人劝其谢绝应酬。丰子恺说“爱我画的人,总是爱护我的人,爱护我的人不会是坏人吧”

    1958年4月21日《北京晚报》发表了一首郭沫若的《咒麻雀》诗。诗云:

  麻雀麻雀气太官,
  天垮下来你不管。
  麻雀麻雀气太阔,
  吃起米来如风刮。
《咒麻雀》直白浅露,一点诗的意境没有,至多只能算作打油诗。而它的作者,竟是新中国头号文豪郭沫若。根据毛泽东的号令,当时全民动员围剿麻雀。时任中国文联主席、中国科学院院长的郭沫若,便带头创作了《咒麻雀》。遗憾的是,类似的败笔,甚至比这更大的文学上、学术上、政治上的败笔,在这位文豪的晚年不断地出现。

   1958年国庆,郭沫若又写了一首———《宇宙充盈歌颂声》。诗云:

  广场浩荡人如海,
  丰碑巍峨天变矮。
  人间出现双太阳,
  天上地下增光彩。

  郭沫若为歌颂大跃进而写的诗,许多地方连语言流畅都没做到,更惨不忍“读”。曾经写出《女神》的诗人郭沫若,在他的后半生中,只能写写这样的东西。纷飞的想象、澎湃的***和对事物的深入探究,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1974年1月25日,郭沫若被指定参加北京“批林批孔”动员大会,江青毫不留情地点了郭沫若的名,说他的《十批判书》不对,说他对待孔子的态度和林彪一样。在公开场合被点名指责,这在郭沫若的历史上可说是空前绝后。

  郭沫若不得不抱病捉笔,写两首诗给毛泽东,以为回答:

  春雷动地布昭苏,
  沧海群龙竞吐珠。
  肯定秦皇功百代,
  判宣孔二有余辜。
  十批大错明如火,
  柳论高瞻灿若朱。
  愿与工农齐步伐,
  涤除污浊绘新图。

  读书卅载探龙穴,
  云水茫茫未得珠。
  知有神方医俗骨,
  难排蛊毒困穷隅。
  岂甘樗栎悲绳墨,
  愿竭驽骀效策驱。
  最幸春雷惊大地,
  寸心初觉识归途。

  《十批判书》是郭沫若在抗战时期写成的,主要是影射和鞭挞蒋介石的统治。几十年后的郭沫若当然再没有当年的锐气,只好毫无保留地接受毛泽东的裁决,表示要用毛泽东的“神方”排除自己头脑中的“蛊毒”。

    1967年4月,郭沫若的小儿子郭民英在音乐学院被人揭发“特殊化”,愤而自杀。第二年4月,大儿子郭世英又在中国农业大学遭绑架关押,受尽酷刑后含冤去世。接连失去两个爱子,郭沫若肝肠寸断。郭沫若在夜里为儿子的死痛哭。而白天还要写他的歌颂文化大革命的文章。

    1959年7月,张凯帆到农村视察工作时发现,公社食堂的大锅里尽是些树皮、树叶、米糠。当时作《访贫问苦》诗:“建国十年长,黎元尚食糠。五风吹不尽,惭愧吃公粮。”(五风指:共产风、浮夸风、强迫命令风、瞎指挥风、干部特殊化风 )被打成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开除党籍,撤销副省长职务,逮捕入狱。是年除夕作《被诬陷狱中随感》诗:“神差鬼使到无城,为报真情获罪人。五十一天伤乱箭,万千张口说曾参。无心偏惹三还恨,有口难吹七字尘。北望都城泥首拜,不难化骨见忠贞。”

    文革期间,张凯帆被再次隔离审查,军事管制,巡回批斗,劳动改造,曾作《虞美人、步李煜韵》词一首“检查交代何时了,批斗知多少?小楼密闭不透风,恰是雄鹰翮翦网罗中。  千磨万击丹心在,有过岂惮改。无私无畏复何愁,坦荡胸怀无往不风流。”


  老舍烟瘾很大,有人劝他戒烟,他说“先上吊,后戒烟”

  1965年周恩来在审察折子戏《霸王别姬》时,边看戏边评戏。看到项羽不采纳众将意见时说“一言堂”。看到到后帐不接受虞姬意见时说“家长制”。看到霸王执意出战时说“一意孤行”。看到项羽中了十面埋伏时说“一败涂地”。看到项羽借酒浇愁时说“一筹莫展”。看到项羽唱“力拔山兮气盖世”时说“一曲挽歌”。 

