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肉的做法孕妇:登月实录:宇航员的五种感官记忆[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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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07月22日 12:00

美国读者文摘中文版《普知Reader's Digest》

 

CRAIG NELSON 撰

三名宇航员身穿重达15.9公斤的宇航服,静静地躺在贴身设计的座椅里,等待着最后倒数的开始。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的进舱工作团队,向他们送上登月前的最后一声“祝你好运”,随后关闭了舱门。

发射

“我们这个时代发生的其他事情,都只能算是注脚了”

这是佛罗里达1969年7月16日的清晨,温度为华氏85度(29℃),有微风,能见度16公里。一大群人涌向海滩,想要见证这历史性的时刻——在那里,沿地平线排列的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发射台,还有列队的美国空军,述说着美国向太空进军的历史。

阿姆斯特朗、奥尔德林和科林斯所在的密封舱十分狭窄,长约4米,宽约3.4米,里面却有5扇窗户、各种各样的仪表盘和刻度盘。用科林斯的话说,还有一大堆开关,要是把活塞、棘轮、手柄和旋钮都算在内的话,大约有400个。

密封舱仪表板上,贴着最后时刻的任务事项清单、手写的提示卡和火箭使用指南。阿姆斯特朗的座椅边则放着最重要的工具:中辍控制杆(用于紧急情况下强制终止当前操作),它看上去就像一根杆子上挑着一个大大的烤箱刻度盘。

每一次执行飞行任务时,NASA的宇航员和地面控制工程师们都会默默祈祷:“上帝啊,千万不要被我弄糟了!”而这一次,这种感觉尤其明显。

“全世界都在看着我们,我们不能失败。我当时真正感受到了那种压力和令人敬畏的责任感。升空的时候,我两只眼睛的眼皮甚至都在跳。”科林斯说。

“阿波罗11号”开始缓缓升空,发射的声音盖过了现场百万观众的欢呼声。许多人流着泪齐声高喊:“飞吧!飞吧!”

“我们这个时代发生的其他事情,都只能算是注脚了。”当时,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的电视新闻节目主持人沃尔特·克朗凯特这样说。

韦纳·冯·布劳恩,这位负责设计发射“阿波罗11号”的“土星5号”运载火箭的天才,则将这一时刻评价为“重要性堪比人类进化史上海洋生物爬上陆地的那一刻”。

然而,当时宇航员们却有着不同的感受。“摇晃、碰撞、翻滚还有噪音,大量噪音。最主要的还是剧烈晃动,我们时而被抛向左边,时而被甩向右边,虽然系着安全带,但身体被猛地推过来、扯过去,仿佛一阵阵痉挛。” 科林斯回忆道。 

着陆

当剩余燃料只够维持17秒的时候

月球宁静海西南角的一块地方被选作登月点,根据之前其他宇宙飞船拍摄的照片显示,这里的巨石和环形山相对较少。

7月20日,发射升空4天后,阿姆斯特朗与奥尔德林所在的“鹰号”登月舱从 “哥伦比亚号”指令舱分离,到达距月球表面约16公里处,然后启动推进器,降低飞行速度,脱离环绕月球的运行轨道,开始降落。而由科林斯驾驶的“哥伦比亚号”指令舱仍继续绕月球轨道飞行。

计算机利用雷达引导“鹰号”登月舱下降到距月球表面约152米处,然后调整为舷窗向下继续飞行,以便阿姆斯特朗能够对地形做出判断——如果他认为之前选定的目标不能作为登月点,就会利用雷达调整登月舱的着陆点。

驾驶这台机器究竟有多难?实际上,阿姆斯特朗必须要运用前所未有的操控仪器和设备,驾驶一架前所未有的飞行器;不仅如此,他还要面对仅有地球六分之一重力、无大气层、地形地貌特征不熟悉的工作环境。另外,他携带的燃料只允许进行一次着陆。

第一个问题出现了:休斯敦美国宇航局控制中心失去了与“鹰号”的无线电联络。工程师们找到了一个临时解决办法,那就是先让登月舱“鹰号”与指令舱“哥伦比亚号”(这时正由科林斯驾驶,在绕月球运行)联系,再由“哥伦比亚号”将信号发往休斯敦。这给他们造成了新的压力:一旦发生紧急情况,这样做会延误时间。

阿姆斯特朗透过舷窗往外看的时候,奥尔德林正在监控仪表板上的指示器和测量仪表,同时大声报出显示数据——他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观看窗外的降落情况。虽然登月舱在以每秒2321米的速度下降,但他们却感觉不到自己在降落。就在阿姆斯特朗寻找登月点的时候,情况突然起了变化,控制中心的读数器显示,他们的飞行速度比原计划每秒钟快了6米;如果按当时的速度着陆,他们会冲过目标地点大约6.4公里!

