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中文大学书店:《假如,爱只是擦肩而过 》第二章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21:28:32
 春节在转眼间就过去了,又迎来了新的一年,在新的一年,新的气象。
  
  在春节到上班的这段时间里,我和素素走了好多地方,初三去了乾县的乾陵,初四去了扶风的法门诗,初五又去了周至的楼观台……
  
  从初三到初十我们假期任务都排的满满的。还记的在法门寺时候,素素给我们求了一对佛珠,就是和尚开光了的那种,她的那珠起名为素。我的这个为苒。
  
  她们收假早,十三号就上班了。我相对迟了些。记得元宵节那天她又专程从西安赶了过来。元宵节那天晚上,8点多,人民路上已围的水泄不通了。我牵着素素的手从北门口步行向咸阳湖赶去。愈靠近咸阳湖人愈多了起来,记得平时一百米路都走了近半个小时。来到湖畔,只见全是烟花的海洋,烟花声此起彼伏,,随着震耳的欲聋的响声,一个个烟花像火龙一样,呼啸着,腾空而起,烟花在黑色的夜晚中升空、绽开,放出像一朵朵美丽的小花,太漂亮了!红的、黄的、绿的、紫的,五彩缤纷的烟花有的像小鱼吹出十几个泡泡;有的像炮一样飞到天上炸出了无数个小亮点;还有的像流星雨一样,一闪而过……
  
  烟花放出去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是它尽情的燃烧,放着自己的美丽。从地面上到天空,这些五彩缤纷的烟花把天空映的美丽极了!
  
  看那烟花漫天幸福的爆炸,我看见素素的眼睛舍不得眨倒印着黄花.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光良的《烟火》,至今这首歌都是最我喜欢的。
  
  又过了几天,我们都上班了,这几突然冷了起来,北风呼呼的肆虐着,但不下雪,天空中尽成了土灰色。这样的天气很压抑。
  
  2008农历1月19阴
  
  这几非常冷,我基本都是上班,回家.上班.回家…..这样的天气我是没兴趣溜达。李欣这家伙最近也消停了下来。自从受到打击后最近也没有动静。
  
  “嗨!大家停一下,众人的目光都朝老刘望去,我们单位新来了两位同事。让她们自我介绍下。”
  
  “大家好,我叫吴静,毕业于西北政法大学。出来乍到,望大家多多关照。以后大家叫我小吴。”
  
  “我叫程诚,毕业于四川大家,四川人,认识大家很高兴。”
  
  老猪,你看那个吴静怎样?刘欣凑到我耳边说。我没说话。刘欣接着说:“依我看,吴静虽不能用闭月羞花之色形容,起码也该用沉鱼落雁去形容了。
  
  我说:“你就会这两句吧,。
  
  “你这次你可不要跟我抢,李欣淫荡的笑着。眼睛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我才懒得你跟你抢。”我淡淡的说。”
  
  哦?出息了?什么时候懂自知之明了,唉,我挺同情你的,你虽长不及我英俊潇洒,而且才能不及我的一半,但是……看他还要兴致盎然的要说下去。我拳头举了起来。非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你才知道我文武双全了!
  
  李欣一看不妙,马上闭住了他那张又大又丑的嘴巴。
  
  好好好,问你正经的,你觉的吴静怎样啊?给你四个选项可供选择A很好B非常好C绝对的好D好的不得了E以上答案皆是。我猜你选E
  
  额……我当即晕倒。
  
  他也只能问这样没营养的问题了。
  
  相比而言,吴静真的很漂亮,很文静的那种感觉。修长的身材,瓜子脸。细细的眉毛,程诚相比她可真要逊色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欣向吴静发起了猛烈的攻势,经常没事有事往她那里跑,满脸尽是媚笑,说是去帮助她了解新的工作环境及氛围,谁知道呢?呵呵……..吴静的反映倒是平平。
  
  2008年1月29日情
  
  昨天晚上和素素聊天,她说2月2号是她生日。2月2,嗯,好日子,龙抬头嘛!我一直想着给素素买什么礼物好呢?我不是个浪漫的人,所以没有浪漫情调。在这一点上李欣比我强很多。他总结了好多醒世格言,譬如:追女孩子,最忌三点:1脸皮薄2不浪漫3嘴不甜。而其中最最最有以不浪漫为首。譬如他给我举例子:他一年365天绝大时间敢对女生不好,但重要的节日:如生日.中国情人节.外国情人节.圣诞节却无论如何都不敢对她们不好。为以表示其对她们忠诚,他都会进贡许多礼物。以讨的欢心。那她们就会牢牢的记住你对他的好而忘了这一年里你对他们的不好。相比而言。如果你一年大部分时间对他们好,但主要节日纪念日没有什么表示,那么她们就会忘了你对他们的好。
  
  “你明白吗?李欣滔滔不绝的讲着。”
  
  我似乎是懂了,但又不懂,唉!女生真是奇怪的动物,谁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怎么想呢?
  
