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里约心形手势:山东快书----武松打虎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2:42:43

武松打虎

(山东快书)

当哩个当,当哩个当,

当哩个当哩个当哩个当!

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好汉武二郎。

那武松学拳到过少林寺,功夫练到八年上。

回家去时大闹了东岳庙,李家的五个恶霸被他伤。

在家打死李家五虎那恶霸,

好汉武松难打官司奔了外乡。

在外流浪一年整,一心想回家去探望。

手里拿着一条哨棒,包袱背到肩膀上。

顺着大道往前走,眼前来到一村庄。

嚯,村头上有一个小酒馆,风刮酒幌乱晃荡。

这边写着三家醉,那边写着拆坛香。

这边看立着个大牌子,

上写着:“三碗不过冈”!

“啊?!什么叫“三碗不过冈”

噢,小小的酒家说话狂。

我武松生来爱喝酒,

我到里边把这好酒尝。”

好汉武松往里走,

照着里边一打量:

有张桌子窗前放,

两把椅子列两旁。

照着那边留神看,

一拉溜的净酒缸。

这武松,把包袱放到桌子上,

又把哨棒立靠墙:

“酒家,拿酒来。酒家,拿酒来。酒家,拿酒来。”

连喊三声没人来搭腔。

这个时候买卖少哇,

掌柜的就在后边忙。

有一个小伙计还不在,

肚子疼拉稀上了茅房啦。

这武松连喊三声没人来搭话,

把桌子一拍开了腔:

“酒家!拿酒来”

呦,大喊一声不要紧,

我的娘!直震得房子乱晃荡!

哗哗啦啦直掉土,

只震得那酒缸,嗡隆!嗡隆的震耳旁。

酒家出来留神看:

什么动静?

啊!好家伙,这个大个昨长这么长!

他看武松身子高大一丈二,

膀子扎开有力量,

脑袋瓜子赛柳斗,

俩眼一瞪象铃档。

胳膊好象房上檩,

皮槌一攥象铁夯,

巴掌一伸簸箕大,

手指头拨拨楞楞棒槌长!

“哟,好汉爷,吃什么酒?要什么菜?

吩咐下来我办快当!”

“有什么酒?有什么菜?

一一从头对我讲”

“要喝酒,有壮元红,葡萄露,

还有一种是烧黄,

还有一种出门倒,

还有一种透瓶香;

要吃莱,有牛肉,

咱的牛肉味道强;

要吃干的有大饼,

要喝稀的有面汤……”

“切五斤牛肉,多拿好酒,酒越多越好”

“是”

这酒家牛肉切了五斤整,两碗好酒忙摆上,

这武松,端起一碗喝了个净,

“嗯,好酒”

端起那碗喝了个光:

“嗯,好酒!酒家,拿酒来!”

“好汉爷,吃饭吧,要喝稀的有面汤。”

“拿酒来。”

“酒不能再喝啦。我们门口有牌子,

写得明白,三碗不过岗”

“什么意思?”

“哎,哦,前边有个景阳冈。

再大的酒量,喝完三碗酒,就醉到景阳冈下啦。

这就叫‘三碗不过冈’!”

“酒量有大有小,我是能饮,你就多拿好洒!”

“哎,是啊。你是酒越多越好。再给你拿两碗来。

要平常人喝得一碗半碗得。

我还没有见过喝完过一碗半的嘞。

你一家伙干喽两碗,那还少啊?”

“拿酒来。”

“酒无论如何不能再喝啦!”

“啊!不欠你的钱,不赊你的帐,

你不拿好酒为哪桩?

你要拿酒两拉倒,

不拿酒,揍你两巴掌!”

“啊!两巴掌?

他别说揍我两巴掌,一巴掌见了五姥娘。”

这酒家又摆两碗酒,

这武松两气又喝溜溜光:

“拿酒来!”

“还喝呀?”

酒家又摆两碗酒,

这武松两气又喝溜溜光!

“拿酒来!” ·

“你怎么还喝?你受得了吗?”

一连气喝了十八碗,

没留神,把五斤牛肉吃了个光。

那还不光啊?喝口酒吃口菜,喝口酒吃口菜,

十八碗酒喝完啦,五斤牛肉吃净了,

又吃了两块大饼,喝了一碗面汤。

“酒家,”

“哎,好汉爷。”

“几碗不过冈?”

