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故居门票预定:文革中三大学生领袖的今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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洮河人收藏



聂元梓因为一张大字报,成为“文革”风云人物。聂元梓授意手下写报告给康生,诬陷彭真、薄一波、安子文等为叛徒,聂元梓还贴出全国第一张公开炮打邓小平总书记的大字报,诬陷邓小平是“全国第二号最大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1969年11月,聂元梓被发配到江西省鲤鱼洲北大分校农场劳动。1971年初,聂元梓被隔离审查。1973年她被安排到北京新华印刷厂参加劳动。1975年转到北大仪器厂劳动。1978年4月19日,锒铛入狱。聂元梓的个人生活很不幸,离了两次婚。


聂元梓晚年



“文革“开始后,韩爱晶在去国防科委“请愿”静坐的28个昼夜中,空前活跃而坚定,一跃成为名噪一时的北航“红旗”战斗队的“总勤务员”。1967年7月9日,在北航的一间教室里,韩爱晶非法强行揪回彭德怀,带头对彭老总逼供和殴打,使彭老总前额被打破,左右两侧第五、十肋骨骨折,肺部受内伤。在林彪、江青一伙的授意下,韩爱晶率人诬陷和企图打倒徐向前,绑架、迫害张平化、叶飞、徐海东等人……同时,他们在北航院内设立了名为“隔离室“的监狱18处,170人受到非法关押,造成20余人非正常死亡。1979年,公安机关正式逮捕了韩爱晶。1983年6月,依法判处他有期徒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


田炳信先生采访韩爱晶(右)



1968年7月后,蒯大富成为清华“井冈山”的头目,人称蒯司令。1967年1月6日,蒯大富组织“井冈山”兵团干了一件轰动全国的事--“智擒王光美”。他们诈称刘少奇的女儿刘平平在路上被汽车压断了腿,需要截肢,把刘少奇和王光美骗到医院,然后将王光美绑架到清华大学。从1968年5月29日到7月27日,在蒯大富领导下,清华大学武斗一直没有停息,这就是著名的“清华百日大武斗”。1968年12月,蒯大富被分配到宁夏青铜峡铝厂当了一名电解工。1970年11月初,蒯大富被押回清华受审。1978年4月19日,被北京市公安局逮捕。1983年3月,被判刑17年,剥夺政治权利4年。1987年10月,蒯大富被释放,回到青铜峡铝厂。1992年,蒯大富被任命为山东省蓬莱市司家庄振兴实业总公司总工程师。


蒯大富2004年接受采访表明:不很同意说“上了毛的当”