  陈毅在一次会议上发现他的发言稿是一张白纸。会后有人问他:“陈老总,您怎么用张空白稿子”陈毅回答说“不用稿子,人家会讲我不严肃”

60年代,四川省文联主席沙汀到农村采风归来,回到成都后,到永兴巷理发店理发。此处理发须要持高干证件才行。沙汀入内,见人太多,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刚出理发店,就有一便衣追上来,让其出示证件。恰巧沙汀忘记带高干证,乃自称是省文联主席。便衣见沙汀面瘦衣陋,疑其假冒。沙汀很生气,于是发生争持。便衣遂押送沙汀到省文联对质,。到了省文联,沙汀急步跨入省文联大门,问守门人:“您说我是不是沙汀”守门人回答:“您当然是沙汀”沙汀背指身后便衣,跺脚大吼到:“他们说不是”。

  文革前数年,一中学教师从魏宇平处借何绍基书横幅一件,言明三月奉还,后竟未归还。文革中这位教师被打成右派,魏宇平的子侄辈打算趁此时向亿索要,魏宇平正色道“切不可乘人之危,他确是爱书法的人,自会珍重,如取回后保存不善,徒饱蠹鱼耳。

  王铁珊的二女儿王骙,经常给看不起病的穷人送药送钱,文革中被冠以“收买贫下中农”罪名。还有一条罪状是:他父亲王铁珊是官僚,官僚都是坏人。批判了最后,但她还是坚持说“我父亲是好人,一生清廉,没有贪过一文钱”。

  汪曾祺在一篇题目为《面茶》的散文中提到文革时期一剧团党小组组长,在一次党小组学习会上,该组长读报读到“美帝国主义陷于一片癞疮”大家都觉得奇怪,会后拿过报纸一看,原来是“美帝国主义陷于一片瘫痪”。又一次他把毛主席诗词“战士指看南粤,更加郁郁葱葱”读成“更加悠悠忽忽”。他还喜欢训斥其它党员,说“群众面茶,你也面茶”其实他自己才是真正的“面茶”。[“面茶”的意思是“糊涂”]

  江青混迹上海十里洋场时,曾提议演艺界为蒋介石庆寿。解放后这件事一直是江青心病,为此她不择手段地将知情者王萤、郑君等人置于死地。文革结束后,广东省文史馆馆员胡希明作诗讽刺这件事,诗曰“银幕华灯迹未残,山呼万岁梦江南。当年庆寿人如在,记得儿家旧姓蓝。”

  林彪任中南军区司令员时,有一科员名叫黄孝林,他说他父亲有先见之明,一生下来就叫他孝敬林彪,这一说还真有效,不久就当上了科长。后来林彪倒台后,他马上改名为黄笑林,并说“我早就知道林彪可耻可笑”
  
  谢冰莹给女儿取名“小号兵”,钱君陶从上海寄给她的礼物是一个小号兵娃娃玩具。
  
  张白山疑周邦彦咏楚云词为后人伪托。便去信请教俞平伯先生。俞老回信说:“此词不甚佳,良如尊论,然歌瑞投赠,名家之作,亦每率意拈来,不必皆深厚”。

  萧乾、陈企霞、唐达成等人说北京涮羊肉的特点是食时无膻味。而钟惦棐则唱反调,他说:“到陕北才学会吃羊肉,羊肉之特点正在于有膻味,若食而不得其味,算什么羊肉”

    女诗人陈小翠十三岁时即能诗,其句有“大鱼出水碧云开”豪气干云,直欲凌霄。成年后诗有“樱颗每因私语小,梨涡常现笑痕圆”秀丽俊朗,可人如玉,足与王次回,《凝雨集》不相上下。可见其既能豪爽狂歌,又能低斟浅酌。

  1958年,天津百花出版社出版了茅盾的《夜读偶寄》一书,书印出后,按规定寄给茅盾近千元的稿费。不料,稿费不久又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茅盾还写了一封信说:“我历来自取一分稿费,这篇文章,今后将收进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文集内,今后出文集时取稿费就可以了”

   有一次,候宝林向华罗庚:“三加三在什么情况下等于四”华罗庚没有回答出来,候宝林笑了,说:“您怎么这么糊涂,在数学家喝醉酒的情况下呀”