  2008年2月11日晴
  
  素素突然说家里有点事,家人催她回去。我说行,到家了打个电话。
  
  20082月14日多云
  
  素素回西安了,电话打了过去,素素显的情绪很低落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她说家里人催她快点结婚。
  
  提亲的是她小学同学兼同桌赵康。赵康是榆林神木人,家里很有钱,他二爸还在省城官居要职。赵康虽为贵家子弟。但为人却很本分老实。他几乎没有什么特点,小小的个头。黑黑的皮肤,矮小的身材。平凡的不能平凡了。赵康和素素还是同桌时就喜欢素素。当时他们都还小。赵康说将来长大了要娶素素。想不到长大后他还记得素素。并且还喜欢着素素。
  
  素素的家境也很一般,爸爸在当地一家私人企业从事一线作业员工作。妈妈已经下岗。弟弟还在读高中。
  
  “人家喜欢你,那你什么态度啊?”我问
  
  你说我什么态度??素素话里明显带着有点生气。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唉!我这个人呐!我刚刚参加工作,在环保局工作。每个月发给的银子也就1500左右的样子。基本够用。日子还算凑合。
  
  既然我选择了你就会跟定你的,素素坚定的说。眼睛里透露了坚毅的目光。
  
  我顿时无比的感动。我暗暗责备自己的无能,怎么不去挣更多钱呢?这样…….
  
  素素跟着我会幸福吗?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会真心真意真去爱她。至死不渝。
  
  又过了些日子,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在这段时间里,我每天晚上都要和素素聊的很晚,我们一起谈我们的理想。我们共同的未来。现在我深深的感觉我离不开素素了。
  
  2008年3月1日阴
  
  素素打电话说家里打电话催又要她赶紧回去了,还说这次不会去就永远不要回去了。唉!家里给她施加了多么大的压力……我却…….
  
  这次回去的第二天素素就来西安了,她打电话哭着要见我,我问她怎么了?她不说,她说一会儿下班了在楼下等我。我说好。
  
  我心里忐忑不安!似乎什么事情要发生了,终熬到下班。下了楼,看见她站在楼低下。她似乎憔悴了许多!
  
  她说她跟家里人彻底闹翻了,爸爸劝她苦无结果,结果打了她一个耳光,说没有你这个女儿了。她一气之下哭着离家出走了。这也是爸爸第一次打我,也是最后一次打她。
  
  我突然觉得很难过,想安慰一下素素,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我什么话也没有说。上前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我突然想起了《倚天屠龙记》里的赵敏,她为了和张无计在一起,而放弃了自己的一切一切。素素现在把她一切都交给了我,我不能辜负她啊!
  
  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诗: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2008年3月7黑色的一天
  
  记的那天素素下班很早,路过康复路附近时,一SB开着一辆SB宝马,SB似的朝素素撞去。
  
  第二天我得知了消息,匆忙的赶了过去,在病房见到她时,她在熟睡。我就这样等啊等,足足有4个小时了,她睡醒。看到我,她一个劲儿的哭,这次的车祸给她额头上留下了长长的一个疤,缝了4针。
  
  她说她怕我显她丑,不要她了。我说不会的,就算你变成丑八怪了我也喜欢你。我就喜欢丑八怪。素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浅浅的微笑。
  
  2008年4.20晴
  
  今天素素出院了,这几天我不让她上班,让她住在我家。她说她闷的慌,那几天我真的很忙,晚上很晚才回家。现在想起来非常后悔。要时能多陪陪她多好!然而一切…….
  