“白卷英雄”张铁生回忆往事


张铁生


张铁生

张铁生,1950年生,辽宁兴城人。1968年中学毕业后下乡插队。曾任兴城县白塔公社枣山大队第四生产队队长。1973年参加全国高等学校招生考试时,因解答不了试题而在空白试卷的背面写了一封 “信”,被树为“反潮流”的“英雄”。同年入辽宁农学院畜牧兽医系学习。后加入中国共产党。1975年任中共铁岭农学院核心小组副组长、院党委副书记。同年当选为第四届全国人大常委。1976年10月后被撤销所担任的党内外职务,并被开除党籍。1983年被锦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阴谋颠覆政府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1991年10月刑满获释,和另外三人创办了饲料公司,目前他所在的公司净资产过亿元,是拥有17家子公司的大集团。张铁生任集团公司商政总监外,还兼任监事会主席。
1973年,正在辽宁省兴城县白塔公社枣山大队插队的张铁生被推荐参加大学考试。6月30日,在理化考试时,他仅做了3道小题,其余一片空白,却在试卷背面给“尊敬的领导”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张铁生诉说了自己在集体利益与个人利益发生矛盾时的心理冲突,发泄他因不忍心放弃集体生产而躲到小屋里去复习功课,而导致文化考试成绩不理想的不满情绪。
同年7月19日,《辽宁日报》以《一份发人深省的答卷》为题,刊登了张铁生的信。编者按说:“张铁生的理化这门课的考试,似乎交了白卷,然而对整个大学招生的路线问题,却交了一份颇有见解、发人深省的答卷。”8月20日,《人民日报》又转载了张铁生的信,又另加编者按语“这封信提出了教育战线上两条路线、两种思想斗争的一个重要问题,确实发人深思。”随后,全国各地报刊纷纷转载,张铁生一夜之间成了名噪全国的勇于交“白卷”的反潮流英雄。
“四人帮”一伙对张铁生交“白卷”的行为赞不绝口。1973年,张铁生顺利地被铁岭农学院畜牧兽医系录取。1975年,第四届人大在北京召开,张铁生当选为人大常委。江青、王洪文亲自接见他,以示笼络。1975年8月张铁生升任铁岭农学院领导小组副组长、党委副书记……
从此,红得发紫的张铁生开始频繁参加社会活动,成了绑在“四人帮”战车上的一名打手……
“四人帮”被粉碎后,张铁生的政治靠山冰消雪融。
1983年3月23日,锦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组成合议庭公审张铁生反革命案件。3月25日,该法院判处张铁生15年徒刑,剥夺政治权利3年,刑期从1976年算起。张铁生在辽宁省凌源监狱里度过了漫长的刑期。1991年10月,张铁生出狱。而当时光流转到2003年时,张突然又成了公众视线中的新闻人物。
这就缘于知音出版集团报属《打工》杂志刊载的《昔日“白卷英雄”张铁生成“千万富翁”》这篇文章。由该杂志记者程龙华撰写的文章刊出以后,全国各地的报刊网络纷纷转载,这篇文章的最大卖点就是“张铁生成为千万富翁”,但张铁生说,这和事实不符,自己事实上并不是千万富翁,“这个千万富翁是记者程龙华自己算出来的”。并向法院提起了起诉。沈阳市沈河区法院已于2003年12月22日受理此案。

附:《一份发人深省的答卷》

尊敬的领导:
书面考试就这么过去了,对此,我有点感受,愿意向领导上谈一谈。
本人自一九六八年下乡以来,始终热衷于农业生产,全力于自己的本职工作。每天近十八个小时的繁重劳动和工作,不允许我搞业务复习。我的时间只在二十七号接到通知后,在考试期间忙碌地翻读了一遍数学教材,对于几何题和今天此卷上的理化题眼瞪着,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不愿没有书本根据的胡答一气,免得领导判卷费时间。所以自己愿意遵守纪律,坚持始终,老老实实地退场。说实话,对于那些多年来不务正业、逍遥浪荡的书呆子们,我是不服气的,而有着极大的反感,考试被他们这群大学迷给垄断了。在这夏锄生产的当务之急,我不忍心放弃生产而不顾,为着自己钻到小屋子里面去,那是过于利己了吧。如果那样,将受到自己与贫下中农的革命事业心和自我革命的良心所谴责。有一点我可以自我安慰,我没有为此而耽误集体的工作,我在队里是负全面、完全责任的。喜降春雨,人们实在忙,在这个人与集体利益直接矛盾的情况下,这是一场斗争(可以说)。我所苦闷的是,几小时的书面考试,可能将把我的入学资格取消。我也不再谈些什么,总觉得实在有说不出的感觉,我自幼的理想将全然被自己的工作所排斥了,代替了,这是我唯一强调的理由。
我是按新的招生制度和条件来参加学习班的。至于我的基础知识,考场就是我的母校,这里的老师们会知道的,记得还总算可以。今天的物理化学考题,然很浅,但我印象也很浅,有两天的复习时间,我是能有保证把它答满分的。
自己的政治面貌和家庭、社会关系等都清白。对于我这个城市长大的孩子几年来真是锻炼极大,尤其是思想感情上和世界观的改造方面,可以说是一个飞跃。在这里,我没有按要求和制度答卷(算不得什么基础知识和能力),我感觉并非可耻,可以勉强地应付一下嘛,翻书也能得它几十分嘛!(没有意思)但那样做,我的心是不太愉快的。我所感到荣幸的,只是能在新的教育制度之下,在贫下中农和领导干部们的满意地推荐之下,参加了这次学习班。
白塔公社考生 张铁生
一九七三年六月三十日
(原载1973年8月10日《人民日报》)