  张正耀,霍邱县隐贤乡一农民,喜作诗。1958年大跃进全国人民一律吃食堂,他们全家七口人只能从食堂领到一小盆稀饭,回家后才添水分食。其诗中二句“节约稀饭多添水,增产薄田勤施肥”被作为对社会主义不满的典型,关压、批判半月有余。

  
    一天黄苗子对老舍说“我作了一条谜语‘好施不倦’打一人名,您能猜到吗”老舍不假思索的回答“这人就是我,但我的名字不是施捨的舍”黄苗子连忙说“我这是用的‘谐声抛杖格’” 。

  著名书法家林散之83岁高龄时回乌江老家,应邀到幼时老友邵之退家作客.当邵家人端上一盆炒蒿子时,林散之见之大喜,他一边品味,一边背诵苏轼的“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的诗句,然后对同桌人说:“苏老夫子说的蒌蒿,就是这个,数十年前我常和子退去对江打蒿子,好吃又省钱,如今老了,只好当吃客了”

  林散之先生们对当时一些年青人学书法,不从基本功做起,而忘言创新,深为不满。作《惊创》一诗讽喻之。意在劝告年轻的学书者,不能华而不实,急功近利,必须先扎实临帖基础,再谈创作。其诗曰“摇摇摆摆飞上天,钉头鼠尾相钩连。问君何以如此写,各有看法迈前贤。叹我学书六十年,竟被先生走在前,书法之道真无边,大胆全新惊张颠”。

  有一次陈景润的一个熟人带着陈景润的儿子出去玩。陈景润追上去要那人写了个借条。当时有人问:写个条子有何用?陈景润回答:“有了借条就不怕他不还我儿子,到时我可以拿借条去找他”

  费新我有一次书写《过故人庄》诗,写“把酒话桑麻”时,把“话”字写漏了,费老在下面补注了“酒后失话”四字。读之颇耐人寻味。

  启功六十六岁时写了首《自撰墓志铭》,文如下“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瘫居左,派曾右;而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平生,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诗人的自我调侃,表达了他的淡泊名利的胸怀。

  一次张大千和梅兰芳开玩笑说:“您是君子,我是小人”梅兰芳惊讶的问:“张先生您怎么自称是小人呢?”张大千笑着说“您是君子,动口;我这个小人动手画几笔,可绝比不上您动口的君子会唱戏”说地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大千在九龙宴请马连良夫妇,马连良夫妇是回教徒,不食猪肉。张大千为他们上的第一道菜是“沙锅猴子头”马连良夫妇见此大吃一惊。张大千连忙解释说“我这是为你们特制的鸡肉狮子头”

  谢觉哉和溥仪开玩笑说“我还是您的臣民呢”有人问谢老“您刚才对溥仪讲臣民是什么意思”谢老幽默地回答“他三岁当皇帝的时候,我考中了秀才,不就是他的臣民吗”

  文革期间,武昌东湖的屈原像被投入湖中,荒芜先生在文革结束后,忆及此事,作一诗“东湖更比西湖好,水阔山低似画图。只怪先生心太窄,投江之后又投湖。”

  渔歌之先生曾写过一首《黄桷树》诗,诗中写到“它不结累累的果实/也不开艳艳的花朵/当六月骄阳似火/它默默的撑着巨伞/唤行人在路下小坐”在文革中被人分析为:“骄阳自然是红太阳,而撑着的巨伞呢,当然是反党的头头。”这样挨批当然是不可避免的了。

  科普作家高士其,全身瘫痪,生活全靠他人照顾。但他仍然顽强的.乐观的生活着。当人们问他是怎样克服困难时,他说“当热情和困难成正比时,困难也就消失了”
  
  文革期间,郝耕芸先生被打成右派,被站在刘少奇的画像旁边批斗。后来郝先生风趣的说“我竟然和刘少奇成为难兄难弟了”。

    陈斗泉收到朋友送的一块金华火腿.大概是时间放久了,煮不料,咬不动.但又不能不表示感谢,便作打油诗一首寄之。诗云“金脚蒙君赐,全家大欢喜。柴烧三担尽,水至一缸干。肉似枯荷叶,皮同破马鞍。牙关三十六,个个不平安。”
  
  孙建方喜爱研究寿县的传说和以前的寿县城区位置。他可以随口说出寿县解放前有多少条街巷和所处的位置,以及全城有多少口水井、多少水塘和多少人家门前有石狮子。

    华罗庚教授读唐代诗人卢纶的《塞下曲》“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华罗庚认为违反了自然规律。便作了疑古诗提出疑问“北方大雪时,群雁已南归。月黑天高处,怎得见雁归。”

