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湖故事:教师和二教师都必须做职业的受教育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1 11:07:54

——写给二教师特别多的时代

 

楔子:教书也能赚月饼?

做职业教书匠人的活计,每到教师节的时候总有些感触,长则洋洋其言莫知所终,短则三言两语感从衷来。这个职业,就是以说话为表达方式的职业,其中的辛酸与苦辣,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独到的理解,每一种理解都能有独特的表达。但这个教师节,我其实不想写,因为越来越觉着教师节越过越跟教师没有多少关系了。想来,还是写几句关于教师节越过越跟教师没有多少关系的话题吧。

教师节越过越跟教师没有多少关系,甚至越过越像教师的魔咒,更甚至越过越像教师的审判日。其实,正如长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过教师节的也不一定是教师。真正的教师是基本上没有教师节的。他们大多是快到这个日子的时候,想着国家有这么个节,体现党、国家和社会对教师的关怀和尊重,心中的自豪感把缠杂在其中的小小的阿Q精神着实发挥了一会儿,乐一小会儿,仍然会忙于与学生或教学有关的各种事情中去了,乐滋滋的。而把教师节当节日过的,主要是那些在学校工作,不以教书为职业、不站讲台、不批作业、夜间不备课、白天不进教室,却比教师更有条件过教师节的那些土政策决定者。通常,他们在教师节可以处行决定开车、走人、放假,可以把带教学生的快乐让给教师去享受,把早早离校的“痛苦”留给自己来承担。通常,教书的教师要很晚才能离开学校,不教书的“二教师”,其实他们也就提前半天下班过节嘛。今年网上居然炒起教师过节收礼的事情,更是让人哭笑不得,哪个竹林里没生长三两根坏竹子?大家何妨想想为孩子上学的礼都送给谁了?谁能在学校里有权做些什么?谁能拿教育资源做来做出些什么?是送给站讲台的教师还是那些“二教师”?再说呢,送礼之人,必有所图,对于绝大多数真正教书的职业教师,学生或家长送不送两块月饼,他也咬不下天上的月亮一丝一毫来,他所能做的只是两件事,一是教书,二是教好书。能够满足送礼者所求的,恐怕需要具有点儿教书之上能力的能力呵。学校之中谁会受礼,恐怕送礼之人心知肚明呵。

正说:教师应当是职业的受教育者

我曾经在前一个教师节写博客说:教师首先当忠实的受教育者。

因为或许是自己知之甚少,而“知也无涯”,所以总觉得做个教师时时都有危机感。教学这么多年了,每每萦绕在心头的总有三怕。一怕知之甚少,课讲不好;二怕见识甚少,课讲不深;三怕贪多求全,课讲不精。说到底,终究是怕有愧。愧对学生是愧,愧对职业是愧,愧对良心更是愧。怕之为惧,惟愧为甚。每念及此,总感到教师首先应当是一个忠实的受教育者。

俗话说得好,要当好先生,先做好学生。教师是教书为生的人,自己所承担的课程如果教不好,或者教得不是很好,对学生、对社会,特别是对自己的良知都不好交待。要把书教好,首先是要学好,自己学好了,才有了教好的基础。先做好学生,在我看来就是要先学好。不能说自己是老师,凭着自己过去的知识教下去,一劳永逸,现在知识更新很快,学生获取多,只有踏踏实实地尽可能全面、深入地掌握一些知识,才能站在学科前沿,把学生的学习引向深入。要做到这一点,要需教师始终能够坚持做一个忠实的受教育者。

韩退之先生认为,“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做学问的人必定有其师承,而做老师的人,就是“传道授业解惑”嘛。这传、授、解的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好像也不难;但说清楚就难了,做明白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那么,说透彻、做彻底呢?我看就像古时候走蜀道、履薄冰,是难上愈难,可以是“传授解”难,难于上青天。如果我们坚持标准再高一点,要求再严一点,我们就会自然而然地发现,做好“传授解”其实真的很难。要把这件很难的事情做好,就要求做这件事的教师们,时刻保持警惕,时刻保持清醒,充分感知到自己的不足和缺憾事,自觉端正自己的姿态,认认真真地学习、学习再学习,始终坚持做最忠实的受教育者,不断地充实自己丰富自己,才能走好这条难于上青天的蜀道。

孔子说:“三人行,则必有我师。”孔子为至圣先师尚且能够看到自己的不足和他人的长足,甘于师之于道,甘于忠实做好学生,做最好的受教育者,这样做,就是为了把最好的、最有益的东西传授出来。让学生受益、让未来受益,让社会受益。他三人行尚且有师,我们还有什么资格不去做最忠实的受教育者呢?

教师做最忠实的受教者,实际上就是在做对国家、对人民、对社会大有意义的事情。

现在,我更感觉到,做好一个职业的教书人,就应当是职业的受教育者,不以受教育为职业,就做不好教书这个职业。

捎带说:“二教师”也应当是职业的受教育者

“二教师”是套用来的。用来说明二种人,一种是在教学机构只想当官儿,不想教书,甚至非但不想教书,而且总是认为自己的能力比天高,党和政府委屈他了让来教学机构管教师,他只好委屈着自己勉强认为自己比教师教书强,比教师科研强,再说管教师也是一种“管教”嘛,“管教”就要有“管教”的派头,把威风耍够,把权力用足呵,这一种,本质是洗完澡戴上帽的大猩猩,不靠教学靠叫声来混事的;另一种是在别的单位的工作,或在别处从业于某一行的非职业教师,他有自己的事情,拿自己的薪水,却又做着到学校里来教学的事儿,还外带还一定要一个职称头衔,基本是挂一种名字卖另一种皮蛋,他们人行走在学校和社会两个平台上,这种人,是以官方背景的为主,以市利背景的为辅。他们通常在大学里时,就以客座教授的身份出现,但介绍时还要加一个官称在学称之前。其中也不乏政府官员。而且得到拨款越多的学校,聘请官员做这样的“二教授”就越多。这种情况大致和两类现象是并行发生的,一是GDP越来越增长,聘来的“二教授”就越来越多;二是机关领导岗位越来越成为“稀缺资源”,派来的“二教授”就越来越多。

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二教授”恐怕会有增无减,对于这种“二教授”,既然充当了教职,就要能够胜任教学工作。教师应当成为职业受教育者,“二教师”就更应当成为职业的受教育者。

                       (国家法官学院王立,说职业的受教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