根据飞行规则,如果每秒钟快12米,控制中心的指挥人员就要发出中辍命令,紧急终止当前操作。

奥尔德林后来说:“他(指阿姆斯特朗)降低了飞行速度,在91米高度,我们的降落速度只有每秒钟约1米。‘鹰号’一边下降,一边向前飞,尼尔对那里的地形不满意。”阿姆斯特朗说:“那些石头大得吓人,甚至有摩托车那么大的。”

可是休斯敦宇航局控制中心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迟迟不着陆呢?“鹰号”的燃料只够一次着陆。随着油表数字的变化,人们的神经绷得更紧了。终于,阿姆斯特朗得到警告:燃料所剩不多,必须在60秒内完成着陆。

奥尔德林回忆说:“‘燃料不足’的警示灯亮了起来,而我们还没有靠近着陆点,当时我非常担心。但我能怎么办呢?我要说‘尼尔,快点儿’吗?那只会刺激他。”

因为呼吸的是氧气瓶里的空气,阿姆斯特朗的鼻子和喉咙又干又冷。他终于看到一片开阔地, 一边是相当大的环形山,一边是大片的巨石。登陆点就在当中,面积相当于一座大房子的占地。于是他把“鹰号”调整到垂直降落位置,降落开始。 奥尔德林喊道:“40英尺(12米)……尘土扬起来了……30英尺(9米)……”登月舱降落时扬起了大量尘土,下面变成了一片翻腾的云海。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感觉到登月舱着陆,但是,当剩余燃料只够维持17秒的时候,仪表板上的蓝灯亮了——足部传感器接触到了月球表面!

1969年7月20日,美国中部标准时间下午3点17分,尼尔·阿姆斯特朗向全世界宣布:“休斯敦,这里是宁静海基地。‘鹰号’已经成功登陆月球。”

沃尔特·克朗凯特的声音是那样激动:“哇!哇!人类在月球上了!”此时, 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已经4天没有刮胡子了,他们满脸胡子茬,咧嘴笑着,互相握手,拍着对方的肩膀。 

登陆 阿姆斯特朗跨出的可不是一小步

舱口打开后,在奥尔德林的指引下,阿姆斯特朗后退着慢慢爬出登月舱。身穿笨重的宇航服,爬过狭窄的通道比预想要困难得多,这段对话可以清楚地说明这一点:

奥尔德林:尼尔,你的位置很准确。朝我这边过来一点儿。往下。好。现在你出来了。往左边翻……你已经在平台上了。左脚向右踩一点儿。

阿姆斯特朗:可以了吗?现在怎么样?

奥尔德林:现在很好。

在这个过程中,阿姆斯特朗忘了打开设备舱口,那里装载着大部分月球行走需要使用的设备,包括摄像机。控制中心提醒了他,于是他又爬回去,打开舱口,然后接着往下爬。沃尔特·克朗凯特问,为什么从登月舱到月球表面花了这么长时间,回答是:“因为阿姆斯特朗背后没长眼睛。”

休斯敦:准备电视播放。

阿姆斯特朗:休斯敦,我是尼尔。无线电检查。

休斯敦:尼尔,我是休斯敦。信号清晰、声音响亮。巴兹,我是休斯敦。检查电视断路开关。

奥尔德林:罗杰,断路开关开始工作。

然后,刹那之间,控制中心 3×3米的大屏幕上出现了画面。阿姆斯特朗的脚踏上了月球的表面!这是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踏上另一个世界,见证了这一时刻的人群开始欢呼起来。