  陈少梅在20世纪80年代概叹当时的学画者知识缺乏。他说有一次对一位学生说:落笔前需用少量清水将宣纸润湿,然后落墨。结果是这位学生马上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您的笔单写着“先润后墨呢”。竟不知“先润后墨”是先交钱后取画。

  画家李燕在一次粤菜席上见到“龙虎斗”这道菜时,他即兴吟道“脱皮蜕壳终是空,活不成龙死成龙”见到“烧凤爪”又写到“生前卧卵司晨,并无攀龙之望;身后拔毛赴宴,始享附凤之名”。
  
  名中医郝耕芸先生,为民国时期著名书家张树候高足。精篆、隶,书名为医名所掩,很少有人知其善书。为我写篆书嵌名联“维思自我研精史,成绩有谁作品题”

    李品仙退出军政界后,居于台北,被当地居民选为甲长[相当于居委会主任],家人不屑一顾,一口回绝,而李品仙却乐呵呵的领受了,还常对友人风趣的说“昔统十万师,今为百步侯”


  文革期间巴金的名字成为了一条罪状,说他是用俄国无政府主义老祖宗巴枯宁和克鲁泡特金的一头一尾树起的反党旗帜。

  廖沫沙在文革中被流放在江西省芳山林场,一次家里给他寄了一个包裹,里边是银鱼、豆豉、豆腐粉、木耳、紫菜等物。他找出绿菜叶和红辣椒,做成一菜,自称“八珍汤”,与大家共享。食间他即兴赋诗“银鱼豆豉豆花黄,木耳粉丝紫菜香。若使添加青椒嫩,红椒伴作八珍汤。”

    50年代,张光斗任教于清华大学水利系,因兴修水利是当务之急,所以校外兼职甚多。他在出席会议之前,先在早点铺餐桌上选择该单位的证章,以为出入通行证,一次竟受到警惕性颇高的便衣警察的注意,跟踪一日,经调查,一场误会始解。

  沙孟海为杭州灵隐寺书“大雄宝殿”四字。1957年他的胞弟浙江省省长沙文若被错划为右派,沙孟海的名字便给从匾上抹掉了。为这件事被周总理知道了,周总理说:“沙文汉是沙文汉,沙孟海是沙孟海,不能随便抹掉名字吗”于是沙孟海的名字又第二次出现在匾上。文革中沙孟海的名字又一次被抹去,直至改革开放后沙孟海的名字才第三次出现在匾上。

  1964年,唐大笠携带林散之《太湖纪游图》给懒悟和尚欣赏。懒悟和尚把玩良久说“此老当死矣”唐大笠问其原因,懒悟回答“画得那么好,还不该死吗”

  1967年,顾维钧自美国回台湾。在记者招待会上,有记者问他“您是民国初年三大美男子之一,您对此有何感想”顾回答说“我不知道啊,在年轻时没人告诉我,现在已经八十岁了,不能算是美男子了吧?”

  郑振铎结婚前请瞿秋白为其母刻印,以便结婚时在结婚证上盖用。不料瞿秋白的回信是一张《瞿秋白篆刻润格》:“名章每字二元,七日取件,如急用,润格加倍;边款不计被除数概收二元。”郑见后以为秋白事忙,无暇为他治印,便转求茅盾代刻。第二天瞿秋白差人送去一红纸包,上写“贺仪五十元”郑振铎打开一看却是印章三方,恰符贺仪五十元之数。

  梁漱溟在文革中与毛泽东辩论,受到长期批判。批斗他的人要他认错,他说“士可杀不可辱。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文革期间,在政协礼堂批判梁漱溟。批了半天问他可有悔悟,梁先生回答说“我没有听”。

   白蕉先生在文革中受到迫害,然其画兰必钤三印“凿着法”“焦老头”“死不变香”。而其深层含意是:我讲得话是畅心开怀“凿着法”,如今虽焦头烂额,而我这个心地坦率的书生,至死决不变相。

  钱君陶其书斋名“无倦苦斋”,在文革中以谐音无权[倦]可[苦]抓[斋],而横遭批斗。

  董必武书法作品不盖印章,他认为:盖章无非是说这字是你写的,但不是已落款了吗?印章是可以伪造的,也容易伪造,而字是不容易伪造。字的真假容易分辩,所以我不相信印章,就不用。