张铁生在经历了政治上的大起大落之后,一心想默默无闻。一九九一年十月十六日清晨,他就是抱着这种逃离尘世的心境,走出凌源监狱的大门,重返尘世的。
当他重新呼吸到大自然的空气时,他已经四十一岁了。站在监狱门口,他很想背靠电网高墙拍一张照片,可惜,由于狱方在家人来接他前一小时放他出来,他出狱后的第一个愿望便没法实现。他跨出铁门没有见到亲人,感到有点清冷,他向招待所走去,路上的行人忙着赶路、上班,没有人注意他,也没有人认识他。这一点很让他欣慰。时间过去得太久远了,他真希望人们把他忘记了,不再知道他是谁。他渴望像山野之人那样,过普通平常的日子,以让自己的心灵达到宁静致远的境界。但是既然这些很难做到,他也就明白了,已经重返尘世,他就无法逃避尘世了,面对人间纷纭,惟一正确的选择只能是正视现实,而不是躲避。

来之不易的姻缘
张铁生出狱一小时后,驱车从兴城赶到凌源的家人,在招待所里找到了他。他的身体有些发福,头发还是那样黑,皱纹刻在他的脸上,但没有想象的那么多、多么深。
张铁生一眼就认出了董礼平,虽然十五年未见,姑娘已不再年轻,但她此刻在张铁生的眼里却美若天仙。过去,董礼平是他的同学,现在,董礼平对他来说重于生命。他站起来,走上前去,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一九七三年九月,根据张铁生想学兽医或学水利的志愿,分配他去铁岭农学院牧医系学习。提前报到的同学听说和大名鼎鼎的张铁生一个班,异常高兴,都希望能接到他,而真正接到他的是董礼平。她热情地接过张铁生手中的提包,带他向站外走去。张铁生还记得,当时她的脸挺黑,牙齿很白,一眼便知也是从大田里走进课堂的知青,他问:「你是哪个班的?」
董礼平爽朗地说:「咱俩一个班,我昨天晚上就到了。」
「你二十几岁?属什么的?」张铁生又问。
「二十三岁。属虎。」
「我也属虎,咱俩同岁。」
这以后,他们共同学习了三年,是很要好的朋友。毕业时,全班只有董礼平一人留校工作,所以,一九七六年十二月,张铁生被押送回母校批斗后带走时,也只董礼平一人默默相送。在那个沉重的时刻,她多想上前去和昔日的老同学张铁生打个招呼,说几句宽慰的话,可是,她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她只能在心里呼唤他的名字,祈祷他平安归来。
现在,他终于归来了。他向她走来,拉住了她的手,尽管她为此等待了五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她毕竟等到了。
她含着泪笑了。
张铁生说:「如果世上真有缘分的话,我们俩的缘分就在那一接一送中。」
董礼平点点头,用妻子的口吻说:「走吧,咱们回家!」
这句话张铁生听得真真切切,他也有家了!他握住董礼平的手不放,他要永远拉着这双手,一生一世永不松开。对一个心灵受过重创的男人来说,医治的良药,就是一颗女人的心和她那双温柔的手。
张铁生出狱半个月后,迎来了他的四十一岁生日,十一月四日这天,他当年的几位要好的同学(包括董礼平在内),为他举行了一个小型生日晚会,为他订做的生日蛋糕上写着:祝铁生四十一岁生日快乐!
张铁生被这深深的同学情谊感动了。半个月来,这些同学带他去登彩电塔,去卡拉ok歌舞厅,让他看一切新鲜的东西,体验所有全部的感受,为的是让他尽快适应外面的世界。面对飞速发展的社会,他觉得自己观念落后、反应迟钝,真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这些同学当年因受他牵连而饱经磨难,有的甚至几年没有给分配工作。可是,他们并没有嫉恨他,他们仍是他的挚友。十五年来,这些同学没有忘记他,他们多次去兴城看望他的母亲,替他尽一点孝心。
他举起酒杯,向大家敬一杯酒。他的胃病很重,不能喝酒,但是,这杯酒他一定要喝,这酒是和泪一起咽下去了。他说:「你们对我的情谊,我没齿难忘!」