  2008年5.7日晴
  
  听说局里最近要人事变动了!大家都私底下议论着。听说还要裁员。所以人心惶惶。但又听说我可能要升到副科长位子了!!!!!!!!我心中一阵大喜。就说同事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难怪啊!这几天我更是表现积极了,上班比别人早,下班比别人迟。有什么事都抢着干。
  
  想想我要升官了,呵~素素我会给你带来幸福的。
  
  2008年5.11晴
  
  素素说要和表姐去九寨沟玩,我说那感情好啊!反正在家待也是闷的慌。正好有人陪你散散心。
  
  2008年5.12晴可怕的一天
  
  这也许是我人生中最可怕的一天。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让我来不及反应。
  
  记得那一天风合日丽,早上素素还给我发了条短信,说现在在四川九寨沟,她玩的很尽兴。
  
  记得那一天天空一片乍蓝的蓝的让人刺眼,我早早的来到办公室里,打开电脑正在闲逛着,突然感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我以为又是李欣这家伙在捣鬼,朝后一看没一个人,正当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这种晃动明显加剧了起来。我看见桌子上的水杯里面的水在晃动,我用0.001秒时间反应过来。头脑里只出现了两个字:地震!天啊!的确是地震,只看见大家一窝蜂似的朝楼下跑,我们的办公室在二楼靠楼梯的位置,我什么也没想就直接冲了下去。来到楼地下空旷位置。大家像炸弹一样的爆炸了,都议论纷纷。都看见大家拿出手机给家人亲戚朋友打电话。我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素素,她还好吗?赶紧拨了号码过去。
  
  对不起!你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我又接着拨了好几次,都是暂时无法接通。到最后直接就是嘟嘟的盲音。我一下子慌了神。这时候人越来越的人都集中在人地下广场边。大家都不敢上楼,就在几乎同一时间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正在节目突然中段。“全国听众你们
  
  好,接下来紧急插播一条消息“经国家地震网测定“四川汶川放生8.0级特大地震。陕西湖北云南甘肃山西等全国大部分有震感。
  
  我头脑当即就翁的一声,九寨沟不是就在四川吗?素素现在怎么样了啊?
  
  我胆战心惊了一下午,一直关注着地震的动态。大约到了黄昏时分电话都没有打通。听说四川部分地段因地震通讯中止了,我只能默默祈祷素素没事。
  
  5月13日
  
  从电视机看到地震中的画面,我的心里更加纠结了。5月13日终究是难熬的一天。
  
  5月14日
  
  更加是难熬的一天,我几乎快要崩溃了。我感觉整个世界快要踏下来了。
  
  5月15日
  
  早上打电话还是无法接通,我已准备好行礼准备去四川了,刚走到咸阳火车站突然素素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一下子高兴的要跳起来了,我感觉到我的手好像在发颤。
  
  电话接通了,“素素你现在在那里啊?你不知道我有担心你吗?你回来了吗?你还好吗?”
  
  一连传的提问那边却是死一样的寂静,没有任何回答,不!我不该提死这个字眼!太可怕了。我的的心一下子又提到胸口眼。
  
  过了几秒后,话筒那边传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你是素素男朋友朱之文吧?我是她表姐。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要挺住。我头脑里嗡嗡的响了起来,似乎觉的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素素她,她…她再也见不到你了,她为了一个小孩子,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她…………………接下来我已经听不到话筒那边的声音了,只感觉到有什么蚊子在我耳边嗡嗡乱叫。头脑里一下子空白了,突然我感觉到太阳和天空倒了下来,而地翻转了上去。在看见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了。我想哭,可我张大嘴哭可怎么也不出来声来。我的眼泪一下子就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我尽力的站起来可怎么也站不起来。路上的行人纷纷的涌了过来,把围了起来。再看人群时又模糊不清了,再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已是两天后的一个下午了,太阳同样暖暖的,就像我和素素的初次刚见面的那个下午,我醒来时李欣在我床边。“这几天看见一直叫着素素的名字。怎么叫也叫不醒你。医生说你身体好着,但就是醒不来,在心理学上这叫逃避现实症。你可能不愿意醒来回到现实生活中吧。李欣小心翼翼的说。”全然没有了我往日的那副模样。
  
  一会儿她表姐要来找你,她不愿意替素素的名字,怕是我伤心。
  
  过了10分钟,素素的表姐来了。她交给了我一个日记本。和她的那串佛珠。日记中记录了素素和你从相识到恋爱的经过。我现在把她交给你。只有你有资格替她保管。
  
  我颤颤抖抖接了过来。我看了下她的那串佛珠,我忍不住眼泪有掉了下来,这传佛珠没有能保她平安………
  
  她表姐还说这次是为了救一个3岁大的儿童,不幸被乱石砸中…….
  
  素素是非常喜欢小孩子的。她还在幼儿园上班。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没有离开家半步,应该是7月了吧,茫茫的关中大地早换上了绿色,我喝的伶仃大醉,我始终不能接受这个现实。