“哎,呵,三,三,三碗不过冈。”

“我喝了多少?”

“你喝了前两碗,后两碗,左两碗,右两碗,

归拢包堆,一共总共十八碗。”

“上身不摇?”

“你是能饮。”

“下身不晃?”

“哎,你是海量!”

“‘三碗不过冈’的牌子怎么样?”

“这不拿下来了,再也不敢挂了”

“诶,牌子照挂。我是能饮。算帐!”

“算好了,不多不少,三钱银子。”

武松付完了酒帐,把包袱系好,肩架上一背,哨捧一拿:

“酒家!再会!”

武松迈步刚要走,

酒家过来拽衣裳:

“好汉爷,”

“啊?”

“哪里去?”

“今天要过景阳冈。”

十八碗酒还能不能醉到景阳冈上。

“好汉爷,景阳冈上走不得啦。”

武松闻听闷得慌:

“为什么景阳冈上不能走?”

“好汉爷爷听我讲:

景阳冈,出猛虎,

老虎它是兽中王,

行人路过它吃掉,

剩下的骨头扔道旁。

自从出了这只虎,

只吃得三个五个不敢走;

只吃得十个八个带刀枪;

只吃得寨外就往寨里跑;

小庄无奈奔大庄;

阳谷县县大老爷差人去打虎,

好多人都被老虎伤。

现在四乡贴告示啦,

巳、午、未三个时辰许过冈;

巳、午、未三个时辰只得才能把冈过,

十个人,算一队,个个要带刀和枪;

单人要把冈来过,

到那里准被老虎伤。

现在末时已经过啦,

依我劝,你就住到俺店房!”

“住到你这里就不怕虎了吗?”

“好汉爷爷听我讲:

俺镇上,有二十个年轻的小伙子,

白天睡到落太阳,

天一黑围着个镇店转,

个个都带刀和枪,

听见外边有动静,

锣鼓喧天就嚷嚷!

老虎不敢进咱镇,

它就不能把人伤。

“噢,你看着我这个酒量大,

你看着我的饭量强;

叫我住到你这里,

因为多嫌我的好银两。”

“你这叫什么话呢?

俺好言好语对你讲,

你怎么恶言冷语把俺伤?

你愿意走,你就走呗!

我管你喂虎你喂狼啊! ”

“呵呵,酒家,我有本领!我有哨棒!

我遇见猛虎跟它干一场!

我要是能把虎除掉,

给这方百姓除灾殃。”

“哎,那更好啦。”

“再会!”

“哎,咋着,你真走哇?”

“什么话?”

这武松一鼓劲走了三里地,

觉摸着身上热得慌!

“敞开怀再走。”

武松这边留神看,

有棵大树在路旁。

树皮刮了一大块,

字字行行写树上。

武松近前念了一遍:

“咳,跟酒家说的一个样。

这是开饭馆开店的发的坏,

吓唬走路的好客商,

胆小的一见害了伯,

回去住在他镇上。

哎!什么虎!什么狼!

哪怕虎狼在山冈!

这武松晃里晃荡往前走,

前行到了景阳冈:

嚯!好大的森林哪!

这边看,有座山神庙,

庙门上贴着告示一大张。

告示?阳谷县有告示?

武松近前念了一遍:

“啊!真有猛虎在山冈!

真有虎!

诶,我要是不把虎除掉,

老虎总会把人伤!

一咬钢牙往上上,

我倒看老虎怎样强。”

这武松又走半里地,

一个条子大石在路旁:

哎,天气还早,歇歇再走。

这武松包袱放在石条上,

又把哨捧立在小树上。

武松躺下刚歇息,可了不得啦。

山背后,“眸”,蹿出了猛虎兽中王

这只虎,“眸”的一声不要紧,

只震得树梢树枝乱晃荡!

惊起了武松,顺着声音看:

“什么动静? ”

好家伙!这只猛虎真不瓤:

这只虎,高着直过六尺半;

长着八尺还硬棒; ’·

前蹿八尺惊人胆;

后坐一丈令人忙;

身上的花纹一道挨一道,

一道挨着一道黄;

血盆口一张簸箕大;

俩眼一瞪象茶缸;

脑门子上有个字,

三横一竖就念王。

武松一看真有虎,

一身冷汗湿衣裳。

“咝"十八碗酒顺着汗毛眼儿都出来了。

武松一看老虎出来了,

暗叫自己你可别忙!