顺便说一句,阿姆斯特朗跨出的可不是一小步——舷梯最后一级与月球表面的距离约1米。

月球 在他们头上,是仿佛黑天鹅绒一般无垠的太空

没有大气层的阻拦,阳光直接照射在月球上。这里的重力只有地球重力的六分之一,这使得宇航员活动起来像8岁的孩子一样轻盈,也使得月球表面覆盖的尘土像墨西哥坎昆海滩的细沙一样柔软。

奥尔德林回忆说:“尘土是粉状的,脚印就很清晰。行进的时候,尘土会呈半圆形散开。这很奇怪,和地球上的情形完全不同。”

阿姆斯特朗则说:“月球有其自身质朴的美,有点像美国大多数高原沙漠。两者不一样,但都很美。”

白色高原和黑色环形海组成了单色远景,远处可以看见无数彩色的亮光在闪耀。后来证实,那是火山玻璃或陨星撞击形成的微粒。奥尔德林充满敬畏地形容,那是一种“壮丽的荒凉”。 

因为没有大气层,月球上的远景显得非常清晰,就像地球上刚下过一场大雨之后的情景,但要比那还清楚,仿佛地面不断向前延伸,永无止尽。

从月球上回来的人都会经历一种近乎于宗教虔诚般的感觉,回忆说那“清晰得不真实”。在他们头上没有蓝天,有的是仿佛黑天鹅绒一般无垠的太空。

谁是第一人 他们的竞争最终迫使航天局最高级别的行政官员做出决定

美国海军一直遵循一个传统,不让船长第一个踏上未知的土地。NASA也沿袭了这一点。飞行任务开始之前5个月,一篇新闻报道宣称,“现有的飞行计划是,在登月舱触地后让奥尔德林爬下舷梯。45分钟后,‘阿波罗号’的指令长尼尔·阿姆斯特朗将与他会合。”报道还说,“很多人都非常震惊,他们以为,能得到这种历史荣誉的应该是‘船长’。但是航天局说,这不是阿姆斯特朗所能决定的。”

一名官员证实了奥尔德林将第一个走出登月舱的消息。然而,另一名官员却告诉奥尔德林,阿姆斯特朗可能会是第一个踏上月球的人,“船长”的职位更高。

奥尔德林也特别想得到那个荣誉。发射前,在航天中心,他“挥着手臂冲进我的办公室,样子就像一只发怒的鹳鸟在拍打翅膀。他争辩说,第一个走下舷梯的应该是他,而不应该是阿姆斯特朗。”宇航员吉恩·瑟南回忆说。

奥尔德林自己则说:“显然,这件事也让尼尔很心烦。但我觉得,我们足够了解彼此,也足够友爱,完全可以坦率地谈论这件事。刚开始,他有些含糊其辞,但紧接着,他便以我从未见过的冷静语气说,这个决定非常有历史意义,他不想排除第一个走出登月舱的可能性。”

混乱的状况最终迫使航天局最高级别的行政官员做出决定。“我考虑了这件事。”飞行主任克拉夫特说,“第一个踏上月球的人将会是一个传奇,一个英雄,比1927年第一个飞越大西洋的飞行员林德伯格、比任何战士、政治家或发明家更了不起。这个人应该是尼尔·阿姆斯特朗,其他人最后都同意了我的想法。”阿姆斯特朗将会是登月第一人。

第一句话 阿姆斯特朗平日沉默寡言,他说出的那句话让大家非常惊讶

早在发射之前4个月,成千上万个朋友、同事和陌生人都不断向“阿波罗11号”的“船长”软磨硬泡一件事。他们想知道:人类在月球上讲的第一句话将会是什么?