张铁生因此懂得了一个真理:比大海宽广的是天空,比天空宽广的是人的胸怀!
张铁生出狱后,董礼平与他步步相随,他很快就觉得离不开她了。
他们本想悄悄地结婚,正如他们悄悄地相爱。可是,家里人坚决不同意,礼平等了你这么多年,悄没声地娶进门可不行。没有他俩插手,弟弟让出自己的一套两居室楼房诚心诚意给他们做新房,用最快速度装修,花了上万元(这笔钱是父亲留下的遗产)。
十二月二十二日,张铁生的婚礼在他弟弟刘铁山(张铁山本姓刘)承包的天鹅饭店举行。只有家人、亲戚和几位同学参加。渖阳来的一位女同学问:「有没有录像?」
张铁生说:「没有。」
「那不行,现在结婚都录像。」
于是,摄像师被请来了。
凌源劳改二支队的政委、大队长一行五人,千里迢迢从凌源赶到兴城,还带来一条毛毯做贺礼。他们特意都穿了便衣,政委解释说:
「我们是作为朋友来祝贺的。」他拍着张铁生的肩膀说:「小董是个好姑娘,你千万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姻缘哪!」
张铁生说:「你放心。我永远不会辜负她。」
婚礼开始了,张铁生第一次穿着西服,系着领带,站在身穿红毛衣的新娘子身旁。他郑重地说:「我是一个坐过十五年牢的人,由于我的原因,很多亲友受到牵连,你们身心遭受的损失,我无力偿还。只能在此向所有受我牵连的人表示我深深的歉意!」说着,他向众人三鞠躬,张铁生接着说:「我的老同学董礼平给了我莫大的安慰和珍贵的爱情,她的高尚情操是我无法报答的,她对我情重如山,从今后,我们要相亲相爱,相依为命,手拉着手,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不敢多看那束花
张铁生出狱后,有一种自卑感,他不愿意让人家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就自由自在,知道了,他就不自然。他更不愿意回当年插队的枣山去,似乎无面目见江东父老。而枣山的父老乡亲却没有忘记他,听说他回来了,纷纷带着东西来看他。年岁大的老爷子让儿子用自行车带着走了二十多里地,来看这位当年的知青、当年的队长。张铁生实在担当不起这份浓厚的乡情,只好带着董礼平回枣山去看乡亲们。
张铁生一进村,正碰上小程拿一把镰刀从山上下来。十五年未见,小程姑娘明显见老,不过模样一点没变。她热情地把张铁生和董礼平拉到自己家里,张铁生见她家房子高大、设备齐全,两个孩子也都长大了,很高兴。
见到小程,张铁生必然想到他当年的未婚妻小侯。她们俩当时是好朋友。小程也必然要对张铁生谈起小侯。性格刚烈的小程含着泪说:
「她没等你,当初山盟海誓的。」
张铁生慨叹道:「我不怪她,是我没让她等。」
小侯是还乡青年,比张铁生小两岁,在人品长相上,村里的姑娘没人能超过她。
张铁生上大学后,名声越来越大,小侯心里没底,便止步不前了。
但张铁生并不是在感情上见异思迁的人,他依然一片真心地爱小侯,大学三年,他写给小侯的情书不断,并公开了他们的关系,也斩断了一些姑娘对他的情意,董礼平就是通过这件事才看重他的。
张铁生入狱后,小侯家悔婚,小侯坚决不同意,甚至从家里搬了出来。可是,她不知道张铁生在哪儿,也不知道他会怎样,来找她外调的人接连不断,赤脚医生也不让她干了,走到哪里背后都有人指指点点,痛苦时时刻刻撕咬着她的心,张铁生给她写了最后一封信,告诉她不要等了:我是没有指望的人,那块表留给你做个纪念吧。
小侯二十六岁时嫁给了城里的一位工人,丈夫对她很好。张铁生兴董礼平结婚时,她曾想前去祝贺,却终究没有鼓足勇气。一个月后,她托人给张铁生送来一束花,写了一封信。张铁生百感交集,一个人握着那封信跑到海边。冬天的海边,静无人影,面向大海,张铁生足足站了1个小时,曾经历过的情感是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他不敢多看那束花,把花锁了起来。
初为人父