  文革时期聂绀弩久被批斗,他愤写二句诗曰“哀莫大于心不死,名曾羞与鬼争光”

  何家瑜先生被打成历史反革命,下放农村劳动。为了饮水卫生和生活方便,在家门前打了一口小井,被抓去批斗游街,罪名是“不和贫下中农吃一个井的水”。
 
  文革期间听大人们批判武训,说武训是封建社会的孝子贤孙等等,当时也不知武训是何人。后来读冯玉祥所著《武训传》时才知道武训为一个乞丐,讨饭一生,而用讨饭、打短工、结线球节余下来的钱举办义学,让贫苦孩子记忆读书。而自己至死都睡在破庙中,一生之中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读之催人泪下。{其实武训是百分之百的无产阶级——没有私人财产}

  日本鬼子侵略中国时期,寿县升平园浴池有一个小跑堂的,不知从那里弄到一双日本鬼子的皮鞋穿在脚上。当时有人和他开玩笑,编了几句顺口溜“听见皮鞋响,以为是官长。开开门来看,原来是升平园里的小茶坊”就是这样一位小茶坊,在文革期间,这件事就成为一条罪状,而被迫害至死。

  文革时期,陈半丁先生的一幅画爱到批判,说他是“反动本性不改,妄图反攻倒算”画面上的几颗白菜和三只柿子椒被理解成:白菜有青有白,柿子椒三只,隐喻为“三世清白”。而半丁先生的祖上又是做过官的,竟敢称“三世清白”岂不是“反攻倒算”吗,这样弯来绕去就被绕成反动分子了。

  画家谢之光,自称黑画家,他穿着黑衣、黑裤、黑鞋。他说“文革中批判我时说我是黑画家,我就干脆一身黑,中国画用的是笔墨,总归是黑画家了,啥人用石灰来画画,那才是白画家”他在人前作画时,装作不小心将墨泼翻在纸上,接着又总装出手足无措的样子在慌忙中用抹布去擦。正当大家为之惋惜的时候,他拿起笔加以勾勒点缀便成为一幅好画。

  谢之光烟瘾很大,两只手都被烟熏黑了,他把两只熏黑的手指用胶布包上,人们以为是不小心弄破了。他说“我这两个手指被烟熏的不仅发了黄,而且还发了黑,这不但像象牙,而且还像明朝的象牙,明朝的象牙至少有四百年,明朝的象牙非常值钱,所以我这是在藏宝呀”

   文革期间批判三家村,廖沫沙对吴晗开玩笑说:“咱们现在成为名角,没有我们出场,戏就唱不成了。”吴晗问“我们唱得是什么戏?”廖沫沙说“晋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而我们挨批斗时被人扭胳膊,弯腰俯首,做喷气式。所以咱们唱得是为五斗米折腰。”并写了一首诗“书生自喜投罗网,高士如今爱折腰。扭臂栽头喷气式,满场争看斗***。”

    司徒越在文革期间遭受迫害,被批斗游街,曾作《文革期间答友人》诗:“以沫相濡泥淖中,翻怜涸鲋在筠笼。不须更作江湖梦,极目中原有巨峰。”“偏坠罡风浩劫中,神州屡见血殷红。人间正气摧残尽,贯日何曾有白虹。”

  苏东坡诗曰“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漫画家丁聪嗜肥肉,将苏诗二字对调为“宁可居无竹,不可食无肉”。

  文革时期,一群造反派闯进侯宝林家揪斗侯宝林。侯宝林从屋里出来,身穿黑袍,挂着黑牌子,写上自己的名字,名字上打了个叉,头上戴着高帽子,造反派高喊“打倒……”话还没说完,侯宝林便自己趴下说:“不用打,我自己倒下了”

  1981年著名电影演员白杨随全国政协代表团访问美国。在华盛顿有一位美国记者问白杨“像您这样的大名星,在美国待遇是很高的,都很有钱,对此您有什么感想”白杨回答说“这一点我清楚,我想作为一名艺术家,不能脱离自己的人民。我有十一亿中国观众,我想我的富有是无法用金钱来计算的。艺术家千万不能忘记自己的责任”。

  陸维钊病危时,沙孟海到医院探望。陸维钊以书法研究班教学任务相托。并赠诗沙孟海,诗中有“而今重累君能倚”之句,可见临死时不忘教学也。

    著名书法家司徒越作字不令人看,每作大字,则置纸于地,双脚如蹲马桩式,身躯前倾,屏住呼吸,一气呵成,书完后说“我又做了一次气功,老牛大憋气”为合肥明教寺书横匾:“舌绽莲花”四字时为我亲眼所见。
  