一般来讲,宇航员精通工程学和航空学,在讲话时往往只谈事实。于是,这个“第一句话”的问题,让阿姆斯特朗思考了很久。

我们知道,他后来说的是:这是一个人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That’s one small step for a man, one giant leap for mankind)。 很多人以为,那句话是美国新闻署官员西蒙·鲍尔金起草的(之前随“阿波罗号”航天飞机进入太空的宇航员所发表的演讲都是由鲍尔金起草的)。NASA的官员也曾想决定阿姆斯特朗该说什么。但正当大家众说纷纭之际,新闻发布官员朱利安·施尔问了一个问题:“西班牙女王伊莎贝拉事先告诉哥伦布在登上新大陆时该说什么了吗?”这个问题结束了众人的争论。

后来阿姆斯特朗解释说,那句伟大的话不过是受到了儿童游戏“宝宝步-巨人步”的启发。NASA的一名行政人员后来曾对一位记者说,阿姆斯特朗平日里沉默寡言,他后来说出的那句话着实让大家非常惊讶,“平常我们只能听到他说‘是’或‘不是’。”阿姆斯特朗的儿子里克当时只有12岁。他也说:“如果你问他什么事情,通常他不会回答。” 

插旗 国旗没有迎风招展,但背后有支架

美国国旗被绑在登月舱的舷梯上带上了月球。为了防止触地时2000度高温对它的损坏,它被保存在一只钢制循环冷却盒子里。旗帜是尼龙做的,由政府采购部门花5.5美元购买。然而,阿姆斯特朗事后承认,这次任务最困难、也最令人头痛的部分就是将国旗插上月球。

月球表面(至少在宁静海区域)是坚硬的岩石,上面覆盖着薄薄的一层土——这和很多地质学家的猜测都不同。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花了很长时间想把国旗插紧,最终却顶多只能把旗杆插进地下几厘米。

他们两人都知道,如果他们向后移开,旗帜就会向前倒下来。当时亿万观众正在观看电视直播,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阿姆斯特朗在旗杆底部堆上一堆月球土,把旗杆固定住,但旗子看上去仍然摇摇欲坠。因此,他和奥尔德林在此后行走时,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开旗杆。

“我们希望旗帜能够自己飘荡在空中,姿势优美。但是月球上没有大气层,所以我们在旗帜顶端缝了一道褶边,里面藏着一根可以弯曲的铝管。这样你可以抓住褶边,用手拉开,直到把旗帜上半部分展开。”技术服务部主任杰克·金兹勒说,“实验的时候,他们发现如果让铝管稍短一点,就会产生飘动的效果。 这看上去更自然,仿佛旗帜正在风中飘扬。 于是他们决定就这样拍照。”

宇航员终于成功地把国旗插在了月球上,奥尔德林向国旗来了个漂亮的敬礼。注视着电视屏幕的每个人都欢呼起来。

“能够向国旗敬礼,这让我感到既渺小又骄傲,这是一次难得的经历。”奥尔德林说。“注视着美国国旗,心里想到有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工作,才把国旗送到了月球上……在那一瞬间,我们有一种幻觉,我们和全世界人联系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地球上的地质学家们已经变得不耐烦了,因为他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宇航员把宝贵的时间用来插国旗、打电话还有拍照片。月球学家哈罗德·尤里终于在电视机旁大叫了起来:“快抓紧时间取样啊!”(“鹰号”最终从月球上带回来18公斤岩石。)

返舱 三个人都睡了个好觉

每次,当美国宇航员从太空返回地球时,人们总是问他们:“在那上面感觉怎么样?”大多数人难以回答这个问题,其中一个原因是他们的工作非常辛苦。

“敬畏和惊奇之情都被放在了脑后。”科林斯对记者说,“你在一个最令人难以置信的处境之中,全部注意力都必须集中在下面一项要做的工作上。没有什么比看一眼外面更令人开心了。”

奥尔德林说:“我们在月球表面活动的时间只有2小时40分钟,每一分钟都非常忙碌。”

当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回到登月舱内时,他们已经工作了22个小时多,困倦至极。阿姆斯特朗在一张吊床上面睡了三个小时;奥尔德林伸开手脚,趴在地板上,睡了4个小时。

而他们上方,在“哥伦比亚号”指令舱独自绕着月球飞行的科林斯,也睡了个好觉。 

回归 “这件事里一定存在着某种奇迹”

回到地球之后,宇航员们感到了重力的影响。“之前胳膊可以漂浮在空中,现在却重重地下垂,需要靠意志的力量才能让它们动起来,”奥尔德林说。落地后,他们的动作就像在做一套紧张的健美操。