你怕有什么有用呀……

咿,我倒看老虎怎样强。

老虎一看见武松呢,

咦,本心眼里喜得慌:

老虎想,这个家伙个不小,

两顿我还吃不光哩。 ’

那我够啦,

我两顿还吃不了嘞!

它两顿吃不了,这人受得了啊?

老虎一见心欢喜,

“闷儿”的一声,直奔好汉武二郎!

这武松喊了一声:“好厉害!”

急忙闪身躲一旁。

好汉武松躲过去,

老虎扑到地当央。

老虎一扑没有扑着人儿,

老虎心里暗思量:

咳咳!这人哪?

我每天吃,没有费过这么大劲啊,

今天为的哪一桩?

是啊,每天那人看见老虎就吓酥啦,

把脸一捂叫了娘啦。

老虎过去吃得更得劲哪,掐着脖子,呜啊呜啊吃得香。

老虎还只当平常人儿哪!

哪知道来了个武二郎。

好汉武松躲过去,

就看老虎的腰,“呜”的一声往上扬。

啪的一声打过来,

武松急忙躲一旁。

嘎巴,这只虎胯拉没有打着武老二,

这个老虎腰一塌,“闷儿”的一声,

把尾巴一拧象杆枪,

兜着地皮往上扫,

又奔好汉武二郎!

武松往上猛一蹿,

蹿出去八尺还不瓢。

这只虎一扑没有扑着武老二,

胯鞑没把武松伤,

尾巴也没扫着武松他,

老虎心里着了忙啦。

老虎一想,啊,坏啦,要费事啊,要麻烦啊。

武松虽说不害怕,

心里也是有点慌!

抄起了哨捧他就打,

忘记了个子高来胳膊长,

就听咔嚓一声响,

哨捧担到树杈上,

嘎扎一声担断了,

手里还剩尺把长,

武松气得猛一扔:

哟,不叫你慌,你偏慌!

不叫慌,由不得自己了。

这只虎三下没有捉住武老二,

只听得嘎扎一声响耳旁。

老虎一想,怎么的?要揍我呀!

我吃不了他,他揍了我,我多不上算哪。

老虎往前猛一蹦,

大转身又奔好汉武二郎。

武松一看,这回来得更是猛,

心想再躲恐怕被它伤。

这武松急中生智往后退,

噔噔噔噔噔噔!退出了十步还不瓤!

武松退去十几步,

老虎扑到地当央。

离武松还有尺把远,

武松一见喜得慌。

巴不得前忙摁住,

两只手掐住虎脖腔,

两膀用上千斤力:

“哎!”把老虎摁到地当央。

老虎一扑没有扑着人儿,

觉得上边压得慌:

哎!怎么还往下压呀? 这这这,这多别扭啊,这。

老虎没有吃过这个亏啊,老虎不干啦。

老虎前爪一摁地。

老虎说:我不干啦。

武松说:你不干可不行啊。

老虎说:我得起来呀!

武松说:你再将就一会儿吧!

老虎说:我不好受哇!

武松说:你好受我就完啦!

老虎往上起了三起;武松摁了三摁。

他们俩个劲头也不知有多大,

这只虎前爪入地半尺还不瓤。

武松想:它往上起,我往下摁,

时间大了我没劲啦,我还得喂老虎啊。

武松想到这,左膀猛得一使劲,

腾出了右膀用力量,

照着老虎脊梁上,

恶狠狠地皮锤夯:

“啊——嘿!”

老虎也动不了啦,

直挣歪,

只觉着后脊梁骨酸不溜的一阵儿,

老虎可没尝过这个滋味啊。

老虎可更不干啦。

闷儿闷儿的直叫。

就听得那个声音真难听啊,好不糁人。

武松把拳头攥得紧紧得,

“啊——嘿!”

“闷”

“啊——嘿!”

“闷”

“啊——嘿!”

“闷”

打完了三下又摁住,

抬起脚,奔奔奔儿,直踢老虎的面门上。

拳打脚踢这一阵,

这只虎鼻子眼里淌血浆。

武松打死一只虎,

留下美名天下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