    司徒越的上海肿瘤医院研究所治疗肺癌,住在上海延安饭店,每次到医院就医,由延安饭店派车接送。及稍好,便步行前往医院。人问之,曰“我散散步,观观景,也可减去许多麻烦”。


  司徒越为安丰塘书碑,午饭时饭菜稍加丰盛,先生说“随便吃点就行了,如再这样,我就要***了”水务局派人送去五百钱,作润笔,先生说“我写字难到是为了钱吗”不受。

  中国书协主席启功,在家不愿见俗客。于门***一牌上书“大熊猫有病,谢绝参观”

  启功先生游览桂林漓江。同行中有人对他说“您的书法和桂林的山水一样美,看见您的作品就想到桂林山水,看到桂林山水就想到您的作品”启功先生幽默的回答说“如果我跳到漓江水中,岂不更完美了吗”当东道主请他去看刻在独秀峰上慈禧太后手书“佛”字时,启功先生脸色大变的说“要我去看慈禧的字,慈禧是什么人,您难道不清楚吗”

  启功作诗喜用诙谐语,所作《鹧鸪天、乘公共汽车》词:“这次车来更可愁,窗中人比站前稠。阶梯一露刚伸脚,门扇双关已碰头。长叹息,少勾留,他车未卜此车休。明朝誓炼飞毛腿,纸马风轮任意游。”

    胡耀邦在湖南岳麓书院见到宋真宗的题字时说“这位皇帝对办学很重视,还亲笔写过一首《劝学诗》,这个皇帝的《劝学诗》写得不错,说明这个皇帝也不错 。”

  周谷城的养生之道是:“顺乎自然,无为而治”他不论白天黑夜,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打破一切条条框框。

  钟荣光,曾任岭南大学校长,有午休习惯。曾作诗示客“有客敲门不起身,食饱须眠十五分。莫怪老师无礼貌,先见周公后见人”。

  夏衍在香港报社工作,因通讯地址不便,夏衍函告黄苗子:信寄XX路,XX号沈某即可。黄苗子寄信写成:“沈即可先生收”夏衍便以“沈即可”为笔名了。

  1985年著名学者,红学家冯其庸先生来寿县考察,在寿县博物馆见到一块元康古砖。回想六十年代的“兰亭论辨”即兴赋诗一首“古甓元康实堪珍,真行点画见精神。遥领兰亭六十载,谁道王书不是真”

  费新我书郑板桥句“石依于竹,竹依于石;弱草靡花,夹杂不得”以赠陈祖范。陈祖范致函诸乐三求其为字配画。诸乐三便去浙江图书馆查出郑板桥原画,临了一幅寄去,并在信中说“板桥‘合二为一’我与新我‘一分为二’阁下见之,当必以我为符合时代精神也”。

  吴玉如论书法时说:“有人写字横平竖直,虽不见精彩,却是一杯清水,可以饮用。而有的人纵横涂抹怪诞欹斜,看似惊人,却是一杯浊泥,毫无用处;必须拨掉泥浆,才有希望。”

  张中行的案头清供有三样:第一是一个看瓜,第二是老玉米,第三就是一个葫芦。他说:看到他们就会想到乡里,想到秋天,思路和情丝就会忽然一跳,感到人生是值得珍重的。

    八十年代初期山东曲阜在孔庙和孔府之间修建了阙里宾馆,其木架结构,类似宋代歇山顶的黄鹤楼,而长相又与日本的二条成西丸街一样。门内还设置了自称是体现了孔子传统的飞廉。飞廉出自屈原的《离骚》:“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实楚国产物也。余湛邦先生曾赋诗以讥之“1:琼楼玉宇耸云霄,对宇望衡路非遥。尼父醒来惊讶问,何来怪物见今朝。2:外形木构类黄鹤,长相居然似二条。引进师承无一是,使人忍俊使人嘲。3:阙里应传俎豆篇,楚冠鲁戴是飞廉。《离骚》《论语》颠颠倒,数典忘宗愧前贤。”

  林乾良,浙江中医学院教授,喜收藏古今印章,遇古印,必倾囊购买。人问其藏印数量,回答说“三个齐白石”盖齐白石自称“三百石印富翁”可见数量之多。有一次他下班回家路过众安桥,把妻子交给他买米的钱全买了印章,弄的一家无米下锅。其妻啼笑皆非的说“你真是名符其实的煮石了”。