他们降落在太平洋。奥尔德林和科林斯登上一架直升飞机(阿姆斯特朗没有和他们在一起)。直升机将他们送往“大黄蜂号”航空母舰,两位宇航员冲了个热水澡,喝了一杯冰马提尼酒,开始了三个星期的隔离生活。

这次飞行对NASA及全体宇航员来说都非常完美。“对我来说,令人不可思议的一点是,一切都像时钟那样准确。”科林斯说,“我简直要说这就是奇迹,这件事里一定存在着某种奇迹。”

当飞船在太平洋降落时,一架美国海军直升机携带了一台电视摄像机,拍摄信号被传回了休斯敦,显示在那里的大屏幕上。屏幕旁边有这样一行字:“我相信,10年内我国必能实现以下任务:把人送上月球并让其安全返回地球——约翰·F·肯尼迪,1961年5月25日。”

8年1个月零29天之后,在这行字旁边又出现了一行字:“任务完成,1969年7月。”

后记:

尼尔·阿姆斯特朗今年78岁,住在俄亥俄州;巴兹·奥尔德林79岁,住在加利福尼亚州;迈克尔·科林斯78岁,住在佛罗里达州。

辅文:

巴兹·奥尔德林的感官回忆

2009年4月,巴兹·奥尔德林佩戴艳丽的领结,衣着考究,以一副出席宴会的派头,出现在极具巴黎时髦风尚的酒店——富凯(Fouquet)的沙龙上。毫无疑问,他的到来使这里充满了庆祝的气氛。

1969年7月20日那天,他和尼尔·阿姆斯特朗一起,把人类的脚印留在了月球上。电视机和收音机同步直播了他们的登月行动。而那振奋人心的历史时刻,已被无数人永远地铭记在了心中。

在巴黎出席纪念首次登月成功40周年的庆典上,奥尔德林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个真正英雄的谦逊。谈及自己的角色时,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们进行了无数次训练。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国家给了我这个特别的机会,我必须尽全力做到最好。”

对奥尔德林而言,抵达月球远远比返回地球面对正常生活要容易。“对我来说,最困难的问题是,功成名就重返地球后,我要如何度过余生?”对于很多人来讲,能获得这样一次登月经历已是人生无憾了。最初,奥尔德林亦是如此,但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迷失了方向,沉溺于酒精,经历数年抑郁,并接连遭遇离异。 但后来,他调整好了自己。 

做着那个事先准备好的庆祝姿势,他从右边贴身裤兜里取出两块奖章,骄傲地举在手里。一块是蓝色的,另一块是黑色的。“我还获得过一块红色奖章,奖励我在30年时间里保持清醒。整整30年!从那时起,我感觉非常之好。”像是还要为自己的进步做个证明似的,他说: “洛伊斯和我结婚已经整整21年了。”

 

如今,他已平静下来。在接受《读者文摘》杂志采访时,他回忆起那次登月经历,那是带着5种感官去发现月球的“极致孤寂”。一次伟大的星际探索,亦是五官一段华丽旅行的故事……

视觉:“我们看到的月球并非我们之前想像的那样。从卡纳维拉尔角航天基地发射升空后,月球一直被设定在我们的视野中,但我们想像不到真正登上月球后会看到什么。在进入轨道后,我们见到了真正的月球,它的表面崎岖不平,还遍布着巨大的陨石坑,完全是一幅超现实主义的景象。”

嗅觉:“月球的尘埃中,夹杂着类似木炭或火药的气味。当然,我们闻不到所取样品有这样的气味,因为它们被密封在盒子里。但暴露于舱内的氧气中时,我们可以嗅到宇航服上粘着的尘埃那浓重的烧焦味。”

听觉:“我们很快适应了宇宙飞船里的噪音,仿佛它们根本不存在一样。我们通过头盔全程接听来自地球的消息。若与地球的通讯中断,则意味着有可能出问题。幸运的是,这没有发生。”

味觉:“我们有大量任务要完成,这种压力使得我们无暇注意食物的味道。但回到地球后的第一餐仍让我记忆犹新,一大块牛排、冰淇淋和威士忌。”

触觉:“当我从阿波罗11号登月舱走出时,僵硬的手套使我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我甚至都不能活动自己的手指。但与之相比更主要的感觉是,在小心翼翼地踏上地面时,走路竟可以那般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