张铁生出狱后,几个月没有工作。当地政府把给他安排工作的事当作难题,一级一级往上交,张铁生生活无着落,妻子又怀孕,他堂堂七尺男儿不能长期靠妻子养活。
经一位校友介绍,他来到另一位老校友开办的饲料公司任职,公司为解决他们夫妻两地生活的问题,特地安排他在渖阳建办事处。
目前,他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他学农出身,搞饲料也算是专业对口。他不再迷信「铁饭碗」了,来办事处工作的两个研究生就是扔掉「铁饭碗」的,他们正在努力工作,要把手中的「泥饭碗」变成「金饭碗」。
一九九二年十一月十二日,四十二岁的张铁生陪着四十二岁的妻子到渖阳医大三院妇产科检查,预产期已经到了。非常喜爱孩子的张铁生多么盼望早日见到自己的孩子啊!
由于胎儿过大,董礼平接受剖腹产,当天生下一个八斤八两的女孩。
守候在分娩室外的张铁生听到婴儿的啼哭,异常激动,那一声响亮的啼哭,就是他人生命运交响曲的一个崭新乐章。他做爸爸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今生今世还能当父亲,他太高兴了。护士送孩子去婴儿室时,对这位中年得子的父亲格外关照:「先抱抱你的女儿吧!」
张铁生伸手抱起自己的女儿,一种从未有过的柔情顿时充溢了他的心胸,他望着女儿的小鼻子小眼儿,看不够亲不够,神圣的父爱从他心头升起。他坐在那足足抱了一个小时,如果不是护士催促,他还不舍得放下。
中国人是最善良、最富于同情心的民族,张铁生赫赫有名时,老百姓可能并不买他的账,可是,当他落难后,人们就给他极大的同情和帮助,而且是完全不要求回报的援助。张铁生在兴城街头买油条时,卖油条的孩子不收他的钱,他问:「为什么?」孩子回头看看父亲说:
「他告诉我不让收你的钱。」
出狱之后,不论办户口还是办结婚登记,所到之处,人们都很热情地给他提供方便。这次在医院里,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普通人的帮助和爱护。这让张铁生感到,生活是多么美好!他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生活、对人民的谢意。
孩子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限生机,张铁生私下与董礼平合计,现在咱们得多挣点钱,为孩子,也为自己。因为我们老的时候,孩子还没有长大,我们必须依靠自己养老,我们也有责任为孩子的将来做一点储备。
正是基于这一点考虑,他才全力工作,不仅承包了办事处,还与同伴合伙开办了自己的饲料公司。
社会生活就像一条永不回头的河流,张铁生曾是河滩上一条搁浅的小船,现在,这条刚刚修复的小船又汇入了大河,向前航行。他不能对那块搁浅地频频回首,也没有时间去数走过的足迹。失去的时间太多了,他必须比同龄人付出更艰辛的努力,才能追赶上时代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