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江区杨士军:刺客豫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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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豫让的故事

许 鸿 宾

据说,中国人和日本人谈话时其实不需要翻译,仅凭文字就可做简单的交流,因为日文里有许多汉字。韩国人也还在毕恭毕敬地供奉着孔子的画像,韩国的国旗其实就是古代中国的“太极图”。毫无疑问,日本、韩国的大多数礼仪制度、人文思想都起源于中国。可是,当日本人齐心协力与我们争夺钓鱼岛的时候、当韩国上下声讨丧失国格的李成延的时候,我们中国人在干什么呢?在摧毁传统,在颠覆崇高,在内讧!当那个韩国留学生质问:贵国'舍利取义’的古老伟大精神在哪里的时候,我们除了汗颜之外,找不到几条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因此,我们很有必要回顾一下历史,看看古代的老祖先究竟什么样……

两个兵士挑着一件战袍,一名衣衫褴褛的壮士朝战袍猛刺几刀,然后挥刀自刎,尸体轰然倒地……这是发生在2450年前的一个悲壮场面。

春秋末年,晋国政权被智伯控制。以赵襄子为首的赵、韩、魏三家贵族看不惯智伯不可一世的作派,就合谋消灭了智伯,然后三家一商量,把晋国的地盘给瓜分了。赵襄子为了发泄对智伯的仇恨,将他的头盖骨剔干净后当酒壶用,这种极端做法引起了世人的非议。智伯掌权时,家里养了许多门客。智伯被诛,门客们纷纷作鸟兽散。只有一个没有逃走,他就是豫让。豫让对那些胆小怕事的同事们很是瞧不起。想起主人对自己的种种好处,他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要替主人报仇!说干就干。他冒充成一个被罚做苦役的罪人,怀揣匕首,混到赵襄子家维修厕所,伺机行刺。

赵襄子是个警惕性很高的人,他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派人搜查,很快捉住了豫让。手下人要杀豫让,赵襄子阻止了,他说:“智伯全族被诛,已无后人,此人却要替他报仇,真算得上是个义士。把他放了吧!以后我小心点就是了。”

豫让回到家,并未改变初衷。他为了不让赵襄子认出自己,就用漆涂遍全身,弄得面目全非;又口吞火炭,搞坏了嗓子。这样他从外貌到声音完全变了个人,以至于他的妻子都认不出他了。他每天到大街上乞讨,等待机会的到来。一次,一个很熟识的朋友认出了他,流着泪劝他:“想报仇,办法有的是,比如你假装投靠赵襄子,以你的才干,一定会得到他的信任,这样你想杀他还不容易吗?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豫让说:“我要是投靠他,心里还想着杀他,这样心怀二心,还算堂堂正正的人吗?我就是要给天下人做个榜样,让那些对主人怀有二心的人感到羞愧。

机会终于来了。

这一天,赵襄子出来打猎。他的车子接近一座石桥的时候,忽然一只野兔从车前掠过,往桥下的草丛跑去。一群兵士追过去,没撵上兔子,却发现了桥下手持利刃的豫让!

豫让被押到赵襄子面前,他毫不隐瞒自己的身份。赵襄子感慨不已,仍有放他之意。豫让说:“如果你放了我,我仍然要设法刺杀你,否则对不起我的主人。可是我不报你的不杀之恩,却还要刺杀你,岂不还是个不义之人?刺也不义,不刺也不义,干脆你现在把我杀了吧。只希望你能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请您脱下衣服,让我对着您的衣服刺几刀,权且算我完成了报仇的心愿。”

赵襄子答应了。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那悲壮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