  何汉贞先生书法宗二王,笔力遒健,然性格颇怪,犹不为当官作书。有一次年终竟为一贫妇书春联数百幅,让其卖了过年。

    金庸的武侠小说从《书剑恩仇录》开始,到《鹿鼎记》金盆洗手,15部武侠小说。有人有用14部小说中的书名第一字集成一幅对联“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鸯”还有一部《越女剑》额满见遗了。

  台中市市长林伯榕迷信鬼神,在他的办公大楼的圆顶上挂了一面画了符咒的照妖镜。一次市议员刘清庚在市政总质询时说:“按照中国的古代传统,官衙本是任何鬼怪都惧怕的地方,市长现在反而怕了他们,是不是市长做了亏心事”林伯榕被问的面红耳赤。

  谢春彦漫画《童年小记》中有一段话“幼时听人吵架说‘井水不犯河水’便和小弟到河中打一桶水倒在井里,看看到底犯不犯”读之别有情趣。

  著名书法家萧娴一生从不食鱼,他托人要篆刻家孙少斌为其治一闲印“不食鱼”。而孙少斌也不食鱼。萧娴知道后说“这下我可有传人了”

  著名书法家黄绮先生惜时如金,他在78岁高龄时,仍然每天临贴不倦。他有一句话叫作“时间是我身上的血液,点滴不能白流”

  作家端木蕻良爱好收集奇石和瓦砾。还请书法家曹辛之书“春池拾砾”四字挂于书房为座右铭。其意是:透过一池春水,拾取水底的石头。

  韩天衡论书法、篆刻时说:“对古贤和师友,宜敬佩不宜崇拜。对于他们的才学,我赞成站着去学,而不能跪着去学”  

  卜少夫自称平生有六如:“爱色如命,酗酒如泥,下笔如飞,挥金如土,嫉恶如仇,视死如归”黄苗子赠卜少夫八十寿辰诗有“气壮如牛八十年,不儒不佛不神仙”卜少夫听了说“那就是说我是四不像了”黄苗子回答道:“您可以超以像外呀”

    相声演员候宝林是满族正篮旗人,1989年他参加中央电视台在沈阳举办的少数民族国庆活动,活动中有人问他“您是那个民族的?”候宝林回答说“我是中华民族的”又有人问“您是那一旗的”他又回答“我是五星红旗的”

  80年代,某此有权者一人分到多套房屋,无人居住,常年空闲,而大多数平民百姓四世同房,拥挤不堪。吴国萍先生有一首《夏夜偶成、调寄虞美人》词以为讽刺“天气燥热何时了,一夜睡多少,杂院本来就无风,更兼全家拥挤斗室中。士子分房说优待,盼得朱颜改,身无立椎怎不愁,那厢新居却空半拉楼。”

  戏剧家陈大悲,给儿子取名乐天.有人问他为什么要给儿子取乐天这个名字。他回答道“我悲了一世,难道下一代还不要快乐快乐。

  画家黎雄才晚年常对人说他的处世16字诀“百无禁忌,适可而止,运行不息,随遇而安”画家林墉患胃病时,林老书此16字诀相赠。见面时又附耳说“尚有一句,未及书写,谨记之,不要做官”。
  
    承宗绪廉价购得徐悲鸿《柏鹿图》多年来人们疑其为赝品。后经徐悲鸿的高足吴作人先生考证确为真品,众人方才不疑。

  漫画家丁聪,年届七十的时候,体壮如牛,精力充沛,望之如五十许人。一家体育健康刊物,请他谈谈养生之道。丁聪回答道“1、从不运动,2、专吃肥肉,3、不吃水果蔬菜”记者听后只有带着失望走了。

  国民党元老张群,百岁高龄时仍然耳聪目明。他常向朋友背诵自编的《不老歌》:“起得早,睡得好;七分饱,长跑跑;多笑笑,莫烦恼;天天忙,永不老”

  郝耕芸先生,卧病半年有余。病后我去看望先生,郝老说:“病好后身上脱了一层皮,这说明新陈代谢还可以,还能活一段时间”并拿出《病后吟》一诗给我看,诗中写道:“卧病匡床逾两旬,支离瘦骨更崚嶒。药炉茶灶为良伴,针注丹砂战死神。多谢亲朋不慰问,难酬医护感回春。竖魔笑我顽强甚,留与世上作老人。”

  郝耕芸为孙剑鸣书嵌名联:“剑气龙光冲牛斗,鸣声书法誉全球”落款“后学郝耕芸书”不知者以为郝老是年青人,其实当时郝老是八十二岁,比孙老大8岁。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诗词学会刊物风起云涌。细读来,多是些退休的官们所作。荒芜先生有首讽刺诗很是绝妙:“千古诗名陶潜高,宁辞五斗不折腰。而今谁是诗坛主,个个簪缨带紫貂。”

  110岁老书家苏局先于1991年12月30日去世。在11月时写下了一生中最后一首诗“普天同享千秋福,天下有谁不自豪。盛世生居万事足,无须再念汉萧曹”。

  华君武一次在一个画展上遇到徐干说“您的文章我是常常读的,还是挺有才气的嘛,多写写”徐干回答道“才已尽,只剩气了”

  有人问石开学篆刻有什么经验,石开回答道“世人学艺作学问,如果都很认真,并且都能坚持到底,哪里还会轮到我呢,无非是认真和坚持而矣”。

  樊稼生从不需人称自己为樊老。他常说“世上烦心事不少,何必再添一烦[樊]”稼生先生在自己的作品上落款,总是只落稼生,而不要樊[烦]。

  当代公款吃喝风盛行,所谓大喝三、六、九,小喝天天有。对此现象,在二十世纪80年代徐金根先生就撰《钗头凤》词进行讽刺:“私家宴、公家酒,公仆欲饮天天有。客一个、陪满座,猜拳行令也称工作。错!错!     酒如旧、人苦透,党性原则全醉休。狂言多、理智薄,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莫!莫!莫!”真是刻画的入木三分。

  1987年重阳节前一日,汪维成和郝学行先生约好下午上山登高。不料重阳节早晨四点多钟,当时已经70多岁高龄的何家瑜老先生来邀汪登山,两人在早晨7点多钟就登上的四顶山主峰。回来吃过午饭,汪维成又一次倍郝学行登山。一天之中登山二次,而汪却无疲劳之状。

  作家艾煊在游览寿县淮南王墓时,他风趣的指着淮南王墓说“八公和鸡犬都得道升天去了,空留下炼就丹药的刘安君长眠于此,大概是为了传豆腐之法吧”。

  2001年著名相声演员马季在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栏目中与广大观众见面。当主持人问他说“马老师,您已经是78岁高龄的老人了,您的养生之道是什么”马季回答道“没心没肺”。在节目结束前他写了一幅内容为“专心致志,宠辱皆忘”的书法作品。

  吴丈蜀、亚明、陈传席等人在一起谈论书法问题,吴丈蜀说“以前随便拉一个写字的人,包括那些开处方的医生,帮助饭店、店铺记帐的伙计都比现代书法家写的好”很多人都表示赞同,惟有亚明表示反对。亚明说“过去那些穷文人去帮店铺、饭店记记帐,应该说他们的帐单比现代著名书法家写的好,您刚才没说‘著名’二字,所以我反对”大家都赞同亚明的意见。

  美术史论家陈传席不喜挂他人的作品,他所挂的对联是自撰自书“十载狂名惊俗世,半生冷眼对庸官”他说这幅对联最能反映出自己的个性。

  2001年书法报记者采访著名书法家沙曼翁先生,问沙老的养生秘决是什么。沙老回答说“我是佛教徒,佛教讲智性,不说迷信,佛教教义是不讲鬼神的,只讲救人。佛教认为烦恼之源来自妄想,所以人千万不能有妄想,若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想出名,想赚钱,无空研究学问,还平添了无尽的烦恼。烦恼多则精神衰,反之则旺。要比生活条件,我永远比不了张大千,而张大千只活了84岁。我的生活条件比之张大千在差之千里,我现在活到86岁,这是为什么呢,张大千的小老婆太多,你想他的寿命会长吗。他能活到80多岁,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著名画家吴冠中先生有一论点“中国画的笔墨等于零”。当别人向书法家王学仲谈起这个问题时,王先生回答说“应该在中间加上没有二字,就是中国画没有笔墨等于零”。

  诗人刘祖慈在安丰笔会上说“诗人走到那里就要潇洒到那里”于安丰塘畔和一群年轻人高唱“天上一个太阳,水中一个月亮”时,足见其潇洒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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